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男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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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儿子不是亲生的,她就是怕傅儿说出去这个秘密,才下狠心害死傅儿!我可怜的傅儿啊。”陈妈妈的嚎啕声也比不过这一句话引起的公堂外的喧哗声,来围观的镇上居民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怎么也没想过这件事会在大庭广众下被抖出来,谢画央反射性的看向公堂外,那里站着听闻她出事后刚刚从私塾赶过来的乐施,他此刻的表情是她一辈子都不愿意看到的。
“此事可为真?”县太爷也为这事诧异了一下,沉默片刻还是决定问谢画央本人。
是真是假?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乐施太聪明了,他已经从她一瞬间的惊慌表情自己判断
出了事实。此时此刻,即使她矢口否认这个事实,他也不会信。
“当然是假的。”公堂外突然传来这样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热伤风简直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TvT 昨天也没更对不起。今天两更,下一更应该是晚上
☆、叛
据传闻,宣诏开战在即,诏国皇帝却突然病重,膝下子孙二十余人分立党派,皆有意夺嫡。而宣国端王易和挟天子以令诸侯已多年,最近也有意取而代之。
人人都说,天下马上就要大乱了。
不过那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当她回头看向匆匆赶来的那个人时,突然就有了一种即使现在战火连天硝烟四起,只要他在,她也无所畏惧的感觉。
何况这小小一桩案子罢了。
“大人。”没有人阻拦,洛十七顺利的走到公堂上,扫视了一圈现场的形势,先发制人,“草民要状告采选楼一干人等以不实之辞毁草民未婚妻清誉。”
“你未婚妻是谁啊?”毕竟谢画央与洛十七的事还没传的满镇皆知,县太爷十分不解。
“自然是一间医馆的谢老板。”当着所有人的面,他站到了她身侧握紧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动作在众目睽睽之下显得更加亲密无间,无异于赤裸裸的向所有人展示着两人的关系。谢画央本不想如此高调的把自己与他的关系公布于众,但无奈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手,只能干脆低着头抵着他的背躲在他身后。大庭广众,这样的举动甚至有些“伤风败俗”,顿时又引来一阵议论声。
“谁毁她的清誉了。”被他这么理直气壮的反咬一口,陈妈妈也是急了。古代女人有七出之罪可被丈夫休弃,其中有一条就是多言多舌。而纵使她身为老鸨没有丈夫,要是因为诽谤毁了一个女人的清誉,也是不小的罪名。
“禀告大人,草民未婚妻此前不幸遭难丧夫守寡流落至此,孤儿寡母生活本就不易,草民倾慕其温婉贤淑持家有道,因此真心求娶。谁想这婆子竟然污蔑草民未婚妻子谋害他人性命甚至信口胡言离间母子之情。青楼老鸨一面之词本就不可信,那一间医馆开张之时大人也有亲临,草民未婚妻又怎敢辜负大人信任,在大人您的威名之下做出这等错事?还望大人明察。”
洛十七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义正言辞,不仅不假思索甚至连半点停歇都没有,即使根本没有说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来,也让公堂上的人都为之一振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而在谢画央看来,其中当属指出县太爷也来参加开业那件事为最佳。这相当于无形之中给县太爷施加了压力,试问有哪个官会乐意承认自己关照过的店铺出了事情?
