我饿起来连自己都吃 作者:夜半赏菊-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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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嫂藏不住话,又跟徽娘走的近,岳五当初就怕徽娘搅事,所以就告诉了姑娘,以防万一。
徽娘靠的近,听得一清二楚,身体发抖,低低喃喃,“我就说嘛、我就说嘛,原来灾星还没死。。。。。。”猛地站了起来,往洞口冲,被河子拦着,“山哥家的,别出去。”
“上头洞里有灾星,灾星还活着,打死、把它打死,什么事都没了。”徽娘说话有些乱,她吓得太过了,“五婶你说。”
五嫂脑子都一团浆糊,倒是岳大嫂还算冷静,“小枝你仔细说说。”
岳仁枝被大家看的,只好将父亲的话说了,岳大嫂手其实都是抖的,她让自己保持冷静,“河子柱子,这洞安不安全?要不,咱们再往上走,找那个隐蔽的…”
隔着薄薄的门板,上下叫声吼声听得全洞人心惊胆战。
河子也不再犹豫,“上山!”
徽娘咬着唇,听着山下的惨叫声,拉着孩子的手跟了上去。
简宁穿梭在丛林里,后面跟着岳七。刚在树枝上眺望看了大致,简宁现在还是不喜欢这个村子,尤其是带头打他的村民,要是有机会,简宁巴不得这些村民受点折磨痛苦,可不是这样的。鼻子灵敏的简宁,在半山腰上都能闻见血腥味,更别提惨叫的声音。
这完全就是一场屠杀。
更别提岳七的亲人还在山下,简宁做不了无动于衷,可要是让他豁出性命去挽救,他也没那个本事,只能尽力,看能救几个救几个。
迎面正好对上摸上来的河子,和全村老弱孩子女人。河子见已经死了的灾星还在,尤其样子更怪异了,身体狭长,耳朵尖锐,背脊两侧微微隆起来,还有那湛蓝的眼珠子…
徽娘见了简宁,一声刺耳的尖叫,“河子,杀了它、快杀了它,只要杀了它村里就平安了,这东西是灾星,招霉的。”
岳七脸一下子铁青,他要跟团子下山救人的。
徽娘见岳七要走,疯了似得,直接上前拖住了岳七,“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养了这个灾星,村里怎么会连着发生坏事………”
简宁简直想翻白眼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徽娘这女人还在这儿纠缠。岳家大嫂越听脸越冷,上去扯着徽娘,啪啪就是两巴掌,“你是不是要全村老少赔命,还在这儿胡闹!”
徽娘呜呜的低声哭着,嘴里还念叨着灾星灾星。
“小七,你下山要小心。”岳家大嫂双眼泛红忍着泪,“你大哥年纪大了……”察觉到自己这话不好,“我们先去洞里了,你自己小心。”
刚下山,简宁就见四个山匪带着大刀上山,显然已经知道村里空了,上山上灭口。
岳七手里没家伙,简宁挡在前头,一个不长眼的拿着刀冲着过来,简宁下手没客气,直接一爪子断了对方的胳膊。
那个举刀的山匪,胳膊连着刀齐齐掉在雪地里滚了滚。岳七吓得脸白了,可想起大哥,麻利的捡起了那把刀。
余下三人看出简宁不简单,在动手思量着不说,还会设圈套。
今天简宁要真是普通的小东西,没准就被砍了,可简宁是塔拉,是人。岳七第一次用刀,根本就不利索,完全凭着本能挥砍,简宁要护着岳七,还要注意这几个人的声东击西,一时也有点狼狈,花了点功夫才撂倒这三个。
村口,血染了一地。
岳仁山暴怒,“爹……”
岳一倒下,一双眼还死死的盯着天空,死不瞑目。
这群山匪近半年屠了三个村子,从来没有一个村子像岳家村这样难搞,带头的也是杀红了眼,他几个兄弟都折这儿了,抽出大刀,一脚踩在岳一的尸体上,“呸,老家伙。”
岳七简宁赶过来的时候,岳仁山硬硬的向后倒,岳七亲眼所见,浑身颤抖,愤怒的,双眼发红,一股血像是冲上脑袋一样,拎着刀就冲了过去。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岳七的三脚猫拳脚功夫,还没近带头的身,就被带头的反手用刀砍了过去…
简宁一个飞扑,爪子瞄准带头的握着大刀的手,结果这个带头的身手灵敏,闪躲了过去不说,还用刀背去抽简宁,幸好简宁速度快才没中招。
试探了对方,简宁就知道这个带头的武功高,不像刚才那些三脚猫下手。
可岳七傻傻的,简宁挡了一下又冲了过去,直接被踢得老远,倒地嘴角都挂着血,可见这带头的力道。简宁见岳七受伤了,毛都炸了,整个背脊弓的高高的,显得身子两侧隆起的越发怪异。
村口山匪还剩二十个,不算带头的,村里的民兵小队,被捉的扔在一旁的有十来人,都是二十岁出头,年轻力胜的。也不用废绳子,直接卸了俩胳膊,这会正骂人气愤。还在拼死抵抗的,山匪下手又快又狠,能捉就捉,奋死抵抗的就杀了,简宁和岳七没来之前,带头的才搞定最难缠的岳一,岳一一死,被岳一护着的岳仁山也没了命,村里没被捉的一时激愤慷慨,可事实是,他们落了下风,支撑不久了,临死只希望窝在山洞里的老婆孩子娘能安然活下去。
就在心灰意冷,打算跟着岳一走的时候,岳七就来了,被卸了胳膊的小伙子一看,这不就是被打死的团子么?
