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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眉间血-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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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晗月泡了会,见他一动不动,于是慢慢站直身子,想要离开池水。
  “去哪?”司空琰绯连眼睛都没睁就发现了她的意图。
  “我去帮你叫侍女进来……”晗月含糊着,“……侍浴。”
  刚才她把负责侍浴的侍女全都打发走了。
  “无需他人,你来便可。”司空琰绯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晗月委屈的一瘪嘴,弱弱道:“我还伤着。”语气似乎带着些娇嗔。
  司空琰绯一下子睁开眼睛。
  温热的池水中,晗月双眸尽含绯艳,潋滟光华直直映入到他的心里去。
  司空琰绯的气息不由得一顿。目光渐渐火热。
  晗月暗道不妙,她自己最是清楚不过她的这副模样,平时穿着衣服时还可装出典雅庄重之态,可是泡在这池中,她脸上的所有脂粉尽数洗去,那妖媚之态简直就像一味毒药,足以令任何一个男子血脉喷张。
  “你伤了,不能侍浴?”司空琰绯缓缓道,声音低哑。
  “是。”晗月连连颔首,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明明已是羞臊至极,明明慌的心乱,她却要强自装出镇定的模样,真真有趣之极。
  司空琰绯的目光就像刀子似的,仿佛将她从里到外全都看了个遍。
  晗月的身体缓缓沉向水里,这时候她的脸红的都快要透出血来了,泡在池水中的身体显出醉人的粉红……
  司空琰绯目光不瞬的盯着她,呼吸逐渐粗重。
  不妙,不妙!
  晗月心中警铃大作。
  “我……我洗好了。先出去了……”晗月一跃跳出池子,不顾一切的想要去拿放置在侧的新衣。
  可是地面湿滑,她才刚跳出池子便感觉脚底下一空。整个人便大头冲下的栽了下去。
  “咚”的一声响,她的脑门撞在了地面上。
  晗月四肢大敞着趴在地上,心里这个懊恼就别提了。
  为什么每一次她都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出丑!
  她用手捂着脑门。
  好疼!
  身后传来水声。
  晗月急急爬起来。还没等她抓到衣裳,司空琰绯的手比她更快一步,直接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
  “月……”
  两人身上不着寸缕,贴在一起的热度可想而知。
  晗月的身体细细的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司空琰绯一手捏着她的下颌,迫她扬起脸来。
  “真丑。”他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呼出的热气正吹在她的脸上。
  她的脑门被撞出了个大包。
  司空琰绯伸手轻轻按了按。
  晗月疼的“嘶”的一声,身体一缩。
  “真的疼?”司空琰绯问。
  “嗯。”晗月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真的疼。”
  “你惧我?”
  晗月摇头。
  “那为何要逃?”
  晗月恨的咬牙,废话!我不逃就要被你吃掉了!
  司空琰绯的身体紧紧的跟她贴在一起,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危险正逐步抬头。
  “今晚,月来侍寝吧。”司空琰绯此言一出,晗月只觉脑子里轰轰作响。
  到头来,她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司空琰绯直接拦腰将她抱起,竟直接大步走出门去。
  晗月惊的白了脸。至少也要穿件衣裳什么的,他怎么……怎么能这样没羞……
  司空琰绯看她这模样,忍不住一阵低笑。
  晗月早就羞的将脸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
  好在门外并没有人服侍,他抱着她直接进到房中。
  晗月脑子里就像灌满了浆糊,等她明白过来时,自己已然被放到了榻上。
  司空琰绯悬于她上空。正俯视着她。
  “月不必惧我,你既为我妇,我自当信任于你,你万不可负我。”
  晗月双手护在身前,听到这话时,她忽地生出想要笑的冲动。
  信她?
  真是说笑。他司空琰绯怎会随意信任一介妇人,况且他现在口口声声说信她,可实际上也不过是把她当成一美艳妇人罢了。
  他一直都以商人的身份做掩护。根本就没有打算告诉过她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样的他,让她如何相信?
  见晗月脸上露出些异常的表情,司空琰绯愣了愣。
  他盯着她,好像要透过她的眼睛看透她的内心。
  “你不信我?”
  晗月忽地妩媚一笑,“信。”
  看她这个样子……根本就是在说谎!
