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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美男高贵又冷艳(女配)-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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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赤果果地叫嚣,想让昆召国难堪,但从使臣的话中也找不出什么错处,一时间场内鸦雀无声,都盯着九连环。
  路九见眼观眼鼻观鼻地站在宋南植身后,九连环这种益智玩具在现代很常见,但搁在这个时候倒也新奇。
  晚宴的一盅汤正巧上来,一边那个代替早露的宫女接过汤盅递给路九见,路九见自然接过想放到宋南植面前,可刚一触碰,指尖传来的刺痛扎得她下意识地收回了手,而此时,那位宫女也放了手,寂静的大殿中,回荡着汤盅落地的声响,路九见一下子又成了全场的焦点。
  手指又开始犯疼,从指尖迅速扩散开来。
  路九见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指尖一下又一下地刺痛撞击着她的忍耐限度。
  当汤盅打碎的那一刹,寇之音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而在场的其他人大多都是以责备的眼光看着路九见,言栖迟握着手中的酒杯,牢牢盯住了路九见捏在一起的手。
  大梁部落的使臣趁机笑着说道:“难道是这位宫女想出了什么方法解开此锁?”
  使臣认为一介如此冒失的宫女,自然解不开九连环,这样一说,倒是会让昆召失了面子。
  路九见垂着头,不语。
  宋南植看着面前的九连环,回身轻柔地对路九见道:“阿九,试试?”
  像是最普通的邀请,并没有包含着沉重的国家尊严。
  路九见咬着唇,她怕一说话,呻。吟就会从口中溢出,殿中已有了窃窃私语。
  使臣又按耐不住道:“若是不会,倒也无妨。”语调中隐隐带着嘲笑的意味。
  路九见闭了闭眼,呼口气出列,拿起九连环细细看了一遍。
  手触碰到硬物时,疼痛又再次袭来,只要她一动,就一波一波冲击她的理智。背上开始流出汗水,贴合了单薄的衣衫。
  这类玩具作为理科生的路九见,在高中那会儿同学之间常有把玩,只是到如今多年未动,步骤有些记不准确,但大致意思还是明白的。
  拿起第一个环开始解,但指尖碰到冰冷的九连环就像是被针刺一般一下子就痛得路九见要流出泪来。强忍着不适,开始慢慢解环。
  随着她缓慢的动作,殿内渐渐少了说话声,都全神贯注地望着场内的宫女,想看她到底能否解开此锁。
  已经从第一个,解到第五个了,但路九见的不适没有丝毫减弱,甚至人都开始站不稳,每拿一次环对她来说都是折磨。
  如若不是此情此景下,她真的很想摔东西走人。心中把大梁使臣骂了个遍,手上动作却不敢怠慢。
  指尖似乎凝聚了体内所有的热气,带着刺骨的痛意传遍全身。
  突然身边多了一个身影,靠近了摇摇欲坠的路九见。
  言栖迟的出现,让路九见有了依靠的点,她将所有重要都交付在他身上。
  动作变得迟缓,汗水滴到九连环上,顺着流到了地上。
  言栖迟轻柔地按住路九见微微发红的手,夺过她手中的九连环:“告诉我解环的步骤,我来。”
  手上失去了重物,顿时减轻了不少疼痛,路九见将手缩回袖中,身子不住颤抖,言栖迟伸手扶了一把路九见,相触的肌肤有股清凉的气息传来,言栖迟以掌送入内力,让路九见有了片刻的舒适。
  在这样的情况下出列是于理不合的,但言栖迟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神色坦然随性地让路九见将身上的重量都交付给他。
  宋南植也看出了路九见的异样,出声道:“阿九若是不适……”
  “皇上,我会解开。”路九见开口,盈盈目光望着宋南植坚定不移。
  宋南植无奈地点头。
  路九见小声地开始教言栖迟如何解环,聪明如他,解了一个环后就掌握了要领,之后就由言栖迟完成。
  修长的手指在环中翻飞,路九见从来不觉得玩这玩具也像是在做一件极具艺术的事。
  终于,九个相扣的环顺利解开。大臣们都松了口气,开始夸赞昆召,大梁使臣早就收起了笑意,如今更是一脸挫败,被一个身份低微的宫女解开,实在是太失了面子。
