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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代清-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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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梁涛官至蓟辽督师,辖山东登莱、辽东、蓟门、宣府、大同五镇,又有之前大破建奴主力之大功劳,威名震荡关内关外。若是朝廷被建奴破了京城,其在陕山动荡之际,北方根基已失之下,必将会南下偏安,那时,其政令必不能过黄河,然而朝廷要收复祖宗之地,届时,梁涛这位北方唯一一位能与建奴抗衡的统兵大员,携朝廷之大义,又俱雄兵猛将,威名之下便可一举而囊括北方,然后此大之机遇也!
此时的京北,十万奴师以死了父亲而发狂的岳托为前锋,直击北京,气势汹汹之极,其进攻之态势凶猛,一日而下蓟镇犄角三老营,三日而至意图迫使辽东解难军三日前军乃至通州,范文景无力应敌,一败涂地,其军精锐大丧,举朝震恐,朝廷急下诏令调各地军勤王。
国朝三丧颜面,崇祯无奈,下罪己诏。
然而不知为何,朝廷至辽东的传诏使却屡被劫杀,想来是建奴惧怕辽东梁的部属战力太强,以至于出此下三滥的把戏吧。
虽然如此,仍有不少流言传过关来,一时间身在辽东的各路军尽皆止步不前,各路将校纷纷窃语窃议,只是各路总兵督军的确未曾收到朝廷的调令,若是贸然反军回师,还是率师直上京城,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没人敢如此作为,此时,包括解难军在内的梁、秦、曹、祖、尤、杨诸锐部,及各路兵微将弱的部队,尽皆受此不知真假之流言所蛊惑,主力一时不敢再向东,深怕到时候勤王不及。
此时,众人闻高亮所言,已然从极为震惊之中恢复过来,高亮见此,不禁笑道:“诸位,高某之前,不过戏言耳!”
顿了顿,高亮继续道:“不过,想来,我家督师大人也离此日不远啦!”
一旁的彭朝阳桀桀笑了两声,他道:“如今在座均是督师之心腹,不妨直言,若是京师当真如传言一般岌岌可危,圣上必将钦点督师为公为侯,甚至封个辽东王也是可能的,京师越危急,督师到时候的位子便越高,而我等--自然水涨船高啊!”
这话很假,因为在大明朝,封侯封公可能,但封王却绝不可能!
但是他的话重点在于暗示,暗示梁涛日后的水涨的越高,他们的船也高啊!
很显然,彭朝阳的暗示很成功,梁涛这一系的人马,封侯拜相显然全靠梁涛,所有人全是梁涛一手提拔上来的,如今一闻此言,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功名和性命亦或是不管不顾其他誓死追随梁涛之人,心中均是巴不得如此。
只听一人大声嚷道:“老子吃一口饭,从来便只知道一个人,当初我老李家全家饿的前腰搭后背,如今却能吃上鱼肉,自那时,我老李家便从不知道那只会收税的**甚朝廷,我们只知道,吃梁振华的饭,给梁振华卖命!哪个敢负了大人,我李大彪便是死了--也要将其碎尸万段!”
一闻此语,李家的大柱、大锤表兄弟当即拍了胸脯嚷道:“便只有你李大彪是好汉么,我陕西老李家,可不是只有你有种!哈哈”
赵年、胡海亦在此时齐齐起身朝梁涛拜道:“我赵年(我胡海)愿受督师驱使,誓死不悔!”
堂下众人眼见如此,纷纷下拜道:“愿受督师驱使。”
高亮于此时悄声上前低声言道:“主公,若北京式微,当今圣人必遣太子南下监国,其必过我天津三卫防线,如今太子年幼,而国朝如今处于水火之中,纵观天下,唯有大人可以扶植之,不若我遣一支精锐,将太子接之而来我辽东,如此我国朝可中兴也!”
梁涛眼中精光爆射,挟天子以令诸侯!
“大彪,你领一支精锐随军师去办此事。”
李大彪立即起身抱拳道:“末将领命,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第一百八十一章 孤城

按规矩,国朝诏令,凡各地重镇之总兵以上统兵官员均能受此诏令。
然而自京师被围以来,朝中多次派出传旨太监赴往辽东,然而却了无音讯。辽东军这次却仿佛动静全无,自山海关以东,无一兵一卒过关西来,朝廷急不可耐,一封封的诏令从京城九门传了出去,此时,大明的精锐几乎有一半在辽东,而路程远的,比如福建、南直隶、两广、两湖、河南兵等等,都在上次返回了各家地方,如今再次征召,哪里来得及?
