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高跟鞋的汉子你威武风骚-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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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全是摄像头,到时候警察一调录像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老公打人在前,装死在后,警察大半夜上班也烦呐,回头你俩白白的在警局蹲等后半夜,一点便宜占不着不说,还得挨顿训,也免不了赔钱看病,有这闲功夫你们夫妻俩还不如赶紧看看那位小哥儿有没有事,道道歉,慰问一下啥的,搞不好还啥事没有呢。”
女人也不是被忽悠大的,她听完游候的话,先是踹了她男人一脚,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后见男人半晌没吭声,便掏出手机开始翻通讯录。
这年头甭管富二代还是小市民,出了事都能找点关系,女人看样子是在找熟人,只见她松开她那不成器的男人,拿着手机边说话边往角落里走,留的他老公一个人坐在地上,孤孤单单,好不凄凉。
来参加生日宴的小哥们实在看不下去,凑在一起低声议论。
“这叫什么事,还要叫上警察了,警察来了都会很汗吧……”
“是啊,大男人装晕好LOW,这样的男人这女的也要,换我早让他滚了。”
“不是吧,你不是一直渴望把你那冰清玉洁的身子交给直男糟蹋么?”
“直男也分好几种好伐,他这种直男存在的意义只有两个,一是衬托G的白富美,二是努力孕育下一代,增加G被繁殖的几率。”
“讨厌,还能不能好好的聊正经事了,我们都要被带去警局play了。”
“怎么办,好期待,快报警快报警。”
……
游候在嗡嗡的议论声里扭头去看斐七:“完了,七哥,看来我宝刀已老,解决不了啦。”
斐七松了那一角角:“没事。”
游候仰着脸,仔仔细细的看斐七的面孔:“那我上厕所去了啊。”
斐七低着头,慢慢的皱起眉:“快滚。”
不知道是尿急还是游候神经病犯了,他站在那里,像个恋爱中的少女一样,扭扭捏捏,没滋味的话题没完没了:“七哥,我才发现,你嘴型长的很好看,有唇珠,我跟你说男人有这个可性感呢,多少人想整都整不出来,前年我去韩国……”
斐七发现他的冷淡没能吓跑游候,反而使得这小子越发的爱在他面前腻歪了,只得恶霸似的狠狠盯着游候,提高声调:“赶紧滚!”
游候被连泼两盆冷水,终于是有点扛不住了,他翻了个白眼,嘴一撇:“人家都是被害妄想症,你是不是有被爱妄想症啊……还能不能正常说话当一对冰释前嫌的好丽友了?”
斐七无言以对,只得一扬手,做了个要揍游候的姿势。
游候一缩脖,扭头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跑。
斐七定定的望着游候的背影。
游候跑步的姿势跟他的为人一样欠,扔胳膊扔腿儿的,不过倒是有种别样的健康美,肩膀端正,腰身紧实,相比之前,蒋伟因为他足足小了一圈,有种先天不足的单薄相,哪怕蒋伟比游候个儿还高。
斐七愣神的时候蒋伟拍了他一下,斐七身体微震,给当场捉了奸似的,脸皮一热:“恩?”
因为刚才那场闹剧,蒋伟酒醒了不少,这一下只是示意斐七过去帮着调停,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而他本人好像也没注意到斐七的不寻常。
因为被砸的小哥真的是没什么大问题,他本人也拒绝去医院检查,而那女人在问清了来龙去脉,又打了几个电话后,似乎也被人劝通了,毕竟没必要为争一口气而兴师动众的消耗人情,而且又不十分占理儿。
对方态度缓和起来,加之王斌也消了气儿,比起之前那十多分钟的持久战,这几分钟就显得有效率多了,王斌着急回去验伤,女人也想赶紧回家训对象,经过多方调和后,最后俩人达成共识,就是女人揪着他男人的耳朵赔礼道歉,并且留了电话,说万一真砸坏了的时候再联系。
事儿解决了,场也该散了,斐七去楼上办公室取车钥匙准备开车回家,而蒋伟懒得上楼,便留在原地一个一个的送,一直磨蹭到斐七下来找他,他还晃晃悠悠的在沙发上收拾。
斐七等蒋伟的时候从来没脾气,就很自然的站在包间门口等了他,只是看见游候上厕所回来后,斐七就有点站不住了,赶忙招呼人:“蒋伟,回家。”
蒋伟没听见似的,举起一个细带子小挎包:“哎,这哪个女的的?”
