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天涯行-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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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的脸孔带着几分随意,勾起的眉梢唇角仿佛在笑,却又不见亲近平和,似乎同自己划出一道堑那是一种看似很近其实又不太近的距离。他就那样负手离开,再没有回头。
张世走了出去,心里大呼好险,要不是死老头的珠子在最后关头起了作用,也许自己就要晚节不保了!
只剩下三杯两盏的残酒,和形单影只的小小。
小小知道张世在怪自己利用了他的同情,其实小小还想告诉他,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并没有一句骗他。刚开始是自己在魅惑他,可那一吻却也让自己魅惑了,后来已经完全是本能,没有一点魅惑。可是,他已经离开了!假使她想说,估计他也不会再听的。
'第二十六章'漩涡
张世又回到了那尊石像前!
如果说,刚才红光指向的是‘欲望之门’,那这黑色和白色的光又代表的是什么呢?
张世跨步向白色光芒指向的位置走去!眼前的情形却让自己为难了。白色光芒指向的方位居然什么都没有!难道,这些门是按一定的次序才能开启的吗?
张世不素心又向黑色光芒所指的方向走去,果然这里的有道开启的门户!
不知道这样的安排有何用意,但张世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多加小心。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差点吃了小小的大亏,这次可不敢再大意了。
遂提起小心,稳住心神,踏了进去
这里居然是一座岩溶洞;洞中有许许多多的钟乳石;形态奇特;晶莹绚丽;看的张世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滴滴答答的水声传来,张世才意识到这里还有水的。垂眼望去,原来是从靠左边的石壁下方的孔隙流出的。虽说是孔隙,可也容得下一只小船进出。那里还真有一只小船!张世掀袍踏入舟中,不过要想自己通过那个孔隙可就难了。张世灵机一动,仰躺下来,从后脑到肩背,到臀部,到脚跟,没有一处不贴在船底。可这个问题解决了新的问题马上就来了,如此又怎么行进?正思量的时候那条小船竟就自己动了起来///
小船慢慢移动,随着山势水流时而宽,时而窄,时而缓,时而急,水声也时时变换着调子。眼前也变的昏暗,可是还能感觉左右和上方的山石似乎都在朝自己挤压过来。张世感觉要是把头稍微抬起一点儿,准会撞破额角,擦伤鼻子。大约行了二三丈的水程吧,船就停止前行了。张世张目望去,四周全是水,根本没有可以登陆的地方。小船停下的地方有一个大漩涡,似乎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水流在黑洞的边缘划过,并不流向洞中。
难道从这里下去?不是吧?又要跳。。。。
张世心道当日连万丈悬崖都跳过,这些天的的经历却让自己畏首畏尾起来了!犹豫了一会,咬咬牙道:跳吧!!
就这样纵身投入那个黑色的大漩涡中!张世将身体展成‘大’字,任身体飞速旋转着下落,在身体碰到黑洞边缘的时候觉得滑滑柔柔的,好象是碰到水幕上。下落的速度极快,不等张世想明白什么就落到了实地上!
如果欲望之门给自己的第一影响是“红”,那这里就是“黑”!那红色是情欲,黑色又是什么?
这里一片漆黑,张世将目力提到极致也看不清楚。
密室?还是建到水下的。
就在这时两盏灯很诡异的在张世眼前亮起,见一黑一白两个瘦小孱弱的童子提着灯笼迎上前来。
见到张世鞠一躬道:“欢迎客人来到‘轮回之境’,我是了因(随缘)!”
令张世奇怪的是这两个孩子竟连说话的声音语气也一模一样,黑衣小童是了因,白衣小童就是随缘了。
两个小童又同声道:“客人,请随我来。”灯笼也只能照见小小的一块地方,余外全是昏暗,完全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大。
他们说话的时候张世发现这两个孩子的眼光都很黯淡,并且说了两句话都没见他们的眼睛眨一下。难道是有眼疾?张世有几分狐疑。
那两个童子做了个请的动作就往前走去,这里很昏暗,但是两个小童的脚下却一步都没有错,该拐弯的时候拐弯,该前行的时候前行;张世踏下一步,他们踏下一步;张世若走快,他们也走快,张世若走慢,他们也走慢。让张世想起刚来这里的时候,那个叫倚红的女子就是这般走路的。。。
一种恶作的情绪让张世踏出了当日自创的步伐,存心要整整这两个小童子。。。
只是张世错了
这两个小童绝非当日的倚红那样好糊弄,虽不见他们回头,但总能在张世空中变幻的那一下迅速找到下一个平衡点,一点也不错,更是一步也不乱,一步也不停。饶是张世狡计百出,他们仍是步步为营。了因和随缘配合着固定不变的节奏,保持着似乎与生具来的默契,而现在正在慢慢将张世拉入这个阵营中。。。
张世在技穷中慢慢变的麻木,开始享受起这种“三人行”的走法。。。。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重,脚下却越来越熟练,跟着前面的两人一步不错。。。
其实这里并不是很大,现在他们已经在第十遍走之前走过的路了,要张世神志是清醒的,那他一定能看的出来。但是他沉浸在这种奇异的节奏中(炫)恍(书)然(网)不觉
终于在走到第二十遍的时候,“三人行”转入了另一条新的道路,这条路越走越宽,宽到马车可以通过的时候见到了一条长廊,长廊的石壁上插着无数根火把
有人有马,衣着形态各异,就如同来到了夜市之上,但又错落有致,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摊位生意。。。
三人在第一个摊位上停下了脚步!
