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传-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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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谢花飞花漫天 讨债还钱
庆叔愕然的看了月少爷一眼,他从来都不知道月少爷的名字,可是这个女人却知道。看看月少爷的神情,他知道这个女人并没有说错。原来月少爷的全名叫展陵月,而看来这个漂亮的女人似乎真的同月少爷是旧识。至于是什么关系,他不敢乱猜。
展陵月眼里有波光轻动,剑眉蹙起,随后却松了口气似的温和的笑了笑,“原来是我欠了姑娘的银子,姑娘放心,我绝不会赖帐。”
“银子?”秦霓衣轻声冷笑,“也罢,银子就银子,不过可欠了不少呢,你还得起么?”
“姑娘请说”,展陵月轻嗤,银子而已,他还不放在眼里。
秦霓衣扬起嘴角,“一百……”
“庆叔,你去拿一百两给她!”展陵月突然烦躁起来,不等她说完就大声嚷嚷起来。
“是!”庆叔赶忙回答。
“慢!”秦霓衣淡然开口制止,“我说的是一百万两!”
全场哗然一片,台下的人被方才展陵月的一句大声吸引过了注意力,现在见那女子竟然狮子大开口,不由议论纷纷。就算是他们那些人当中,各自的全部家当加在一起,也少有超过一百万两的。
“姑娘可是在开玩笑?”展陵月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看,我就说你还不起吧!”秦霓衣嘲讽着,嗤之以鼻。
展陵月见她如此,突然笑了,眼里却有杀意浮现,“庆叔。去拿一百万两的银票给她。”
“月少爷?!”庆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可是一百万两,不是一百两。一千两,即使月少爷再不看重银子。。。这一百万也不是说送人就能送人的啊!
“还不去?”展陵月瞥了他一眼,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
“是!”庆叔无奈,然后走开。他不明白月少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竟然就这么相信了那个女人。
“多谢月少爷!”秦霓衣笑弯了眼,竟然还俏皮的朝展陵月弯了弯腰。仿佛这一百万两是展陵月自愿施舍给她地。
“不用谢。”展陵月嘴角抽搐几下,然后僵硬的笑了笑。
“啊,对了!”秦霓衣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往身后看去。
火凤一直安静地坐在长椅上,仿佛是漫不经心,其实一直在留意秦霓衣和展陵月两人的对话。他已经在底嘲笑起这个女人地愚蠢了,毕竟,花宫少主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啊。
“火凤!”秦霓衣喊他的名字。他连忙抬头,露出灿烂的微笑。
秦霓衣走到他身边,然后转身向展陵月笑着。大方地道,“这个美人我很是喜欢。我用十万两为他赎身。如何?”
展陵月嘴角又开始抽搐,“你为何赎他?”
“你想知道原因?”秦霓衣歪着头卖起了关子。又见展陵月并不答话,只得笑了笑,一转身,面向台下,用手指向台下的人群,“我赎美人,原因就跟他们一样!”
台下先是全体噤了声,反应过后又是哗然一片,甚至有人凛然的大骂她“伤风败俗”。这些落秦霓衣听在耳里,却让她咧嘴大笑起来。这些人,骂的可都是他们自己呢。
展陵月连看也不看台下的人群,只是把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带着探究盯向秦霓衣。
“不行么?十万两连赎个人也不行?”秦霓衣冲着他挑起眉似笑非笑的反问。
“行与不行,姑娘还是亲自问问火凤吧!”展陵月缓缓的开口,目光掠过秦霓衣,落在火凤身上,口吻间有些意味不明,“只要他答应就行。”
“不许反悔!”秦霓衣轻笑转身对着火凤,轻佻道,“美人,告诉他,你愿意跟我走!”
火凤微笑,狭长的凤眼里波光流转,一时看向展陵月,又一时看着秦霓衣,似乎在犹豫不决。
秦霓衣笑容渐渐隐去,隐约皱起了眉头,展陵月却笑容可鞠。
“火凤别怕”,秦霓衣跨步走到他身前,葱白的手掌拍上了火凤地肩,眼里透着令人温暖的神色,她一字一句,斩钉截铁,“不管怎样,我会保护你!”
