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的男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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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皙的脸泛出淡淡的红晕,桃花般的唇上尚沾着酒水,双眸冷利的瞪来却掩不住欲醉的神色,却更引起人禁忌的欲‘望!想要给他逼到绝境,想要打破他眼里的冷利,让欲醉的神色如流水般涌出……
“剑公子似乎醉了。”眉舒在萧戎歌耳边低吟浅语,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他蓦然从惊艳中醒了过来!他忘了今晚的目的,方才那一刻他全忘了!
“既然如此剑潇便在这里休息吧。”说着优雅起身,揽着眉舒悠然而去。走到门帘之处却忍不住回首,见眉峦的唇已不轻不重的啮咬着他的颈窝,一路逡巡至他桃花清露般的唇……他只觉心里又升起一阵酸闷,竟突然后悔让眉峦在他酒里下春‘药。
而剑潇此时正冷利的看着他,那冷利渐渐的变成压抑的难奈,像一只兽几欲破体而出。
眉舒没有说话,轻轻的摇了摇他的手臂,萧戎歌没有反应,再摇了摇,他依然与剑潇对视,两人的目光都剑,有磁性的剑,绞在一起。
眉舒眼里忽升一丝悲伤,为自己,也为萧戎歌。他没有发现他自己一惯警觉,便是别人眼珠子转一下他也听得见。更没有发现无论何时何地,他走的时候从来没有回过头。最重要的是,他那么有洁癖的人,就连随侍身侧的她都不让在她床上坐一下,今晚竟让给剑潇与一个女人厮好。
他这么破例是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爱上这个少年了,爱上一个男人!爱上他最痛恨,最讨厌的男人!
“剑公子怕是困得很。”眉舒一向知道何时该言,何时不该言,可今晚她管不了了,任何一个女人看到自己爱的男人垂涎着别的男人都会受不了吧?虽然她只是他可有可无的舞姬。
萧戎歌终于回过头来,那一刻眉舒在他眼里看到了痛苦与绝望!
痛苦自己设下这么个局,绝望自己竟不敢破了这个局!
甫一放下门帘眉舒便被萧戎歌一把抱起,重重的放在床上。他的寝居有三间,内间才是他休息的地方,外间是她住的地方,与内间相邻方便侍候他起居。还有一间则像帝王的龙榻,是他召幸女子的地方。而这次他竟忘了这里只是她的床。
眉舒闭上眼怕一不留心眼泪便流了下来。萧戎歌做事从来都是慵懒散漫的,既使在床‘第之间也慢条斯理,从容自如。可如今他像是个发怒的兽,粗暴的撕破她的衣衫,虐待般的啃咬着她。
房里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呻‘吟,极力忍耐,又痛苦欢愉的呻‘吟。萧戎歌所有粗暴的动作都在那一刻僵住,一时间万籁俱静。
眉舒却笑了起来,终于破戒了么?以后两人又该如何碰面呢?
越是寂静,却越能清晰得听见内间低泣的呻吟,粗重的喘息,甚至连汗落下的声音都如此清晰。
萧戎歌的脸色苍白如死,仇恨爱情在眼里交替出现,如天空中的星子时隐时浮。眉舒该是高兴的,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他心爱的男人,便只能一辈子陪着她,可这时她为他心痛!
爱上一个男人,爱上一个世有仇怨,害死他妹妹的男人!这种痛苦要如何承受?
半柱香后门帘一卷,剑潇似乎出来了,萧戎歌僵死的身子忽然便冰释了,竟衣衫也不披的跑了出去!眉舒裹着被单跟了出去,房门外两个男人四目相对,如刀如剑,却各有光华万丈。
剑潇的衣衫是半解的,颈间锁骨残留着眉峦啮咬的痕迹,嘴角沾着她的胭脂,脸色潮红,显然春‘药并没有发散完。萧戎歌衣衫更见零乱,坦胸露腹,汗水淋漓,任何人看了都要遐想无限。
他们那样对视下,眉舒忽然觉得她们该退下了,一个激‘情未退,一个春‘药未解,两个相爱的人相遇,干柴‘烈火,如鱼得水,哪有她们的位置呢?
良久,剑潇愤然而去,“无耻!”
萧戎歌的身影在那一时颓败了下来,如霜打的茄子!他无耻,他怎么能不无耻呢?
