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妾身求抱大腿-第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十分惊讶,他可从来没有上过我的床啊,这次难道。。。。。。我一想到这里,就面红耳赤起来,怔怔地不敢动。
宇文邕没有让宫娥进来服侍,自己三下五除二便把衣服换好了。我紧张的攥着被子呼呼喘气,他盯着我看了半天,我才意识到要往里挪一挪。
他一躺进来,一股寒气便被带了进来,我忍不住打哆嗦。他的身上很凉,我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肤,被冰的难受,忍不住往里挪一挪,他一翻身,又碰到我,我又往里挪一挪。
宇文邕转头瞧了我一眼,声音充满倦意,问,“怎么还不睡,扭来扭去做什么?”
我忙把身子背过去,不敢再动弹。
半晌,我怯怯的喊,“皇上。”没有人回答。
事实上,是我想多了,宇文邕钻进来果然只是为了睡觉,他头一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他背对着我,睡得十分香甜,我可没有办法再睡了。
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和别的男子同盖一条被子,紧张的心脏一直扑通扑通的跳。夜晚那么静,我贴着枕头的那只耳朵,清楚的听到“扑通,扑通”,像有个小人在里面打鼓。
宇文邕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喜欢裹被子,我又不敢拽,又不敢贴近他,最后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差点把自己冻死。后来索性拿脚一挑,将脚边的另一床被子挑来盖。
我瞥头看他,盯着他的后脑勺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还看到他长了一根白头发,真想替他薅掉。
后来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醒来宇文邕已经不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第二天,听几个嚼舌根的人说,齐轨在府中自尽了。我颇感惊讶,他无缘无故为什么要自尽。
我想起昨夜宇文邕的神色语气,想必是出了大事。
我觉得很遗憾,齐轨其实是个人才。只是,他可能挡了某些人的路。
下午的时候,又听人说,厍汗姬突然病倒。我知是齐轨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才会如此。
我很担心她,遂赶过去瞧她。来到天成宫,这个本就僻静的宫苑,如今更显落寞。园中花卉因为天气的原因,全都枯死了,没有人打点。
许久不见厍汗姬,她憔悴了许多,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本就白皙的脸,因病显得煞白,有几分将死之人的模样。而她原本是个极美的女子。
厍汗姬听说我来了,支着身子想坐起来,我忙上前按住她。
她偎在卧榻上,我问,“你身体怎么样了。”
旁边的一个宫女跪下说,“回皇后娘娘,太医说,德妃娘娘身体无大碍,但心情抑郁,导致心脉不顺,可能因为第一次有身子,不太习惯。”
我拉着她的手,叹了口气,道,“什么事都会过去的,你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厍汗姬的眸色闪了闪,我有些话不能说的太直接,便让所有人都退下了。
宫娥将房门一关,我便道,“我知道你在难过齐将军的事情。”
厍汗姬本来没有什么精神,一听完我的话,神色立刻变了,怔怔的张着嘴,许久才道,“皇后娘娘,我。。。。。。”
我打断她的话,道,“你不必瞒我,我也没有打算告发你,只想说,人死不能复生,日子还是要好好过下去的,你看开些。”
厍汗姬的眼泪开始扑漱漱往下落,像水龙头一样,似乎永远也流不完。
她边哭边郑重其事的说,“皇后娘娘,臣妾在嫁给皇上之前,是曾与将军相恋,但为了父亲和家族,违背与将军的誓言,嫁进了皇宫。封妃后,臣妾和齐将军虽然仍旧有情,但没有做过任何越矩的事情,您要相信臣妾。”
我赶紧点头道,“本宫相信。”
她似乎仍旧不放心,絮絮叨叨的解释着,我忙转移话题,问,“你可知道,齐轨为何会寻短见?”
