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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人型服务端-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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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还在变声期,带着嘶哑的少年声音,从头上传来,一同到来的,还有呼呼风声。

怪物心下一惊,回望中下意识四肢一弹就要躲开,却已经晚了。

它下意识转头的瞬间,亲眼见到一个人影快落下,铁拳在惨白眼睛里的倒影越来越大,随后脑袋一疼,一股大力涌来,呼地倒飞而退,再次狠狠撞在栅栏外那面无形的墙上,空气中,一圈肉眼可见的涟漪缓缓扩散。

一拳打飞怪物的少年,不再多话,趁势再上,肘硬如钢,肘尖似枪,横身斜靠上来,一肘携着冲刺的力量点在怪物脖颈。

“喀嚓”

骨骼裂响中怪物那长长的脖子,一下被打成V形,双眼爆凸,一口黑血就喷了出来。

强忍黑血散的恶臭,贴在怪物身侧的少年,双臂一缠,绞上怪物前肢,接着腰腹一挺,整个人倒翻而起,浑身肌肉嘣嘣作响,就像有无数弓弦在弹动,以自己翻滚的势能,将怪物整条庞大身躯都抛转180°,落在他身后,双臂依然死死绞住前肢,把它呈十字背在背上。

十字大背棺!

背着一个不断挣扎的庞大怪物,少年周身气血滚动,吐气开声喝道:“给我断!”

话音未落,双臂猛地往前一收,咔的一声,怪物前肢生生被他扯到胸前,软软搭在肩膀上。

这一下,便将怪物最为依仗的武器给废掉了,即使它恢复能力极强,想要在短时间内将骨骼重新续上,也难以办到。

一下废掉威胁最大的前肢,少年哈哈大笑,兜身一抛,将怪物抛上半空,右手高举,一颗火球如炮弹一般从掌心呼啸而出,一头撞在那刚要下落的恶心身躯上。

“轰——”

猛烈的火焰陡然爆开,燃烧着的血肉四散而飞,怪物虚弱嚎叫着落回地上,半边身躯都被炸出白骨。

挨了这一记轰炸,怪物虽然没死,可也去了半条命,已经无力反抗了,只有那双眼睛露出绝望与求饶的神色。

“讨厌的生命力,杀一个都要累的半死别这么看俺,其实俺林疯子也是苦命人啊,累死累活的维护世界和平,也没人给个赏钱,比你还惨呢!你就安心的去吧!”

林同书嘀咕着,几步上前,手在空气中一按,下一刻,一柄长刀忽然出现,被他捉在掌中,挥刀落下

热闹了没几分钟的小楼,重新恢复宁静,只有连绵雨声充斥着天地间,不知何时才会消失。

数分钟后,吸收完能量,获得了近300经验值的林同书走出小楼,顺便将大门锁好,就像独居的少年离家逛街一样平常,哼着“甜蜜蜜”,摇头晃脑地直往不远的河边奔去。

离干掉王一,已经过去了三天时间,这三天里一边等着看周进和洛紫嫣两人,会不会拿出诚意,把刀送来,一边林同书也不闲着,满县城的乱转,甚至跑了几趟乡下,到处寻找闹鬼的地方。

虽然一县之大,人口数十万,关于鬼怪的传说遍地都是,可实际上能让日常任务系统有反应,并布“斩除邪恶”任务的,也只不过两处罢了。

其它的只不过是人们以讹传讹,将一些自然现象冠以幽魂的名义,传播的人心惶惶,其中最搞笑的,还是他从开区调查来的一件事。

县里经济开区的建设是从96年开始,当时圈的地方在京九铁路附近,为的就是想赶上铁路通车的东风,依靠铁路便利,给县里拉投资作资本,毕竟一个没有高路通过的农业小县城,想要展,运输是第一大事。

开区圈的地方,有一片地要建农贸市场,那片地是当地村民的祖坟,要建农贸市场,当然不能把祖坟留着,肯定是要迁走的,当地那些人思想工作被做的很好,一没哭二没闹,就说那片地作坟场是风水宝地,盖大楼铁定完蛋。

农贸市场的承包商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斗士,闻言只当笑话,认为是当地村民想要拆迁费,他也不吝啬,果真掏出十万堵住所有人的嘴,然后破土动工。

一年之后,市场和大楼盖成,怪事也出现了,先是半夜有女炫、小孩哭,接着又是装修工人上吐下泻。承包商不信邪,以为是人在捣鬼,便亲自带人守夜,但捣乱的人没现,他自己倒腹泻脱水先倒下了。

