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总是我的菜-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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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黄见司齐这样还发狠的笑着,心尖颤了颤,有些慌乱的地下头,小声道:“我知道了。”
☆、再见炮灰大师兄
司齐才满意转过身子,回到自己住的小院。
打发走满脸罪恶感的华宴,司齐慢慢褪下衣裳,沾着水擦了擦身子,正后悔着不该赶走华宴,就传来敲门声。
“小师弟。”司齐光着上身开门,见着来人一愣,看他拿着上药就懂了。
“小师弟来的正巧,我刚愁没人给我上药。”司齐自觉的趴在床上,让苏少时给他上药。
“南溪,你跟以前很不一样。”苏少时声音带着疑惑:“你从前不会报复师弟,更不会恐吓师弟。”
“你刚才都看到了?”司齐趴在被褥里,说道:“反正我是魔头的儿子,那么像正派人士干嘛,我本来就不是好人。”这南溪的人设必须改变,司齐观察南溪周围的人,除了苏少时,就没人疑惑南溪的改变,所以只要说服他就行。
“你与你父亲不同,你是个好孩子。”苏少时尽量放轻声音劝道:“就算知道身世又如何,你还是原来的南溪。并没有变化呀。”
“不同,我宁愿我是个孤儿,”司齐的声音中甚至带着哭腔:“可我却是魔头的儿子,师傅他是知道的吧?”
苏少时上药的手一抖,顿时撒下一堆粉末,他的声音带着强忍的意味,轻声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是师傅养大的,可他对我从来都不亲近,他虽是我师傅,我却拿他当父亲看待,那时我年岁虽小,也能感受到有时他看我的带着恨意。以前我不懂,以为师傅为人冷淡,素来如此。可回翎羽门,有了师弟们做对比,我才晓得那些不是我的多心,师傅他当真是不喜我。若不是一开始就知晓我是魔头之子,师傅怎么会如此待我。”
苏少时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发出几个音节,也只是苦笑一声,什么都没有说。
“师傅是想要做什么?”床铺上的少年声音脆弱,单薄的肩膀更让人心痛,此刻他红着眼眶,身子微微颤抖着,神色之中满满祈求之色:“你能告诉我吗,哥哥?”
那声哥哥像是一块烧红的炙铁,陡然跌落在心尖,烫的苏少时心中一痛,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细细描摹着这张脸庞。眼前人是他的亲弟弟,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他本该将一切告诉他,父亲的筹谋与恨意,母亲的惨死和离别。可是他什么都不能说,纵然眼前人是他的弟弟,他该护着爱着拼尽一切去保护的人。
他是个胆小虚伪又自私的人,倘若他妨碍到父亲,那些后果他不敢去承担。何况,他恨着这个弟弟,南溪是母亲抛弃自己的证明,也是抢夺爱人的敌人。
闭了闭眼,苏少时用极轻松的语气道:“你真是太敏感了,若知道你是那越无心的儿子,师傅他就不会将你养大。只是因着你是门派大师兄,师傅才会对你倍加严苛。”
手下的那具身体听闻这话果真就不再颤抖,只是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雀跃:“真的……真的吗?师傅他其实很在乎我的,对吧!”这个语气并不是疑问,而是急促的想要对方的证明。
苏少是明亮的眼睛依旧清澈见底,他弯着嘴角,笑道:“自然是如此,师傅极其看中你的。”只是在看到对方因为这句话陡然明亮的眼神和里头掩藏不住的雀跃,苏少时的那双眼睛就微微别过,里头盛满了难过。
听闻司齐被关了紧闭,还受到处罚,子车涟居然不管不顾的从家里偷溜出来,一日司齐才从河边浆洗完衣服,转身就看见风尘仆仆的子车涟站在身后。
“我真是想你。”子车涟笑着朝他走来,将司齐揽入怀中,将头埋入司齐的颈窝中,无赖一般歪在他身上。
“你真是重,还不站起来。”司齐嗔道,可对方一动不动的,像块牛皮糖,他也只能无奈的拖着这么个大男人,艰难的挪回去。