众人心里怎么想的,简宁不在乎,岳一岳仁山死了,这群人的生死,他只能说尽力了。
那群下手见状,抽出了一部分人团团将简宁围住,带头的反倒不在意的挥手,眼里带着一丝精光,“这东西怪的很,我会会。”要是捉回去,能成大事。
简宁没见过山匪长什么样子,可见这个带头的不简单,一点也不像普通山匪,尤其看他的眼神………
不过管他什么东西,敢伤了傻子,他就没完!
带头的吩咐了不让动简宁,可没说不让动岳七,不用眼色,那些下手就围住了岳七,简宁急的一个飞扑过去,挡了那群手下一下,身上难免中招,但还成,岳七脑袋被磕了,挂着血迹,摇摇晃晃站着,手上倒是灵敏了许多,挥刀的手像是无师自通一样,比刚才强多了。
带头的见了简宁那两下,心里更加确定了想法,拎着大刀就过去了。
看着是往简宁身上去的,其实等简宁跳开的时候,另一只手就上去捉,简宁也不是吃素的,长达四个月在山上跑动手捕猎的日子,让他身手更敏捷,也更有技巧了,刚才试探了知道这男的不好对付,心里就更不会中陷阱。
谁也不占便宜,不过总体来说还是简宁占了上风,带头的被抓了一脸的血,眼神也阴狠了,既然活捉不能,那就下死手。
幸存的岳家村的汉子们在旁边看的胆战心惊,这会谁也不会提灾星的话了,反倒给简宁鼓劲加油,都不敢喊出来,唯恐扰了简宁。
简宁一心二用,还要操心岳七,刚一把抓了过去,就听见岳七的叫声,一回头就看见那些混蛋卸了条岳七的胳膊,气得简宁鼻子喷气,结果就感到尾巴一疼,等反应过来,心里暗骂一声操,这他妈的都跟他尾巴过不去!
尾巴又掉了,简宁屁股钻心的疼,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一身的脏。
村民汉子们眼见就能赢了,结果团子被砍了尾巴,顿时心里一阵绝望,难道村子真的要灭了。。。。。。
岳七另一只胳膊也被卸了。
“砍了。”带头的嘲笑的盯着远处,在看着脚下尾巴都掉了的东西,还敢在他面前装腔作势?一脚踢了几个圈。
“团子!”岳七大喊。
地上简宁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原本一双湛蓝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泛红,像是红宝石一样。背脊微微弓着,只听细微的破裂声,原本身两侧高高隆起的地方,慢慢张开,透明的,如同蝉翼一样,薄的看着脆弱。
原本握刀要砍岳七的山匪,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面前的诡异画面,吓得手里的刀都握不稳。废了胳膊低着脑袋等死的岳家村汉子,听见有人吸冷气,抬头一看,就被画面镇住了。
这是什么东西?
难道是上天派下来的瑞兽不成?