  司空琰绯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她又在打些什么鬼主意?
  晗月慢慢伸出手来,攀上了他的脖颈。
  突然间,她想明白了一件事。
  在这乱世求生,既然她迟早都要失去第一次,何苦不让自己更愉悦些。
  最起码眼前这个男人在这一刻是真心待她的,以后的事,现在不提也罢。
  当她的手指爬过司空琰绯的脊背时,那柔软的触感令他浑身一僵,呼吸的节奏骤然乱了。
  “月,你愿为我妇?”虽然他不明白。为何她突然改变了主意,竟然主动起来,不过她这样的反应却让他很高兴。
  平生第一次,他发现这榻间的香艳之事也极有滋味。
  特别是怀里的人还是他中意的,且为完璧。
  她就像一朵尚未开放的花蕾,等待着他来采撷,他要让她开放,只为了他……

  ☆、第74章 等不及晚上了,丹阳城信使 加更,胡白白 两巧克力~~

  司空琰绯一手紧紧锁住晗月的腰,低着头,深深的望进晗月的眼睛里去。
  “月。”
  “嗯?”晗月两手搂在他的脖颈上,一双美目透着入骨的风情。
  司空琰绯大掌缓缓移动,细细摩挲着掌下的温玉香软,“等不及晚上了。”
  她的睫毛轻轻扇动。魅惑中带着一股无形的酥麻,直直冲上他的后脑,本来说是要晚上侍寝的,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等不到那时候了。
  他的声音带了些暗哑,眼睛里的火焰仿佛要燃烧起来。
  晗月伸出舌头,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嘴唇,反正早晚都要被他吃掉,她反倒不怎么在意了。
  司空琰绯满地意看着怀里温顺如羔羊的人儿,低头覆上她的双唇,在她的战栗中,细细的品尝起她的甜美来。
  这一次他尝的极为耐心。不似在马车里时般的急迫。
  虽说以他的身份,早已惯尝完璧之妇,但那些都是他在宫中为质时的逢场作戏。
  不曾给他留下任何美好的回忆。
  就连在床榻间的欢愉,也有人在暗中监视于他,还要提防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与陷害,哪里还能全身心的投入到这无边的风月当中去呢。
  不多时,晗月已然被他搓弄成了软成了一滩软泥,只能用无助的眼神哀求着他。
  她伸手想要推开他,可是这种感觉实在太过美妙,前世她又是饱尝过其滋味的,故此推出去的手到了他身上反而变成了拥抱。
  司空琰绯放开她的樱唇,低低的笑,看着她的嘴唇因着他的关系变得更加艳丽。
  “月,果世间绝色。”他用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唇瓣,喃喃道。
  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她的面赞她的美色。
  以往他总是言语间多加讽刺。斥她丑态,像这样的赞美还是第一次。
  晗月抬起头来,忽地向他露齿一笑。
  霎时间,司空琰绯眼前竟像迸出花海一片,诱人的馨香充斥着他的感官,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几乎将晗月整个都压入他的身体里。
  “好重。”晗月抱怨着,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司空琰绯伸手重重的捏了捏她红润的面颊,“你这妇人,真真狐媚,时才多有推拒,现在却又诱惑于我,是何道理?”
  他的问话让晗月混沌的大脑清醒了许多。
  她本想敷衍,可是在司空琰绯目光的注视下,她不敢扯谎,索性直言道:“为感念你搭救于我。”
  司空琰绯盯着她,面颊的肌肉跳动几下,“也就是说。不管那日谁去搭救于你,你都会委身于他?”
  晗月歪着头,水汪汪的眸子眨动着。一副无辜的可怜相。
  这种事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世道便是如此,身为妇人的她并没有其他的选择。
  “原来月并非心悦于我。”他喃喃道。声音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晗月觉得有些好笑。
  他们两人都到了这种地步还要谈什么心悦,世间男子莫不是遵从本能,一时兴起便喜欢了,过后便弃了。
  何谈心悦二字?