最后出门的小哥来了一嗓子:“游游的。”
蒋伟直起腰,借光打量了半晌,接着又晃悠了一下:“我操,游候这个比够骚的,这种阿依莲风的包也背。”
“把包还给我你这个小果子狸!”门口窜出的黑影上去一把抢过自己的包包,因为愤怒,这气儿就不受控的气运丹田,长啸出口:“你不骚,你老腥了,听没听过古人云手欠不是病,嘴贱要人命啊?”
蒋伟挨了骂不但不生气,还挺乐呵的跟游候说话:“哎呀,游哥这一吼啊,地球抖三抖,忒爷们儿,”
游候开了包间的灯,检查了下自己的随身物品:“那可是,我老爷们了,你小心点。”
斐七又叫了蒋伟一声。
蒋伟只能往门外走:“走不走?游哥。”
游候收拾好了,跟着出门:“废话,我不走还留这插秧啊。”
包间离电梯很近,三个人从里头出来,游候走在最前面,选择了坐电梯,斐七本来去走了楼梯,见蒋伟也停在电梯口,便耷拉着脑袋折回来,跟上去。
三个人先后进了电梯,蒋伟跟游候并排,斐七独自呆在角落。
蒋伟平日里跟斐七在一起话不算太多,笑模样也少,但有人就立刻不一样了,只见他笑盈盈的靠在一边,小脸红扑扑的,对着游候笑:“哎,游哥,你住哪儿啊?”
游候一挑眉:“华师大那边。”
“我在金沙江……咱俩离好近啊,”蒋伟很是热心:“你开车了么,没开咱们三个可以一起啊,正好顺道。”
游候感受了一下身后的低气压,面有疲色,情绪不高:“拉倒吧,我等会不回家。”
电梯到了一楼,蒋伟率先出去,他扭过脸,别有深意的笑:“这么晚干嘛去啊……”
游候往外走:“你说我披星戴月的出去一趟能干嘛啊。”
蒋伟拉长了音调哦了一声,脸上笑意更深:“怪不得不回家呢,哎,不过我真挺好奇,你会喜欢什么样的?不是跟王斌一个口味吧。”
“我这么有生活姿态的人能跟他一样么?他那么欲求不满,万年专注持久1,”到了大门口,游候侧身过来面对着蒋伟:“而我喜欢早泄1,越快越好,就喜欢他给我不经意间的惊喜。”
蒋伟被游候逗笑:“我看你医院派来的卧底,专门潜伏在广大病友里拉生意的吧?”
“别随便揭穿我卧底的身份,”游候眼看着斐七面无表情的从自己身边经过:“小心我上你们家拉生意去。”
时值初秋,深夜的风就有点凉,游候因为穿的少,刚才在包间里疯又出了不少汗,这会被风一吹,多少起了点鸡皮疙瘩。
他双手环胸,缩头缩闹的跟蒋伟告别:“走啦~拜拜~蒋妹妹。”
蒋伟留在原地等斐七开车过来,低头给自己点烟:“行,你路上小心。”
骤然腾起的火苗映着蒋伟的眉眼,染的他满鬓的霞色,他比游候年轻,也比游候帅气,即便是游候不怎么在意,也并未在心里攀比,但多少还是免不了有点羡慕。
蒋伟过的好啊,啥都不缺,男人也专一,躲艾滋一样的躲自己。
想到这里游候觉得很惊奇。
他不是初涉世的小白鸡,出来混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没什么能打击的了他,反而是他喜欢冷眼旁关,洞彻人心。
他虽然整日跟人嬉笑打闹,没个正形,可斐七的一举一动,他却是看的明明白白,透彻与心。
游候忍不住切了一声,而后转过身,在冷风里独自回家。
他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有地铁,便加快了脚步往最近的地铁口跑,在心里盘算着先去吃个关东煮还是吃个炸鸡。
斐七坐在车里,遥望着游候的背影消失在街道转角。
***
Fucking young:好恶的猫
【附一张喂猫的照片】
全部回复:
毛毛散:既然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喂她?