其后的展不用多说,刚盖好的楼体,再没有人赶接装修工作,自然不能投入使用,钱全套在里面的承包商,苦恼煎熬,被折磨的不见人形,97年时候终于放下唯物观念,顶着严打大潮,公然请法师作法要驱除邪瘴。

轰轰烈烈闹了一个多星期,被开区办公室请去喝了几顿茶,作法才算不了了之,可怪事依然生。

一直到现在,林同书去那边调查的时候,还见到那个枯瘦的承包商面目呆滞坐在大楼下,对着漆黑的门洞怔。

在现里面没有鬼怪之后,林同书便知道,那些怪事是人为的,但他没那心思继续调查下去,就算查出是人做的,又有什么用呢?那座市场和大楼,已经被县政府放弃了,那座大楼,注定要烂尾。

这件事觉得搞笑之后,又有点苦涩,捣乱的人呼之欲出,但要说谁对谁错,却无法盖棺定论。

同时,林同书也觉得有些疑惑,系统为什么区分善良与邪恶?为什么将两个阵营划分的如此明显,并使它们对立?人性的复杂,世事的多变,并不是善良或邪恶这两个词汇所能概括。

现在这个社会,善与恶的定义都很模糊,系统为什么这样做?

更疑惑的是,系统的日常任务奖励,既然将声望值改为功德值,按照字面理解,应该是做善事也算日常的,可它从不布类似帮助别人的任务,只是让他铲除邪恶,似乎它要做的,只是让他与邪恶对立,其它并不在它的考虑之中,比如,接受任务的他,本性究竟是善良还是邪恶?

就着哗哗流淌的河水,洗去身上污垢,林同书依旧在思索。

虽然他总说自己是为民除害,还世界人民和平的大好人,可很多时候,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心狠手辣,杀伐果决,残忍无情。

相信别人在评价他的时候,这些词都可以放在他的名字之后,而不会给人突兀不和谐的感觉。

“大概见过我杀人的人,没有谁把我当一个好人吧!”站在河中央,看着身周河面被雨水砸出朵朵水花,林同书苦笑。

今天这样的感触,其实很早就有了,过去几年,每当自己将所有混混以残忍的手法打倒在地,那些远远站着的同学,望过来的惧怕眼神,都让他很失落。

整个学校里,除了乐乐、阿青、阿愿意接近他,实际上他没有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朋友,别人也许会为他叫好,帮助他对抗教导主任,可在平时,那些同学走过他身边时,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战战兢兢,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现在,能走进他心里的,又少了一个,日子越寂寞了。

这种寂寞,才促使他想要看看进化者的圈·子,看那里的人,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表面风光无限,内心里却独自守着一个角落,抱着满怀秘密巡视每一个走过身边的身影,既期盼又怯弱地寻找可以分担心中郁结的人 ?'…'

很累了。

不是身体累,是心,特别是得到系统之后,每当看到乐乐无忧无虑的笑容,父母为他们的成绩喜悦,为生活而忧愁,他总感觉双手沾满鲜血的自己,看他们的时候,不自觉的用另一种视角。

就像书中说的,属于上帝的视角。

脑袋里想着对他们好,要赚钱改善家庭,要保护他们。可潜意识里却一片冷漠,就像人看待蚂蚁忙碌的生活,一时心软放了块饼干,然后转眼忘掉,无意间从蚂蚁窝上走过,留下满地尸骸。

这种变化,让他感觉恐惧,害怕有一天真会给他们带来灾难。

于是,一个声音在心底深处这样说着:“走吧!离开他们,到属于你的世界另一面去!”

脑袋渐渐沉入水中,冰凉的寒气从皮肤钻进来,驱散了脑海里纷乱的思想。

“也许,真要离开了”

第四十章六誓之刃(上)

廖俊廖局长最近抖起来了。

这是自“拜山书记要卷铺盖滚蛋”这个“谣言”之后,公安系统内部渐渐知道的事实,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眼看着大势已去的廖俊,忽然咸鱼大翻身,先是一夜之间端了南城老大魏华的窝,将魏华父子连一干心腹赶尽杀绝,接着趁势严打,竟又好运的碰上流窜作案团伙在郊区油厂买卖管制武器。

一连破了两个大案子,省厅都下了奖状,称廖俊同志工作认真,与黑恶势力绝不妥协,是公安干警领导干部榜样等等,比较诡异的是,两件案子的当事人都被击毙,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只有物证存在,可省厅下来的调查组对此视而不见,提都不提一句,于是种种猜测在县公安系统内部流传开来。

有说廖俊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当初刚上任去向魏华拜山,是麻痹敌人云云;比较眼红、恶意一些的副手,则暗地眼红,酸溜溜的说着什么恐怕是利益分配不均,杀人灭口,省厅是来擦屁股呢!

