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闲妃太作恶-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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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头子来得晚没看得清楚,“你他娘的眼花了吧,这一片白茫茫的哪里有什么狐狸?”
另一个跟班急了,“我也看见了,那狐狸刚才向着山上跑了,头子,你让我们几个去看看吧,要是真能捉了回来不就省了这三番五次的受罪了么?”
大雪刚停,现在上山绝对不是万全之策。几人干对着眼没个决断,到嘴的肉,是要还是不要?
“他奶奶的猪脑子!哪里也不许去!”苏婍一脚踹上那个嘚嘚瑟瑟的小跟班,“想要狐狸都不要命了是吧?这要是走两步来个小雪崩把你埋进去是留着几千年后把你挖出来放到博物馆展览?都给我坐好!”
几个愣头青哪里服这个半路杀出来的臭小子,“不过是仗着几下子花拳绣腿还想对我们哥几个呼来喝去?老子上雪山的时候你这野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哩!”
楚淮痞笑着拦了拦,“小兄弟,苏小弟现在可是这个队伍的核心那,不给你去不是为你好么?”
“他奶奶的老子就去了,抓到赤月狐那就是自己的!兄弟们,信我的跟我走!”小跟班被楚淮的话一击,撂下东西就走,“爬个雪山还穿个跟一堆蚂蚱一样,老子嫌恶心!”
☆、第四十章 失踪
没人在意这两人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独吞赤月狐这几个词还是让几双贪婪地眼亮了亮。
“走走走,咱们几个走,就让这剩下的几个缩头乌龟跟着这野小子在这里呆着等死吧!”
几个人抄家伙应声就要往洞外走,许强的手下多执拗连许强自己都拦不住,吴头子不好多说,气氛一时僵局。
“咔——”
一声钝器入石的声响,几人的脚步一顿,苏婍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的黑石旁,手里的冰镐生生的扣进了石缝中,烈烈的寒风中消瘦的身形料峭单薄,偏偏一双眼微眯着,像萃了寒毒。
“五千米高峰狐狸多,你他奶奶的怎么不飞上去!现在一个都不许出去,谁想走先留下一只胳膊!”
“咔——”冰镐一拔,带起一串火星子。
“今儿哥几个还就要出这洞,想要老子胳膊?还就看看你这臭小子有没有这能耐!”
几个粗汉子哪里是听得了硬话的料,提着家伙就朝着苏婍抡了过去——
“咔——”熟悉的几声,黑色的人影风一般出现在苏婍的身前,两尺外的利器瞬间断成数截。几人呆了,忙不迭扔下手中残余的铁头子,抓准了空隙飞奔而去。
“行了!他们要去就让他们去吧!”吴头子一声高呵,阴阳怪气地看了许强一眼,两方不熟悉的队伍联合,总是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偏偏这许强总是一副闷葫芦,他娘的连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住!
苏婍环视一周,这周围的地形都还算是平坦,那两人应该也走不远就能回来。毕竟他们的大部分装备还在这个洞里,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这种海拔赤月狐应该是不会出现的,为什么刚开始的那两个人对这件事这般确信不疑呢?
“先在这里休息着等他们一会吧!”苏婍推了推身前的小七顺势走到山洞里坐下。
漫长的一个时辰又过去了,看着日头的方向想来已经接近正午,洞内众人各自低着头沉思,气氛一时死寂。
“苏小弟,已经将近一个时辰了!”张胖子适时说了一句,脸色有些不耐烦。
现在继续攀爬想必雪层也已经稳固不少,但刚才出去的那两个人该怎么办?还等不等他们?
苏婍满脑子都是刚才几人嚷嚷着看到赤月狐的情形,思考间就觉得头上一凉,半截冰凌正好砸到自己的脑门上。
冰凌,透明的……
苏婍脸色一白!
这次出行什么现代的装备她都想办法配备齐全,却单单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东西!
雪镜!
雪山的反射率极高,直视雪地如同直视阳光,而强光反射最容易造成雪盲症,最早期的症状也可能出现幻觉!那赤月狐便是幻觉!
而那几个出去的人恐怕此刻也凶多吉少!
