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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迴梦西蜀-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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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心转意

  我看到他脸上的血色,一寸寸地褪下去。
  我的心也一层层被烧尽成灰。
  他抓着我的手松开了。我默默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牵过我自己的马,揽了缰绳,翻身上马,继续我之前的路程。
  天地缄默,山川无语。
  其实他来了也好,这样我和他之间,也算有一个结局。
  我提着马,走了一段,转过一个弯,再回头去看,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这个时节的山风吹在脸上,原本应该和煦惬意,现在却让我感觉犹如刀割,彻骨寒心。
  忽然之间,身后传来马蹄声,越来越近。我不想回头,我不想再听他说什么。
  结果他也的确什么都没说。
  他策马冲过我的身侧,就在两匹马并头的一刹那,他侧身弯腰,单手把我拦腰一把从马上捞起,我瞬间身下腾空,心中大惊,还没来得及叫出口,就坐到了他的身前。
  “你干什么!”我扭动了下身体,“放我下来!”
  “别动。”他没有把马慢下来,“小心摔下去。”
  背后又有马蹄声传来,跟他来的五个人也跟了过来。他绕缰的手抱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向后面做了个手势,后面的马便慢了下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觉得心中生厌。
  “等一下。”他一边骑一边回头去看。
  一直到离那些人有一段距离,到了看得到但看不清楚的地方,他才停了下来,然后把我从马上抱了下来。
  我一脱离他的束缚,立刻掉头就走。
  “听我说,敏敏,”他还是拖住我,“我没有告诉你,是我不好。但我并不是想瞒你,然后和那个马……马什么来着,一起共结连理什么的。你不要这样说,这样说我很难过。”
  “你难过,会有我难过吗?你知道我这么说有多心痛吗?”我对他歇斯底里地叫。
  他一把抱住我,把我的头埋在他胸前:“那就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了。”他抚着我的头发,“跟我回去,好不好?”
  “不好。”我闷着声音回答,“你难道要我回去看……”
  “那我们一起走好不好?”他打断我说。
  我一下懵了,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你愿意……离开……和我……”
  “我反正知道我不愿意放你走。”他看着我,嘴边噙笑。
  “可是……”
  “敏敏,你听我说。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不再回去,我们立刻就走,不过要快,要把那些虎贲军给甩了。”说着他指了指跟着他来的几个人。
  “那些怎么会是虎贲军?刘禅借给你的?”我讶异道。
  他冷笑了一声,“与其说是借,不如说是来监视我的。他怎么可能放心我一个人来追你。”
  我心里权衡了一下,他要是带着我一起走,肯定跑不快,怎么会是这么些训练有素的虎贲军的对手。我摇摇头,想要推开他:“你回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我不怪你。”
  “可是我会怪自己。”他抱着我不放手,“我还有个办法……就是……比较无赖,还有……要委屈一下我那傻弟弟。”
  我一愣,“什么办法?”在我的印象里面,如果不冒险离开,这根本是解不开的一个局。
  他在我耳朵里面把他的想法说了一遍,我听了更是发懵,“这办法到底行不行啊?你是不是以前电视剧看多了?”
  “我觉得可以,”他双手搭上我的肩,“之前没有告诉你,就是想这么做,要是成功最好,也不要让你再烦心里。万一要不行,我想就干脆把事情闹大,然后我们趁乱走,把握总比现在大。”
  我看看他,又去望身后五个几乎一字排开,盯着这里不放的虎贲军,觉得有点犹豫。
  “敏敏,”他的神色认真而沉静,“真的不要走了好不好,你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着急。虽然一路上问路过来,都知道你没事,但我还是害怕下一刻你就会被人抢了,被野兽伤了,被蛇虫咬了。晚上睡不着,睡着了也做噩梦。以后再也不要让我这样担心了好不好?”
  我噘了噘嘴,“你自找的,谁要你瞒着我。”
  “好好好,我自找的。”他脸上的神情终于舒展开,“那肯跟我回去了?”
  “我考虑考虑。”我话音刚落,就被忽地一下他打横抱起来。
  “喂喂,我还没答应呢。”我叫道。
  “我已经没办法了,你要再不答应只有把你绑架回去了。”说着就把我往他马上一放,自己翻身坐在我后面。
  “我自己有马。”我说。
  “坐在这里不好吗?”他搂了楼我的腰,“让他们回去禀报,气死刘禅。”
  “那我的马怎么办?”