这种种流言,只要是心腹知道的,都传进了廖俊耳朵里,无论流言好坏,他也不在意。

反正连破两件案子,令他蒙羞成为笑柄,被人冠上“拜山书记”这个耻辱外号的魏华,也进火葬场化成一捧灰了。以成绩重新得到上级领导嘉许的他,任别人怎么说,目前政法委书记的位置也会稳稳当当,更何况,自己说不定还能攀上真正的贵胄!

站在黄涂宾馆顶层一间套房里,廖俊背挺的笔直,以快要忘记多年的军姿坐在沙上,向对面的洛紫嫣轻声汇报着“扫灭外地帮派分子”的后续。

他这副恭敬的姿态,不是对洛紫嫣,而是对她背后那个在香山养老的老人,老人虽说去年已从政治局退休,不再参与政事,可任何在官场的人都不敢忽视老人的影响力。

背后有靠山,风声比较灵通一些的廖俊更是知道,老人之所以退休,是为了平衡派系间日益激烈的矛盾,但他退休的同时,他那个在蜀都任副省长的大儿子也更进一步,调去洛家大本营——苏省——任一把手书记兼代省长。

至少年底人代会前,在中组部和国务院未确定新省长人选之前,那庞大的苏省,只有一个声音。还别说,老人的小儿子和女婿,一个在今年刚由计委改组的改委任中小企业司副司长,一个在外交部任部长助理。

这样以前只在梦中臆想过的滔天家世,使廖俊刚走进这间他也住过的套房时,居然腋下出了一片冷汗。

恍恍惚惚的汇报完,坐在对面的洛紫嫣起身伸出手,清冷的脸上带着一丝与不易察觉的疏离,微笑道:“廖书记,这几天让您多费心了!”

“不碍的,不碍的!”面对家世雄厚的公主·党,即使廖俊自认见识广博,当握上她手的时候,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只轻轻握了一下,便连忙松开,生怕一时激动出丑,嘴里也连连惭愧道:“这些事本就是我本职,我这个主管一县治安司法的书记,工作没做好,导致黑恶势力惊扰了您,才是惭愧啊!”

洛紫嫣微微一笑,又略略勉励几句,抬腕看了看腕表,本来还想再多停留一会儿的廖俊,边说着恭维话,边识趣地退了出去。

直到门被轻轻带上,门外传来廖俊嘱咐服务员要日夜守侯的声音,洛紫嫣清冷的表情陡然卸下,只觉得一股疲惫包围上来,整个人长出口气躺倒在沙上。

从小她就不喜欢与政治人物打交道,她知道自己脾气暴躁,脑袋缺根筋,有时无意间就会得罪人。可家世又注定了她必须那么做,只好努力学习啊,适应啊,最后终于成功戴上一面清冷的面具,以少言寡语的高傲姿态面对外人,然后外人将那视作理所当然。

久而久之,那姿态似乎也与暴躁的脾气一样,成了本能,见到陌生人时不自觉的就用上,用完后又感觉心里很疲惫,就像笼中的金丝雀儿,虽然要什么有什么,可那外人编的、家人编的、自己编的笼子,带来的却是风光外表下的无尽空虚。

这种状况,直到她被现觉醒进化之后,才算有所好转。

在进化者的圈·子里,所有人都在同一起跑线上,区别的只是时间长短、努力与否,没人觉得她的身份有什么作用,他们看的是实力,实力不行,任务中碰到凶人,要杀要剐也就动动手的事。

想到凶人,她就想到了林同书,那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高中生,实在太可恶了,居然把尸体放在她的浴室里,三天前回来,打完电话准备洗个热水澡的时候,门一打开,浴缸里那具青灰色的冰冷尸体差点没把她吓死。

“不过要说他是凶人,还真没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他杀多少人了?比我几年杀的都多,真是变态!”咬牙切齿的想着,茶几上的电话忽然响了。

慵懒地拿起话筒。

“喂?”

“是鹰吗?我坦克!”话筒另一端,嘈杂背景下一个浑厚的声音传过来。

洛紫嫣立刻坐起身,将电话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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