“可是这人证物证俱在。。。。。。。”权衡了一阵,县太爷捋着胡子犹豫的开口。
“草民赶来之时已经听仵作说了,那保胎药中的毒叫做石苍草,研成粉末后掺杂进任何方子里都不会被发现。它本身不算稀有,但因毒性过大又很少能用作药用,通常没有医馆会有这种东西。而整个门青镇的医馆都是从同一个药农那里那药,那药农刚巧租赁的是草民的地,他已经如实说了到底是谁从他那里拿走的这种药。。。。。。。”
“你手下的人,说什么当然都是听你的!”不等他说完,陈妈妈就抒发了一下自己的不满与质疑。
“那药农确实是我的人没错,但谱儿不也是你采选楼的人,如果是你们联手害死了傅姑娘,反过来统一口径诬陷别人,也有很大的可能。”说着,洛十七不慌不忙的瞥了谱儿一眼。
谱儿被他看得一哆嗦,连声喊冤,“不是我害的姑娘,真不是我。”
“那是谁?”趁着这年岁不大的小丫头慌了神,洛十七语气也变得凌厉了一些。
“是。。。。是。。。。。。。”谱儿彻底陷入了混乱之中。
“是钱员外对不对。”他的语气越加坚定。而被这么一吓,谱儿也不由自主的点点头,“是,是钱老爷。。。。。姑娘不是我害的。。。。姑娘喜欢淮少爷。。。。。。。。我也是无心的。。。。。。”
她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不过堂上诸人还是听的清楚。钱员外,门青镇只有一个钱员外住在城西,上次他家的夫人难产之际他还那么慌张的去请大夫来接生。如今怎么会对一个女子和她府中的婴儿下手?经历了那次生产事件的谢画央现在还记得母子平安时钱员外脸上的笑容。而且淮少爷,这镇上也只有一个姓淮的少爷。傅姑娘喜欢的是淮烛?那孩子是淮烛的?
“怎么会?”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身侧的人。而没等洛十七回答,她却已用余光瞥见一直站在公堂外的乐施不见了。
大脑停止运作了将近三秒,对儿子的担心让她忘记了自己身处公堂。
“薯片呢?”不顾喝止和阻拦,她冲到围栏那里问着钟韶等人。
“放心,”被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柳瑟连忙答道,“他跟还堂先回去了。”
只要有还堂在,薯片的情绪就算再不稳定也不会出什么事情,这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而本
想判她蔑视公堂之罪的县太爷也被洛十七不痛不痒的一句话给拦回去了,“你们看看,清清白白的女子被你们的污蔑逼得都快得了失心疯,大人,草民斗胆求您准许草民未婚妻下去歇息压惊,本案实属与她无关。”
“去吧去吧,下去吧。”县太爷也为这混乱的场面有些头痛。
被自己未婚夫说成失心疯的谢画央这才得以从公堂上离开,剩下的事情自有洛十七处理,她
无须担心。有几个围观的妇人甚至向她投以了羡慕的目光,嫉妒她这个带着儿子的寡妇竟然把门青镇霸王花拐到了手。而对于她而言,这几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即使都被解决了,也让人难以安心。正如她坐在公堂外平复心情时,还在忧心还堂能不能让乐施稳住情绪。天才又如何?乐施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罢了,国破家亡,生父已死,如今又得知母亲并非生母。她很难想象他是什么心情。
“他迟早会知道真相的。”看够了热闹,师衍终于从公堂上寻个理由离开。见她这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便知她在想些什么。
“你真的只是来看热闹的?”她开始困惑他为何要跟过来参与这一场闹剧。
“我只是想看看,那个洛十七会不会为了躲我,连你都不管了。”他颇为悠闲的在她身边坐下,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从昌国城破那日开始算起,到现在连三个月都不到。你们二人若说相识相熟也不过一个月,你就已经跟他谈婚论嫁了还未觉奇怪。我实在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用了什么办法,能这样把你耍的团团转。”
耍。他用了一个很好的形容词。
一个刚刚来到这里的外人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戳破了她一直所想却从不肯去面对的现实。
一个月的时间用来相识相知两情相悦,并不算短。但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就开始两情相悦了,她发现自己不知道。
师衍来了,洛十七就破天荒的不在家。这到底是真的巧合,还是如师衍所说,洛十七在躲他?