  宋南植对路九见嘉奖道:“路九见天资聪颖、蕙质兰心,特将路九见破格升为御前女官。”
  路九见耳鸣了,她解了个玩具就完美升职了?而且是从宫女变成了官。
  这样既奖励的路九见,也安抚了使臣,至少是被女官解开的,不是被宫女破解的,想起来也会稍微舒坦些。
  本是件高兴的事,但路九见忍着疼谢主隆恩后脸色已苍白得如同一张纸,宋南植挥退路九见让她回去休息,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挥手叫来身后宫女:“召程太医入宫。”
  这一切,都坐实了宋南植对路九见的盛宠。
  当走出大殿几步后,路九见再也支撑不住,脚发软地往地上滑去。
  一股熟悉的力道将她接住,墨香的清淡让路九见收回了些神智,费力笑了笑:“今日,谢谢言侍郎。”但任凭她怎么努力,脑袋还是开始昏沉,指尖的疼痛渐渐在散去,可是眼前的景色渐渐模糊,直至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一章
关于银子的事,我的失误  5000后面少了个万字!噗   瞎了。
当时我查过  康熙中期 国库一年收入2700万,所以当初就设定了5000万。。

☆、女配,吃药吧

  四十四
  言栖迟稳稳扶着塘边的扶手,神色平常:“药呢?”面上波澜不惊地对着夏秋意。
  夏秋意浅笑,轻摇团扇:“还未找到。”
  言栖迟斜眼看来,嘴角勾勒出嘲讽的弧度。
  夏秋意凝视着言栖迟的表情,慢慢收起笑容,也正色道:“陈婕妤被皇上带走了,我没办法。”
  “你在后宫如何,我自是无法管,我答应你爹会多加照料于你。”说到此处,略作停顿接着道,“但,别再伤了路九见。”
  “她不过只是个棋子,等二月初八的事查明,她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你……”夏秋意停下手中摇动的扇子,仔细看着眼前言栖迟的唇抿得越来越苍白,直至失去了血色,她立即狠狠抓住言栖迟的手,翻过来看向他修长的手指,只见指尖下隐隐藏着了一条刺眼的红线,埋在肌理之下顺着经脉而上。
  夏秋意脸色一变,气极:“你竟然也吃下了那毒?”
  言栖迟淡淡抽回手,随意地放下衣袖,看着焦急的夏秋意不语。
  夏秋意眼上已覆了一层薄雾,急急说道:“栖迟,你这是在逼我。”
  言栖迟笑意不减。
  “你这是怕我不找药是不是?所以你才和路九见吃下一样的指沙毒,你明明知道我不会不顾你,你明明知道的……”泪珠盛在眼眶内,一颗颗往下掉。
  路九见醒来时天已大亮,突如其来的晕倒再结合之前的症状,路九见并不觉得自己如程太医令所说的,只是气血不稳。她得去找寇之音,这一切她应是知晓。
  当宋南植下朝来看路九见的时候,发现屋子里已没了她的身影。
  “奴婢叩见淑妃娘娘。”路九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会主动来寻寇之音。
  寇之音懒懒侧卧在红木香妃塌上,杏口微张,吃着颗颗晶莹饱满的葡萄,看到路九见出现,并不惊讶,吐出葡萄核,转了个身子,藕臂微露撑着头,笑着问道:“路女官如今岂是奴婢?今日来找本宫有何要事?”
  昨夜,因路九见获功,升职成了女官,一下子换了称呼还有些不习惯。
  路九见微低着头,语气恭敬地说道:“淑妃娘娘,以前多有得罪望您海涵,不要与我计较。”
  寇之音捂着嘴细细笑出声来,道:“我知你为何而来,但我却不会告诉你的。你且回去吧,说这些好话心不甘情不愿的,你说着膈应,我听着也未必舒心。”
  路九见苦笑,寇之音已是如此态度,自己多说也无意,只好退了出来。
  寇之音从香妃塌上起身,叫来心腹湘盈拿着扇子,风姿摇曳地朝路九见的方向走去。
  路九见一路心不在焉步伐很慢,不知不觉不同道上的寇之音却走得比她更快些,隔着灌木,寇之音没发现路九见在身边。
  湘盈问寇之音道:“为何不告诉路九见,这毒是夏秋意下的?”
  寇之音晃动着皓腕,笑着答道:“多说无益,夏秋意因为言栖迟而视路九见为眼中钉,下手要弄死路九见,合情合理,如果我方才说了,路九见反而觉得是我挑拨离间呢。不过,要是这二人闹起来呀,我们自然是乐享其成的。”
  二人的声音远去,对话一字不落地落入路九见的耳中。
  如寇之音所说,这一切都是夏秋意做的,路九见往夏秋意的朝华宫而去。
  远处树林中,寇之音遥看着路九见离去的方向,笑意更甚。
  一旁的湘盈问:“娘娘,既然都是要告诉路九见是夏秋意做的,为何您不当面说,而是要这样装作无意谈话时提起呢?”
