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压重门-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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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有些遗憾的撇了撇嘴:“我也不过是说说罢了。我哪里能给自己弄个这么大的陷阱,再自己往里面跳呢?他不要脸是他,我却是要名声的。否则这么多年,我的委屈都白受了。”
她双手合十,诚心祈祷:“阿弥陀佛,上天保佑,只愿我儿这一次能够金榜题名,光宗耀祖,也好叫侯爷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侯府继承人!”
郑嬷嬷又紧着夸了常亦成两句,这才将通州打探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答对完了韩氏之后,郑嬷嬷没有如同她自己说的那样回自己个儿家里去休息,反而小心翼翼的从侯府后门出来之后,悄悄找了个小丫头,将一个口信送了出去。记记场技。
那口信被顺利的送到了京城的一座府邸——这里虽然不如承远侯府恢弘,但是也是一副富贵人家模样。
“姑娘,郑嬷嬷送信来了!”
一个模样伶俐的丫鬟,急急忙忙的走进了一件闺房之中。
那本来躺在贵妃榻上的姑娘,腾的一下子起身,焦急的说道:“她终于回来了?这段日子,没有她,我都不知道侯府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了!”
赫然正是那位林晴林姑娘!
她这段日子倒是消瘦了不少,却是令人觉得更加清丽脱俗,越发移不开眼睛了。
“姑娘别急。咱们和侯府是什么交情?便是没有郑嬷嬷在,想要过去也说随时都能过去的!”那丫鬟乃是林晴的贴身丫鬟梦如。
“你也是糊涂了。现如今,世子被那谣言所连累,寸步没法出来,我便是去了又能如何?”她忍不住瞪了梦如一眼,“都怪你,非要劝着我让我将那恶心的传闻给扩大了,这下子可好,适得其反,非但那女人没有什么损失,还让世子遭了殃!”
梦如急忙请罪:“都是奴婢的不是,都是奴婢的不是。还请姑娘赎罪。”她也是暗自心里叫苦,明明是姑娘自己想出来的主意,现在却要怪在她的头上。
“罢了,罢了。你也是为我着想。你快说说,到底郑嬷嬷传了什么消息过来!”
第180章 写了一夜的文章
梦如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小心翼翼的说道:“姑娘,奴婢若是说了,您可千万别生气。”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做什么要生气?”林晴皱着眉头发问。
“郑嬷嬷来消息说,那侯爷夫人,居然真的有意思想要让姓花的女人嫁过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林晴就腾的起身,厉声尖叫:“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夫人居然要那个贱人?这怎么可能!”
“姑娘,姑娘,您冷静冷静。你听奴婢把话说完。”梦如慌忙过去安抚。“郑嬷嬷说了,她已经劝服了夫人,所以您不必担心。只是,她提醒您。如果您还是想要嫁给世子,那就必须要抓紧了,否则只怕将来会有变数。”
“总算是我给她那么大一笔银子,都没有白费。只是……为什么侯爷夫人居然会想要那个女人?她就算是不喜欢世子,也不用认同那么个商户的贱人!难道说她为了陷害世子,连名声都不要了吗?”
林晴的自言自语却是让梦如吓得脸都白了。
“姑娘,姑娘……您说话留意些……小心隔墙有耳。”
“怕什么,难道在我自己家里,我连话都不能随便说吗?”林晴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若不是侯爷夫人有这么个心思,只怕也不能看中我。只是,我根本不在乎那些……我只是想要和世子在一起而已。”
梦如见自家姑娘如此的痴情却得不到什么回应,心里难免不好受,便咬咬牙劝说道:“姑娘,您又何苦呢?凭着您的家世和容貌,想要找什么样的不行?又何必……”
“你懂什么?我是非他不嫁的!”林晴瞪了梦如一眼。本想要发作,可是却明白这自小跟着自己长大的丫鬟也是心疼自己。
梦如暗自叹了一口气,也不敢在多说什么了。
“那贱人,时时处处的同我做对。上一次都怪刘家那个蠢货坏了好事,否则现在她哪里还有脸面到处招摇?真是令人恶心!”林晴面目狰狞的诅咒着,哪里还像是个大家闺秀?
