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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搜神战记-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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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竟然窃炉煅药,一人躲在精馏洞中胡闹。

她一无法术护佑,二无大夫经验,三无家务阅历,四无沉神精息,如此种种,各各不利,如何能够成功?未过半柱香的工夫,便听得轰然一声巨响,炉崩药析,几乎将那菩萨的法宝都毁了。”

祁恬暗暗乍舌,忖道:“不想钱烟敷女儿情怀,对那乌麒麟用情如此至深?我若是银瓶,便是铁石心肠,也会感动不已。”转念一想,不觉莞尔,暗道:“当日银瓶剿灭欧阳大刀,从兽王星君得了羚羊保息丸,不也就是为了救助钱烟敷么?这番看来,莫非他也有些心意萌动,对她潜生情愫了?”

杨起笑道:“险些被毁,便是尚未毁坏了?”

息斗和尚呸道:“这小丫头为祸不浅,香炉轰爆之际,虽然不成炼得什么衔藕续丝散,却造出了另外一种药材,无色无味,状若轻烟,受那气息卷带,竟袅袅升起,被普贤的座骑白牙大象给吸嗅了。

便看它挣脱铁链,围着终南山欢笑狂奔不已,也不知踩坏了多少天地、糟蹋了多少庄稼,只惊得长安百姓闻风丧胆,无论白天黑夜皆是紧闭城门,惶惶不可终日。普贤无奈,便设计在它饮水之处埋伏,伺机为之服下长眠香草,不敢教其醒觉,如此管束,方得一时的安身凝神。”

青衣若有所悟,瞠目道:“莫非大师想从黎锦手中夺得梦萦手镯不成?”

息斗和尚愕然一怔,不觉夸赞道:“好聪慧的小娃娃,果然一猜便是一个准儿。那梦萦手镯可解狂笑,正好应用才是。”却看他四人面面相觑,神色颇为讶然,不由莫名奇妙。

杨起料想隐瞒不得,喟然长叹一声,无可奈何之下,便将黎锦如何设计陷害女魃、雪驼如何吞没三眼魔君云云悉数道来,末了轻声道:“三眼魔君逃窜之时,似乎隐约说道梦萦手镯已然落在了双峰雪驼的腹中,检拾不得,只好离去。”

此言一出,只惊得息斗和尚目瞪口呆,怔呆得半晌,竟是捶胸顿足,抱怨道:“你们如何不肯早些说将出来?那造化不再,传送之门亦然闭合,岂非要我苦苦追踪,再到十万八千里之外的龙鱼陵寝走上一遭,那大驼肚中游上一趟不成?”

也不理他四人怎样的一番尴尬难堪,急忙唤来云头,纵身跃上,又寻定了方向,腾云驾雾而去……。

“谁知西游苦,盘餐皆无助。偶尔摘树桃,翻转被虫蛀。”

百千年前,金盘大仙因触犯九天律条,被天帝贬谪下凡受苦,后念其修为不易,便又颁下一道纹龙救赎谕旨,其中说道金盘肉身以常人之躯,倘若能够自浙江宁海,一路西行历劫,不死不灭,不懈不怠,待他日能够到得天竺蓬海郡灵山寺之际,便是传令天庭仙吏取马良神笔、填复神籍典故,重新位列众家的仙班行列之时。

金盘大仙成人更事之后,受得当地土地灌输灵性,忆起种种前世因果,得悉谕旨内容,遂离家而出,西行历志。其时最是困苦艰难,既无筝船飞行代步,又无车马鞍辑可乘,步行累累、足履森森,前后历时十余载,磨砺得双鬓斑白、老迈孱弱,终究到得了天竺国内、灵山寺中,面谒早已在庙中等候多时的太白金星。

继而焚香沐浴、更衣礼毕,又被乘渡白云、奉迎轻舞接引,回到灵霄宝殿面君缴旨。有那好事神仙问起他的劫难困苦,金盘大仙俱是一笑了之,不言不语,实在是催促不过,便随口沾诗一首,状若打油。字数寥寥,却难掩其中的无数心酸苦楚。

这一日,筝船来到一处城池,见其中的屋宇建筑、飞檐翘角,尽皆与其他不同,凹槽纹刻龙凤呈祥,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凸处浮雕白花迎春,娇瓣绽放,嫩叶盎然;青铜铃铛能引唇红丝缨,吊于青砖街道之灯笼之上,三寸一扎,扎扎相束;香木彩囊牵月白明珠,镶于商贾店铺之牌匾一侧,两袋一合,合合芬芳。

处处皆是散发着江南的情韵、鱼米的风流,不觉大为诧异,忖道:“这西方遥远之地,如何会由如此城镇美地?”

