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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代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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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出了许多人的心声,众人纷纷应和。古人的故土观念很重,要情非得已谁也不会离开故土的,就算外出为官的致仕(也就是退休)以后也要回归故土,所以若是情非得已,谁也不会选择做流民这一途。
梁涛依然压了压手,见众人安静下来,依旧大声道:“我--梁涛,今立下解难营,不为其他,只为兄弟们吃饱饭,全家吃饱饭,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决不让底下兄弟饿肚皮,我解难营--患难与共,有福同享。”
“患难与共,有福同享、患难与共,有福同享、患难与共,有福同享”陕北的汉子本就朴实,见梁涛如此说,也一个个被激起了血性,一个个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
梁涛再次压了压手,底下止声。梁涛不语。就这样所有人全部静静地站着,梁涛望着底下,底下人望着梁涛。梁涛突然使出全身的力气大声吼道:“跟着我,吃饱饭,全家不饿。”底下人静了静,随即大声回应起来,回答起先有些凌乱,但数秒之后竟出奇地一致:“誓死效忠营长、誓死效忠营长、誓死效忠营长”
声音回荡在整座凤凰岭上,但这一次梁涛没有在阻止他们,而是任由他们喊下去,因为这是他想要的!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梁涛将这群汉子死命地操练了三个月,每天喂得他们饱饱的他们自然得付出些汗水不是?但他们都乐意,梁涛规定每天的前一百名可以多得1斤大米。一斤大米是人家“日薪”的一半,为了家人吃的更饱一些,解难营军士自然奋发向上,而且如此竞争,公平又公正,要想拿得比别人多,自然要比人家更刻苦、付出更多汗水,这是正理!
其实练兵并不需要太多手段,因为归根到底,士卒要做到的也就是令行禁止而已。
梁涛练兵的手段便很简单,第一--站如松坐如钟、令下--则行!这是一支部队的基础,只有做到了这一点,才真正算得上是军队二字!梁涛通过站与立来练习,有时候全营一站就是几个时辰,军士们汗流浃背却愣是没人乱动,没看见营长和咱一起站着呢吗?人家都不动偏你动,这不丢人吗?前一百名还想不想进了?
梁涛每日与众人同吃同睡同训练,丝毫不比别人优待,众人看在眼里服在心里,对他也越加敬佩,他对这支部队的掌控也越来越强!
第二--体能,这是一支部队有强悍战斗力的关键,强军之所以称之为强军,便是因为它比没人能打,能打--首先要的是体能。梁涛带着众人在凤凰岭上练习负载越野,每人身上背负一块石头,太轻了不行,但不规定重量的上限,但每人的表现由石块重量来决定,从而影响到前一百名的归属。
第三--便是配合,一支军队要想获胜,光靠个人勇武是没有用的,虽然有时候一员猛将确实能扭转战局,但许多时候不行,而要训练合作程度,梁涛选择了围猎。
对,就是围猎,或以连为单位,或以排位单位,以团为单位也行,不在乎猎得多少,总之是要学会战友之间互相信任、互相帮助、互不抛弃,这样,一支队伍的配合度也就上来了。
还有第四--就是见血。
见血一事,说来也简单,如今大明朝太不走运,碰上小冰河期,所以年年灾害无数,尤其是陕西一带,没有哪一年没听说过没有灾害的,所以陕西贼寇也是混的风生水起,他们一股一股,有时分散有时合拢,老的死了自有新的入伙,却是无论如何也剿不完。
不过好在大多数都是小股匪徒居多,倒也给梁涛练兵带来了许多方便。
梁涛的解难营属于乡勇性质,在这年头因为匪患重的缘故,有不少乡勇部曲也在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存在着,毕竟有人愿意替朝廷剿匪也是好事,朝中招兵的银饷着实有些困难啊!
如此一来,华阴县一带的大大小小的贼寇便成了解难营的刀下之鬼,解难营的府库在慢慢地增加,一支精锐部队的灵魂也在渐渐培养起来!

第十一章 抢钱!抢粮!

崇祯三年七月17日,梁涛宣布解难营休整一天,除了值班的哨兵以外,其余人等可在凤凰岭上自由活动,连长以上进主帐议事。
加上梁涛,一共33人,一伙人将这个并不宽敞的主帐坐得满满地。
梁涛缓缓地扫了一眼堂中众人,众人近日的生活虽然苦了些,但个个吃的比以往都要饱得多,一个个精神十足。
梁涛满意地点了点头,各营将官精神面貌可嘉,于是他开口道:“诸位,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我们的粮食……只够吃一个月了…”
梁涛没有继续说,而是低头抿了口茶。主帐里一片压抑,粮食,又是粮食,这年头……粮食就是命!