“她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林晴张口去问梦如。
“前阵子好像是因为那些流言离开京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回来了。”梦如讷讷回答。
“都是废物!不是让你想法子收买花府的一个丫鬟婆子什么的做眼线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办成?”林晴气得眼睛直冒火。
梦如苦笑道:“姑娘。您不知道,那花府本来就是豪富之家,对下人又是慷慨得不得了。寻常数目的银子压根不能让她们倒戈相向。还不等咱们这边的人试探呢,就被人撵出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她人不出来,我要如何下手呢?”林晴抿着嘴,倒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边厢,花卿影并不知道,已经有一个女人将她视为今生最大的敌人,并且企图用尽一切办法,将她弄得身败名裂,不得超生。
只能说是情之一物,最是能够移人性情的,能够令活泼开朗的少女变成嫉妒狠辣的恶魔。
“父亲,您可是已经打探出来了?那姓蒋的到底去了哪里?”花卿影见出去打探消息的父亲回来。急忙迎上前去问道。
花强却是摇了摇头:“事情有几分蹊跷。”
“怎么了?难道找不到了吗?”花卿影虽然失望,可是也明白,在偌大的京城找一辆并不见得如何显眼的马车,并不是一见简单的事情。
“不,倒是真的有人在城门口见过这两马车,但是奇怪的是,当有人检查的时候,那马车里的人却是说,他们是承远侯府的人,并没有提到什么蒋家。”
花卿影眨了眨眼睛,只不过一瞬间的功夫,也便明白了大概。
她是最了解承远侯府韩氏和蒋府韩氏这对表姑侄之间的龌龊的。
虽然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可以称之为狼狈为奸,但是承远侯夫人有很多不便出手事情,当年都是依仗着蒋太太去办的。
花卿影本人也曾经为了讨好蒋宏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参与进了几件事情之中。
这一次,只怕是那蒋太太因为犯了事情,被蒋平所厌弃,但是又不甘心这般被压制,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让人到京城来求救吧!
至于来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那顺便要进京赶考的蒋宏琛了。
只不过,若是有人在城门处就声称自己是承远侯府中人,那么是不是意味着承远侯府也有人去了通州呢?
然而,如今,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蒋宏琛是真的来了京城了。
花卿影皱着眉头说道:“父亲,只怕这一次要麻烦了。若是蒋家的人来了京城,岂能对咱们视而不见。若是老天不开眼,蒋宏琛再金榜题名,咱们就更是艰难了。”
花强忍不住砸了一下桌子:“这一家子王八,竟然是阴魂不散,到哪里都躲不开他们?”
“父亲,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忧愁也无济于事。我想回去静一静。您也歇一歇吧。”
花强还想劝女儿两句,没想到话没有出口,反而是女儿过来劝他。
他顿时无言以对,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女儿离开了。
花卿影回了房间之后,却是一声不响,将房间里所有的人都遣走了,然后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整整一个晚上。
直到第二天,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她房间里的蜡烛才熄灭。
紫瑶睡醒了过来伺候花卿影起身的时候,却是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呆了。
花卿影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酣。
那桌案之上满是纸张,还有几只狼豪和砚台。
而地面上也扔得满是团成一团得纸团子,足足能有二三十个!
紫瑶暗自嘟囔:“还真是一夜没睡?这是在写什么呢?居然连觉都来不及睡了?”
她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却依然惊动了浅眠的花卿影。她睡眼惺忪得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紫瑶啊,你来了?快帮我把地上收拾收拾。记得把这些纸都烧了,一丁点儿也不能留!”
“姑娘,您若是累了,何不去床上好好睡一会儿?这样熬夜,可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紫瑶一边蹲下捡着地上的纸团子,一边有些抱怨得劝说着。
“嗯,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你先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就下去吧。我再睡一会儿就是了!别让人过来打搅我了。我也的确是累了。”
说完,她将桌子上放着得那几张写满了蝇头小楷的纸张,小心翼翼的折好了,收起来,放在自己的袖子里,这才转身回去休息了。
“难道如今姑娘也得学写文章了?”
