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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孤独天涯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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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行,一路想。。。

   直到前面已没有路,被一面高耸的石壁挡住,潺潺的流水从石壁上泻下,将这片石壁洗刷的光滑似玉。这是到了那里?是传说中的天涯吗?空中传来啾啾鸣声,只见一只鹏鸟掠过飘渺层云,无迹可寻。。。。。。

豁然间,我似乎被激起了一股傲气!

拔剑?

我似乎忘记我已没有剑,伸出右手,以指做剑,在石壁上挥毫写下:

  “仰天长啸男儿气 , 壮怀激烈丈夫吟:

男儿四方志,岂久困泥沙?

当纵横四海,万里凌云,高怀隘世,壮气横天,冰肝玉胆,砺带山河,结交一心,相期千里,宁卿负我,我勿负卿,流水不回休叹,白云无迹莫追!”几行大字。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生命本身更动人的事,而生命之所以有意义,就是动人的历程与经验。成功失败并不重要,但其中奋斗的过程才是最迷人之处。我愿行走天涯尝尽人生,我是张世,嚣张的张,不可一世的世!

那应该是我生命中最后一次用剑,以指做剑。心中的烦闷在写完后一扫而光,扬天长笑一声,转身离去。

 '第一章'刀旅(一)*

十里街,王家铁铺,是这座镇上唯一一家铁铺。每天从早到晚叮叮当当的响声不绝于耳,和小贩的吆喝声融到一起,倒也为这个小镇增色不少。

   “老板,可有好钢铁么?”

老王看此人,暴长发须,双目却光亮如星,高而饱满的鼻下,薄薄的唇线宛如大理石雕刻,穿着一件粗织布衣,却戗戗地有种说不出来的豪霸不羁之气,倒也不敢怠慢了。住了手,一脸殷勤的问道:“壮士,要打什么生活?”

那男子的眼睛在成品半成品的兵器堆上看着,随意说了一句:“要打把兵刃,不知有上等好么?”

老王一听喜上眉梢,因为要定做的兵刃要求会比较多,价格却也要高上不少。先看看他到底要什么样的,这活计是否能揽下来,说了一句:“小老儿这里正有些现成的好兵刃,不知道壮士能否看的上眼。”

  “也好,拿来看看吧。”那男子才转头看了老王一眼,似是不喜多言。

铁铺虽小,但徒弟和活计倒不少,都是街坊邻居的孩子。老王忙招呼他们去取,不一会就抱来一捆,刀刀剑剑叮叮铛挡撂了一地。
那男子两眼在那堆兵器上略略扫了一遍,淡淡说了一句:“就这样的货色吗?还有好的没?”

老王这下有些不高兴了,这行当干了十几年,什么人没见过。这人的神情语气就不像来买兵器,倒像是找事的,忍着几分闷气,从地上拣起一把剑递到那男子面前说,“这把不行吗?”

那男子似乎是苦笑了一下,摇摇头道:“这世上还有好剑吗?还是换把刀吧。”说罢两指在剑身上一夹,老王手里那把剑就断成了两截。

老王心头一惊,暗道今天是遇到惹不起的人了,打铁为生的老王怎么不明白用肉指夹断那剑需要多大力气。虽然不是很明白他刚才说的话,还是从地下拣起一把刀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那把刀,刀身黑黝黝,看老王拿的样子份量应该不轻。

那男子剑眉轻轻一挑,右掌在那刀身上抚了一遍淡淡道:“钢水尚可,只是还算不得好刀。”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抛向老王的怀里,转头就走。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看来这里没什么好刀,这锭银子就当是赔你两把兵刃的吧。”

老王一手接住银子,这才发现另一手中那把刀只有半截了,那人的一脚已迈出了门槛。

当下一楞,忙叫了一声:“壮士慢走,还有一把。”

  “拿来!”那人已赫然就在眼前,似乎之前从未跨出过铁铺半步。

老王顾不得是否是眼花,也不招呼活计,亲自就向后堂踮踮的跑去。刚那男子抛过来的银子估摸着也有五两重吧,这可是他几个月才能赚来的。他虽然想赚钱,只是这人的银子拿着也烫手,他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心里已有了计较。铁铺的生意虽然不景气,但是老王岁数大了,形形色色见过的人也多,对什么人该说什么话,上什么货还是很明白的。