Fucking young回复@毛毛散:不好意思。你好像误解了。我觉得她不好。不代表我不喜欢她。
☆、第 9 章
天气很好。
鞠金辉因为地处山原气候跟热带季风气候的交界处,所以即便是艳阳高照,温度也不算太高。
木质地板因为刚刚擦洗过,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潮气,屋子里摆设简陋,却也算干净整洁。镜子男人的眼窝凹深,虹膜黑亮,这时候的斐七才二十来岁,他高大魁梧,相貌堂堂,英武的仿佛一把锋芒逼人的快刀。
此刻他正在洗手,丰富的肥皂泡沫一点点洗掉他手上的血痂,给水冲净后,露出黝黑的皮肤底子,他手指细长,却粗糙刚劲,待洗干净了,又从搪瓷盆子边的啤酒瓶里刻捏出一朵新鲜的小花,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
窗台上的风铃叮当作响,别过头,正好能看见外头路过的人。
从缅甸过来的僧人身着赤红的僧服,怀抱托钵,手持经文,赤着脚走过一条满是尘土的石板路,路旁边建了一栋小楼,楼下种了一排花,跟斐七现在家里阳台上的画一样,郁郁一簇,繁茂妖丽。
这个小楼斐七很有印象,他跟游候在那边打过一架,打架对于他跟游候而言,其实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这次跟以往不同,之前都是斐七揍游候,而在这栋小楼下,却是游候第一次暴打斐七。
要说游候这小子真是为人比较缺德,斐七每回揍他都是赤手空拳单打独斗,甚至有时候因为怕伤了他还特意叫小弟给自己搜遍身,指甲刀都不留,比安检还严格,非常贴心。
可轮到游候了他却不这么干,自带武器不说还叫了个帮手,就是那个沈涵,这俩个人十分默契,一个负责抱着斐七的腰,一个负责打,虽然那天游候的武器只是随身饰品,但战斗力实在不容小觑,高跟鞋差点没把斐七手踩废,多亏了高跟鞋质量不怎么样踩了两脚就断跟了,要不斐七现在一准是独手侠,游候无鞋可用后又把斐七的鞋脱下来抽斐七,耳光扇的是又脆又响,直抽的斐七嘴角流血,牙都松了。
斐七知道游候追他那么久没少遭罪受委屈,便硬是咬牙忍了,回头还挺豁达的冲游候笑,暗示游候他不在意,可以重修于好。
可游候非但不领情,还骂的更来劲,他骂斐七那句话斐七到现在都记得,‘老子笑脸追你你脸拉的跟驴一样,揍你一顿你反而笑成了一朵菊花,老子告诉你,你他妈盛开晚了!’
这句话斐七难受了很久,同时也感觉不能怪自己,因为游候追他的过程中,除了恶心他,还对他使用了障眼法。
游候是个男的,却硬要装成女的,这就使得斐七在接受的过程中比较混乱,不知道是该保持自己的性向喜欢游候这个女人,其实是男人;还是,改变自己的性向喜欢这个游候男人,可形象又是个女人。
那时候在斐七的概念里没有人妖这一选项,所以斐七真是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等到终于能够自我突破了,打算接受他给他买美丽的金色卷发时,游候却不干了。
从那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斐七的生活里发生的不小的变动,小唐出事了,许晚河被刺了,而游候直接消失了,招呼都不打,找也找不到,到后来小唐都找到沈涵了,斐七也没能打听上游候的下落。
斐七因此消沉了好一阵子,这是他的初恋,没有开始,挨顿揍就结束了,实在憋屈。
同时斐七也很疑惑,怎么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他还是他,并没有什么变化,怎么游候忽然就烦他了。
直到后来斐七在感情上更成熟了一点,他才知道游候这号说变脸就变脸的人被称之为花心大萝卜,而他,是专情金针菇。
斐七给自己换了一身新的西装,房间里还有四个人,都是人高马大的小伙子,他们脸膛黄黑,牙齿雪白,坐在那里一声不吭,有种脏兮兮的阴森感。
待斐七收拾完后,五个人沉默着从楼梯上往下走,屋子里静的厉害,除了脚步声,就只能听见他们兜里那咣啷咣啷的家伙。
斐七走两步回头,望着离他最近的那个:“这么响?”
那人掏出枪,重新别在裤腰里:“七哥,我皮带上别了一串钥匙。”
斐七正过脸,继续往楼下走,却是有人先他一步:“七哥,我看不如哥几个把他绑过来吧,万一等咱们下去了,人已经走了呢?”
斐七没说话,只加快了脚步。
那人不死心,望着斐七的背影:“七哥?”
斐七继续沉默。
他的无声是寒雾笼罩的坚冰,笑意却是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