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难驯,殿下请慎娶-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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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婚宴,随着失火,严嵩的昏厥,算是彻底地被搅黄了,而实际上,婚礼无法正常进行,苏念才是心中暗自高兴的那一个。
原本她会同意这门亲事,不过是想要摆脱安娣璇的掌控,进而瓦解掉严家。
不过就她如今所看到的情形,这严家的内讧可是比皇宫的宫斗还要来得激烈,看来也无需要她太费劲,这严家便会树倒猢狲散了呀。
“我去换一身衣服,你们便不用进来伺候了。”
随便挑了一间屋子,苏念将不相干的下人都打发了下去,才推门而进。
这间屋子,不大也不小,视线有些昏暗,苏念提步想要去打开窗棂,但忽而一抹暗影欺身而下,在转眼间搂上她的腰肢。
将她几步逼近墙角,随后抽出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旋即,灼热的气息扑散在耳旁:“敢问,我有没有资格迎娶瑶华郡主?”
分明是温润如水的嗓音,可却在无形之中透露出满满的危险意味。
陌生的声音,陌生的气息,可即便是如此地陌生,他所说的话,却像是细流一般,一点一点地流淌进她的心底。
抬眸,对上一双如深渊般不可触摸的眼底,似乎,这双眼睛,曾几何时,在梦境之中见过。
让她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上他的眉梢,手腹温温的触觉,让她的心停止了跳动。
“你……”
一个字眼都未完整,他便垂首而下,负上了她微启的唇瓣,如惊涛般的吻,瞬间便将她淹没在其中。
这个男人,她分明是第一次见,分明什么也不了解,可当他这般无礼地强吻了她之际,她竟然……会不想要推开他。
他将这个吻,加深再加深,如一个世纪般漫长而又缠绵。
直至她快喘不过气来之际,他才稍稍地离开些许,旋即,宽大的手自然而然地抚上她的小腹。
“我们……有孩子了对吗?”
话音之中,小心又喜悦,他的手心微凉,覆在她的小腹上,让她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属于他独特的气息。
“严嵩会忽然发病,是你做的吗?”
但苏念吐出口的这句话,却是大大地破坏了原本属于团聚的美好气氛。
男人不悦地蹙眉,略弯下腰肢,惩罚性地在她的耳垂之上轻咬了下,她怕痒地想要躲开,却被他牢牢地搂住腰肢,无法后退躲避。
“小念儿,我发现你总是很容易破坏气氛,我觉得如果再不做些什么,你可能永远也不懂得如何调。情。”
外头一片混乱,里头却是气氛涟漪,尤其是在这个男人说出如此令人脸红心跳的话之后。
苏念忍不住以胳膊肘抵了下他的胸膛,他不由笑出声来,贴着她的耳畔,热气轻吐,腾出一只手来,将她额前的碎发别至耳后。
这般一系列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动作,弄得苏念不由面颊微微发烫起来。
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个***高手,每做一个动作,都让她控制不住地害羞起来!
“你别闹,外头有人。”
实在是受不住了,苏念抬手,扣住他的手腕,但说出口的同时,面颊却越发地红了。
她真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这个男人吃得如此之死,难道在失忆之前,她真的那么地爱眼前的这个男人吗?
“好,小念儿说什么便是什么。”
姬殊晏出奇听话地收回了手,而后向外看了眼,唇边的笑意有几分料峭,“严氏一族胆敢娶我的皇后,便要付出血的代价,小念儿,我想要了严嵩的命,可好?”
他这话问得,像是在说今天要吃番茄炒鸡蛋一样地轻松。
朝他翻了个大白眼,“你是大齐的皇帝,千里迢迢来到异国领土,真不知你哪儿来这么大的自信,能够干掉燕国威名赫赫的严大将军。”
“威名赫赫?嗯,几年前确然如此,但是人总有老的时候,尤其是对于经常上战场的男人而言,严嵩本就没几年好活的,我如今不过只是助他一臂之力罢了。”
看眼前的男人笑得一脸成竹在胸的模样,苏念忍不住挑了下眉头,“你是想要借刀杀人,让严家的火自己燃烧的目的吗?”
