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若你我-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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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偌大的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一男一女,彼此陌生。在时而昏暗时而闪烁的灯光下,我是那么的不自然。当她靠在我的肩膀的时候,我竟然不习惯甚至厌恶的推开了她。看着她的惊讶,我抱歉的笑了并说了声“对不起”。
在随后的交谈中我得知她是某所大学的学生,但是我对此深表怀疑,学生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可是她那充满蔑视的回答使我有了一些认同:“难道你们几个就不是学生,你们怎么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确实如此,我们也是学生,我们也来这里寻欢作乐。
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脸,我不知如何应付,而且她坐在那里一首歌曲也不愿意唱。我们就干坐着,一直到他们几个打靶归来。我们离开的时候,我多给了她一些小费,算是为刚才所谓的侮辱道歉,虽然我知道自己这么做可能也是一种侮辱。
我没想到会再次见到她,但是我们真的在街上相遇了。当时只是感觉有一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她看了我一眼后,什么也没有说,就转身离去了。
回到寝室之后,我告诉了另外几个人,他们就说怎么没有搞定她呢,我说我可不是禽兽。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对,你不是禽兽,你禽兽不如!”
毕业临近
鬼使神差的,我们再一次来到了那家kv。当她看到我的时候或许就想到了我还会叫她陪着,所以她一点惊讶的表情也没有,很平常或者麻木了吧。其他人这次正经了起来,都只是找了陪唱小姐,我们在一起喝酒掷色子。看的出来她不是很在行,喝了很多酒却不服输,到最后我有几次有意胡乱猜错,也喝了一些酒。
这一次,她趴在我的怀里的时候,可能是借着因为酒精的缘故,我没有拒绝。而她,也在我的耳边轻声说出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回去的路上,我开始有一些清醒,有一刻真的想拨通她的电话让她陪我度过这个不眠之夜。但是,我还是没有那么去做。因为,一切,是那么的没有意义,何必呢。
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去那里,再也没有见到她,就像离我而去的燕歌。唯一不同的是我知道这个女孩子的电话号码,而,不知是否已经远在异国他乡的燕歌,除了回忆,却不曾再留下其他东西给我。
论文第三稿终于得到了导师的认可,但是还是有一些细节问题需要注意。我很开心的拿回去,并再次修改准备打印出最后的定稿。所以我一身轻松,很是兴奋的准备观看06年的世界杯。
我是一个狂热的足球迷,为了足球我可以放弃一切,包括大学期间的考试,女友的约会,甚至在一起缠绵的时候,我也会停下来看一看球赛的进程。我爱足球,因为它不会背叛,一如我爱卡通,只是因为它的简单。
我自己的文章已经准备的差不多,所以这个时候更多的时间用在帮寝室两位老大打论文以及修改格式上,这两个人对电脑好像好像还是不怎么接受,所以每个晚上我都要在他们的呼噜声中努力。唯一的补偿就是,吃饭的时候他们会陪我一起,或者我请或者他们。
关于毕业后的去向,我基本上一个人自作主张和南方的学校签了约。对于这件事情,父母没有做什么反对,舅舅他们只是说有些遥远。我知道“父母在不远游,远游必有方”这句话,只是当时并不明白真实的含义。
这些我都没有在意,我不知道该如何使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自己开始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将独自被放逐。
世界杯的欢乐还是无法阻挡,无法言表。我们大家都聚集起来为自己热爱的球队、喜欢的球星加油助威,所以我们铭记住了黄健翔那段经典的嚎叫解说。虽然社会各界对此众说纷纭,但是我们还是习惯了有他解说时候看球的氛围。
