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的男奴-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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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喜欢将自己比作红梅么?为什么同是一场风雪,它们愈发的傲然了,而自己却这般痛苦颓丧?前尘往事都成灰啊!
萧戎歌见他神情忽喜忽悲,眼神愈发疑惑,眉目间的戒备加深,颇有些小心翼翼的问,“你认识我吗?我是谁?你是我什么人?这是哪里?我的身上为什么会有伤?……”
一连窜的问题令剑潇无从回答。他忘了,他真的忘了那些前尘往事,这是好还是坏呢?是好吧!好总多过不好!那些仇怨早该被埋起来了啊!“我不认识你。”于是他说,“我在山崖下遇到你,你说你叫戎歌,便昏过去了。”他既忘了,自己也学着忘记,时间能帮他解开心结,待到那一天,他们执手相携,一家三口在世外仙境无忧无虑的生活该多好啊!
这时茅草屋里传来叫声,“爹爹!”原来是九儿,见她小脑袋瞅着门缝朝外看,见到萧戎歌醒了欢快的只拍手。
剑潇三两步跑回去抱起九儿,对萧戎歌道:“这是你的女儿,叫九儿。”萧戎歌并没有多问接过九儿吻了吻,九儿很高兴的与萧戎歌玩了会,然后扯着剑潇道:“妈妈,饿饿。”
萧戎歌疑惑,“她为何叫你妈妈?”
剑潇一时不知如何作答,难道要告诉他他们曾成过亲?这时候的他能接受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吗?不想牵出当日的爱恨剑潇道:“她要妈妈,我便做了她的妈妈。”
萧戎歌低下头,剑潇没有发现他眼里一时有失落划过。
他醒来剑潇心头的大石头总算放下来了,在茅屋里又铺了一个床,他和九儿睡一张,萧戎歌睡一张。白天他去山里打猎,萧戎歌带九儿,这里是森山老林野兽多,吃不完的剑潇拿到集市上去买,换些米粮油盐,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这日他打了只野猪,刮了洗净炖了一锅,三人吃得津津有味。
剑潇这几日因照顾萧戎歌没有出去打猎,九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喝了两天的白粥嘴就馋了,此刻吃着炖得极烂的肥肉,心里高兴油油的小嘴冲着剑潇的脸就是一吻,剑潇的脸上顿时就落下一个油嘴印。
她吻过剑潇觉得也应该吻一下萧戎歌,于是油油的小爪子就拉着萧戎歌要亲。
萧戎歌记忆没了洁癖还有,侧着身子就躲过,指着剑潇,“他还有边脸没亲,你再亲一个再来亲我。”到时嘴也蹭干净了。
九儿于是听话的又要去亲剑潇,剑潇想直接拒绝伤了小孩子的小心,循循善诱,“爹爹的唇比猪肉还好吃,不信你去尝尝?”九儿果然被诱住了,在萧戎歌唇上狠狠得亲一口,亲罢还正儿八经的舔舔嘴,半晌得出结论,“不好吃!”然后兴致盎然的吃起肥肉来。
萧戎歌的脸一时黑了,自己竟还比不上猪肉了!剑潇却捧腹大笑起来!
吃罢饭哄九儿睡下后,剑潇就着灯火替九儿缝一件儿兔皮小袄,萧戎歌连番受伤没有好好调养,身子虚极易犯困,一早便睡了。睡着睡着却不安起来,想叫似乎又叫不出来,剑潇知道他梦魇住了,敢忙过去推醒他,“做恶梦了?”他已衣衫全湿!
剑潇倒了杯茶给他喝,萧戎歌半晌才镇定下来,“我梦到一个人,穿一身枫红的衣衫,他离开我了!我想叫他可是叫不出声!”
剑潇心里一痛,“该属于你的,谁也夺不走,不属于你的,再挽留也留不住了。”接过杯子放于床上,替他掖了掖被角,“不要多想了,早点睡吧。”
剑潇忽然拉住他的手,眼神无比认真的道:“我爱他!我想留住他!我想和他一辈子生活在一起!我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离开我,可我感觉到他也一样伤心,我或许伤害了他,可我是真的很爱他!”
这些剑潇知道,都知道的。
“我想找回他!”萧戎歌郑重其事的道,那一刻剑潇恍然以为他这些话是对自己说的,半晌才想到他不是失忆了么?那么不会知道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
“伤好了你会留在这里吗?”有记忆的萧戎歌是甘心留在这里的,可他心里有介意。没记忆的萧戎歌或许不会甘心留在这里,因为他的心里还有希翼。
萧戎歌的回答模梭两可,“我只想找到一个能够终生让我为他停留的人,有他在身边地方都无所谓了。”
剑潇无法回答只有回去灯边继续做衣服,萧戎歌做了恶梦一时不敢睡,也披衣下了床,剑潇怕他着凉将新做的虎皮袄给他披上,萧戎歌穿着尺寸大小的衣服,忽然问,“我们以前认识对吗?”