京北的京卫在梁涛的指挥之下虽然大败建奴主力迫其兵退,然而自身亦是伤亡惨重,而十万京南之京卫又被以大学士、兵部尚书衔督军的范景文从冀北而往南一路丢了个干净,此时,只剩下北京一座孤城独守。
孤城!
孤城!
不仅城孤,而且把守它的兵弱、将无能。
坚城?其实也要看人!看守城将领的能力。建奴这次来得太仓促,原本皇太极自己也没想到将会做出三入长城这个决定,然而形势瞬息万变,这便来了!
帝诏令兵部尚书陈新甲节制京师内外诸路兵马,东厂提督曹化淳都督京城九门诸军事,又令内阁大学士李建泰抚军、内臣王应朝、邓希诏等监视粮草辎重供应。
八月二十三日,后金军强攻西直门,驱百姓填河。北京城头虽有红衣大炮,奈何内无良将,外无犄角之强兵卒,强敌屡上城头。
八月二十四日,武清援军被破,主将赵武昌死。
八月二十六日,东安援军败南,主将王英恩南逃。
八月二十七日、二十八日,有明军降之。
文华殿里,崇祯皇帝面无人色,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的如厉鬼一般。底下有数的几个臣子尽皆双目无神。
满朝文武,此时跑了一大半,全部回家裹金带银收拾行装准备南逃。空荡荡的朝廷,本该象征华夏威严的殿宇,却涌起一股乏力。
人走茶凉!日落乌啼!
大明,何时到了这个地步?
祖宗不佑啊!苍天无眼啊!
“陛下,走吧,北方乱了!陕、山年年有天灾,甘肃年年动荡,都救不得了,而辽东建奴凶狠,梁大人虽智能之将,却分身乏术,如今,奴兵肆虐,此次又有备而来,其劫了我勤王诏令,使我朝政令不出九门,辽东无陛下旨意,定然不敢轻举万动的,陛下,还是南迁吧,集中京畿全力破南而去,江南富庶,陛下日后可重整旗鼓收复河(黄河)北!”
信都不知是否送不送得出去,何况人乎?后金兵早已在京畿南北京卫尽去的前提之下分几路穿插包住了北京城,以京师内的禁军之孱弱战力,其实也不知能否冲得出去。
曹化淳低声朝做于龙座上双目呆涩的崇祯帝悄声道。
突然,崇祯皇帝陡然直起身子,其厉声喝道:“不,朕不走,祖宗有言,大明天子守国门,朕即便死--也不走!”
尖锐的喊叫声回荡在整座宫殿之中,十几个尚且留在殿中的臣子闻声一愣,随即亦是歇斯底里喊叫起来:“不走!祖宗之地,不走!不走!”
这些人,乃是明朝最后的忠臣了,此时崇祯才晓得崇祯一见有人陪他放声狂喊,先是一愣,随即更加兴奋起来,“不走!朕不走!”
他们疯了!疯了!
曹化淳心中叹了口气,他望了一眼这群神颠形疯的君君臣臣,他的心中--却有了其他的计较。
谁都不愿意死,太监也不愿意。
历史上,他随手崇祯无比的恩宠,却打开了北京的大门。
黑暗的屋子里,做着几个身着铠甲的将领,上座一人,却是个面白无须之人。
呀!若是熟悉之人便可借着细缝里头淡淡投过来的光线认出他来--曹化淳!
“诸位,圣人一意孤行,然而我等却应该留得青山在的,毕竟,若是我等也随圣人而去了,日后谁来为圣人啼哭?”随即,他又轻轻叹了口气道:“为了圣上,我等在名声上吃些亏也是无碍的。”
几人连忙谄媚道:“大人说的是,大人一心为圣人着想,想必大金汗王也是最喜大人这类贴心之人的,大人如今为大金立了如此大功,日后还要大人在汗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啊!”
曹化淳一闻此言,当即收拢起了他那副猫哭耗子的假慈悲脸色,当即眯起眼睛得瑟道:“此事尚未成功,还需与诸君共勉啊!不过,事成之后,富贵共享!”
“富贵共享!”
各路在辽东的军曲将校齐聚盘山与本镇之间的盘山堡,自有留言盛传京师危急以来,各路将官纷纷心惶惶,无论一个将领如何惧战畏战,单一个国家首都被攻击都是大事,到时候稍有流言蜚语便可将其打入千古罪人的地步而遗臭万年,此时心急亦是正常的,然而苦于没有征召,不敢无令而动。
闻知蓟辽督师召集各路将官会议,各路总兵及督军纷纷将手头之事交予副手,急急赶来。
“督师,如今京师到底作何事态,传言京师被围,但我等一封诏令也未曾得,不知督师可有何消息?”秦良玉一如盘山堡大堂,便急不可耐切切问道。
“是啊是啊,到处都是传言,我等心惶惶啊。”不少已到的将领纷纷附和而言。
梁涛面色发‘苦’,他叹了口气道:“京师与我辽东前线距离近千里,讯息来回便要十日,本督已派了几波人马出关查询,但均失去了踪影,如今我辽东便如瞎了眼的盲人,对关内的事情亦是一无所知啊!”