“我一路赶来就没睡过好觉,身上也是发臭,咱们等会一块去洗澡如何。”子车涟眼神发着光,盯着司齐。
“不如何,我身上的伤不可见水。你自己去洗吧,我就在这等你回来。”司齐正晾着衣服,也没回头淡淡道。
子车涟央求了几声,见对方还是没反应,只好抱着衣服,神色恹恹的独自去洗澡。
“还是床上舒服!”子车涟躺在石床舒服的摊开四肢,连夜赶路让他身体瘫软,坚硬的石床也让他觉得舒适无比,他撑着头,对司齐招收道:“溪弟,长夜漫漫,快来睡觉罢。”
司齐横他一眼,虽然未做什么表情,子车涟于微弱的烛光下,也觉得那眼神水光潾潾,双眸含春,里头藏着欲说还休的缠绵悱恻。一时看呆了,嘴巴都没合上。
“睡是可以睡,可不许做什么多余的事。”司齐拿块干布,坐在石床边,给子车涟轻轻擦着头发。
子车涟脸色虽是遗憾,也只能点点头。他本来也没有打算逼迫对方行那事,只是每当看到那双眼眸,心中便涌起一股火焰来,想要靠近他,拥他入怀。
后山虽然静谧,少有人来,但金屋藏娇却是不妥。第二日,子车涟便在最近的村户家借住。子车涟日日与他黏在一处,到了夜色渐黑才恋恋不舍的离去。两人山中漫步,踏草寻花,好不快、活。到了暮□□临,山间萤火虫扑棱棱四下弥漫着,绿莹莹的,极其好看。两人牵手沐浴在这片光芒之下,也是浪漫非常。
只是有两日子车涟回去的有些早,且相处中带着漫不经心。司齐看在眼中,什么都没说,表面上还是一无所知的同子车涟笑闹。而第二日,子车涟连面都没露。
司齐啃着馒头,心中莫名有些不爽,方才听送饭的师弟说今日是苏少时的生辰,门中办了场宴席,下午可以不用参加操、练。
日头越升越高,阳光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司齐摸着发冷的饭菜,冷笑一声,将饭菜都倒了。他冷冷的笑着,看来计划要更改。
夜晚的山间总是湿冷,与白日的炎热干燥很不一样,司齐站在外面默默的看了远处的萤火虫,自顾谈了口气,正准备睡觉。耳尖动了动,听到有踏空而来的声音。他眯着眼睛等了等,果然是子车涟。
子车涟从前都是一副如玉般的人,向来是清风朗月,身姿如兰,何曾如此邋遢,衣裳松开,脸色酡红,发丝散乱,脚步虚浮,一看就是喝醉了酒。
司齐火大的夺下他手中的酒,认命的将对方扶上床榻。正准备去弄些水给子车涟清洗,衣袖就被拉住。
回头就看见子车涟撑着起身,眼神迷离的看着他道:“别走,少时。”
嗡的一声,像是什么崩断的声音,属于南溪的不甘又在心里涌起,付出所有却被随意丢弃的痛苦,那种满怀真心却遭践踏的酸楚统统在司齐的心里烧起。他的胸口飞快起伏着,打了子车涟一个巴掌,怒声问道:“你看我是谁?”
子车涟对他露出一个惯常的笑容,温柔且深情,就像从前两人相处时,那种熟悉的只为他一人展露的爱意。司齐刚刚吐出一口气,准备去打水,那张熟悉的人痴痴地望着他,温柔唤道:“少时,你怎么还在我房里。”
司齐手指发抖,脸色刷白,这些时日的相处,他本以为子车涟已经爱上了南溪。即便是开始存着不同的心思,可毕竟他们那么融洽的相处,子车涟眼中的深情是真的,他的爱意也是真的。可现在他听到什么,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男人,现在正在叫另一个人的名字。
司齐深深吸了口气,才挥开子车涟的手,去外面打水。子车涟不住的嘟囔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些什么,总能清晰的听到两个字…少时。
☆、再见炮灰大师兄
直到司齐完全离开是石室,床上那个本该烂醉如泥的人才抬起头,眼中一片清醒,哪有方才痴愣的模样。子车涟摸了摸被司齐打了的脸颊,那里一片红肿,一碰就痛,可想当时对方是用多大的气力打下。
子车涟弯了弯嘴角,自言自语道:“真是狠心的人,居然下这么重的手。”然互扯了扯衣裳,又道:“系统,我需要伪装。”
冰冷的系统音响起:“宿主需要什么服务?”
子车涟一手扯了衣领,一手摸着嘴角道:“唔,就是那种看起来浑身布满欢、爱的痕迹,应该有办法吧。”
系统搜索一遍,然后依旧冰冷道:“需要支付一千积分,yes or no。”
子车涟点点头,空气中浮现出一个药丸。子车涟服下后,扯开衣服看了看,身上的红痕与指印十分逼真。
那系统却有些好奇,声音冰冰道:“宿主,为何这样做?”