火凤盯着她的眼睛,仿佛陷进了温暖地旋涡,“我,愿意跟你走!”他重重的点头。
笑容在秦霓衣脸上重新展开。此时展陵月地笑容消失不见,却也没有异样,只是面无表情地开了口,“你确定?”他看向火凤,眼里没有任何的情绪。
火凤笑,没有回答展陵月,反倒看向了秦霓衣,笑得异常好看,“我愿意跟你走!”他重复道。也算是回答了展陵月地问题。
恰好此时庆叔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这里是一百万两,月少爷,你真的……”
“分出十万两来,其余的都交给这位姑娘。”展陵月打断他的话,淡然的说着。
“呃?是!”庆叔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还是依照吩咐,数了十万两出来,把其余的银票交到秦霓衣手中。
“多谢了!”秦霓衣扬了扬手中的银票大笑起来,然后拉起火凤的衣袖,对着他微笑,“我们走吧!”
“恩,我们走!”火凤轻笑着起身,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然后愕然,她的手竟然是冷的,比他自己的还要冰凉。
“天色已晚,两位不等到明天一早才走么?”展陵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他温淡的神色,浅笑着问。
“不了”,秦霓衣拉着火凤走了两步,笑着回头,“月少爷应该听过一句话,夜长,梦也多。”说完便转了身,同火凤一起走下台去。
展陵月突然有种被人看穿的尴尬,一时愣在原地只看着他们的背影。可,心却又开始疼了,那种茫然的错觉愈发的强烈了,让他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只是一场梦。
“公子,等等!”火凤听到熟悉的声音,蓦然回头,然后停住了脚步,是明月,摘了面纱,右脸上有一块骇人伤疤的明她怀中捧着一件长衫快步的朝他走过来。
“晚上会冷,公子的衣裳又太单薄”,明月把衣裳递到火凤面前,“所以我来给公子送衣裳。”
“谢谢明月”,火凤松开秦霓衣的手,接了衣裳,然后伸手轻触她有着疤痕的右脸,温和的笑了笑,“我要走了,明月多保重。”
“恩”,明月也笑,牵动着脸上的疤痕,笑容毫无美丽可言。她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秦霓衣脸上,愣了许久。
等回过神的时候,火凤和秦霓衣二人已经走远。
花谢花飞花漫天 是友非敌
沁月园外漆黑一片,月亮躲入云层背后,只散发出暗淡的光。
离了园里通明的灯火,火凤一时有些不习惯,好一会儿才适应了黑暗,然后目光开始四周张望起来。
“秦姑娘,我们现在要去哪里?”火凤偏过头去看了一眼秦霓衣,夜色太暗,他只看得到一个模糊却好看的轮廓。
“我准备好了马车,你跟我来!”秦霓衣拉起火凤在黑暗中快速走动。
不多久就见到前方隐约有一匹正“哼哧”着的白马,身后马车上一点闪烁的星火,那是一个老年车夫正在抽着旱烟。
老车夫看到他们,于是把烟杆从嘴边拿开,在一旁磕掉了烟嘴里燃着的烟草,然后把烟杆扎在腰间。“姑娘来了?”
“让老伯等久了”,秦霓衣抱歉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了老车夫。然后就示意火凤进马车。
“火凤”,有个冷冽的声音传来。
火凤回头,见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在暗夜中分外醒目,是白墨云!嘴角逸出一丝苦笑,火凤一个转身,跳上马车,“我们快走!”
“恩”,秦霓衣点点头,在撩开车帘躬身走进的时候还是瞥了白墨云一眼,清澈的眸子愈发的显得冷清。
“老伯,快走吧!”秦霓衣淡淡的吩咐,然后老车夫熟练的一挥长鞭,马儿便开始“得得”的拉着马车奔跑起来。
秦霓衣在放下车帘的瞬间,隐约看见白墨云被不少的人挡在了身前,看模样似乎来者不善,怕是免不了一番折腾了。。www。③ü ww。сōm。
马车里漆黑一片。两人谁也看不清谁,秦霓衣却突然轻笑着出声,“别紧张。我又不会现在就吃了你!”
火凤闻言微愕,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强笑道,“秦姑娘说笑了!”
秦霓衣笑了笑,不再说话,打开马车上地窗,不停的朝外张望。有冷风带着微弱的光“呼呼”地灌进来,吹起她额角耳鬓的发丝。
火凤见她这副安之若素地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惊诧。虽然他不清楚秦霓衣和少宫主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既然两人是旧识,而她又能找到沁月园来,证明她已经知晓了花宫的根底,那么自然也猜到自己是花宫的人,却为何要这么对待自己?