秦良玉点了点头,“料想必是着了建奴的暗算,当初赵率教将军的骑兵亦是在出关之时被建奴暗算而全军尽墨的。”
“既如此,想必京畿被围定是真的了。”一员虎将上前一步向堂内众人言道,“可恨我等无法拿到朝廷之诏令,兵将无法私自调动。”
“督师,蓟门可有消息传来?”问此话的乃是天雄军指挥卢象升,他一直受梁涛之命留守后方,之前才因调集重兵而上前线。

第一百八十二章 都城破

蓟门乃是梁涛下辖,虽然此时梁涛尚未从范文景手中接过指挥权,名不太正言不太顺,但此一时彼一时,此时此刻火烧眉毛,如此也顾不得许多了。
梁涛望了他一眼,他道:“蓟门军大败,十万精锐大丧,我虽可治蓟门军事,但此时蓟门已无兵无卒,本督,本督也不知该向谁下令或是询问。”
堂内大哗,十万精锐大丧?
这才几天,范文景是头猪么?
卢象升此时一脸失望,原本想范大人有十万雄狮在手,也能抵挡便可得,便如梁督师那般,谁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太大啊!
孙传庭此事上前一步道:“督师,可有其他消息?”
梁涛摇了摇头,他道:“范文景丧师十万已是蓟门老弱皆知的事情了,本督只需派几个小卒混出关去往人堆里一钻便可探得,但是若要朝廷之中的大事,别说普通百姓小不可能知晓,便是我等,也惶惶如蝇啊!”
唉!满座嗟叹。
“报~”
一人惶惶而来,其声凄惨无比。其高举黄丝布,一路而来无人敢当。
“督师~”其一入堂来,当即放声大哭。
“何事如此惊慌!”梁涛猛喝一声,那人抖索了下身子,却依旧抵不住满腔的悲痛。
“到底何事,你且速速说来。”
那人啜泣了几口,才正容道来。
“大明,大明完了。”言罢,他又抑制不住直直哭泣。
堂内众人大惊,这话可不能乱讲,慎言呐!
当即,不少人出言斥责:“莫要胡言,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梁涛‘瞧’出事有蹊跷,当即摆了摆手道:“你且一一如实道来,自有本督为你做主。”
“我大明,我大明北京被破,圣人--圣人归天啦!呜啊~”
天旋地转,梁涛受此噩耗“站立不稳”,还好被身后的张小虎一把扶住。一粒石子投入了湖泊,却掀起了千层浪。堂内顿时炸成一团,吵闹声一下如平地惊雷而起。
“混账!”梁涛“勉强”稳住心神,他朝两边高声斥道:“你等均是一方大将,泰山奔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物,如今瞧瞧尔等之模样,成何体统!”
堂内肃然。不错,国家侵灭之际,理当我等镇定。
那人高举双手,手中黄绢布呈了上来。
“元仪,你且将那檄诏读与本督及诸位将军一听。”
茅元仪躬身躬身,当即向前双手接了过去。
才扫了几眼,茅元仪已然苍白的脸色更显得毫无血色。
“朕自登基以来,五年,而陕、山灾祸不断,以致民乱,国朝颓势由此波及甘、大同、河南、东川又有山东孔贼今京师危急,朕奉成祖仙谕,天子守国门死之!
朕素闻江南鱼米之乡,能臣干吏璀璨如星辰,如今太子慈烺年幼,然朕于之赋予厚望,特遣其南下抚军南京,且命成国公朱纯臣统领南方诸军及辅助之,愿诸爱卿勉之厉之助之,以护我大明江山朕虽于酒泉,不甚欣慰。
钦此。”
“陛下,”无数人放声恸哭。
崇祯五年八月,后金汗王皇太极帅十万之师破明督师范文景于长城,其师一路大溃逃亡于北京,后金乃追破击之于兴州,灭之,范文景不知所终。
后金兵锋所止,京畿震恐,明城俱降。
九月,后金围北京,京卫不敢战,各地勤王大师或丧于范文景之手,或去往辽东,或路途遥远,明十万禁军不敢战。
士气低落,为了鼓舞士气,崇祯帝隆重地在平台为即将代帝出征的兵部尚书陈新甲举行“遣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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