  “跟着呗。”说着他一吹口哨,我那马竟然“的的的”地跑到跟前,乖乖地停了下来。
  我满头黑线,“为什么我的马会听你的?”
  “你难道忘了当初是我帮你把马弄来的吗?”他小有得意,“不训练好怎么敢给你。”
  我听了顿时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跟他来的那五个虎贲军看到我们共乘一骑过去,互相使使眼色,脸上都五颜六色的。
  我用手肘捅捅赵统,低声道:“喂,你这样一回去,养男宠的名声可要传扬出去了。”
  “那也不错。”他若有所思,“说不定马家就会自己去求刘禅,不要把女儿嫁给我。”
  我又想起他说的那个计划,叹了口气说:“做你弟弟真倒霉。”
  “我答应了把家产爵位都让给他。”赵统一副豁达的样子。
  “哦?”我歪头看看他,“你舍得?”
  “我要和某人浪迹天涯,要家产爵位干什么。”他笑言,“所以我绝对是赚了的。”
  说着几个人已经迎了上来,虽然面带不堪之色,但是还是恭恭敬敬地给赵统行了礼。赵统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告诉他们即刻回程。
  走了一段路,我突然发现赵统控缰的手有些不稳,我问怎么回事,他遮遮掩掩不肯说,被我强行拉开袖子一看,发现他整个左手前臂都红肿得厉害。
  我立刻叫停,严肃地问他:“怎么肿成这样?”
  “没事的。”他依旧浅浅笑着。
  “是给野蜂咬了。”旁边跟着的一个虎贲军士解释说。
  我心里一惊,立刻下马,把赵统也拽下来,“什么时候的事情?有没有做过处理?”
  赵统依旧没说,旁边那个嘴快的接着解释:“昨天傍晚打听到阁下已经近了,抄了条小路,结果没注意一棵树上结着的蜂巢。还好马跑得快,不过赶蜂的时候被蛰到手了。”他看看其他人,“我们多少也被咬了几口,没赵将军严重,他说来不及处理了,所以就……”
  赵统瞪了那人一眼,那人无所谓地耸耸肩笑笑。
  “你也太乱来了!”我对着赵统嗔道,“被野蜂叮得不巧要丧命的知不知道!”
  “这不是没事嘛,有事早有事了。”他依旧笑着。
  “你还笑得出来!”我气不打一处来。但看看周围荒郊野外,根本没有条件治疗,只能先上路。
  我让赵统不要控缰了,我来,虽然走的相对慢一点,但他手上的伤也不会加重。
  到了最近的村庄后,我找来针和小刀,把被叮的伤口处的蜂刺先□□,有些蜂刺因为没有即刻拔掉,又让他绕缰疾驰了那么久,已经被推得很深,要划开表皮才能剔出来。我看着他满是伤口的手臂都要哭出来了,他却还是笑得没心没肺的,好像手不是自己的一样。
  给他上完药、包扎好之后,我又给其他几个人看了一下,其他人倒还好,最多被蛰了一两口,也没什么发炎恶化的迹象,去了刺上点药就可以了。
  经过这一出,我不知道那几个人有没有看出我是女的,或者就把我当比较有女性化特征的男性。毕竟做男宠的都是容貌姣好,扮女人基本看不出是男人的那种人,所以我也就把他们异样的眼光当作恭维了。
  第二天继续赶路,仍然由我来控缰,赵统坐在我身后,一直笑得和大灰狼似的,让我觉得自己似乎又被算计了一回。
  我发现自己怎么老被他算计,到底还是不是诸葛亮的女儿。
  路上我问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他据实说了,我才知道我离开后的情况。
  我当时是卯时初刻左右离开的成都城,我爹大约半个时辰都不到之后就发现我已经走了。他一方面差人去四城门问有哪个城门有人很早就疾行离开的,另一方面立刻把赵统叫来,把信给他之后让他进宫找刘禅要人出宫追我。
  赵统本来建议问他爹要赵家军来追,但是我爹说如果动用赵将军,陛下知道必定心生疑虑,即使不怪罪,也会心有不快。倒不如赵统进宫禀明实情,讨要虎贲军。我觉得我爹那个时候已经猜出我走的原因,不然军权在他手里,他想要动用很容易,他之所以让赵统去找刘禅,感觉上似乎有点在告诉刘禅“看你干的好事”的意味在里头。
  赵统听了我的分析,低头想了想,觉得好像的确是我说的那样,没想到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面我爹就能在细节方面进行这样的布置,不得不让人佩服心思细密。
