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几度梦春宵-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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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轲轻声说道,“你喜欢就好。”
虽然宛长歌听得不是很清楚,但还是装作听见了一般,冲他笑着点了点头。
茶馆里说书人一拍惊堂木,圆润的字眼从他嘴里间个蹦出。“列位客观赶早来了,咱也就不废话了……”
云断暮立在对面酒楼二楼的窗户旁,看着二人一起说说笑笑。桃花眼中霎时波光流转,嘴角挂上一抹冷笑。他冷哼一声,没想到这老五竟是算计到他头上来了!
“客官,茶水来了,干果要否?”店小二提着个大茶壶,笑脸迎到宛长歌桌前。宛长歌转头看向拓跋轲,拓跋轲笑了笑,“要。”
“好嘞!”店小二得了话,迈着小碎步溜进了茶馆后院。不一会就端了几碟干果。“客官慢用。”
“等一下。”店小二刚转身要走,宛长歌就叫住了他,“今天讲的是什么?”
“今天讲的是楚仪国旧事。二位客官听好喝好。”宛长歌颇为惊讶,这么巧,那就让她好好了解一下“她的”国家。
对面二楼的云断暮闻言皱了皱眉,他只知道他是楚仪帝姬,十八年前流落青崎,却没查过她流落青崎时的遭际。“莫休,你去查一下帝姬这十八年是怎么过的。”
“是。”莫休应声没了踪影。
说书人拍了下手中的醒木,原本还喧闹的茶馆里,一时没了声音,齐刷刷的看向说书人。“说起楚仪,大家必然不陌生。我们秦将军在几年前和楚仪一战,至今楚仪再没敢和我们青崎起冲突。这不,我们秦将军又打退了东渠的犯境之军,凯旋而归。”下面听众一听这话,纷纷对这秦将军歌功颂德。
宛长歌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她魂穿到这名女子身上时,就听见那个妇人一直说“将军”,而且这位将军恰恰带兵出征了,难道是这个将军?这名女子有着和自己想同的样貌,想来和自己肯定有着联系。
“卓兄,青崎这次出征是哪位将军领的兵呀??”宛长歌敛了敛心神,装作好奇的问着拓跋轲。“是秦将军。”拓跋轲有些诧异,她撒谎说自己是外地人可以理解,但她竟不记得自己叫了十几年的父亲,她难道失忆了?
宛长歌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继续听吧。”她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随即转头看向台上的说书人。
☆、第十一章:秦府养女
“那楚仪皇帝只有一个公主还未遭毒手。当时的青崎和楚仪还是盟国,不过当我们仁义的皇帝接到楚仪国内政变的消息,为时已晚。皇帝陛下只好派出一支骑兵潜入楚仪救出楚仪皇帝的遗孤长歌公主。那宛秀登基后,派人四处追寻公主下落,但是不知后来怎的,就堪堪放弃了。最近楚仪又出现了动乱,所以又四处探寻这位长歌公主的下落,……”
宛长歌觉得有些好笑,原来她这个帝姬是前朝的,而且生父是被自己的姑姑亲手杀死的。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呀。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爬到了正头顶。宛长歌手托着腮,跟着说书人的节奏,嘴唇不时一开一合,听的十分认真。一旁的拓跋轲悠闲的品着茶,时不时就把看不清情绪的眼神投到宛长歌专注的侧脸上。
阿四急喘喘的出现在茶馆门边,朝里四下张望。看到宛长歌后,她眼神一松,迈着小碎步,踱了过去。“姑娘,我可找到你了。”
宛长歌头一抬,就看到阿四一张能拧出苦水的小脸。她笑吟吟的站起来,“早上你没醒,所以就没叫你。好阿四,别生气。”一边说,宛长歌就要拉着阿四坐下。
“姑娘这是干什么。奴婢不能和你们一起坐。”阿四轻轻拂开她的手,低着头站到了一旁。
拓跋轲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负手而立,“姑娘,既然如此,那在下先告辞了。”
“等一下。”宛长歌一时情急,拉住了拓跋轲的手臂。
拓跋轲看了看宛长歌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笑意更甚,“姑娘请说。”
宛长歌讪讪的拿开了手,转头看向阿四,“阿四,你带钱了吗?”