  “要是我直接说,路九见未必信我,”寇之音收回目光,摇着扇子往回走,“如果是她自己主动听闻,那可信度就大大增加了呀。”
  路九见在去往朝华宫的路上碰上了言栖迟,路九见冷冷看了他一眼,这一切和眼前的人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不理会言栖迟,路九见径直往前。
  言栖迟看似无意地挡住了路九见的去路,神色平常地问道:“是要去哪儿?”
  路九见冷哼:“去找夏昭仪。”
  “何事?”虽然是追问,却一点也没有透露出关心的意味。
  路九见也是冷言冷语:“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
  言栖迟没有丝毫要退让的意思:“是去找秋意?”
  “言侍郎真聪明绝顶,你猜对了。”路九见出言嘲讽,“所以请你可以让开了。”
  “何事?”言栖迟又问了一遍。
  “你真是关心别人的老婆啊,夏昭仪现在是皇上的女人,”路九见一词一句迸出来,“你也稍微收敛些。”
  “回去吧。”言栖迟对路九见的话语并未显出生气,示意她回去。
  路九见笑了出来,气像是闷在了胸口怎么都挥散不去:“我指不定哪日就死了,我还不能随心所欲去哪儿了不成?”
  说着便硬打开言栖迟的手往朝华宫走去。
  “谁告诉你的?”言栖迟侧身再次拦住了路九见。
  “告诉我什么?”
  “说你会死。”言栖迟说出这句话时,眉不自觉地轻皱了一下。
  “没有谁,我自己的身体难道自己不知道?”寇之音和湘盈的事她听得一清二楚,她自然知道即便是寇之音和湘盈的闲谈,都是不可全信的,看似无意地出现在她的身边正巧说着这件事,让她接收到就是夏秋意下毒的讯息,好让她报复夏秋意,寇之音则坐享其成,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如果全凭寇之音心口捏造,如果自己去找夏秋意对峙,立马就会识破,可以看出,此事不一定是夏秋意做的,但却与夏秋意脱不了关系,所以她才来找夏秋意打听。
  但此刻,言栖迟如此紧张地拦着自己不让见夏秋意,难道真的是有猫腻?
  路九见毫不客气地继续还击:“你敢说,我中的毒和夏秋意没有丝毫关系?”
  言栖迟沉默,一双俊眸凝视着路九见,身子却不肯再让,已是摆出了一副不让她过去的架势。
  路九见怒极反笑:“说不出来话了吧。我的毒和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吧,或者,这毒就是她下的?”路九见耸耸肩手臂环于胸前,道:“成啊,你这么护着她,难道你也有份?我真是荣幸,劳您二位如此费心。”
  既然今日有人拦路,改日再来也无妨,不相信这言栖迟还能天天出现在此。
  见言栖迟并不否认,路九见心头隐隐发涨,像是有一盆沸水滚烫地洒落在她身上,烫得她全身都散发着热气。
  路九见瞪着不语的言栖迟,道:“真是谢谢你们,让我知道生命可贵。现在想来,以前疯疯癫癫为你痴狂真是在浪费生命。既然时日不多的话,我该做些珍惜什么的事才好。言侍郎,我回去了,你仔细守着,别让宫里的有心人又伤了夏昭仪,不是每次都会有个替罪羊给她顶罪的。”路九见语调轻松地说完了这一段,看着言栖迟愈发苍白的脸,觉得甚是解气。
  言栖迟的眸色如一池深不见底的潭水无法看清里面到底蕴藏了什么,失去血色的脸颊凸显着眼睛的幽暗。
  言毕,路九见甚是潇洒地掸掸衣服转身不再看言栖迟一眼,大步离去。
  路九见消失在言栖迟的视野里,他再强行压制的气血再次涌了上来,血迹从唇边缓缓流出,指沙毒比他想象的还要霸道。
  昨日他送了昏迷不醒的路九见回房后,为了压制她的毒性,传了不少内力给她,导致自己内力耗损过大,之后自己吃下指沙毒,毒性在身上蔓延,但是因为内息未曾调理得当,导致让这毒趁虚而入,才落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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