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喜剧:回溯之旅(全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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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从年纪上看两人也算不得般配:论心理年龄,管叔可以做她的爷爷,论生理年龄,她可以做管叔的祖奶奶,怎么算都是连刘翔都难以跨越的鸿沟。管叔啊管叔,不是你不够好,大家都知道年纪大的男人体贴又疼人,只是时不我予,恨不相逢现代时啊。唉,管叔啊管叔,爱情的小苗苗没有得到灌溉就枯萎死去固然令人伤悲,总比蒜不冒芽一辈子眼馋水仙的强。
下定决心后,当于小安发现管叔再次含情脉脉地偷窥她时,睇着四下无人,一把握住管叔的手,沉痛道:“管叔,你的心事我很明白,只是我们是不可能的。” 唉,长痛不如短痛,这个恶人还是她来做吧。看着管叔触电般抽回被握住的手,双目含悲而又不可置信的样子,于小安重重的点着头,表达着自己的决心。
之后几天,管叔都沉浸在巨大的打击之中,尽管他极力抑制着自己澎湃的情感,如常地打理着大家的行程,但是那平静表面下蕴涵的悲伤,却犹如春日薄冰下的湖水,缓慢却细微地流淌了出来,逐渐渗透到大家心里。
终于有一天,当管叔再次用失学儿童的眼神凝望着于小安时,连小甜甜都感觉到不对劲了,偷偷问道:“姐姐,管叔叔看起来好象很难过的样子。”
“是啊。”闻言,杜问越也叹了口气,小声说道:“管叔这几天真的很不对劲,连晚饭都只吃三碗了,比我爷爷去世那天,还少了半碗。”
……
连弥都开了金口:“昨天借宿农家,傍晚看见管叔拿了碗红烧肉去猪圈喂马。”
……
言毕,三人有致一同地看着于小安,一副‘你一定偷偷欺负管叔叔了’的表情。于小安百口莫辩,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也的确算是欺负了吧,那天自己拒绝的口气会不会太严厉、太直接、太伤人自尊了呢?千不该万不该,那个时候不该把管叔当成新新人类对他当面说喜欢二字,现在还是好好想个办法安抚下管叔受伤的心灵吧。想起一起上路那天,管叔让小甜甜称呼他叔叔而不是爷爷的情景,于小安决定就此入手。
四个人坐在客栈,喝着茶水,等管叔一起晚餐。于小安看着走过来的管叔,这几天果然憔悴很多啊,略带浮肿的眼袋,睡眠不足而晕黑的眼圈,虽然饿了几天依然偏胖的体型和微突的肚腩,半秃的脑袋以及赶了一天路还来不及洗去的满身风尘,一句赞扬不由冲口而出:“好年轻的老人啊!”
……
“姐姐,管叔叔刚刚好象哭了。”
看着飞奔回房管叔,于小安不得不感慨,看起来拒绝人的善后工作也是门学问啊!
看着众人用审问犯人的严厉眼神盯着自己,被逼无奈的于小安,只好坦白了她和管叔之间未果的情事。吃惊的杜问越立刻飞奔出去向管叔求证,半个时辰后,面色古怪的回来了。
于小安见杜问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催促道:“好了,你最秘密的事我们都知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要掩掩藏藏的。”
“好吧,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杜问越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看了于小安一眼,飞快道,“我曾和管叔说过,这次离家是要找命中注定的人,管叔见到你后,以为你就是我这么多年一直不肯娶妻纳小的原因,他心中已经将你当成我们杜家的少奶奶,因而照顾有加。后来你告诉他说,你和我是不可能的,他以为从此以后我又要单身了,所以这几天为了杜家后继无人而难过。”
听着杜问越三言两语将事情简化说完,饶是于小安脸皮够厚,此刻也象煮熟的螃蟹一样,全身发红了。真是活见鬼了,谁见了管叔下午四点动物园饿狼的眼神,会以为他是在看自家少奶奶的?
移魂大法
次日清晨,杜问越见小甜甜边吃早饭边打哈欠,奇怪地问:“小甜甜昨天没睡好吗?”
“恩。”小甜甜点着头,又打个了哈欠:“昨天姐姐回了房一直都没开门,哥哥说姐姐休息了,不让我去打扰,我就和哥哥一起住了。结果哥哥昨天晚上一直笑,一直笑,笑得我睡着了又被吵醒。”
被埋怨的弥心情却不错,看小甜甜吃完后,仔细的替她擦了擦嘴,笑眯眯的喝口茶。想起自己一直讨厌的于小安的昨天出的糗,真是做梦都会笑出来。
杜问越倒有些惴惴:“昨天我们会不会太过分了,小安她会不会想不开啊?”