阿四只是愣愣的摇了摇头,“没带。”
“姑娘不必介怀,就当在下交了你这个朋友。”拓跋轲露齿一笑,“在下告辞。”拓跋轲随即缓步出了茶馆。看着拓跋轲离开的身影,宛长歌有些无奈,她可不是随便欠别人钱的主。
“姑娘,门主让我速速带你回客栈。”阿四拉了拉走神的宛长歌,小声说着。
“啊?好吧。”宛长歌看了看桌上的碎银子,眼皮下的黑眼珠转了转。卓轲,我记下了。
拓跋轲刚出了茶馆,就跟着一道白色的人影拐进了一条巷道里。他看着那人白色的背影,神情一变,眉眼中透出阴狠。
“云断暮,她怎么会不记得在青崎的事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拓跋轲向前走了几步,质问道。
云断暮嘴角一挑,背着的手紧了紧。他摩挲着手上的戒指,“你问我,我问谁。”他摆出一副无赖的表情,转身轻蔑的看着拓跋轲。
“你知道她是秦将军养女,却和拓跋骁一起瞒着我,你觉得本尊会告诉你吗?”要不是派莫休查了个清楚,至今他还不知道这层关系。
“这……”拓跋轲皱起了眉头,“你还不是查到了。”
“回去告诉拓跋骁,让他别忘了赴约。”云断暮一个飞身,不见了踪影。拓跋轲站在原地,袖子里的手慢慢的收紧。你们都当我是废物!他本是温润的脸此刻狰狞的扭在了一处,阴郁可怕。
☆、第十二章:夜游
将军府中,书房的门紧紧地关着,窗格子里透过的阳光洒满了一地。秦远非俯身在书桌上,一会沉思,一会疾书。他搁下笔,对着阳光拿起了手中的奏折,沧桑的眸子微微眯着。只要远离纷争,就行了吗?
秦远非放下手中的奏折,捏了捏眉心。他不禁有些奇怪,长歌这两天怎么消失了一样,也没来请安?
“来人,把四小姐找来。”秦远非有些不安,急声对着门外的下人吩咐道。
门外好似没人一般,并无人应答。“来人!”秦远非立起身,有些气恼。他不知道,门外的家仆早小跑着去寻柳惜蓉。
“将军。”柳惜蓉颤着声推门而入。“怎么是你?长歌呢?”柳惜蓉一双吊梢眼沉沉的敛了敛,再抬头时已蓄满了眼泪。“将军节哀。”
秦远非圆睁着眼,紧紧地捏着柳惜蓉的肩膀,“你什么意思?”他几乎是吼出来。柳惜蓉怔了怔,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的秦远非。
秦远非瘫软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说清楚!”
他无力的抬起手扶在额上,整个人看上去就与一般的老人无异,眼角低垂,沧桑尽显。
“那日长歌趁我和乐暖出外上香,偷跑出去和人厮混。谁知他们会遇上歹徒,要轻薄长歌。那人被打昏了,醒来时只在附近的悬崖边捡到了长歌的一只鞋。”柳惜蓉擦了擦眼泪,偷偷地看了眼瘫坐着的秦远非。
秦远非的双眸渐渐失去了焦距,一滴眼泪从眼角滑下。“滚!”这一声虽不大,却让柳惜蓉身形一颤,“是,将军。”一丝狠戾从她的双眼中闪过,她快步走出了书房。
“都给我滚出去!”柳惜蓉刚回到德锦阁,就厉声将一屋的下人赶了出去。她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掀到了地上。原本满是算计的双目爬满了血丝,得体的发髻此时凌乱不堪。
“宛长歌!”