剑潇摇了摇头。萧戎歌不信,“若非相熟你从未量过我的尺寸,何以能做出不大不小的衣服来?”
剑潇愣了愣,那么多次缠绵之后彼此身上的哪一处他们不是了若指掌?他瘦了,在山里的那一个多月自己精心调补,好不容易让他长一点肉,现在全瘦了下来了。“我箭法极好,习箭之人目力不错,只看几眼便能量出。”
“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萧戎歌摸着他身上破旧单薄的衣衫,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打来的虎皮你不舍得穿给我穿,新软得棉被你不舍得睡给我睡,好吃得你不舍得吃给我吃。你对我喜欢吃地、不喜欢吃地、不能吃地东西都知道清清楚楚,你怎么能说你之前不认识我?”
剑潇知道他虽失忆了,却并不是弱智,只得承认,“我是认识你的。”萧戎歌眼睛一亮,“那为什么说不认识我?”
剑潇将针在头皮上划了划,“我之前是你的奴仆,我不想再把你当主子,所以说不认识。可我还是禁不住的把你当主子对待。”
萧戎歌眼里的希翼泯灭了。
这天晚上剑潇半醒半梦之间又听到萧戎歌难奈的呼吸,知道他又是梦魇住了。至从醒来他便时常梦魇住,剑潇欲起身叫唤他的时候听到萧戎歌起床的声音了,于是便没有动身。
听他趿鞋下了床,喝了杯凉茶后便再没动静。
站了半晌剑潇欲劝他上床别凉着了时候,萧戎歌轻轻的走到他的床边,然后掀被钻进他的被窝里。熟悉的气味再次进入鼻端,剑潇几乎忍不住泣出声。萧戎歌的动作极轻,他也只作没被惊醒,又是半晌之后,萧戎歌迟疑地、小心地抬手,轻轻地轻轻地将他抱在怀中。
他的怀抱潮潮的,带着汗味,像每次缠绵之后抱着自己去洗澡的怀抱,那么安全、温暖、销魂。剑潇禁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埋首在他怀中。萧戎歌抱着他似乎也安心下来了,呼吸渐渐绵长均匀起来。
这一觉是两人这几个月来最香甜的一觉。直睡到大天亮才被人扰醒,就看到九儿坐在床头上扯他们的头发打结玩。见二人睁开眼睛了指着自己的肚子,“饿饿。”
剑潇起身做饭,一转头就见萧戎歌羞得绯红的脸。
相识七八年来第一次自己脸没有红,而他脸红了,剑潇心情忽然就大好起来,心血来潮想调戏一下他,“噫,你怎么跑到我们床上来了?”
萧戎歌的脸更红了,眼睛窘迫的不知放在何处才好,吱吱唔唔,“我……我……”
调戏萧戎歌绝对是剑潇最喜欢做的事,越发来了兴致,“我梦中感觉有人抱着我,不会就是你吧?你要是冷加床被子就行了啊?为什么非要跑到我床上来?这床又没你的床舒服?”
萧戎歌的脸红得几乎没滴出血来,剑潇不依不饶,“你要是想九儿了可以抱过去啊?睡在我的床上可是很惹人遐想的呢……”
萧戎歌看着他一张一合的薄唇,心里忽然一阵绮思,竟那样唐突的就吻了上去。剑潇呆愣住了,他以为萧戎歌失忆以后不会喜欢男人,他昨晚爬到自己床上也是因为害怕,竟不想他……他还是爱着自己吗?
萧戎歌见他没有推拒,唇更加热烈的吻起来,舌探索着叩开他的齿关,一点一点的深入,勾起他的舌缠绵起来。两人吻得不知今昔何昔的时候,头发被九儿一扯,顿时清醒过来。
剑潇看到九儿清稚的眼神脸一下就红了起来,他们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这样呢?会带坏孩子的!白了萧戎歌一眼,此时他被萧戎歌吻着两颊晕红,眸如点水,红唇微肿,含羞带嗔地一白眼当真风流无限,妩媚万端,萧戎歌一时便被迷住了心神。
九儿却扶着剑潇爬了起来,一倾身就也在剑潇的唇上一亲,然后像上次亲萧戎歌一样舔舔嘴,半晌疑惑的道:“不好吃。”可是爹爹为什么吃得那么津津有味呢?