洛十七还站在公堂之上,她没办法问他,也不想问他。正如前些日子她放弃问他为什么要来门青镇生活一样。
“我去找施儿。。。。。。”心绪混乱间,她寻了个理由转身便走。
“已经晚了。”身后传来师衍这样一句叹息。
※
那一夜,还堂和乐施都没有回家。
李婶一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觉得气氛不对劲。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本该是合家团
圆的日子,房子装修的差不多,开饭馆的计划也正在研究中,这样的日子在他们一家看来,生活本是在走向美好幸福的。而在谢画央眼里,却好像正常的生活被人搓揉了一遍,一切都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回不去了。
不是说事情突然变得混乱不堪,只能说,被快进了。
天下即将大乱不是与她毫无关系,正因为要乱起来了,有些人,或者说一直暗中操控一切的那个人,按耐不住了。他太急于达成自己的目的了,甚至不惜让原本可以循序渐进有条有理的事情全部变得混乱起来。而生活中不可预测的一些突发事件也掺了一脚,让这本就混乱的局面更加浑浊不堪。
比如这次命案。
谁也没想过一件意外的命案就轻易的把乐施非她亲生之事暴露了出来。
凤箫吟也想不到,凤箫吟安排在这里的下属更想不到。但这无疑是个好机会。
“所以他就当机立断劫持了施儿回诏国,趁着我还没向他发难,殿下也没赶来的时机。煊陵王麾下出来的,果然不一般。”在得知还堂与乐施失踪之后,师衍并不意外的这样感慨了一句,然后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她,“你怎么还是这样容易相信别人?还是说凤箫吟的手下都是好本事,
明明是他自己杀了所有暗卫,竟然还能被你当成救命恩人?”
是啊,杀了她全部的暗卫,杀了前来找她的幸存者,杀了裘屠夫灭口。面不改色的否认一切事实,然后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劫持乐施。未还堂,真是好本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二更=w=
顺便。。。本章有没有一种万万没想到的感觉~~~~~~~~~终于写到这里了好开心。被惊到了都留言让我看看,我给你们顺顺毛=3=
ps:【热伤风真的痛苦。。。如果明天好点了我就更新,如果加重了就有可能不更QAQ求谅解】
【最近陷入了只要更新就会掉收藏的奇怪现象中TvT 谢谢一直不离不弃的大家。】
☆、王爷
她并没有忘记还堂总是喜欢跟她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她曾经多么天真的以为那是他还不适应现在的一切而过于拘谨。而那夜在师衍的军营里救她出来,说不定也仅仅是因为刺杀师衍的人就是他,在离开案发地之前的举手之劳而已。
人人都说煊陵王做事习惯勾心斗角复杂化,现在看来果真如此。想要将昌国太子这张底牌牢牢握在手里,那就从一开始直接劫走乐施不就好了?偏偏要安排一个卧底一路跟随她潜伏在她身边,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平静的生活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一塌糊涂的?
什么时候?
八月十五,中秋。没有还堂乐施在身边,洛十七也不知去了何处,谢画央孤身一人在这团圆之节再一次登上了后山。目的地是那座尼姑庵,正是从她被算计着踏进那所尼姑庵开始,她的生活在几天内变得天翻地覆。那绝代倾城的侍女瑾颜一定知道一切,她这次也一定要问个清楚。
佳节之日来寺庙进香祈福的人本该很多,但今日整个尼姑庵都静悄悄的空无一人。谢画央刚刚爬上山就觉得这气氛诡异的可以,而庙外无数训练有素的便衣守卫也让人望而生畏,那绝对不是一般富贵人家的保镖,铁血的气质坚定的目光,怎么看都是久经沙场的军人。这种修罗场一般的气氛让她原本昂扬的斗志立刻缩了回去,眼见着形势不对便想溜下山,只是刚刚转身就被守卫们团团围住。
“谢姑娘请留步,殿下在里面等您许久了。”
客气且礼貌的话语,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压迫感。
殿下。柳宜提过殿下这个称呼,师衍也说过一个疑似皇帝的人会来找她。联想一下最近的传
闻,她只要还带着点脑子就该想到这位殿下到底是谁了。
“好久不见,画央。”院子里那棵栾树正是开花结果的季节,一袭紫衣的男子站在树下,华服加身却未曾束发,显得容貌更加年轻俊朗,而他的身边坐着的正是神情淡然的瑾颜,两个人虽然气质相差甚远也并无亲密举动,但这样身处同一个画面,却让人觉得好像看到了神仙眷侣天作之合。
宣国先皇第二子,当今圣上的二皇叔,封号为端的宣国实际掌权者,辅政王易和楚。
在这些仿佛知道一切的人面前,谢画央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提线小丑一样,被耍的团团转不说还被看尽了热闹。
“我不是来找你的。”避开他审视和玩味的眼神,她只是一直将目光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