春夜清凉的月光照拂着偌大的皇宫,轮值的宫人低头敛气,脚步匆忙。一顶褐色小轿披着月光,迅速的向宫门口移去。
“站住,轿子里是什么人?”宫门口的御前侍卫把刀横在胸前,正色说着。轿子旁的太监一甩拂尘,原本低着的脸慢悠悠的抬了起来,尖尖的嗓子里阴森森的,他轻轻咳了一声,收在袖子里的手拿出了一块金牌。
侍卫一见金牌,躬身抱拳,立在了一旁,“请。”
小轿迅疾的出了宫门。宫门外等候多时的马车上,车夫的斗笠低低的扣在头顶,小轿里一人披着黑色缎面披风,丝线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显出图案的轮廓。只见一道黑色的挺拔身姿迎着月色上了马车。
溢远阁的上房里,云断暮梳洗好,凝神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上挂着的一轮下弦月。
莫休敲了敲门,侧身进了房里。“门主,马车准备好了。”
云断暮往日披散在肩头的乌丝,此刻高高的束在头顶,平时阴柔的脸此时竟是刚毅俊朗。莫休为他理了理懒懒的搭在肩上黑色的披风。“恩。”凉薄的声线低低的飘散在空气中。
宛长歌无聊的趴在窗口,忽的听到了隔壁云断暮开门的声音。咦,大晚上的他要去哪?宛长歌放轻了脚步,轻轻的把耳朵贴在门上。
云断暮看了看宛长歌的房门,声音故意提高了几分,“走。”莫休皱着眉,不解的看着云断暮。
“走?要走!”宛长歌小声嘀咕着,黑色的眸子转了转。等云断暮的脚步声远听不见时,她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阿四手里端着盆水,小心的看着脚下,没成想,和宛长歌在楼梯拐弯处撞了个满怀。
宛长歌随意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抖了抖半湿的衣服。“啊,姑娘……这……”阿四满脸歉意,毛手毛脚的擦着宛长歌身上的水。
“嘘!”宛长歌急急的捂住了阿四的嘴,“你小声点!”她压低着嗓音,压着阿四的肩膀就坐了下去。
云断暮刚走到大厅,听到宛长歌的声音,嘴角漾起微笑,刻意放缓了脚步。看到云断暮的微笑,莫休回头看了一眼,了然的神色浮上眼底。
“姑娘,你要干嘛呀?”阿四配合着宛长歌压低了声音。“跟踪云断暮。”宛长歌朝阿四抛了个媚眼,放下阿四手中的盆,拉着她就下了楼梯。阿四不解,她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前的细碎刘海,任由宛长歌拉着下了搂。
云断暮看了眼店门前的马车,却并未上去。
“门主,不坐马车了吗?”莫休不解的出声询问。“步行。”云断暮缓步走在莫休前面,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莫休叹了口气,“是。”
宛长歌看着云断暮走出客栈,起身又抖了抖水。“姑娘,回去换身衣服吧。初春晚上凉的很。”阿四拉住要往外走的宛长歌,直盯着她那湿了大半的蓝色裙装。
“没时间了,快跟上。”宛长歌向外瞥了眼渐行渐远的云断暮,二话没说,拉着阿四快步追了出去。
☆、第十三章:被马踢!
“莫忘,留心。”马车从宫门出来就快速的疾驰着,车里的人话音微凉,一派沉稳大气。
车夫朝着车内微微点了下头。他戴着斗笠,月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黑影,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阿四,快!”宛长歌一路跟着云断暮进了着密林,她小心翼翼的在小路旁的树木间穿梭着。
月光投射在密林里,树木的影子重重叠叠、张牙舞爪。“姑娘,大晚上的,这里阴测测的。”阿四怯怯的拽了拽宛长歌的袖子,“我们回去吧。”
宛长歌边向前张望,边拍了拍阿四的手,“放心吧。”
这一打岔,云断暮的身影竟是无处可寻。“咦,怎么不见了?”宛长歌一下子跳到小路上,叉着腰往四下张望。
“啪!啪!”一阵打马的声音从宛长歌身后传来。
“姑娘小心!”阿四伸手去拉站在小路中间的宛长歌,但始终是迟了一步。宛长歌刚一转身,马蹄就那么不偏不倚的举到了她的头顶。
宛长歌怔在原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马蹄。她只觉得两眼发黑,像被魇住一样,动也动不了。
莫忘有些诧异,这个刺客竟然没有武功。他刚一拉缰绳,马就已经半身腾空在宛长歌面前!
车内的人似乎也没想到,轻轻挑开了竹帘。
马踢踏而下,正中宛长歌左肩。“呃!”宛长歌一声闷哼,捂着左肩往后方直直的倒了下去,她偏着头,吐出了一口猩红的鲜血。
“姑娘!”阿四刚想伸手去拉快被踩在马蹄下的宛长歌,就见车内的人一个飞身将宛长歌带到了小路一旁。
宛长歌感觉到有人救她,挣扎着眯起双眼,颇为惊讶的看向救她的人。“是你?”宛长歌捂着左肩的手无力的放了下去,嫣红的嘴唇边鲜红一片,平日生动的脸上苍白一片。
透亮的月光下,云断暮脚步轻缓,莫休恭敬的尾随其后。
她怎么还没跟上来?云断暮停下脚步,凝神听着身后的声音。脚步声怎么没了?云断暮眉头一皱,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云断暮摘下了披风的帽子,转身看向后面小路旁的密林。一阵不好的预感袭上他的心头。不行,得去看看!
“门主!”莫休看向云断暮,只见他平日波澜不惊的脸上,竟是带上了一丝慌乱。云断暮没有多说什么,提气向身后路旁的密林飞去。
“念远……念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