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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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看着乖巧的少女,宋文倾却是淡漠的移开视线,并不言语。
孙芯蕊见他不为所动,急得红了眼框,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时,陈科带着人闯进了府中。
见楚月泽被南易几人困住,陈科朝身旁的人打了眼色。
打着劝架的幌子,陈科带着人与北易一众打了起来。
这些人,全都是跟着楚慈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得知宋文倾为了回京卖了楚慈,岂能不怒?
南易几人不敢伤了陈科一众,陈科一众却是下了狠手,逼得那几人且战且退。见一旁侍卫看热闹一般立着不动,南易只得喊道,“都愣着做什么?保护殿下!”
才从宫中分来的侍卫听得此言,这才回过神来,拔剑加入了混战。
眼见一场混战就要见了血,沈务却是带着一队侍卫及时赶到。
“都拿下!”
一声令下,侍卫出手,将所有人围住。
“闯宅之人一并带走!”沈务一挥手,楚月泽一众被强行带走。
直到院中清净了,沈务这才走到宋文倾身旁,浅笑说道:“明日大婚,皇上担心守卫不够,便让微臣送些人来。”
说话间,一队侍卫装扮的人有序而来。
宋文倾心中冷笑,这哪里是一般的侍卫?这分明就是高顺帝派来监视他的禁军!
想必陈科今日进城,楚月泽会在今日生事,高顺帝都是给算准了的!
想到楚慈对楚月泽的在意,宋文倾心中发沉。
他那个父皇,这一招接着一招的算计下来,不把楚慈逼疯是不罢休!
“堂主。”众人散去,南易跟着宋文倾进了书房,低声问道:“可要宫中的人早做安排?”
“此时还不是时候。”看着桌上写着那几字,宋文倾面色越寒。
时机未到。
这四字,是沈务去寻高顺帝之时,高顺帝写下的。虽说这四字与高顺帝的笔迹相差无几,却不如高顺帝当时写下这几字的沉稳。
将那宣纸点燃,看着那四字在火中焚尽,宋文倾低沉的声音中道不出的寒意,“再等等。”
再等等。等到高顺帝放松警惕,待时机成熟,他定要将所爱之人夺回来!
“陈科,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不喜不怒的声音,却是无上威严。
看着下跪一众,高顺帝冷声说道:“私自进京,已是大罪。如今更是到皇子府上动刀动枪,东明修这些年就将你给教得如此不懂规矩?”
“回皇上,臣并非私自进京,而是奉了将军之令,带着证物进京面圣。”本该是铿锵之言,却在面对威严的高顺帝之时,低了许多的气势。
陈科的包袱早被沈务没收,闻他此言,沈务便将那包袱递给了池顾。
池顾双手接过,走到屏风后打开;确定没有问题,这才将证物放到红木盘中,双手托着送上高顺帝桌案。
一支短香,一截断袖。
高顺帝看着二物,面色微变。
赤剜心!
时隔多年,这东西怎的又冒出来了?
压下异色,高顺帝看向下方,威严问道:“这些东西,从何而来?”
陈科将来处细细道了出来,最后说道:“将军担心传信之人道不清楚,便让臣亲自送来。”
怕传信之人道不清楚?你这分明是来给楚慈撑腰的吧?
看着下跪一众,高顺帝不由好笑。
就这么点儿人,也就只能冲去宋文倾府上生事了!
一挥手,高顺帝说道:“带下去,待事情查清楚了,再行定夺。”
这意思是,都得关起来!
陈科难以置信,楚月泽更是憋不住了,赤红的眸子直视高顺帝,不怕死的问道:“不知皇上让家姐进宫,是为祈福还是给太后看诊?家姐乃有夫之妇,在宫中过了一夜,已是令人误会,还请皇上让家姐回府,莫让流言毁了家姐名声!”
高顺帝双眸一收,嘴角微勾,却是似笑非笑。
这个楚月泽,倒真是跟着楚慈混得久了,也是不怕死了?
池顾面色一冷,沉声呵斥,“大胆楚月泽!御书房中,岂容你胡言乱语!圣上乃楚妃之夫,楚妃归京,不回宫中,回你那楚家呆着做什么?”
“胡说八道!分明是儿媳,怎会变成了妃子?皇上莫不是老糊涂了?行此禽兽之举,岂不是让人指着脊梁咒骂家姐上烝下报,不知廉耻?”楚月泽震怒,自是毫无惧意。
楚慈受此屈辱,他还有什么好怕的?若高顺帝真要行那龌龊之举,他拼死也要替楚慈讨个公道!
此番犯上之言,高顺帝却是面色未变,挥了挥手,“带下去!”
跟一个毛头小子动怒,简直可笑!楚月泽此时如何骂的,到时就让他骂给楚慈听!到时候,不是他让楚月泽住嘴,而是楚慈呵斥楚月泽住嘴!