带头的一脸惊恐的看着前方,一双巨大的透明羽翼缓缓张开,一个煽动,强风扑面迎来,带头的被吹的飞了三米远倒在地上,原本还嚣张的山匪们,被这个场景吓得连连尖叫磕头求饶,带头的眼里带着惧意,连忙爬起,翻身上马,直接逃了。
手下们见老大都跑了,也不管什么搜刮粮食金银什么的,吓得屁滚尿流骑着马都跑了。
简宁像是用尽了全力,在危险褪去,那双赤红的双眼慢慢退成了蓝色,挂在空中巨大的羽翼,衬托的中间小身子越发小了,翅膀一点点散去,真的跟光似得,简宁慢慢的从空中掉落,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他看见岳七向他走来,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
幸存的岳家村村民们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等团子睡着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谁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脸上应该做出什么表情,实在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神、神兽?”
有一个人小声说了句,大家不约而同的想着确实是,像是神仙似得,说话呼吸都放缓了声音。
天上又飘起了雪,地上已经被鲜血染透了,横七横八的尸体,冰冷的雪打在脸上,从团子带来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昔日好友长辈叔叔如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在场的眼睛发红,眼泪默默的掉了下来。
这时候听见村口响动,被吓得草木皆兵的汉子们一个个都看向远处,就见岳六赶着牛车回来了。
岳六跳下牛车,刚才进门的时候看见大门敞开,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牛车也赶的快了。
白雪皑皑,可地上的红煞人眼,岳六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不用人说,看到眼前的情况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岳五从牛车上跳了下来,脸煞白,手都是抖的,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喉咙一甜,硬是压下了那口血。
“大、大哥?”岳六问岳七,一看小弟胳膊,软软的挂着,就知道小弟也遭了罪。
岳七沉默着摇头,一张脸冷峻凌冽。
天色暗了,再怎么伤心,村里还是要有个出头的,岳五缓过劲,“小六你去镇上报官,雪天路滑,你要小心。”
岳六摸了把眼泪。
山匪逃得匆忙,还留下两匹马,岳六也不客气,翻身上马,他没骑过,动作生硬,可现在一股子仇恨冲着他脑袋,驾着马就冲出了岳家村。
岳五看着倒在地上的团子,眼神冷了,刚上前一步就被岳七挡着,脸就冷了,“你要挡着我?都是他……”
“五哥,我敬你是哥哥,你别说出寒我心的话。”岳七眉头紧蹙,声音平淡却冷冽。
岳五一愣,觉得面前这个小弟陌生的厉害,还没开口,村□□下来的汉子都站在岳七身边,意思很明显,护着岳七和团子。岳五一时诧异,就连当初先提出打死团子的铁牛都护着人。
“团子。”铁牛开了口,声音干哑,眼神却坚定,“团子救了我们一村人。”
刚才的景象,这辈子都忘不了。
岳五一滞,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既然村里人容下团子,他也不再说什么了。先给被卸了胳膊的按上,岳七好了后,抱起团子塞进他的胸口,断了尾巴的伤口因为天冷已经凝固了,软软一团露出半个身子在外头,岳七一手护着,神情悲痛。
山上负责保护村里老少女人的河子和柱子也下山打探情况了,一见地面上的惨烈,顿时就哭了出来。这一天实在是黑暗,从洞里出来的老少女人找到自家儿子或者爹爹,死了,扑在死者身上哀恸大哭,没死的受了伤的也抱着头痛哭。。。。。。。。
徽娘一口气吊在嗓子眼,见了死了僵硬的岳仁山,顿时脸色惨白,一脸不可置信,悲恸喊了嗓子仁山,跪在雪地里呜呜大哭,最后竟然哭晕过去。
岳家大嫂傻呆呆的立在原地,儿子丈夫,昨天还笑着商量,今年要买些什么年货,多加点餐,可一转眼,两个鲜活的人就成了这副样子。。。。。。。
雪越来越大,悲痛哀嚎声响彻整个岳家村,每个人肩头都落了一层雪,可谁也没动,原本地上刺眼的红,一点点的被雪覆盖,就像岳家村还是那个有点‘独’,有些霸道悍气儿的村子。
天黑了,岳家村门口听见响动,就见官兵点着火把进山了,约有十人左右,挎着刀,肩头身上都落着雪。
领队的岳六跳下马,“五哥,这是县里新上任的县令大人。”
岳五见县令大人年约四十,留着胡须,一双眼精锐,率先下马,高声道:“不必行礼了,贾三,办事。”
衙役贾三快速分配任务,县令看着满地的尸体,眼里悲痛,清河县短短半年三个村遭屠,上一任办事无能管辖不力,他才过来的,不管是为了村民还是为了自己前途,这群山匪定要抓了剥皮充草!
这次岳六进镇上报官,也是赶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