紫瑶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只能是老老实实的按照吩咐收拾地上的东西。
“世子……”
常保看了一眼赖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常亦欢,十分无奈。
“怎么了?你怎么一副哭丧脸?我又没死呢!”
常亦欢打趣般的说道。
“呸呸呸!哪有人没事拿自己的生死说笑的?”常保气得直跺脚,“小人是说,您躺了这么多天,都胖了!若是再躺下去,只怕没几日就要变成大腹便便的胖子了!”记记纵巴。
“怎么可能!本世子玉树临风,不可能会发生那种事情。即便是有朝一日我真的胖了,那必然是一个玉树临风的胖子!”常亦欢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一面又从旁边的桌几上捡了一块糕点,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常保见他不为所动,只能出大招了。
“世子,你可知道,谁来咱们侯府了?”
“爱谁谁!管我什么事情?反正你就别打量着能劝我去跟老头子低头就是了!总之我每一天都也是无所事事的。现在连三皇子都不来找我了,我就更加没事可做了!”
“蒋宏琛来了!”
这五个字说完,常保就觉得眼前一花,常亦欢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他盯着常保,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在撒谎,“那小王八蛋怎么突然来了?”
然而,显然,常保并不是信口雌黄。
常亦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接着问道:“他是怎么来的?是自己来的?还是跟着其他人一起来的?”
“怎么来的,小人确实不知道。但是阖府如今都知道来了这么个表少爷,而且还是跟着一位表姑娘一起来的!”
常保实话实说。
“蒋月儿那讨厌的女人也来了?这是怎么回事?若是赶考,也不至于带着妹妹吧?若是探亲,又何必选了这么个当不当正不正的时候?不对,事情不对!”常亦欢不停的在地上来回踱步,显然是觉得事情很蹊跷。
“昨天来的,今天就和二少爷形影不离了,两个人倒是投契。整日里谈论那些诗词歌赋还有什么文章的,倒像是亲兄弟一般了。那蒋宏琛倒是有本事,居然一天之内就将二少爷给讨好了。”
常亦欢听了常保的话,却是冷笑连连:“这又有什么奇怪的?两个人都是那种虚情假意,自视甚高的伪君子,自然是情投意合!”
第181章 见一见你们的主子
话虽如此说,但是常亦欢却是绝对不可能真的将这两个伪君子看成是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
那常亦成和他的母亲正是一明一暗,始终牟足了劲头,想要将他拉下马来,背地里到底使了多少绊子,干了多少龌龊事。他都已经懒得去细细想了。
“蒋宏琛若是来了,这两个人倒是一拍即合了。只怕是我要过一段苦日子了。”
常亦欢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脸孔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下来。
他死死的抿着嘴,一只手却揪住胸口的位置,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使得自己不栽倒下去。
常保见状,立马一个健步跑到了那边的衣柜。打开门,从最深的角落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子。
他打开瓶子,从里面倒出了几粒药丸,直接又重回来,将其中的一颗塞到了常亦欢的口中。
他又生怕常亦欢此刻呼吸困难,不好下咽,对着常亦欢的背部轻轻一拍。
常亦欢喉咙一动,显然那药丸是顺利的咽了下去。
常保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常亦欢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
“世子,怎么突然又犯病了?这都已经好几个月了,都是好好的。幸亏提前将一心大师给配的丸药从任大人那里取回来了!否则,岂不是又是遭罪?”
常保将手里剩下的药丸又小心翼翼的倒回了瓷瓶中。他将瓷瓶又藏回了原处。
随后,他就亲自给常亦欢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了过去。
常亦欢喝了一口茶。感觉身体又有了力量了,这才说道:“谁知道呢?这病总是说来就来!”
他苦笑着摇摇头。
常保难免心疼,只能劝说:“何不找个机会,让任大人同一心大师在一处,也好好参详参详,说不准能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呢?这都二十多年了,每每因为这个怪病而担惊受怕。实在是不堪其扰!”
常亦欢摆摆手,将空茶杯放在了床头:“这其中的关节,虽然我暂时也不明白,但是我知道,这辈子,那位……”他指了指天上,“都不可能让任老头和那和尚再见面的。”
常保撇了撇嘴:“也罢了。现如今也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如今姓蒋的那小子来了,只怕您想要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