“知我者,小念儿是也。”
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尖,尽显宠溺之意。
“你知道,我失忆了,从前之事,我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无碍。”轻笑,手收的更紧,他与她的肌肤,亲密无间地相触在一块儿,灼热到融化了整颗心。
“安娣璇对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会让她以千万倍还来,至于从前之事,只要我记得,无论你何时想听,我都会慢慢地告知与你。”
顿了下音调,他的话语中带了几分危险的意味,“再者,即便小念儿你如今不记得我们的过往,但你却并未拒绝我的所有举动,难道这不是在说明,你即便想不起,也还依然爱着我吗?”
这才是他真正的自信来源,他相信,不论沧海桑田,海枯石烂,只要苏念的心中装着他,不论发生了何事,他都有信心,让她回到他的身边来。
“谁说的,我觉得严玟也很不错,在我跳楼时,他不顾危险来救我,再如今日,他还用自己的身子为我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冷水,而且他还说,只要我嫁与他为妻,他可以将我腹中的孩子视如己出……”
“你方才说……跳楼?”
他眉头深蹙,直直地盯着她的面容,一字一句地问道。
☆、第147章 只有见了血,才能祛除晦气
他的着重点似乎偏得有些远了吧!
“安娣璇为了让我嫁入严家,让严玟给我下了媚药,我没法子,才从酒楼上跳下去,自然,我也不是傻子,因为知道下头是水,所以我才敢跳的。”
随着她的话慢慢地吐露而出,姬殊晏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搂着她腰肢的手,紧了几分。
“不过我是真的不知晓,自己已经有一月的身孕了,不然我是不会跳的。”
她无奈的话,像是一把匕首,深深地刺入他的心脏,让他的心痛到不行,“对不起,我到现在才来……偿”
“你是大齐君主,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我明白你的苦处,再者我毕竟是安娣璇的女儿,她即便再怎么狠毒,也不会要了我的命,所以你无需担忧。”
若是时间条件允许,他真想将眼前的这个女人融入怀中!即便她失忆,忘却了他们从前的过往,但她却依然在为着他着想撄!
“小念儿,接下来的事,由我来做,你只需好好地调养身子便成,才到燕国不出半月,便瘦了一圈,你是想要气死我吗?”
即便是化了妆,但她的面色依然不怎么好看,大摸也是因为身怀有孕的缘故,而这些日子来也没怎么好好歇息。
眼前的女子,瘦弱地他心在滴血。
“不成,安娣璇生性多疑,若是我不在了,她定然会意识到不对劲之处,你放心,为了孩子,我定然会照顾好自己的,只是如今我真的不能一走了之……”
“是因为那个小皇帝安瑾?”
通过慕白的飞鸽传书以及自己派过去的细作,姬殊晏对于燕都的情况已经甚为了解。
毫不否认地点首,“那孩子才刚刚失去生母,在宫中孤立无援,我答应了许太后,会照顾他的。”
“小念儿,你何时才能为自己好好地着想?就你如今这副瘦弱的身板,还想要去拯救小皇帝,拯救整个燕国?我不许!”
苏念忍不住蹙紧了眉梢,“这是燕都,不是大齐,即便你是皇帝,但身在异国,能做的实在是太少了,现下不是顾及儿女情长的时候,你……”
忽而,外头传来了婢女的嗓音,打断了苏念的话:“郡主您换好衣裳了吗?大长公主殿下亲临严府,正询问您的下落。”
安娣璇来了?苏念眸底一暗,将手抵在他的胸膛,想要他让开,但他搂着她腰间的手却不肯松开片刻。
“待处理完了此事,我定然随你回大齐,而且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不会让你担心,这般可行?”
没法子,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固执了,她只能选择退一步。
“小念儿,若是安娣璇胆敢再拿你开刀,我定然挥军南下,攻陷燕都!”