把那刀拿出来的时候,其实他还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这次蒙对了没有。看那把刀,锈迹斑斑形状古怪,说像马形刀又比马形刀宽,更异与朴刀与雁铃刀。那本是年前一个邋遢的醉鬼硬卖给他的,说是要十两银子,最后好歹给了一两才打发走。留下后才觉得给一两都后悔,因为这把刀连普通的木柴都难劈的开,曾试着想炼了它,没想到还死活炼不化,砸不烂,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过后就当废铁扔到了柴房里了。现在把它拿出来是抱着些侥幸心理的,因为好多人都爱对自己不明白的东西假装很了解。现在正好拿这个人,这把刀来试一试,要让自己蒙对了还能赚上一笔,何乐而不为?何况这种人即使是事后明白了,他也不好意思找茬反悔。年老成精的老王心里打着小算盘,一双看似昏花却滴溜溜乱转的眼睛盯着那人。

那男子将刀接到手里,细细的看了起来。老王其实一边在打着小算盘,却也提心吊胆着,怕又是当啷一声,再断成两截,那这生意就彻底砸了。等了许久并没听见‘当啷’断成两截的声音,那男子抬头望了老王一眼道,“多少钱卖?”脸上仍不带一丝表情,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三,三,三两!”老王半天才说了一句。本来他也想多要些,但骇于刚才那人用肉指夹断利剑的功夫,虽然不怕他买了反悔,就怕他以后发现上当了让自己吃些小亏什么的,那自己这小本生意可就难做了,所以才开口要了三两。心道这样都早赚够本了,小眼睛却仍滴溜溜乱转盯着那男子看,妄图从男人脸上看出些蛛丝马迹来,但是可惜的很那人从进来到现在脸上一直一副漠不关心冷冷淡淡的表情。

  “给你十两,这刀我要了。”说完没等老王回过神来,那人和那刀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是手里多了一锭比刚才还要重上好多的银子。老王拿着银子楞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那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心里只想着今天发达了。

这才想起可不是赚了三五两,算上刚才那锭,足足十五两啊。天那,这可是自己大半年才能赚到的啊。。。。。。

※※※

出了铁铺,那人长长舒了口气,一脸的笑意,和刚才买刀的时候判若两人。心道今天发达了,本想随便打把称手的兵刃用,没想到在这么个小地方居然拣到宝了。之前他并未敢流露出欣喜的表情,是怕那铁匠反口不卖,岂不暴殄了天物。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把刀应该是几百年前的铸器大师墨嫡的收山之作‘怒斩’!他曾看过一个古本的兵器图谱,上面的‘怒斩’就是这个样子。传说它需要以心血开锋,开锋后每逢七月十三必要百人养刀。选在此阳气消而未亡,阴气长而未成之日养刀,刀成之日鬼哭人嚎,无能挡其锋!古往今来这刀几易其手,并没有人发现其中的秘密,即使是知道以心血开锋,也不懂得养刀的最佳时机。因此‘怒斩’之名反不如墨嫡所铸的其他几样有名,墨嫡的收山之作竟被人谬以失败论,而之后那把刀就不知所踪!世事伦常,他看的那本兵器图谱的附录恰巧就有怒斩的养刀方法,后面还有一排小字【未睹其真容甚憾!然,天下大善,罢罢。。。】可巧,今天就遇见它了。

“咚咚咚”

那人抬起头,看到前面好多人排着长队,只能听见前面传来的鼓声,人围的黑压压一片,不知道在干什么。走过去,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在招募兵士。那人似是思索了一会,又看看手里的刀,跟到了队尾。

过了大半个时辰才轮到他,奇怪的是今天的太阳很毒,站了这么半天那人额头上竟不带一丝汗迹,不过这么多人根本没人注意到。那负责记录的人头也不抬,问了一句:名字?

那人淡淡说了两个字,记录的人在名册上大笔一划又说:“在这里按个手印。”然后把一个名册递了过来,那人犹豫了一下,在写着张世的名字上按上了一个鲜红的指印。

   “好了,从这道侧门进去,有接引的人。下一个!”那人面上一愕,似是根本没想到参军居然是这样容易的,愣了半响才向那道侧门走去。

   这人正是浪迹天涯的张世,兵刃是一个武者的手臂,当初他抛弃飞雪算是壮士扼腕吧。来到这个小镇后,似乎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引着跟随那打铁声走了进去,无意遇到怒斩,现在又选择了军伍,也许有些事情真是早就注定好的。脚虽然在自己身上,但路却早在脚下。那就往前走吧,品味过柔情后,他现在才忽然发现也许铁血才是真正属于男人的吧?想到这里他笑了,如春花绽放,冰雪消融。

 '第二章'刀旅(二)*

 【修正版】
这是肃州的一支厢军,张世现在是厢军的一个小兵兵。想当初以为参军是一定可以有仗打的,谁料。。。。。。

哎!