  后来赵统要到虎贲军,城门那边也来了消息,说我是从北门走的。他立刻就想到了当时我们说要去九寨沟那件事。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四门都派了人,怕我出城门之后绕圈朝其他方向跑。
  一直到在北门外找到了我的踪迹,他们才撤回其他三路,专追我这一路。
  

  ☆、偷梁换柱

  
  回程比我晃荡着一路游览自然要快得多,第六天中午的时候,我们一行人就进了成都城。
  虎贲军先行入宫复命,赵统把我送到丞相府,看我进了门才放心地进宫交令。
  进城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报到丞相府说我回来了,我刚进门就看到我娘满脸怒意却泪眼汪汪地站在内堂,旁边是眼睛早红了的小兰。
  我娘其实也没怎么责备我,只是怪我太任性,另外看到我黑了一圈瘦了一圈也心疼,早让下人给我炖了补品。小兰更是在我到了自己房间后拉着我的衣角哭了半天,让我觉得怪对不起她的。
  不过,我娘没把我怎么着,并不代表我爹会轻易放过我。
  晚上我爹回府以后,把我单独叫去,毫无表情地责备了我一番,我站在他面前,就觉得背后冒冷汗,三军主帅的威势实在是难以消受。
  责备我之后,他又让我把自己十几天的经历完完整整地讲一遍。我这才开始慢慢放松下来,后来竟然还越说越起劲,大感自己有做说书先生的天赋。
  说完以后,我爹沉吟了一会儿,最后对我说:“爹知你此去乃是无奈之举,但也要罚。”
  我心想完了,该不会又要跪祖宗牌位吧。
  “罚你禁足半月,每日至议事堂后书记抄写,不得偷懒。”我爹平静地说。
  我高兴地差点跳起来,这能算罚吗,这算是赏吧。以前我要在有人的时候去议事堂,还只能偷偷去,现在虽然是在堂后做书记工作,但是名正言顺的,这个,对我太好了吧。我真想问我爹,半个月您看够吗,不够我再多罚一会儿也没事。
  我去议事堂的时候仍然是男装,也是在那段时间里面,我见到了蒋琬和董允。蒋琬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其实也不比我爹年轻多少,我爹对他非常欣赏,也非常尊重。董允相比之下刚正显露于外,听说刘禅看到他很有敬畏之心,的确,他有一股正气,那种不怒而威的浩然,是后天很难锻炼而成的。
  但很快我也发现了另一件事,就是我在出走前闯了一个祸,而且我当时没有任何意识,一直到有一次听到我爹和马谡的交谈,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马谡把当时我和他说的那些见解,加加减减,转告了我爹,我爹听了,更加器重他,觉得他才识卓绝,乃世之大才。
  难道我爹会那么相信他,最后派他镇守街亭,我在其中,也起到了推手作用?可是我完全没有办法和我爹说,那些是之前我和马谡说的,如果我那么做,我爹会不会觉得,是我和马谡妹妹之间的私怨而让我对马谡也有了偏见?
  我很想和赵统商量商量,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方法,但是我现在被禁足,根本没法出丞相府,再加上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显然,他回去后把那坑害自家弟弟的计划实行了。虽然最后还成功了,但他爹知道是他搞的鬼,让他去练军,把他折磨得够呛。
  我是到半个月后,待我的禁足令结束,出府看到被打得满头包还未痊愈的赵广,才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
  当初在马家有意于赵家,求刘禅把女儿嫁过去的时候,赵统就向刘禅抗议过。可刘禅怎么会放过这个时机,顺水推舟,就想下旨赐婚。
  无奈之下,赵统和弟弟商量,想要来一出生米煮成熟饭的戏码。
  就在这个时候,我连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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