内间眉峦蜷缩着身子卧在地上,冬天的地面冰冷寒凉,她的姿态看着让人只觉温暖幸福。血染红了衣衫,那是处‘子的血,她甘心情愿为那个少年而流。
萧戎歌只觉心难受的比流苏死时还要厉害。竟一刻也呆不下去,怅然而去,却在后院的湖泊里看到了剑潇。他正用冰冷的湖水解身上的春‘药。
作者有话要说:
☆、第5章 胭脂惊黯红尘色
萧戎歌知道那□□的厉害,用湖水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潜伏在体内总有一天还会再犯。
除夕的夜下起了大雪,剑潇在湖水里泡了一夜,他便在风雪里坐了一夜。第二天从湖水里起来,剑潇的眼也冷得如雪夜的湖水,看都不看他一眼提剑便走。
“你去哪?”萧戎歌心里忽然害怕起来,似乎他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
“缙云山。”剑潇冷冷的丢下三个字,萧戎歌心痛如绞,他带着□□回缙云山,回去找他爱恋的师父?让他帮他解毒?他毫无风度的拦住他,伸开双臂挡住她的去路,那是最本能最可笑的拦法,也是最无助的拦法,“不许去!”
剑潇冷笑出声,“你拦得住吗?”手一紧青剑愤然出鞘!他会输给萧戎歌,却绝不会让人拦住他!
“你不许去!”萧戎歌就那样伸着双臂用执著又可笑的姿态拦着他。
剑潇怒极一掌劈面打来,萧戎歌竟不闪迎抱住他那一掌,无限凄绝,歇斯底里的吼道:“我替你解毒!”
剑潇一愣,手便被他牢牢的擒住,两个人身子都是冰冷,可碰到一起却如火般燃烧起来,灼热的烫令剑潇一颤,憎恶的甩开他的手,“替我解毒?把你那些女人都给我是吗?可惜你用过的东西我觉着恶心!”
萧戎歌如遭雷击,而剑潇已挣开他的擒拉,决然而去!
连自己的女人他都觉得恶心,何况自己!原来他不是不愿被人碰触,而是一开始便厌恶自己!他那么讨厌自己,又怎么可能让自己替他解□□之毒?可自己一向不是最厌恶断袖么?竟如何会升起这般心思呢?
那个意气风华的问鼎阁阁主便那么绝望的坐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眉舒找了过来,“阁主?!”
萧戎歌似已失了魂魄,只到看清他的脸眉舒才确认,眼前的人确实是江湖上惊才绝艳的问鼎阁阁主萧戎歌!
“阁主您受伤了?”她看着地上的血迹惊恐的问。却没见他身上有一丝一毫的伤痕,不由大是奇怪。
而“受伤了”三个字却让萧戎歌忽然回过魂来。他没有受伤,这血是剑潇的?那么昨晚眉峦衣服上的血是他放血解毒流下的,还是……
他忽然起身,疾步向白楼跑去,“叫眉峦!”
眉舒不明所以只得依命行事,不久眉峦便至,萧戎歌挥挥手令所有人都退下。他一向议事都不避她,这回?眉舒不甘悄悄的藏于门后,她知道萧戎歌内力深厚,若在平时决计隐藏不住,可如今他神丝混乱必不会如此谨慎。
所有人都退去后房里一片寂静,许久听不到声音眉舒正疑惑之时,听萧戎歌开口了,“……你和他昨晚……有没有……做?……”声音竟带着一丝的颤抖!
眉舒几乎忍不住惊呼出声!眉峦显然同样惊讶,许久才回答一个字,“有!”接着便听到杯盏破碎的声音,不是摔在地上碎,而是被他用手生生捏成齑粉!
“请阁主将我赐给剑公子!”眉舒虽与眉峦接触不久,却深知她是个极识时务的人,此时无疑是往枪口上撞!
萧戎歌眉眼一凝,远在十米之外的眉舒都忍不住脊背一寒,紧接着他指尖一弹,陈沔便从暗处飞了出来,萧戎歌目光阴戾的扫了眉峦一眼,陈沔便提起她,一纵身消失。
眉舒知道萧戎歌发现自己了,但他没有叫她出来,她便只能这样站着。
一柱香后陈沔回来,眉舒看着陈沔手下几个暗卫暧昧的眼神,忽然明白出了什么事,心里一凉,萧戎歌这分明是对她的警告!
陈沔屈膝道:“禀阁主,确实不是处女!”
冰冻三尺犹非一日之寒,而他脸寒三尺却只是一瞬间!
眉舒在仆奴的房里找到眉峦的时候,她同样蜷缩在床上,同样的姿态却与昨晚温暖幸福的感觉全然不同,那是绝望灰败欲死的,心与身都奄奄一息。
眉舒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兔死狐悲的凄伤。这个女子是她挑选进来了,也是她一手打扮,昨晚她见到剑潇时,眼里是那么痴迷,只一夜竟是这番光景。
眉舒拉起被子轻轻的掩住她身上支离的血痕,扶起她想喂一些红糖水。女子气若游丝的开口,“……求你……给我……洗洗……”
眉舒眼泪一时便流了下来,点了点头,吩咐丫头端来热水,一点一点的给她擦着身子,那些伤痕惨不忍睹,那样绝美的女子竟变成这样,到底是谁在作孽?