“因为我要得到他。”子车涟的脸上露出阴狠的笑意,不复人前的清越文雅,眸子中都是偏执的狂热,“你看看,他表现的多么真实,他表现的这么爱‘子车涟’,就像是真正的南溪一样。这就是司齐啊,他看似温柔多情,却寡情薄意,因为每个人都不放在眼里,亲近你时不欢不喜,离开你时不悲不泣,爱你时若痴若狂,厌倦时冷心冷意。”
“可我偏偏要他将我记在心里。”这句话说得十分自信,子车涟,也可以说是钟云,脸色又舒缓了些,带着笃定的笑意道:“我不能没有他,他也再遇不到另一个如我这么了解他的人,我们俩合该是天生一对。外头的世界在怎么新奇,漂泊太久总会厌倦,那些新鲜的刺激感总会让心麻木,再也生不出喜悦的情感。”
系统又道:“宿主情绪波动大,警告,是否兑换清心丸,两千积分。”
钟云点点头,服下一刻淡绿色的药丸,眼中的狂风海浪终于停歇,慢慢归于让人心悸的平静,他说:“我曾经听过一句话,凡是太尽,缘分势必早尽。所以,我不逼他,不迫他,但我不能呆在原地等他,因为那个人,”钟云清淡的笑了笑:“是从来不会回头看原地等候的人,我需要计策,用手段,让他意识到我的分量,让他看中我的存在。”
“所以,”话峰一转,又带着残酷的意味:“我要摧毁他的意志,让他意识到就算是任务目标人物也不是那么容易掌控,对自己所信赖的失去信心。”
脚步声渐渐响起,钟云勾起唇来,眼中神色渐渐迷蒙,趴在床上,嘴中不住胡言乱语,恢复成为醉酒的子车涟。
司齐唇抿的紧紧的,泛着青白,他解开子车涟的衣裳。饶是之前做好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景色气的浑身发抖。难道他感觉错了,这个子车涟还在将他当做替身?手中的帕子被他死死捏着,最后终于沾上水,匆匆的擦拭一番,司齐就赶紧系上衣服,不想再看。
第二日,子车涟醒来时还一脸迷茫,怀中躯体温热,他愣了愣,静心回想一番,身子突然一震,嘴上呐呐道:“少时,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假睡的司齐立马转头,恨恨地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看清楚,我!是!谁!”
“溪弟。”子车涟显然一副打击过大,心神巨震的模样,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是你,难道昨晚是你?我不是在跟少时喝酒吗,后来我怎么了,怎么不记得?”
“你好好想想。”司齐冷笑一声,就下床穿衣服。
“是你对不对?”他正在外头洗漱,子车涟就小步走了过来,十分羞涩道:“昨晚,我喝醉了,我们做了,对不对?”
司齐冷淡的不理他。
子车涟语气有些慌张,十分内疚道:“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喝酒惹得祸,我是不是特别粗鲁,弄痛了你?”
司齐回过身,扯了个假笑:“那是自然,我痛的一晚上睡不着觉!”
子车涟听闻,面色愈发愧疚,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神色:“是我不对,我去给你买药。”
“慢着,你先告诉我,昨日为何喝酒?”
子车涟揉着头道:“近来馋酒,昨日贪杯,不小心多喝了些,没想来这村户自家酿的酒如此烈,没注意就醉了。”
“哦,可我怎么听着你好像不是馋酒,嘴上还囔着少时二字,倒是我小师弟的名。”司齐眼光灼灼,只将对方看着。
子车涟脸色一变,摇头道:“怎么可能,你听错了,我说的是邵氏,那家村妇姓邵,昨日是她在与我倒酒,故而我嘴中总是唤‘邵氏’。”
“是吗?”司齐眼神冷冷的。
“自然。”子车涟惴惴不安的点头,直到看见司齐露出个平常一般的笑容,才放松的叹了口气。
子车涟呆了小半个月,家里催着回去,终于拖不过,又收拾东西,启程回家,走前还跟司齐承诺,说过些时日再来看他。
过了两天,司齐正琢磨着从前看过的剑谱,拿着根枯枝练习,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司齐回头,一人墨色衣袍,绣着金丝银线,面容冷峻淡然,不是越无心是谁。
司齐僵着身子,直直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