  “你这妇人,心肠似铁。”司空琰绯俯视着她,脸上神色喜怒难辨。
  晗月轻咬着唇,心里却有些失望,刚才她都已经做好“最后”的准备了,没想到这家伙却跟她谈什么喜欢不喜欢。
  “其实你我本应再无瓜葛。”司空琰绯喃喃道,“正如你所言,你我恩意两清,这一次,我本可以不去救你。”他闭了闭眼,整个身子都落在了晗月的身体上,慢慢收紧双臂将她抱紧。
  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拥抱。不含任何的杂念。
  “我本应忘记你,我的身边不应有妇人……”他将头埋在她的胸口,像是在对她倾诉,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此一生,不知何时便会了结,本不应有牵挂……可是却总也忘不了你这狠心的妇人。就连我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去救你……”
  晗月低下头,只见他眉头深蹙,眼角难掩一丝苦涩与落寞。
  她就这么静静的望着他,伸手反抱住了他的肩膀,小手安慰似地轻拍他的脊背。
  司空琰绯身子一震,抬头望向她。
  晗月涨红着脸。向他嫣然一笑,“春宵苦短,无需纠结其他。尽欢便是。”
  她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她真的有些心疼起怀里的这个男人来了。
  他前世的生命比她还要短暂,现在算起来,最多不到一年的功夫,这个男人便很可能就要再次先她而去了。
  所以她决定纵容一次。
  不管是对他,还是她自己。
  这是充满诱惑的邀请与挑逗。
  司空琰绯眸光一亮,身体随之紧绷起,几息间便已兵临城下。
  晗月闭上眼睛,索性把自己全都交给了他。
  司空琰绯撑身欲破城门。
  闷顿的剧痛让晗月的脊背猛地向后弓起。
  司空琰绯深吸一口气,准备再次突袭之时,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启禀主子,丹阳城来了信使!”
  司空琰绯身子一僵,堪堪停在城门口,进不得。退不得。
  晗月战栗着,挣扎着向后挪动了一下,将他挤了出去。
  门外人听屋内没有动静,于是大声催促道:“信使身负重伤,请主子速速前去……去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司空琰绯咬紧牙关,强行压下身体里的那股邪火。
  晗月见他鬓角青筋凸起,于是凑过去调皮的吻了一下他的额角,低语道:“既是有事,请君速去。”
  司空琰绯颓然低下头,一时间屋里只闻他重重的呼吸声。
  “主子!”门外的催促声更大了,还伴随着叩门的响动。
  “知道了,你先退下。”司空琰绯喝了声。
  语气里带着莫名的狠厉。
  门外站着的那些侍从与护卫听了全都吓的往后退了退。
  不一会功夫,房门打开。
  司空琰绯衣袍齐备出得门来,脸上还带着奇怪的微红,“信使现在何处?”他冷冷道。
  “正在前院,请了大夫守着,不过伤势过重,恐怕很快就要不行了……”侍从小心翼翼道。
  “头前带路。”司空琰绯跟随着众人离了后院,往前院过去。
  一路上,所有人全都偷眼盯着司空琰绯的袍襟看。
  以往司空琰绯走路可以说是龙行虎步,可是今天他走路的姿势却着实奇怪。
  就好像腿底下被什么扎到,微微叉开着两腿,横着胯,大步向前……

  ☆、第75章 来自丹阳城的消息,同去赴宴

  司空琰绯在众人的陪同下去了前院。
  这一路上,所有走在他身边的人全都觉出他身上的异常。
  先不说以往他那冷的吓人的脸上春色余韵未消,单是走路的姿势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疼痛。
  就连年纪最大的望叔见了,都暗暗抽气,仿佛自己的腿底下也跟着疼起来。
  司空琰绯的眼睛里都快要喷出火来了。
  可是在这个当口,他不能发泄。这些人没有错,那个受伤将亡的信使也没有错,心里一团暗火直烧的他额角青筋暴凸。
  “主子,这边请。”前面有侍从引路。
  进得门来,司空琰绯叉着两腿,大刺刺的站在那里。
  众人全都扭过脸,谁都不忍心再去看他们的主子了。
  从后院到前院,走了这一路也没有把这暗火消下去,他们主子还真是够强大的。
  榻上躺着一个商户打扮的年轻人。面如金纸,气息微弱,在他看到司空琰绯出现在眼前时,眼睛一亮。
  “……王,信在这里。”年轻人抖着手从怀里摸出一封帛书。
  望叔亲自上前将帛书接过,帛书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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