厍汗姬痛心疾首的哭诉,“将军不是自尽的,是被大冢宰逼死的。”
这事还要从半年前说起,齐轨家和薛善家是世交,两人从小相识,虽算不上生死之交,但也交情颇深。
齐轨本以为与薛善志同道合,醉酒时说,“天下之事,怎么能由一个臣子说了算。”
没想到薛善早已依附宇文护,第二日便将此话转告给了他,把宇文护气得火冒三丈。薛善连好友都能出卖,自然得到宇文护的信任,被特署其为中外府司马。
宇文护将窦炽贬职后,有意提拔齐轨,也只是要想办法陷害他而已。齐轨深知宇文护的用意,没有答应。
在原州时,宇文护的人传来口信,说大冢宰已经骨化形销,那时接口谕的是齐轨,他只将实话转达。
等到宇文邕回了长安,发现一切只是乌龙,他并未向宇文护表达任何不悦之意,只道可能是下属传错了意思。宇文护在朝堂之上装腔作势,说是齐轨假传口信,欺君罔上。
宇文邕有意护他,说先调查清楚再定夺,谁知宇文护等不急,直接派人包围了齐府,将他逼死在家中。
我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宇文护兜兜转转一大圈,做的这些事,为了一石二鸟而已。
宇文护命人传出自己已死的消息,朝中必然有人会蠢蠢欲动,他一来可以试探皇上对其是否真的忠诚,朝中谁有反他之心,二来陷害齐轨,既能为自己的谎言找个替死鬼,还能借机除去齐轨,拔掉这个眼中钉。
我第一次发觉,这个皇宫,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即便是至亲好友,也会随时出卖你,为自己的仕途铺路。
厍汗姬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我只能劝道,“你不要做傻事。”
她只是哭,也不晓得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我离开的时候,她仍旧不停的流泪,我真怕她眼睛哭伤了。
我心里难过,不仅是为了齐轨和厍汗姬,还为了整个周国。宇文护只手遮天,随心所欲,草菅人命,竟然没有一个人能与之抗衡。
不知不觉来到文安殿,宇文邕正蹙着眉头写字,宇文孝伯随侍在旁。我站在纱账后,看到烛火中的宇文邕,脸色很差,眼圈发黑,十分憔悴,我觉得莫名心疼。他真的好生可怜,父亲哥哥被权臣杀死,自己还要对他卑躬屈膝。宇文邕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我不晓得,他到底在想什么。
皇宫是个深不见底的枯井,我们都是被困住的野兽,时刻等待着被有心的猎人杀死。
☆、过年
再过几日便要过年,因为要祭天,宇文邕入了斋宫,我身为皇后,自然忙得不可开交。各处都要打点安排,数不胜数的宴会和典礼,还有复杂的繁文缛节。好在有李娥姿帮我,替我省了不少事。
虽然忙的不可开交,我还是抽空去看了看厍汗姬,因为太医说她的身子很差。宫里到处喜气洋洋,来到天成宫,却是死气沉沉。这么喜庆的日子,厍汗姬虽然穿得鲜艳,却在外袍里套了丧服,想来是在祭奠齐轨。
这种行为,在宫里可是大罪,但她万念俱灰的样子,似乎什么也不在意了。我想,要不是她怀了娃娃,可能就自尽了。好在这些日子,宇文邕忙的团团转,根本没时间过来,不然她这种样子,不暴露才怪。
过年的前一天,达奚震带着人,抬了十几口大箱子送来崇义宫,说是齐国送来的礼物,宇文邕挑出来赠给我的。
我好生好奇,齐国怎么会给周国送礼。
后来听人说,齐国和周国连年打仗,近来一直吃败,加上齐国国主高洋病重,齐国朝堂内斗不止,波涛暗涌,无暇继续抗战。说到这一点,我还真的挺佩服宇文护,他打仗真有一手,把齐国人都打怕了。周国和齐国交界的黄河边界,每到冬天,就会结上厚厚的冰。以前周国孱弱,一到寒冬,就要派兵过去把冰敲碎,防止齐国人杀过来,现在情形正好相反,每年冬天,齐国要派兵去把冰敲碎,防止周国的兵打过来。
既然打不过,齐国只能想办法休战,派兼散骑常侍李谐来周国聘问。说的好听是聘问,其实不就是投降吗。而周国也派了开府仪同三司崔彦等人到齐国聘问。
我听到高洋快死的消息时,竟然有些开心。他在位这些年,奢侈至极,虽为汉人,却极力维护鲜卑贵族的利益,大肆屠杀汉族人民,使齐国成为了黑暗无比的“人间地狱”。我只盼着他早点死,换个英明的君王,解脱齐国百姓。
这些话我只敢藏在心里,周国人自然希望齐国越腐败越好,他们的国势越衰弱,周国灭他们自然也越快。