那里有一个孕妇在躺椅上小憩,她睫毛低垂着,几根发丝在额前拂动。这时候有一只蝴蝶飞落到她的云鬓上,她睁开眼,轻轻揪住了那只蝴蝶的翅膀,蝴蝶在她的手里跳动,她又笑着将蝴蝶放飞了。。。。。。
张世从那个孕妇脸上看到满足的表情,他似乎还感觉到了那个小生命的气息强烈的跳动,正如刚才那只矫健的蝴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了因和随缘又带着张世向第二个摊位的地方走过去,停在那里左右而立。那里有一个妇人怀抱的小儿正欢欢地高举着嫩手,朝妇人怀里抓,腿脚胡乱蹬她小腹,嘴巴还呜哩哇啦叫。妇人一手掀开衣襟,手心托举着翘乳,让其紧挨着小儿白胖的脸蛋儿,塞到小儿半张的稚嘴里;小儿唇角一蠕动,就咕咚咕咚咽下;妇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小儿的屁股,轻声哼唱哄小儿入睡。
张世看着似乎想到什么,心莫名一疼,两行泪水就落了下来。记得小时候被师傅罚,被师傅打的时候他也从没有流过眼泪。因为师傅说过“男子汉是不流眼泪的!”可是现在他流泪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只在想儿时自己的母亲是否也曾这样哺乳过自己,可自己的母亲又在那里???现在他只觉在那妇人怀中才是最幸福的了。
情景忽变
此时的张世似乎真成了那个妇人怀里的小儿,那个妇人拍着自己的小屁股说:“世儿乖,长大了当个大大的英雄。”
张世真愿就这样永远在母亲的怀里,永远不要长大。。。。
再回到眼前
了因和随缘带着张世又向下一个摊位走去,张世木然的跟随着。他不知道刚才是否是错觉,那自己口角的乳香又怎么解释。。。
也许是个梦吧,但张世只愿在那个梦中永远不要醒来,可惜了因和随缘又把他带到第三个摊位上停了下来。
只见妇人背着小孩,在与一男子惜别,男子紧挽缰绳,牵马不骑。。。
'第二十七章'轮回
场景再变,张世先成了那个妇人,眼中满含泪水,假做吹入了风沙,素手轻揉,离难。。。
(炫)恍(书)然(网)间又成了那个即将离开妻儿出征沙场的男子,万般心酸,别亦难。。。。
再回到眼前
三人继续前行,却又换成了另一个场景:
一个恶霸模样的青年脚踢瓦罐,正在殴打妇人;妇人牵着垂髫小儿告到官府,一着朝服官吏面呈怒容的将妇人轰了出来。。。。
情景又转,张世成了那个垂髫小儿,在柴房里磨刀,他的眼中全是那个凶狠的恶霸和满脸怒容的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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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世现在的心中各种情绪激荡,如打翻了五味瓶。。。。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麻木着,还是在清醒着,就这样看过一幕又一幕。行来一路见到过老者悠闲而坐,旁摆瓦轮;猿猴结跏而坐,渔翁撑船捕鱼;修行者静心参禅;一对男女双手互摩;一女子站立,向坐着的男子诉说;一侍者搀扶一老者;一病者;一棺材,两位女人扶棺痛哭;两男女并坐交谈,面露愁容;一男子双手掩面,心生悲痛。。。。
种种人生百味,张世一会似乎在戏中,一会仿佛又是自己,他已经完全迷失////
直到三人行到长廊尽头,见一个罗刹将军,身着将服,手持宝剑,危襟电坐,那将军似在追忆,追忆一生的戎马。。。
张世又一次进入到别人的世界和回忆中,不过这次他没有变,他还是张世,还见到了许多认识的人,他又变成了在战场上的那个张世
这是一场和匈奴的激战!匈奴据守雄关,久攻不下。雄关之下已经血流成河,尸积如山,血光漫天。。。。。。
张世似乎要把自己经历的所有愤懑和怨恨都发泄出来,自小没有母爱的怨,对那些官吏、恶霸的愤, 对亲人朋友死去的恨。。。
他要把这些匈奴狗埋葬,埋葬///
让他们的死来祭奠自己的怨,自己的愤,自己的恨
我现在要见神杀神,见佛杀佛~~~
张世已经杀红了眼,怒斩刀身的血红欲滴。。。
破关在即
这时居然有一大群衣衫褴褛的百姓从城门涌出来,多是老弱妇孺,后面押着的是几百虎视耽耽的匈奴长弓队!