这么狂妄的话,自姬殊晏的口中说出,却是有一种凌驾于九霄的气质。
这才是一个王者真正该有的气质。
苏念会意一笑,“若是严氏一族倒台,无需你挥军南下,安娣璇的统治便会摇摇欲坠了。”
“对了,慕白还在清光殿的密室之中,你要尽早将他救出来,他的伤势有些重,需要有更好的医治。”
这次,姬殊晏却是松开了手,在她的额前落下了一个吻,如亲吻着冰山雪莲一般,“我已经派人去救小白了,你无需担忧,只要顾好你自己,以及我们的孩子便成。”
“我答应你,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点了点首,亲眼看着那抹倩影打开房门,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在苏念的身影离开没一会儿,便有一抹暗影出现在屋内,向姬殊晏单膝跪地,禀报:“陛下,属下等已将整个宁圣宫寻了个遍,但依然未曾发现慕白的踪迹。”
闻言,姬殊晏的眸底闪过一丝冷光,“留一队人在严府,其他人随朕去宁圣宫。”
苏念随着婢女回到后堂之时,里头早已没有她出去之时的混乱景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静,静到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够听得见。
只因——里头杵着一个人,一个燕都最为尊贵的女人安娣璇。
“母亲,您怎么来了?”
听到苏念的嗓音,里头的人,齐刷刷地看向了苏念。
“本宫听闻,小念入门之际,因为出了些意外,便有人说你是严家的克星,不想让这场婚礼如期进行?”
安娣璇的话才落音,屋内站着的人,全数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大长公主殿下息怒,绝对没有这回事儿!瑶华郡主屈身嫁入严家,乃是严家最大的荣幸……”
“本宫让你说话了吗?!”
不怒而威的呵斥,立马便叫大夫人吓出了一声的冷汗,朝着安娣璇直磕头,“大长公主殿下息怒,息怒……”
“只是出了点儿意外,严府之人并未有苛待儿臣,母亲是严重了。”
将所有人的神情收入眼底,苏念才笑着走上前,自然而然地挽上安娣璇的手臂,如是说道。
“再者现下,严将军还昏迷不醒,万事还须得等到严将军苏醒过来再议。”
安娣璇勉强地应下,看了眼同样跪在地上的严玟,冷冷道:“你,过来。”
严玟立时起身,恭恭敬敬地来到安娣璇的跟前,“今日之事,都是严三的错,是严三未曾照顾好郡主,辜负了大长公主殿下的厚望,请殿下责罚!”
不等安娣璇发问,严玟便负荆请罪,摆的是一副良好的姿态。
“本宫何时说过,要怪罪与你了?”
向严玟做了个起身的动作,而后,拉过苏念的手,将她的手交到严玟的手中,“你能为小念挡去那盆突如其来的水,足以见得你这孩子值得托付。”
这转变,着实是太快了,让众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严将军的情况如何?”
随着安娣璇的问话,众人才将注意力转回到床榻之上的那个男人的身上。
“回大长公主殿下的话,严将军这是旧疾复发,严将军多年征战,落下了许多大病小病,尤其是心脏,加之年纪又大了,今日一时高兴过了头,多饮了几杯酒,所以才会发病。”
“原是心脏不好吗?今日恰好大祭司也随着本宫来了,便让大祭司来为严将军看看,能够彻底地将严将军的心疾治好吧。”
一听到安娣璇说出大祭司这三个字,屋内的人除了苏念之外,皆露出诧异的目光来。
燕都上下,何人不知晓这大祭司乃是安娣璇身边最红的人,更是有一种独门绝学,那便是炼制丹药,而且是只为安娣璇炼制。
但今日安娣璇竟然开口说要让大祭司来治严嵩的心疾,这可是前所未有的荣幸!
很快,便有一道沙哑至极的嗓音自门口传了过来:“殿下。”
众人随着声音瞧去,便见得一个全身上下都裹着厚厚的黑衣的男子不知何时立在了门口。
“进来,为严将军瞧病吧。”
“是,殿下。”
不知为何,在看到这个被称为大祭司的男人出现在眼帘之际,苏念的心底产生了一抹异样的感觉。
但往下细想,她确然是不曾见过这个行为举止都异常诡异的男人。
大祭司来到床前,先为严嵩把了下脉,再观察了片刻,才向安娣璇回禀:“殿下,严将军的情况比想象中的更加严重,应当立即用药,不然怕是会有生命危险。”
“那便用药吧。”
“殿下,这药怕是不好配。”
这大祭司也是奇怪,明明口上说要赶快用药,但如今却说什么药不好配,这话听着,分明是有些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