“谁都会想不开,但她绝对不会。”弥摇摇头,断然否定。
“对,本人就是秉承好死不如赖活原则的小强。”说着,于小安气呼呼地坐在了小甜甜身边,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阵猛灌。她的目标是回家,怎么可能被这么点小挫折打倒,况且她回了家,就和这两个讨厌的家伙永远再见了,也没人知道这个人生污点了。
“你怎么那么晚才起来?公鸡都叫了好几遍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趾高气扬的于小安,弥就忍不住想打击她。
于小安翻了个白眼:“公鸡叫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母鸡?”她觉得自己以前的欺软怕硬实在要不得,人都是得寸进尺的,弥不就是个包公脸么,反啐回去赚不了至少不亏。
反正已经没形象可言了,就不再装着端着了。将小二端给她的热气腾腾菜粥分成两碗,推到弥和杜问越的面前,然后捂住了小甜甜的耳朵,不无恶意的冲着看着热粥发楞的两人道:“大冬天的,两个乞丐在饭庄门口乞讨,看见门前地上有客人喝醉后的呕吐物,他们实在饿极了,一个乞丐就冲上去吃了起来,可味道实在太难闻了,那个乞丐吃着吃着就吐了。只见另个乞丐飞快的拿出勺子吃了起来,前一个乞丐奇怪的问他刚才为什么不吃,他边吃边说‘我不就想吃顿热的么’。”
语毕,对瞪着热菜粥一脸欲吐状的两人龇了龇牙,牵着小甜甜的手向外走去,走到客栈门口;顿了顿:“两人还坐着干什么?等下顿热的吗?”
之后的行程,于小安除了住店,平时都一直老实呆在马车里,虽然杜问越信誓旦旦地保证绝没有向管叔透露过半点实情,可于小安始终拉不下这个脸皮去面对管叔。好在多吃少吃对她来说也不是大事,杜问越也从上次群殴事件中隐隐察觉于小安这三人来历不凡,只是为了向管叔掩饰,只好每天包了食物假装殷勤的送到马车内。只是自然免不了被于小安趁机言语荼毒一番,以至于他虽挑了饭后才去见的于小安,胃口却一天比一天差。
不知情的管叔却以为自家少爷是相思成疾,难得见少爷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而且这个于姑娘还能拿起自己根本看不到的玉佩,完全是天定的良缘啊。虽然不知于姑娘为何不肯接受少爷,但是他坚信凭自家少爷的人品、长相和家世,加上金诚所至,总有一天于姑娘会动心的。所以他也时时鼓励杜问越去马车上安慰“小恙”中的于小安。可怜的杜家少爷,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瘦了下去。
于小安却在马车里和小甜甜培养着感情。小甜甜玉雪可爱又乖巧聪明,于小安童心未泯,变着法的将小空间里可以玩的游戏拿出来,倒和她一起耍得有滋有味。时间长了,也不象一开始那种仅仅对着可爱玩具的心态,渐渐生出几分姐妹真情来。于小安怜她自幼父母双亡,虽有个哥哥,却只是了大了没几岁的男孩子,想必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又想着这次自己去了晏云山说不定就回家了,所以加意地对她好,又编了各种故事哄她。这个孩子十分乖觉,敏感的觉查到于小安的细微变化,对于小安更是依恋。
见她们相处融洽,弥的神色也渐渐起了变化,看向于小安的眼神也不再如初见般冰冷与敌对了。
这一日,一行人终于到了晏云山脚。杜问越好说歹说,才打消了管叔跟着去拜访于小安师门长辈的念头。
看着管叔怏怏不乐的背影渐行渐远,于小安也偷偷松了口气。她都不消问,也知道杜问越是用什么借口将管叔劝回家的,无非是借用了自己这块超级挡箭牌。好在终于不用面对自己丢脸的根源了,她也就不怪杜问越借用不预约了。(管叔什么都没做好不好,根源是你自己太自恋了)
晏云派的掌派师祖是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人,只是看着身体不太好,因为他是坐在一把木轮椅上接待的众人。
见了晏云派才知道什么叫旁支与主流的区别。灵云派的所有门人,于小安都见过,年纪最长的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五上下,哪里象这个晏云派,掌派的师祖都将近四十了。据心法小成即可驻颜的现象来看,晏云派的人修炼不算成功。