既不训练也没参加过一次校阅,每天不是去这边筑城,那边修路,再就是跑跑运输还兼做些杂役。修葺屋顶,扎篱笆墙,还真让他学到了不少以前从来都不会的技能。

熬吧,兴许那天就有上阵杀敌的机会了,张世这样安慰着自己。至少这条刚刚开始的路自己断不会半途而废的,如果要离开那也得走到无路可走才行。

你问‘怒斩’?休要提它,没仗可打,无敌可杀,它的遭遇当然更不如张世。不过说来张世还真是沾了怒斩不少“光”呢,刚来这里的时候,同队的几个家伙见他有这么一把非‘马’形怪刀,还整日刀不离身,就很隐讳的问他以前是不是干这行当的,然后比划了一个向下喀嚓的动作。张世想大概是问他有没有干过杀人越货的勾当,当然不能苟同。怎么说自己以前在江湖漂泊的时候也是劫富济贫的剑侠,只杀那些该杀可杀之人,自不能和杀人越货的强盗相提并论。无奈他越是不承认,那些人就越认为他是有意隐瞒。还说他参军都带着那家伙什,不是干那勾当的是做什么的。

张世心道,难道江湖人身上都有一股浩然杀气不成,装普通人都装不来?在那帮人的‘威逼利诱’之下,他只好点头当是默认了。他们这才饶了他,却换上一脸坏笑的表情,逐个摸过他那把刀后,还在他肩膀上拍上一巴掌,一副早已了然于心的架势。

从那以后,干活休息的闲暇总有人来瞧他的刀。看的人多了,张世心里也犯起嘀咕来,难道这些人也认得这把‘怒斩’不成?想想没道理呀,那兵器图谱的古本,他都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而这些家伙斗大的字能认识一箩筐都不得了,何论看懂古本兵器图谱,不过这些他也懒的去理会了。也许是因为分享了张世‘秘密’的原因吧,他走到那里似乎都很受欢迎。尤其是那把刀,几乎谁人见了都要摸上一把。直到那一天,张世才知道原来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他发誓,知道那件事的人统统要灭口。那是张世的受辱日,也是怒斩的蒙羞日!

。。。 。。。 。。。

那天,他们小队被派到城北去修筑城墙,负责分配劳务的夫长把张世叫过去说,“今天给你安排个好差事,你老本行,肯定手到擒来。”

张世心想,莫不是去杀人,怒斩啊怒斩,咱有机会饮血了。腰间的怒斩似乎也听到了他的心声,张世能感觉到从它冰凉的刀身上也透出一股嗜血之意。

到了目的地,他傻眼了,因为这里赫然是猪圈!难道他们把自己当杀猪的了?

没想到他还真是会错意了,说杀猪的还高抬了,他们压根就没把自己当成杀猪的。看到张世楞在那里,夫长催促道,“动手啊,发什么呆呀?”

   “动,动手,从那动啊?”张世已经语无伦次了,他握刀的手有些发抖,怒斩几乎从手里掉下去。当初死在飞雪剑下的亡魂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有初出茅庐的黑道新秀,有成名已久的老怪魔头。没想到在面对一头猪的时候,自己的手居然会发抖!发抖还算是轻的,夫长接下来的话简直让他有种自杀的强烈欲望。

夫长说:“当然是从下面动手,劁猪难不成从上面动手?”

。。。。。。

张世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的营帐,他只依稀记得,自己并不是女人,不懂得绣花,那天却做了一件比绣花还要难上十倍的活计。假如王铁匠知道那把连木柴都难以劈开的刀,居然可以在这个人手中创下如此壮举又会怎么想呢?

倒是自从创下这壮举后,好多人都远远看到他就捂着裤裆跑开了。他们也许是怕张世一不高兴,也给他们鬼神莫测的喀嚓一下子吧?不过,说实话那些天张世耳根子倒是清净了许多。

其实他在郁闷过后也曾想过,自己真会将这些家伙灭口吗?想到这里他笑了,那答案自然是不会喽!他发现在这里呆了不长时间,自己已经变了很多。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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