但是,在以后看球的时候,突然发现被央视忽悠,满耳朵听见的只是一个不懂足球的人在发感慨时,我们都关掉了声音,只是看着无声的球迷呐喊、球星飞奔的赛场。而且,从那以后我再也没看过意甲或者西甲转播,只看英文解说的英超。
我爱的球队终于不负众望,取得辉煌。而某一刻,也希望我所爱的人也会如此。
导师终于对我的论文感觉满意,在我正式打印之后,硝烟密布的答辩也即将开始。不知道是如何排的顺序,这一次我终于排在了那些好学生的前面,我第七个参加答辩。可悲的是,我知道自己充当的是炮灰角色。
那天早上大家起的都很早,彼此都很紧张,即使步入答辩会场并在那里坐下很久。10多名导师、32名答辩学生以及几十个来旁听的低年级学生,全部坐在多功能报告厅里等待开始的那一时刻。
我和福建仔坐在后面紧张的发抖,他说这就像□中要喷射时那样刺激非凡,只不过这次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答辩组主席是其他学校的校长,看上去很是严厉,而且实行导师回避制度,所以说谁都不会留什么情面。
第一个答辩的兄弟可能过于紧张,当他要说“尊敬的答辩主席”时一激动说成了“尊敬的国家主席”,大家一愣继而哈哈大笑。答辩组的成员也相视一笑,而答辩主席摘下眼镜并作势要递给那个学生以便让他看个仔细。
这段小插曲之后,大家开始调整思路并慢慢进入状态。整个答辩的进展有些缓慢,因为每个人都妄图把自己文章的方方面面展现给导师组成员,每一个问题都思索很久并尽力回答圆满。而面对导师刁难的责问,大家也努力思考以求解决,所以整个上午3个多小时的时间只有4名同学完成答辩。
吃过午饭简单休息之后,答辩继续进行。只是这一次一上来,答辩主席就把答辩者的个人论文陈述限定在3分钟之内,而相关问题的回答尽量控制在20分钟。等到第六名同学进行答辩的时候,我几乎不记得他在说什么,心里想着的就是自己答辩时应该注意的事项:要组织的语言、语气、语速以及导师会问什么问题、自己应该如何应付,满脑子的想法飞快的旋转。
我感觉有一些窒息,好似灵魂出窍,手一直握的紧紧的并出了汗。
学位证书
终于念到了我的名字,我也在众人的注视下坐在答辩位置,这时候却感觉周围很寂静。好像那些坐在我面前的导师,周围或鼓励或幸灾乐祸的同学都离我很遥远,我只是在一个密封的瓶子里面,平静的看着,听着,想着。
所以当我坐下之后,没有一丝的紧张。拿出自己所写的一个简单的提纲,用不是很快的语速讲了自己论文写作的目的意义以及文章的主要观点和创新之处,用时恰好三分钟。
导师组的成员只是在不停的翻看我的论文,希望能在文章中找出什么不妥之处。而答辩主席轻咳了一声,告诉我答辩组有两个问题要询问我,并给与我15分钟的思考时间。我记下问题,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离开答辩会场,来到旁边的教室里面。在那里,好几个同学已经在帮我查阅相关资料,甚至使用网络百度进行搜索。我看了一下大家给我的参考答案,以及自己原来写论文时所复印的资料,再进行简单的思考后就整合出了自己的观点。
所以在进行问题答辩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论述很到位,论证很有力。但是,还是受到了某位导师的莫名攻击。
我一度怀疑他根本就没有仔细阅读我的文章,所以他的提问对我而言很简单:国家主席也是一个国家机关,同样的需要遵守法律,行事遵循正当程序;而且跨地域行医,不是因为别人具有特殊身份就可以不遵循法律,按照文中我的观点这种行为就是违法的甚至可以构成犯罪。
这位导师当场拍了桌子并且大声说我胡扯,我一时按捺不住站起来对他说:“老师,我们是在进行论文答辩,所以请你不要辱骂我,而且这些问题只是在学术上进行探讨,没必要发那么大的火气。”
他可能没有料到我会站起来进行质询,所以愣了一下,然后询问旁边的导师:“我生气了嘛?”别人耸耸肩,没有正面回答。
气氛一时很是尴尬,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幸好答辩主席见多识广打破了这种气氛,并使得答辩继续进行下去。而我对第二个问题的回答同样非常到位,很多导师不由的点头认可,最后我有惊无险的通过了答辩。
我不是唯一一位受到责骂的学生,福建仔比我更惨。当他进行答辩时,那个责问我的导师首先说他声音太小,继而指出他的三宗罪:第一,无故挑战法学权威陈兴良先生;第二,个人思想过于偏激;第三,文章观点明显有碍于我国刑法学的发展。
当他说完这些之后,底下的同学开始起哄,并说这比四人帮时乱扣阶级反动帽子更无耻!