后来寻着一两个路人打听,方知此地唤作三圣县,建驿春秋短暂,屈指数来,也不过四五百年罢了,初始百姓,尽是州府各地的流放犯民聚拢群居而成。其中有得一个犯人头目,与众颇为不同,叫作孟山风。

其人不仅武艺极其高强,彪悍无比、胆色甚壮,又有华采锦绣、风雅清典,可谓之文武双全、智勇极广之才,却被人嫉妒陷害,一怒之下,操刃除恶,将对头刺伤,方才犯下重案。

当地的官府老爷、缉拿捕快,对其也是闻名已久、多有敬仰,但凡见面,俱要礼让三分,以为名流,又横竖开脱,判为数年监禁。这孟山风不是当地土人,祖籍本在杭州西湖一地,祖上因战乱颠沛流离至此。

他自幼听闻父母讲述江南春色、芊芊阳伞,对那小桥流水采青菱、细柳河堤濯玉足的风物情致羡慕不已,便心生一念,要将这犯民一县建成西路的小江南。前后爷孙三代,皆得众人响应,努力之下,果真开出了一片崭新天地,终成今日的情景。后人为感念他祖孙三人的恩德,便在城中最为繁华的地段设立三圣祠,以供县人香火瞻仰、矢志不忘。

杨起精神抖擞,大声道:“好,既然进得这似春的城中,不妨轻松惬意一番,先去大大地吃喝一顿?却不知寻觅之下,可否探得江南风味的一二美食,从此细嚼慢咽,畅怀品味?”

祁恬将包裹卸下,翻出里面的烧饼水果,细细打量一番,悉数倒在了巷口的一隅角落,呵呵笑道:“先前朗诵的什么金盘大仙的无饭烂桃之诗,上好的意境,此时你我都体会不得了。”青衣微笑不语。

黄松腹中甚是饥饿,眼看得抛弃之物果然不能容留,便携着青衣的胳膊,径直往一处砖道摊档绕去,喃喃道:“那里有得一家清洁的来桥米线,正好用将午饭!这金盘之苦,实在不是什么美慕好事,既然如此,那还是莫要体会领悟为妙。”

才要迈开脚步,却被杨起一个箭步窜出,伸出双臂,端端挡在身前,又见其面露怪异之色,竟是三分微笑、七分促狭,一时难解其意,不禁愕然怔立。

祁恬见他呆愕,扑哧一笑,注释道:“对面便是有名的钱塘酒楼,好酒好菜不计其数,奈何吃掇什么汤汁米线?”

黄松闻言,(炫)恍(书)然(网)大悟,不觉啊呀一声,暗暗叫苦不迭,早被杨起一手搀扶挟持,轻轻推搡敦促,口中犹自嘻哈不已,讪笑道:“正是如此的道理,快些去也,快些去也。”

众人欢欢喜喜地涌进酒楼之内,尚未曾挑选八仙桌椅入席,更莫说等候得一旁的小二过来殷勤招待,便觑见二楼有两个孩童相互推攘扭扯、口中喝骂抱怨,正顺着楼梯一路拖拽下来。

黄松脸色陡然变化,苦道:“我抢了他们海北之国的生意,难不成他们心中气愤,于是跟随盯梢过来么?”慌忙低下头去,一时动弹不得。

那青衣虽是漠然平稳之人,此番与敛财管家一般,羞臊得满脸通红,喃喃道:“坦荡君子不可取无义之财,但所谓不知者不怪,况且我等也是依凭劳动所得,也算不得犯下罪过吧?”口中如是,依旧赧然不已。

杨起与祁恬也是唬吓得紧,彼此默默相视,一个遮掩爽直,一个隐匿活泼,此刻俱是暗暗叫苦、惶然不迭,尽皆忖道:“这番遇上乡里故人,却是一半的尴尬,一半的难堪,如此情景,可教人怎样是好?”

既然躲藏不得,索性咳嗽一声,硬着头皮便迎将上去,方要说话,早被那两个孩童瞅见得清晰,神情蓦然一振,甩袍提襟,急忙冲将过来,一个握腕捉衽,一个捏臂抓袖,齐声道:“好了,好了,这般便有得说理评事的人儿了。”只惊得杨起魂飞魄散,张惶无搓,原来这二人正是清风道童与那小鬼红孩儿。

祁恬讪讪笑道:“你们何时离开那海北之国,却来到了这三圣县城游历?”

红孩儿摇头道:“我们何时到得海北之国?”