“……死也要……死得干净……”那是女孩儿最坚持又最卑微的乞求,在泥垢里,寻找最后一点干净!
眉舒强忍着泪怕落在她的伤口上,她忽然哽着喉用他们俩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耳语,“……我和他……其实没有……”
眉舒手里巾帕一掉,“可……”萧戎歌有洁癖,她挑选她们的时候都一再验了她们是处女才选进来的,昨晚陪剑潇之前也一再验过,可刚才暗卫禀报说她并不是处女,如果不是那她如何破的处?
眉峦明白她的疑虑,“……是我……自己……”
“为什么?”眉舒惊疑,她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如果说“没有”萧戎歌就会放她一命?
她已气若游丝,可这一句话却说得分外坚决,“为君一顾,至死方休。”不是不知道萧戎歌的心里,只是想一赌,赌赢了,便可以一辈子陪在那个少年身边,赌输了大不了一死,却没想到死得这么龌龊!
“……剑……”一语未绝,人已玉殒!
眉舒抱着她忍不住便痛苦失声!为什么女子都要爱得这么凄惨?剑潇啊剑潇,他到底有何魔力让幻影宫主为他永堕地狱,让萧流苏为他殉情自杀,让眉峦为他受辱至死,让萧戎歌为他疯狂痴迷?
剑潇啊剑潇,你真是一个孽障!
次年的二月初萧戎歌突然下令问鼎阁对镇西威繁派出兵,阁中弟子一时大是惊奇,二月初冰雪尚未化开,萧戎歌十年戎马生涯岂会不知此时并不易出兵?
可他一语即下容不得人半点反驳,于是问鼎阁弟子一边疑惑,一边开始整顿兵马。
只有眉舒知道他改变即定计划突然出兵的原因,——剑潇已经去了一个多月了!
这一个多月萧戎歌寝食难安,琴瑟无心,但他那么骄傲的人,说出“我替你解毒”已触犯了自己的底线,又怎么肯写信让剑潇回来,于是只得以出兵为命逼他回来。
但剑潇没有回来,不知是他认定萧戎歌不会这时出兵,还是真的不在意问鼎阁的胜败。而萧戎歌却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丧失了理智!未整顿好便要出兵,大家急切不已之时剑潇回来了。
剑潇来时,眉舒正陪着萧戎歌在后院里看桃花,桃花尚未开,绯红的花苞长满枝头,萧戎歌每日晨起第一件事便是来这里看桃花。等待花开竟比擦拭扶摇的时候还要息心。
她在桃花树下替萧戎歌梳头,一侧眼便看到了剑潇,而萧戎歌似乎早已知道他来了,因为眉舒感觉到他身子在一瞬间僵硬,手指早已深深的钳入掌中!
这两个人之间再不允许有其它人存在,于是她悄然而退。
“三月出兵最宜。”剑潇语气丝毫不带个人感情,全为公事而来。
“桃花快开了。”萧戎歌背对着他,天马行空的来此一句,他记得那晚他的唇就像这沾满晨露的桃花。眼里一时又是痴迷又是痛苦,缠绵如这晨晓的雾气。
剑潇全不解风月,冷淡的道:“桃花开时阁主再下命出兵不迟,剑潇愿一马当先。”
他身姿欣长,缓缓转过头来,立得太久,头发衣襟都被晨雾沾湿,温温润润的散下来,是无数少女钟情的样子。
剑潇极力镇定,眼皮还是忍不住跳了跳,萧戎歌已深深的凝视着他,两个月不见,他长胖了些,脸色红润了些,神情舒缓了些……这一些些加起来,便不是一点点的改变。
果然是陪着他师父的日子好过吧?以往不敢表达的感情都趁那次一并表达了是吗?如今是爱情、师生情双丰收?他忍不住便苦笑,他萧戎歌聪明一世,却不想也有一日为他人作嫁!
他无力的颔了颔首,剑潇便退了下去,不想多作片刻停留。
桃花终于在三月中旬开了。剑潇窗前也有棵桃花树,一大早起来便闻到一阵桃花的芳香,挑帘一望,却惊怔住了。
三月的清晨照旧有雾,氤氲如梦幻,桃花在雾气里绽开了笑颜,像雪白绯红的纱缦随风起舞,谱一曲浪漫而温凉的骊歌。令剑潇惊怔的不是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