达奚震方下箱子,便作揖告退,敏敏急忙追出去,也没有顾得我的眼色。
我想起厍汗姬和齐轨的结局,十分担忧。达奚震生在贵族,他的性命都是周国的,何况他的爱情。即便是宇文邕,高贵为天子,他的婚事自己都无法做主。我不想看见这场悲剧在他们身上重演,达奚震生来就是要做驸马的,而敏敏的地位太低。
过年的那一天,几乎把我忙坏了,所有嫁出去的公主都要归宁,她们一个个的来拜见我,宫中举办家宴,我被敬了好多杯。
我还见到了宇文邕的姐姐,鼎鼎大名的襄阳长公主,她的丈夫是神武郡公窦毅。我没穿越过来的时候就听过她的名字,她的女儿窦氏,便是唐太宗李世民的母亲,也就是闻名于后世的太穆皇后。我本来想见识见识这个伟大的女性是什么样子,结果这时,襄阳长公主还没有怀孕,怎么可能生出窦氏,我大失所望。
宴会上,宇文护有意将络何公主引过来同达奚震说话,看络何公主的模样,面颊绯云,应该是对达奚震映像不错。敏敏一直跪在我身边服侍,不停的拿眼角瞥他们。
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新兴,这次再见,她收敛了许多,不再吵吵闹闹,坐着的样子也很规矩,更让我欣慰的是,苏威对她颇为照顾。席间,两个人眼神交流时,看得出爱意浓浓。
家宴上的舞曲节目,我样样看不懂,宇文护却看得津津有味,大赞过瘾。李娥姿身边的女官怯怯的说,都是李娥姿精心安排的。事后,敏敏嫌弃的同我抱怨,“就爱出风头。”其实人家说的没错,本来这些节目就是李娥姿选出来的,我对鲜卑人的爱好喜性一点也不懂。
大年三十这一日,我几乎把所有精力用尽了,累得半死。以前我最喜欢过年,是因为过年什么也不用做,可是现在,我再也不要过年了。
我刚说再也不想过年,第二日便听人宣旨,说宇文邕取消了所有的典礼朝会。
我细问才知,是因为高洋死了,两国刚修好,宇文邕为表诚意,这才停止一切庆礼,并派遣司会李纶前往吊唁赠送奠仪。
这些天出了那么多事,也够宇文邕忙的了,他几乎没有办法歇口气,整日扎在书房里议事看文书。我想找个借口去瞧瞧他,又实在想不出来。
正月又下了一场雪,我估摸着,这会是最后一场雪,下完就要春天了。天太冷,我懒得出门,天天窝在被窝里睡觉,吃饭都懒得下床。
我正睡的香甜,被敏敏摇醒,说是有人拜见。我又困又气,连眼睛也不愿意睁开,心中忿恨,什么事非得大晚上说,于是语气不耐烦的问,“又出什么事了?”敏敏神神秘秘的说,“还是让贝达同您说吧。”
听敏敏的语气,似乎出了大事,我懒得穿衣服,披了外袍便走了出来。一走到外殿,便看到贝达与一个小太监说着什么。贝达看见我,忙拉着小太监一起跪下,我让他们起来说话。小太监一起来,我就认出来了,他是赞岩,之前偷偷往家里送钱的那个。
我打着哈欠问,“怎么了?”
赞言似乎站也站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皇后娘娘,您要替我做主啊,替我姐姐做主啊。”
我一头雾水,但见他的样子,知道事情可能不小,于是正襟危坐,道,“你仔细说,先别哭。”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皇后娘娘,我的姐姐被谭国公害死了。”
我被这个消息惊呆了,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谭国公宇文会是宇文护的三子,平日里也没听说过他的品行有多恶劣,怎么会害死人啊。
我急问,“到底怎么回事?”
☆、灾情
赞岩一直哭哭啼啼,说话都说不利落,他说了老半天,加上贝达在一旁做翻译,我这才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赞岩的姐姐赞清比他大一岁,一直和母亲生活在一起,不仅长的眉清目秀,而且心灵手巧,家里的经济来源,除了赞岩时常的接济,便靠赞清做些同心结之类的工艺品来卖,贴补家用。
他们的母亲年龄虽然不大,四十左右,但眼睛瞎了,根本没法照顾自己,姐姐也因放心不下母亲一人生活,十七岁了还没有嫁人。在古代,绝对算得上剩女了。
过年之前,赞岩被特许回家探望。已近年关,赞清同赞岩说,这个时候,是工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