当处于小安觉得灵云派只有寥寥九人已是门丁不旺了,见了这晏云派才知道什么叫师门凋零,算上掌派师祖不过区区四人而已。当下于小安的心里就凉了半截,估计这个什么移魂法的效用也有点悬。
果然听得这位掌派师祖叹道:“本派开山师祖出自灵云门,移魂一术本源自楚国,皆非两派所长,本派千余年皆有专人研习该术,所得不过一二,略知皮毛而已。魂魄乃人之本源,失之则死,得之则活,人身不可无魂魄而独存。本派弟子迄今习得此术者不过三人,其中二人均已魂飞魄散,吾徒习得该术,术反噬主,幸得援手,得保一魂三魄,于六年前一直沉睡不醒,该术大凶,该术大凶啊。”说罢,唏嘘不已,眼角微湿。
“姑姑。”于小安忽听得一声低泣,扭头一看,却是小甜甜正埋首在弥的怀内,痛哭不止,弥的脸上也充满了悲伤和哀痛。
“师祖,既然这个移魂之术这么危险,为什么晏云派弟子还要去研究修炼呢?”于小安忍不住发问,晏云派统共会这个法术不过三个人,还搞得两死一植物人的,她再胆大也不敢以身试法啊。
掌派师祖拭了拭眼角,缓缓道出了缘由。
原来这晏云派的开山师祖和灵云的第三代掌门一贯交好,待其飞升后,对新来的那人出于旧日之谊,也照顾有加。那人也同于小安般不肯修炼,坚持要回家。只苦于门内无人可帮得上忙,所以镇日埋头在藏书楼内研习书籍,寻找回家的方法。晏云派的开山师祖也经常去探望他,帮他一起出出主意。
不知为何,突然一日,那人状若疯狂地冲出了藏书楼,一边咒骂着灵云门,一边喊着“我要回家”,随后居然意图放火焚烧藏书楼。幸好门人发现及时,才未酿成大祸,只是灵云门的门人一贯清修,不知道该拿这个诅咒自己门派的纵火犯怎么办,只好先用束缚咒拘禁在房间里。那人却也不知使了什么法,还未等众人商量出个结果,就突然没了踪影。
晏云派的开山师祖一直不能忘怀那人疯狂的样子,每每想起那人说起回家时渴望的神情,以及咒骂灵云门毁了他生活时的切齿恨意,均觉得十分内疚。心中有了旁骛,修炼就一直不能精进,而且此时的他对于灵云门飞升后换他人来的做法有了不同意见,所以就离开了云雾山,下山游历。一来是找寻那人的下落,二是希望能找到一个法门,帮助灵云门今后同样的人,防止悲剧重演。坐化前他创立了晏云派,并一再叮嘱后人弟子,务必将移魂术研修精练。只是这个法术对施术者要求及其苛刻,所以千年来才三人稍有小成。
静静地听着晏云派掌派师祖的述说,于小安心中百感交集,失落于自己回家的希望更渺茫了,感激于晏云派开山师祖对临终都不忘对后人的泽备,还有对那同样倒霉穿来灵云门却拒不修炼的前辈的亲切与认同。
想起晏云派这三位门人的遭遇,于小安不禁有些唏嘘,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明白了弥初见时的敌意从何而来。如果自己父母双亡,唯一的姑姑又为了一个素未谋面且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人,变成了植物人,只剩年幼的妹妹与自己相依为命,也会将那人恨得牙痒痒的。
说起来,一路上弥除了脸色难看了点,也没有怎样刁难自己,换作两人角色调换,于小安不敢保证弥是不是还能靠自己的双腿走上晏云山。想到这里,于小安扭头凝眸直视着弥,一字一句清晰而诚恳地道:“对不起。”
弥一楞,见于小安那充满着歉意与无奈神色,不觉怔住了,只觉她眼神晶亮又带着怜惜,似磁石般让他不能移开自己的视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艰难地别转头去,轻声道:“不用。”
“咳,咳”掌派师祖轻咳了两声,继续道:“事情也非不可为。弥,此去灵云门有否将所需物品带回?”
弥站了起来,走到掌派师祖边上,恭敬的答道:“师祖,弥已将物品全部带回。”说着,将一个小包呈给了掌派师祖。
于小安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个人,只好轻轻地问小甜甜:“那是什么?”
“帮姑姑的叔叔说,他找到了一个人,那人认识楚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