见众人极其诧异,那清风长叹一声,松开杨起的手腕,道:“那日护送了银簪与那独角巨熊之后,我二人念及到海北之事,也是心急如焚,难以按耐,便急匆匆地往回赶路,三二步紧赶、五六步趋迎,正欲揭榜入宫,医圣求赏,以求早日偿脱了钱财债务,各自升天入地的。

可说来凑巧,却在山道之上发现了一伙劫路的强盗,鬼鬼祟祟,莫名不已,待隐身于草丛之中细细打探,倾听之下,却是这群匪人在挑锄担土,正选着一处石凹坑穴埋藏宝藏。”

杨起心中稍安,陪笑道:“既然是盗贼的宝藏,你二人得了倒也无妨,想必收获不少吧?”却是一番询探的语气。

清风道:“强盗走后,我们眼看得四周无人,思忖再三,还是将宝藏挖掘了出来,捧在手中,好不沉甸,细细点数之下,累累所积,竟有一百两白银的封装,共有三十封,便是三千两了。

倘若再加上其余的一些珠宝首饰、翡翠香玉,折换成金钱,想必四五千两之数亦然难以打住。我等得了这样的好处,便是天意使然、造化眷顾,一门心思只想寻得土地庙或是城隍庙,央他几个神仙、鬼卒跑腿一趟,将这银两还于老君、判官才是。”

杨起不觉释然,笑道:“如此真是可恭可喜,两位平白逢此横财,那老君、判官的债务簿上又少了一笔负担。难怪欢喜雀跃而来,蹦蹦跳跳,险些将人家酒楼的木梯几乎也踩踏坏了。”

却看红孩儿冷笑连连,哼道:“遇着这不讲道理、胡乱讹人的无赖道士,哪里能够欢喜?”

清风怒道:“便是现在,你还不肯承认偷盗了我的钱财么?”话音方落,红孩儿已然嗔目竖眉、咬牙切齿,一把牢牢揪定清风的领口,喝斥道:“你这不能修真的牛鼻、枉成正果的道士,如此胡搅蛮缠,却没有来由地污赖陷害于我,损伤了我的一世名声。这新帐老帐、春秋恩怨,正是教我一肚子火起,罢了!罢了!今日不能揍你一顿,岂不要将我这善虎当作病猫不成?”

清风不甘示弱,一把接住他打来的拳头,骂道:“明明就是你偷偷私吞了我那一份,为何还要拼死抵赖、矢口否认。若是还来倒也罢了,本大爷宽宏大量,自然既往不咎,否则让我心头火起,便是天王老子替你求情,也一概不允。”

顿时厮打在一起,只唬得店中的掌柜伙计连连顿足,急道:“依着小店的规矩,客人若是不慎打坏了我这里的桌椅,便须按照原价的三倍予以赔偿。所有木桌俱是那一品的红木悉心打制而成,价值不菲,颇为昂贵,先前也不知有多少寻衅挑事之徒,打闹尽兴之后,却因赔偿不得,被押入大牢之中。”

二人一惊,各自动作顿时轻缓了许多,依旧缠拌,不肯松手。祁恬奇道:“后来怎样?莫非只在牢里关得几日,便开释出来么?”一个伙计将毛巾往肩上一搭,嘴角一撇,大声道:“哪里会有这般便宜的好事?城外有一座采石场,全部轰到那里充当苦力,什么时候争够了银子还债,什么时候方才抵消罪孽。”

清风与红孩儿闻言,都是无二的心思,暗道:“背上一座大山已然将我等压得喘息不止,哪里还能再惹上一身的债务?”不觉一凛,相互歇下手来,挑着一条板凳坐下。

祁恬颇为诧异,愕然道:“你的银两财物都不见了么?为何以为是红孩儿偷盗犯事?”

清风哼道:“不是他是谁?我昨晚与他入城,投宿于这钱塘酒楼的后院雅间,只待天明之后,便去此地的土地庙和城隍庙中,各自央托熟人捎钱还债。孰料一夜过去,包裹竟然无影无踪,不知去了哪里?我探索得半日,见门户紧闭、插销痕迹未动分毫,分明就是内贼所为。”

红孩儿怒道:“我便是阴世赴阳的小鬼,却也是那有品有性的道德之人,也不知比那寻常所谓的正经高尚人士、暗地男盗女娼之辈要清净纯洁得多少。你在屋里搜寻得半日,可曾寻获什么赃物不成?便是到衙门打上官司,也得拿出证据才是。”

清风冷笑不已,呸道:“你变化常人的模样,便以为自己有得什么上好的人品么?说起证据,其实倒也简单,为何我的银两被盗了,你的却安然无恙?”

他两个唇舌交锋、辩驳不清,却惊愕了一旁的黄松,暗道:“你这银两不翼而飞,若非内贼作为,便是有那贪金恋玉的妖魔鬼怪肆意为盗,既得了凭空敛财的机缘,却也被莫名偷盗的造化觊觎,虽是不幸,却也正合了那‘得来不费吹灰力,快捷如风又失去’的亘古道理。

事以如此,再来埋怨、臆测毕竟无益,便该收拾一番心情,请将有名的讼师拟好几张状子,自去探询当地的官府衙门、急急报窃备案才是。如此张扬纠缠,识不清,辨不明,犹自互生暗隙,彼此苦争闹斗。

一者无济于事,徒然惹人笑话、受人揶揄罢了;二者么?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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