许久,脾气暴躁的李大彪一拳敲在椅子上,大声喝道:“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天天大鱼大肉,而有人却要饿死,狗娘养的,营长,要不我们”他热切地望着梁涛,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李大彪的话没有说完,但谁都知道他想说什么,他就想表达一个字……抢!
这年头,穷人家不抢能活么?
所有人都看着梁涛,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热切,因为吃饱肚子的人就再也不愿意尝试饿肚皮的滋味。
梁涛依然抿了口茶沉默不言,但他的食指动了动。这时华南村的“老人”胡海朝梁涛一拱手道:“营长,如今朝廷虽然被各地贼寇搞的焦头烂额,但我等势薄,万一犯下滔天大错我等势必不敌”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等着全家老小饿死吗?”胡海话还没说完,李大彪的大嗓门就到了,其余众人也纷纷附和李大彪!
胡海摆了摆手,道:“大彪,你我说完嘛。我们不能抢,但我们可以‘借’嘛。只需如此如此”
是时,主帐周围值勤的士卒听见里面传来众人朗朗的笑声,其中有一个声音特别大,只听他说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平时瞅着小胡挺老实的一人,却也是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家伙啊~”众人会意的大笑,又听他道:“小胡的主意真是够馊够劲,但是……我喜欢”
“哈哈哈”众人尽皆放声大笑!
可是某个小胡的心里却在想,我哪能想得起如此‘馊’的主意,他用眼睛瞥了一眼笑眯眯的梁涛,却被狠狠地瞪了回来。
是夜,华阴县城外跑来一伙贼寇光天化月之下竟然明火执仗地攻打县城,这伙贼寇叫嚷着前来复上次夜袭之仇云云,并且命令县城速速打开城门投降,并给他们一炷香时间考虑,否则一旦城破鸡犬不留。
城里的守城军户纷纷四处逃窜,尽然没人再肯守城。贼寇几个头领面面相觑……原计划不是这样的呀!但诸贼寇临危不乱,随即执行第二计划。贼寇打开城门入了城,纷纷涌入官仓抢粮抢银抢武器……做贼不能没了把式不是?
谁知众贼寇搬得太欢,尽然一时疏忽让一“小厮”跑出了城去凤凰岭报了信,结果正待贼寇欲进某大户人家钱富贵家图谋不轨时,解难营及时赶到。
钱富贵乃是华阴县一富户,其家产于华阴县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原本上次众华阴县的大户捐资供给什么“解难营”的一支乡兵之时他竟是不屑,一支乡兵能起多大作用?所以他只是碍于众人眼睛,象征性的捐了800担粮食,可如今他是后悔莫及啊!
原本睡得好好的,土匪攻进城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早知如此,着实该多捐点粮草好壮大这支本地乡勇的兵势,哪怕只是多点人也好啊!如今可好,也不知这股弱弱的乡兵挡不挡得住这些悍匪!唉,但愿忘了我家吧,我不是有钱人呐!我不是…不是…不是!
正当钱福贵一家躲在桌底下瑟瑟发抖、向天祈祷之时,只听得外面兵器碰撞声、惨叫声、哭爹骂娘声,声声不绝于耳,声声悲惨不堪入耳,只听得钱福贵一家心惊胆寒。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解难营经过拼死一战,赖圣上之鸿福,仰众父老乡亲之鼻息,又有知县,哦不,前知县大人英灵之保佑兮,终于击退贼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官衙府库却被贼寇乘乱扫劫一空,索性城中大户没有人员伤亡。
众豪门大户闻家中小厮禀报贼寇已退,纷纷从桌底下、床底下、衣柜里爬起来弹冠相庆。
梁涛令人在县衙聚集县里诸豪杰、诸大人商量此次善后事宜。众人纷纷先后到来,只是不知为何,华阴县所属府仍没有派下知县来上任。
梁涛见人来的差不多了,急忙装作痛心疾首地样子从里面出来,“诸位,今夜都是我梁某人的不是,我受各位诸多钱粮以养解难营兵士,而保华阴县不失,谁料今日险些救援不及,让诸位受惊了,梁某实在是过意不去,诸位要打要骂”
梁涛说道动情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并且向众人一躬到底就差没跪下了,这时只见一肥胖的身影急忙一把搀住那梁涛,此人正是那钱富贵,只见他动情的拉着梁涛的手,深情地说道:“梁兄弟,你说的太客气了,要是没有你,我们一家老小…”说着竟真的痛哭流涕,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擦到梁涛衣服上。
众人也急忙纷纷上前搀扶,这个说梁兄弟你客气了,那个说梁兄弟你来的一点都不晚,你看我这不啥事没有挺好嘛,能吃能喝能和小妾欢好如初不是?