其实我们都发觉这个导师是明显和我们过不去,我听到的解释或者说谣言是这样子:这位导师一直想做刑法学教研室主任,但是我们导师却任命另外一位做了主任,所以他怀恨在心并以此难为我们。
当然,我觉的导师肯定比我们更有内涵、修养,不至于这么阴性化。而且,导师骂过我们之后也不好意思再为难我们,所以大家反而因祸得福都通过了答辩。
晚上的时候,大家躺在床上一直思考为什么在论文答辩的时候,导师会问我们那么刁钻的问题,为什么对我们的回答那么不满意。最后大家得出一致的结论就是:不要以为你的论文写完了,你就可以和导师平起平坐了,导师有意问你一些比较难以回答的问题,主要目的在于提醒你不要骄傲,不要忘记了,导师始终是导师,即使你要毕业了,也是他们的学生,对有些问题的理解还是没有他们那么透彻。
其他专业的答辩情况我不是非常了解,但是因为和其他专业的同学比较熟悉,所以也听说了一些大概情况。最为夸张的是诉讼法学专业论文答辩时,有一位孕妇女生在答辩时一时紧张,疼痛难忍,结果导师组组长一个箭步跳下答辩席,搀住那名学生并及时拨通了120。幸好虚惊一场,但那个女生却因此通过了答辩。看来肚里有货就是有力量!
我们专业的答辩过程很是迅速,而且没有卡任何一个人,甚至几个法硕的学生写的刑法学文章狗屁不通、答辩也是一塌糊涂,导师组也让他们过关。但是其他专业的同学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国际法学专业两个女孩子论文被枪毙、民商法学一个男生答辩未能通过,而行政法学也至少有三个学生没能通过。我为此感到惋惜,因为民商专业挂掉的那个学生是大力神,我的舍友。
当天晚上大力神并没有回寝室,而是再次直接去了维二街。
学校对于未通过答辩的学生的处理办法好像是不颁发学位证书,而且要重新写作毕业论文并等来年继续参加答辩。
唉,几家欢喜几家忧。
再见,古城
颁发学位证书的那一天,大家都很兴奋,穿着打扮的焕然一新。一个个依次领到证书之后就开始准备集体合影留念,我也急忙向集合地点走去。
路上恰好遇到一个比较熟悉的老师,看到她抱着很多书,我就走过去帮她拿着,并告诉福建仔让大家等我几分钟。而当我急忙返回的时候,集合地点却只剩下福建仔一个人:“我让他们等着你的,但是等了几分钟没见你来,大家就着急照完了。”
看着他抱歉的样子,我勉强笑着说:“没什么的,反正大家不会记得我,我也不记得他们,没什么可以留念的。”
就这样,我在毕业的那一年没有拿到合影留念的相片,也没有出现在相片上。我始终都被排斥在这个集体之外并很遥远的地方,没有人看的见我的身影或者听的见我的呼喊。
嗨,我的名字是陆越!
我向四周望去,没有任何回声。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过错,总之那个时刻很不开心,因为连最后唯一剩下的回忆都被剥夺。
我看到其他人的时候,他们都很高兴、很开心,一个个相互在树荫下、草地上或者各色建筑物前合影留念,我还听说晚上要举行隆重的谢师宴。我没有什么乐趣可言,也不想去参加,因为我真的伤心了。
我想,我可以忘记从哪里开始,不要所谓的漫长过程,但是结果呢,结果也不属于我?这就是我三年的研究生生涯。
而更让我恶心的事情在下午发生了,当时我在寝室/炫/书/网/整理自己的物品,我们班的班级负责人——研究生部副部长兼党支部书记,来到了我们寝室。而我清楚的记得,这是他第一次来我们寝室,难道是来话别?
他话说的很客气,说我的论文答辩很精彩,我书架上面的书籍很不错,我们马上就要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