想着,苏婍迅速翻出包里之前预备下来想要做记号的黑纱布,“嗤拉嗤拉”撕成数段放到剩下几人的手里。
“把黑布扎到自己的眼上,现在出发沿路去寻找他们!尽量避免直视雪地,看天看鸟看哪里都行!”
天生领导者不可置喙的语气,所有人都飞快地系上黑布。“咔——”的一声,连小七都拿下了面具将眼睛蒙上,顺手将那一块黑铁丢到一边。
脸型清秀,却诚然不是那人的模样。
苏婍一瞥眼,心中有点……失望?
“走吧!出发!”
漫漫雪地,又恢复整齐的攀爬声。
*
太阳一点点偏移,酉时初,海拔接近一千八百米。
兴许是黑纱布对保护眼睛还是有些许的效果,当下剩下的这七个人中没有再出现幻觉或其他症状。
而脱队的那几个人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消息,这茫茫雪山兜兜转转,竟连一点脚印子都没留下,诡异的好似人间蒸发了。
“哇——”
前头开路的胖子突来的呕吐一声,肥大的身子就这样硬生生地倒了下去!
苏婍一惊,吴头子已经先行将他搀了起来,面色发青,呼吸急促,精神头看上去也有些萎靡——
这是,高反?
不可能啊,海拔一千多米的地方怎么会出现高反?
不对!
突然,一阵阴沉的气息一下子压上苏婍的心头,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狠狠地攥住不撒手,眼一黑,当即也昏了过去。
☆、第四十一章 大凶苍耳山
意识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眼皮外面好像也有极亮的火光在闪烁。
应急的油灯么?
苏婍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漆漆的洞顶,翻身坐起,正对上一侧盘腿的楚淮,看模样精神似乎也不太好。
“你醒了?”他的声音很淡,没有往日嬉皮笑脸的撒泼劲儿。
“这是之前的那个山洞?”
“不是,这是在你昏倒的附近发现的山洞。”
苏婍四下看了看,这个黑洞的格局和之前的那个也是惊人的相似,这样的东西这苍耳山到底有多少?
“楚淮,前些年你上山的时候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他皱着眉头“嘘”了一声,指了指后面那个倚靠着洞壁的身影,“小声点,他在休息。”
小七?
苏婍下意识地闭嘴。
“真是难为他徒步将你一点点背到这里来,估计现在也是累的半死了。”
是他把她背过来的?苏婍看着那个蜷缩的身影,心中一股感激又纠结的情绪蔓延开来。
不过现在还不是纠结这些东西的时候。
“你还没告诉我,你之前来没来过这里?”
“说实话,没有。这些年来无数的猎人前仆后继,都会在一千米左右的地方止步不前,这里也包括我!”
“为什么?”
“说的好听一点叫迷路,说的玄乎一点——鬼打墙。”
苏婍偏着头看了看洞外,黑漆漆一片,想来已经是黑夜,“那为什么我们这次能够到达这么高的地方?”
楚淮苦笑,“天知道,不过显然目前的情况是,就算突破了高度上的封锁,接下来的几关我们依旧过不去——”
“没发现刚才的几人都不见了么……”
寒风呜咽,细小的灯光晃了几下。
经这一提醒,苏婍到是想起来了,对了,除去当前他们仨应该还有四个人,“那几个人呢?”
“在张胖子倒下去的同时,其余几个也都遇到相同的症状,眩晕,呕吐,呼吸困难紧接着便是立刻窒息而亡。”
死了,好几个人,在一瞬间就死了?
苏婍觉得从后脊梁骨冒出一股寒意,这么说来刚才的应该不是普通的高反?那到底是什么能让人顷刻死亡?
她突然想起来在昏倒之前那种灵魂仿佛都被连根拔起的感觉,莫非这苍耳山有什么……说不得的东西?
唯物主义拥护者苏婍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竟然怀疑这世上有鬼?
“那我们三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小七和我没有出现什么不适的症状,而你刚开始的情况不是很严重,眼下能苏醒过来也许就是侥幸吧!”
说罢,他敲了敲身侧的冰凌,“这苍耳山上仿佛有什么摸不清的东西,在阻止任何外人前往雪山深处……”
苏婍蹙着眉头,“你意思……这山上有鬼?”
“不一定所有神秘的东西都是有鬼这个解释,听闻——”
话音未落,洞外一阵诡谲的呜咽声响起。
“楚公子,苏小弟,你们在哪里?你们在哪里?”