王朝子民,现在却被迫充当了王朝收复河山的拦路石!
王朝儿郎们已经不能再挥动手中的刀!他们可以无畏自己的生死,但对这些老弱妇孺却没人能下的了手。
金三在犹豫。破关在即,匈奴铁骑的逃逸速度是骇人的。眼下要是不杀了这些人,放任匈奴逃逸,那无疑于放虎归山,后果是不可估量的!
可是眼下众将士。。。。
罢了,天道飘渺不可期,那就让自己来做这个历史的罪人吧!金三抖擞银枪,准备‘屠杀’。。。
但是已经有一头毒龙带着漫天的血光从阵营中翻滚了出去~~~
是没有人能对这些老弱妇孺下得了手,但还有个不是人的恶魔张世!!!
现在也只有他才没有顾虑,只有他才能下的了手~~~
他疯,他狂,但他也明白破关在即当断不断的后果,所以他冲了,他开始屠杀///
屠杀这些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刀锋所过残声连连,好多王朝将士都背过脸去不忍再看!
没有人掩护他,没有人为他挡飞蝗般的羽箭,只有他一个人!!!
张世的肩头已经中了三箭,血在流,滴到地上,溅到刀上。。。。。。
怒斩发疯了,张世入魔了;怒斩愈红了,张世愈狂了;
他的头发根根竖起,眼球已变成了金红色,目呲牙裂,涎水顺着牙齿滴下;喉咙中发出唁唁的低吼
那些匈奴长弓手的手在颤抖,他们怕了,怕了这个魔鬼般的男人了,能对自己的百姓父老如此狠下辣手的人,对敌人肯定是一场噩梦!
这个面目狰狞,形似魔鬼的怪物,他已不是人!!!
那些百姓们的恐惧,王朝将士的鄙视,匈奴士兵的战栗。。。。
张世完全无视,他现在就是不可一世的魔鬼张世!
魔是需要仙佛来渡化的,但现在仙佛又在那里?他们看不到听不到,只能任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发生~~~
佛没有来!
仙真的来了!!
她就那么从天而降,白衣若雪,凌波微步,嫡落凡尘~~~
佛家降魔讲究当头棒喝,而仙家没有棒喝。
白衣仙子只是拨动了她手里的琴,那把一度缠绵飞雪,了亮人心的琴,今天来降魔了。。。。。。
琴声又起~~~
天籁之音,清新自然,无欲无争,让地下的人们纷纷跪倒顶礼膜拜!
没有跪倒的只有两人,金三和那个魔鬼!
金三只拜天地父母,在他看来其他任谁都不值得自己拜!
而魔鬼居然在听到琴音的那一刻手里的刀有些停滞,眼里的金光有些黯淡,似乎是迷离。难道是被感化了?
当抬眼看到那个白衣若雪高高在上的存在,他在第一时间做出下意识的反应?
再次挥刀,砍向了白衣仙子!
现在在魔鬼张世眼里,所有挡吾路者,皆可杀!
杀!!
杀!!!
魔鬼张世的刀越来越近,他噬人的眼神和嚎叫中已经下定了刀不空回,一怒即斩的决心
开锋的怒斩,变成魔鬼的张世,试问天下间谁能接的住他这一刀?
现在即使金三也没把握接的下来!!
仙子呢?
仙子纤指轻扣琴弦,宫商角徵羽齐音将是仙子的诛魔绝杀!
再近些,再近些。。。。
魔鬼的刀无情,那仙子的琴呢?
也许是有情的吧!!白衣仙子的纤指居然在魔鬼的刀离自己身前三寸的时候,松开了那扣着的琴弦///
就那样任魔鬼的刀砍了过来!!!
为什么?
以身试刀?杀生成仁?渡化魔障?
魔鬼的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