是她太天真?还是真的被自己的美色所迷惑了?火凤摇摇头,显然这两种原因放在她身上。都十分地可笑。
可是,不管她的原因到底是怎样……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呢……”火凤在心底想着,抑制不住的冷笑出了声。这突如其来的低笑。在狭窄的车厢内突兀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秦霓衣回过头。朝他眨了眨眼。
“你笑什么?”只是单纯的一个问句。没有其他任何不满的情绪。
“呃,在笑秦姑娘你。”火凤发觉到自己的疏漏。连忙正色道。
“我?”秦霓衣有些不解,“火凤觉得我很可笑么?”
火凤点头,“恩,正常女子有谁会去男妓馆花十万两买一个男妓?”
“火凤!”秦霓衣突然板起了脸,口吻十分严肃,“你不是男妓,你是我地朋友!”
朋友?火凤呆了片刻,一时不知该怎么答话,她话中的玄机,火凤还没来得及猜透,就感觉马车的速度缓缓地慢了下来。
“姑娘,是在这里么?”老车夫询问的声音传来。
秦霓衣看了看窗外,回答了一声“是”,然后拉起火凤走出马车车厢。
到了车外,火凤发现这里竟然见不到半盏灯火,也没有半所居民地房子,有地只是一棵棵粗壮的大树,偶尔听到微风吹动叶子发出地“沙沙”声响。
“老伯,你沿着这条大路一直走,出了城就好!”秦霓衣说着又抛出一锭银子。
“谢谢姑娘!”老车夫接过银子咧嘴笑了笑,也不多问,赶着空马车继续上路。
借着星光,秦霓衣拉着满腔疑惑的火凤,往来时的路返回了几步,就见一条隐蔽的小路,入口被树枝掩映,不细看难以发现,尤其是在这样一个不见月亮的夜晚,更是不会有人察觉。
火凤这才明白了秦霓衣的意图,不由轻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嘲讽。
在小路上徒步走了一会,火凤就看见前方一匹高大健壮的骏马被栓在树干上,正埋头啃着青草。
秦霓衣走过去解开缰绳,踩着脚蹬,翻身跃上马背,让马儿走到火凤身前,然后她朝他伸出了手,“上来!”
“呃……男女授受不亲……”火凤嘴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然后干咳两声,还是握住秦霓衣的手,也踩着脚蹬,优雅的坐在她身后。
“坐稳了!”秦霓衣笑着掉转马头,然后双脚一夹马肚,马儿便听话的飞跑,火凤的手也借机缠上了她的腰。
寒风扑面,微弱的星光下,路的两边,只依稀能分辨大致轮廓的景色在不断飞逝。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火凤双臂缠住她的纤腰,胸膛紧贴在她的后背上,相互之间传递着温暖。
“出城,这是条近路”,秦霓衣用一只手抓着缰绳,空出一只手来放在嘴边哈气,然后暖暖自己冰凉的面颊,“等出了城,我会把你交给一个人,然后你就安全了,相信我,火凤!”
火凤沉默,俯身把下巴搁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好看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隙,睫毛轻颤。然后把头埋在她侧颈,鼻间传入一种熟悉的气息,令人温暖,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
“你是知道的吧?”火凤突然发声。
似乎是在无厘头的发问,秦霓衣却轻声开口回答了他,“恩,我知道。”她知道花宫,也知道火凤是花宫之人。
“既然知道,又为何救我?”火凤抬头,却被她扬起的青丝挡住了视线。
“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秦霓衣笑道,“总之,你要相信,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是吗?”火凤咧嘴,然后幽幽的道,“若我对你有恶意呢?”
话音一落,火凤就明显的感觉她的身躯一震,紧接着马儿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花谢花飞花漫天 暗夜撕杀
氛围一瞬间急骤冰冷,让人无故的生出压抑和不安。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危 3ǔωω。cōm险的气息,开始驻足不前。寂静的郊野,只余下轻微的风声,和马儿在原地不停打转而发出的哼哧声。
“抱紧我,别松手”,秦霓衣一边拉着缰绳安抚着马儿的躁动,一边出声提醒。此刻她全身神经紧绷,全神贯注的倾听着周围的动静看自己身上的那件外裳,没有计谋得逞后的欣喜,只是看着自己的衣裳有些出神。
衣裳上有股很淡的清香,不细闻便很难捉摸,最容易让人忽视。可是,这种香料却是花宫特制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