一阵呼喊声在寒风的凌冽下被撕成了碎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显得尤为诡谲。
这声音是……吴头子?
苏婍对上楚淮的眼,双方的眸子里都透着极端的警惕和危机感。
“你亲眼看着吴头子死了?”
“三个时辰前,在我面前咽气的。”
压抑的气息在这个雪夜中静静地流淌,吴头子和其他几个人都已经死了,那现在的这个声音是怎么出来的?
“……楚公子,救救我啊,救救我啊!”
声音一点点逼近,一道红似血的弧线突地划开,在狂风中透露着丝丝诡异的荧光。
“吴头子那几个人的尸体你怎么处理的?”
“两百米开外的地方,我亲手埋了的。”
苏婍扫了一眼楚淮,又望向洞外的一片漆黑,“你确定……他们当时是真的没气了?”
“瞧你说的,就算没死,被埋在这雪堆里的人还能在爬出来?”
爬出来?苏婍勉强扯出一个笑。在别的地方她不会相信,可是在这里,谁也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是么?
“哗——”豆大点的油灯瞬间熄灭,窒息的黑暗连通着洞内洞外,苏婍一颗心突突地猛跳,只听见一阵衣服窸窣的声响,身边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
“我出去看看,你和小七待在这里哪里也别去!”说罢,楚淮一抹更加深刻的暗色身影消失在洞口。
瞬间,吴头子的呜咽声消失的无影无踪,石洞内死寂的好似午夜的乱坟岗。
“滴答——滴答——”
一声声水滴滴落的声音连续不断,滴水成冰的雪山高处究竟哪里有不冻的水源?
幻听?但为什么那么真实?
这一声声敲在苏婍的心头,耳边似乎也充斥着无边无际的嗡嗡声响,眩晕感一阵阵地袭上头脑,恍惚间神识又再次回到了当年的瓦屋小院,隔壁的爷爷正捧着一个白瓷的茶杯坐在门口晒太阳,和蔼地招了招手,笑眯眯地在和她说话——
“葬者,藏也,乘生气也。夫阴阳之气,噫而为风,升而为云,降而为雨,行乎地中则为生气。葬山之法,势为难,形次之,方又次之。夫千尺为势,百尺为形。势与形顺者,吉。势与形逆者,凶。”
老头子就这样捧着茶杯说了一串又一串拗口的文言字眼,这一段文字苏婍并不陌生,好像是葬经中的说辞?
为什么她会看到这么一幕?
天旋地转的感觉挥之不去,唯独这几句话像生了根一样在她的脑子里一般又一遍地播放,好像要通过这种传达方式将什么东西活生生塞到自己的身体中一般。
“醒醒——”
黑暗中,一只手臂突然伸了过来按住了她的肩膀,苏婍茫然的转过头,眼眸在暗色中闪动着莫名的光辉,嘴上振振有词,“苍耳山,形如巨龙,隐有冲天之势。来龙若龙鸾之玄屈曲,龙势险要,分支势如万马奔腾,束气时隐隐,展气时隆隆庞大,有吉穴。阴宅居于山顶,散地气,斩龙于顶,大凶!”
☆、第四十二章 生死一线
小七拉着苏婍坐下来,幽暗中她的双目清明,偏偏还是一副神识不清的样子,显得很恍惚。
他不曾涉猎过风水秘术,可刚才她说的这段他倒是能够理解一二。这苍耳山有一处大型墓葬,并且埋葬的地方似乎有点不合适?
斩龙于顶,大凶……
想着,他心头一阵窒息的感觉流向四肢百骸,他下意识紧紧地攥住她的手心,两双冰凉彻骨的手紧紧相握,熟悉的气息令苏婍为之一振。
她清醒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想着,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小七?”
“嗯。”很轻微的回应。
气氛突然安静起来,苏婍都能感觉得到此刻被他牵着的左手一寸寸发冷。
“你怎么不说话?”
“小七?”
惊觉有些不对劲,苏婍顺着二人交握的手一点点摸索,胳膊,脖子,脸庞……冰冷的触感惊心,她的手在止不住地颤秫,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却再也找不到熟悉的温度。
到底怎么回事?
手指迅速地伸到了他的鼻子下方,良久,竟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