两人面面相觑,终于禁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这一笑心里的介意似乎消失了些,这日剑潇打了些猎物下山卖,想到萧戎歌喜欢喝茶,山里并没有茶,于是去茶铺买些,不买不知道,一买才知道茶叶可真不是便宜的东西,于是稍稍买了些,又给九儿买了些吃的,带了两壶酒,一些米粮油盐回去。
回到山里的时候就看到萧戎歌正在屋前梅树下用红泥小火炉煮着酒,剑潇忽然就想到四年前他要娶梨洁,自己驱马而回,他在一盏冰灯于雪崖上等着自己的情形。
那时的自己还不知道他早已住在自己心中,更不敢妄想能够得到他的爱,因而错过。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两人还是这样相守到了一起。这就是缘份么?这个男人是他一生的缘份!
萧戎歌见他来了三两步迎过去,接下他手里的东西,“冷了吧,来喝点酒暖暖身。”拿杯子替他斟酒,酒是用梅花煮的,萧戎歌总喜欢在酒或茶里加些花辩,比如梅花、桂花、玖瑰、茉莉等。剑潇有时羡慕他的风雅,有时又觉得矫情,不过萧戎歌就是这样连矫情都能矫情是一番风雅的人。而他的造作不是造作,反倒让人觉得无比优雅,就比如他此刻给自己斟酒吧,直接倒就好了,他非要拿来一个长长的竹勺,一勺一勺的斟满杯子……
剑潇连喝了两三杯,不得不相信萧戎歌这样矫情出来的酒别是一番滋味,比平日自己煮得好喝多了。这时九儿叫了,他拿出买的冰糖葫芦给她,九儿高兴的吃了起来。
萧戎歌见她吃得甜竟小孩子般的嘴馋起来,腼着脸哄骗,“九儿,给爹爹吃一颗好不好?”
九儿一听忙将冰糖葫芦别在腰后,警惕的退到剑潇身后。她不给萧戎歌更想要,“给爹爹吃一颗好不好?就一颗,爹爹明天给你买更多冰糖葫芦,好不好?”
九儿连连摇头,就是不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 承君一诺难自弃(3)
年关很快就到了,这日剑潇打了些猎到镇上换些年货,想到那年与萧戎歌一起逛街一时兴起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萧戎歌自然十二分愿意,于是一家三口兴冲冲的去赶集,这一回看到什么都好奇的不是剑潇而是九儿了,她一会要这个,一会要哪个,不给她买她便抱着萧戎歌的脖子哭,边哭边还不断地往他脸上蹭鼻涕,萧戎歌在惊叹女儿聪明的同时哀怨的看向剑潇,剑潇想到她平日里在山上并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而且过年了谁家的小孩不买些东西,于是便买了些花花绿绿的东西给九儿玩。
再买些米粮、蔬菜……去布庄里买些布给九儿和萧戎歌量了尺寸做衣服……萧戎看着他一身粗布衣衫比自己的还破旧,“你也做一身吧。一年一道的。”
剑潇摇了摇头,对老板道:“做好了我们来拿。”抱起九儿,“走,我们去逛逛吧。”
萧戎歌拿过钱袋要给他也做一身衣服,才发现钱袋轻轻的,里面只剩四个铜子了。那一刻萧戎歌才明白什么叫囊中羞涩,什么叫民生维艰,也在那一刻才知道,原来这几个月剑潇是怎样辛苦的供养着自己和九儿。
他虽从小在农村才大,记事以来都是萧振南养活,后来虽活得龌龊却从来不愁吃穿,再后来建立了问鼎阁,过得从来都是挥金如土的生活,何尝有过穷得买不起东西的日子?看着剑潇锱铢必较的讨价还价,看着他自己不肯多做一件衣服,却给九儿和自己做新衣,忽然就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忽然就觉得,自己这么些年来,第一次生活!是的,这才是生活!
剑潇这次却并没有闲逛,似乎故意在寻找什么,萧戎歌也没有问,只是痴痴地跟着他。前面有个买冰糖葫芦的,剑潇见了眼睛一亮抱着九儿快步跑了过去,“买两串冰糖葫芦。”
给九儿一串,萧戎歌一串,他接在手里忽然就有种沉甸甸的感觉。自己并不喜欢吃甜食,那次向九儿要只是想逗一逗她,没想到剑潇却记在心里。上次他是不是也是这样抠出几个子买冰糖葫芦给九儿?忽然想他特地给自己买的茶叶,经过茶铺的时候故作随意的问了一下,然后便惊了,那点茶叶足够给做两三件衣服。
萧戎歌心酸不已地看着喂九儿冰糖葫芦的剑潇,他对他们父女何其恼怒慨,对他自己又是何其的吝啬。他是真的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