梁涛连忙顺杆往上爬,就势起身,连连谦虚说道:“多谢诸位抬爱,诸位诸位,其实梁某也有苦衷啊!”
梁涛叹了口气,说道:“按理说诸位上次给了诸多钱粮,也够吃好几年的,可是士卒们纷纷想着家里人还在饿肚子,自己吃饱了在这抗贼有什么意思啊?万一死了家里人还真么活啊?所以梁某没办法,只能家家送粮,答应他们要是战死了家里人一定帮他们照顾好,可这粮实在是不够用啊,你看这粮食快见底了,我看这解难营也只能解散楼。”
说罢长叹了口气。众人一听,急了,钱富贵一把抓住梁涛的手,急切道:“梁兄弟,你这解难营可千万不能让他散了,他要是散了,这贼寇再来可如何是好?你是不知道啊梁兄弟,那伙贼寇凶神恶煞的,我虽然没见过他们,可光他们的声音就令人发寒哪,万一贼寇再来,你到我十几房小妾可怎么办啊?”说吧掩面痛哭。
梁涛听得一愣,说道:“这不是没粮了…”他话还没说完,钱富贵再次紧紧抓住他的手,恶狠狠的说道:“谁说没粮?谁说没粮我跟他急。梁兄弟,上次是我不对,我捐的太少,这次我要捐上次的5倍,不,10倍,我捐8000担粮,再加1000两白银”
梁涛很开心,所以笑容满面的送走了各方大神,哦不,财神、粮神。上次梁涛拿到了24000但粮食……足够一千精壮汉子吃上三年,他觉得挺多了,谁知这次收了整整68000担,白银一万一千两。梁涛心里得意,怪不得谁都喜欢抢劫,来钱太快了,更何况咱还没抢呢!梁涛从门口回过身来,却发现有一二十余年龄的白面书生正微笑着看着他,看他身上的着装竟是主簿的架势。
这时众官吏由于夜里惊吓没有睡好,见诸事已毕,纷纷回家补觉了,除了守在外边的梁涛亲卫外,整个县衙里只有梁涛和此人。
梁涛朝他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道:“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那人急忙换了个礼道:“梁营长客气了,鄙人高亮,表字泽军,蒙前任知县器重,担任县里主簿一职。”
梁涛‘哦’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番,此人倒也生得器宇轩昂,而且还有表字,说明是个读书人,有年纪轻轻担任主簿一职,应该有些才华的吧!
梁涛道:“不知大人找梁某人”高亮连连摆手,道“当不得营长大人二字,营长若是瞧得起在下,就叫我高亮,或是泽军就是了。”
梁涛暗道:不坑不卑,举止端庄,言行有礼,倒也是个人物。梁涛道:“不知先生有何教我?”
高亮这一次倒是没有拒绝梁涛叫他先生,只是微笑不语。梁涛心里有底了,瞧这架势,十之八九来投入我帐下的,古人最喜欢的玩的就是某个谋士贤才摆出一副架势,然后某个主角纳头便拜,口中喊着“还望先生教我”,然后那个谋士贤才摆出一副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样子,也是纳头便拜,口中喊着“愿为主公效死”然后双双大喜,正是良材遇到明主,如鱼遇到水,干柴遇到烈火,那感情怎一个如胶似漆了得啊!
梁涛当即心领神会,随即整整衣冠,朝他一躬到底,口中喊道:“还望先生教我。”那人坦然受了他一礼,然后才扶起他道,“梁营长过谦了,高某不过衙中小吏,指教不敢当,只是高某觉得华阴县、潼关县虽能获一时之资,然非长久计啊。”他也不正看梁涛一眼,仿佛漫不经心的说道,却不知梁涛心中却响起了惊涛骇浪!
梁涛心里大惊,暗道这厮确实有些装逼的本事,全盘计划竟然被他看得透彻。
不错,今晚的贼寇其实也是解难营的人,梁涛利用贼寇劫了华阴县的府库……主要为了武器装备,然后又利用贼寇为城里的富户强调了解难营的必要性,顺便获取些粮食,然后按计划贼寇会在仓惶逃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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