亲卫立马押着众人离去,楚月泽依旧咒骂;沈务上前点了哑穴,他却是梗着脖子回头,似在骂着高顺帝该千刀万剐。
“楚慈呢?”御书房中安静了下来,高顺帝看着桌上证物,问着池顾,“楚慈如何了?”
“回圣上,她还是坐在那里发呆。”
从早上被皇后给打了之后,楚慈就一直坐在窗前发呆,也不知到底是在绝望?还是在想着脱身之策?
高顺帝将那香一收,起身说道:“不必管她,文倾大婚之时,带她去按计划行事便好。”
该了断的,总不能一直拖着。
池顾应是,退了出去。
进了秘室,高顺帝拿出一个盒子,将里头那香拿了出来,与东明修送来的证物两相比较。
这香,是从黎睿断手中所得,难道说,杀黎睿的是……
眸光一闪,似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高顺帝将两支香放于一起,出了秘室。
楚慈坐在窗前,就似失了灵魂的木偶一般。
玄华二人就在身旁伺候着。送饭她便吃,送水她便喝,反正就跟没了自已的思想一般,活像个任人操控的傀儡。
夜里,池顾又来瞧了一次,却见她身旁的炭火越旺了,人也显得越呆愣。
第二日,依旧如故。只不过昨日被打肿的脸,上了药,今日已经恢复如常。往日清寒的面容之上,此时毫无感情,犹如提线布偶,更如失魂傀儡。
一直到第三日,池顾捧着一身宫装而来。
“娘娘,今日乃五殿下与五皇妃大婚之日,您与五皇妃到底是姐妹,总该去瞧瞧。”
说话间,池顾命玄华二人给楚慈更衣。
楚慈也不拒,任由几人换了衣裳。出宫之时,她失神的眸子闪了闪,听得车轮压在雪地的声音,眨了眨眼,似有所动。
高顺帝亲自赐婚,五皇子大婚可谓是宾客盈门。
宋文倾看着那些祝贺之人,神情淡漠,面上没有丝毫喜色。
这些人,分明就是来看笑话的。而他,却没有心思逢场作戏。
直到南易声音微颤,轻喊一声“楚妃到”,宋文倾这才亮了眸子,看着那车中下来之人。
分明才别三日,却似过了三个春秋。
看着那人一身宫装,面色清寒而来,宋文倾袖中之手一握,而后缓缓松开。
看着这日思夜想的容颜,他想像往日一般上前,却被玄华一步挡下。
猛然回神,看着眼前之人,宋文倾眸光一寒。
这二人,当初就是没放在心上。不承想,这二人竟是如此沉得住气!就那般默默无闻的在南湾呆了三年,不曾出头,不曾犯错。
相爱相杀:二嫁绝境恨意生 0431:小慈,你听我解释
“殿下。”还是南易反应及时,在旁人注视之前,喊了宋文倾一声,同时跪地行礼:“奴才叩见楚妃娘娘。”
这一声‘楚妃娘娘’,提醒着宋文倾莫冲动。既然时机未到,还是莫乱了计划才好。
宋文倾沉沉一个呼吸,跟着行礼,“叩见楚妃。”
楚慈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宋文倾抬首,四目相对之时,被她眸中情绪给激的浑身僵硬。
她的眸中,有恨,有怨;可是,在这份怨恨之中,又有不甘。好像当初她一再的给他机会,一再的相信他,爱着他,只要他能交出真心,只要他能低头认错,她就能既往不咎,她就能与他携手对敌。
毕竟,她原谅他,给他机会,已不是一次两次。
看到她这样的眼神,宋文倾真想不顾一切的将她拉着便跑。跑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把她藏起来,哪怕他万箭穿心,也要将她牢牢护住。
只可惜,他不能!
他现在连牵着她的本事都没有,如何还能与她一起跑?
可是,他今日却是要光明正大的让她明白,他此生之妻,只她楚慈一人!
二人对视之间,小福子寻着宋文倾而来。见着楚慈,忙上前喊道,“主子!”
这一声主子,饱含了太多的情绪。似在委屈着被她抛弃,似在自责着不能为她效力。
楚慈视线转向小福子,好半响轻吐口气,迈步而入。
宋文倾闭了闭眼,自个儿站了起来,跟着她走了进去。
众人好似都知道今日楚慈会来一般,瞧着她步步而来,众人视线均是转了过来,热切的眼神不言而喻:好戏,开始了!
若说这些人回京第一日,京中之人不明白楚慈与宋文倾的关系。那么,楚月泽到五皇子府闹了一通之后,那些该传的,自然在邰正源的安排之下,都传开了。
楚慈本是五皇妃,可宋文倾却为了回京,把楚慈给卖了!自个儿夫人立了战功,便拿来铺自已的回京之路,末了还娶与楚慈不对盘的楚月兰,这戏,怕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众人就等着今日的婚礼闹得越大越好,这样的热闹看起来才有意思!
虽是为妃,却不如太子来得尊贵。太子代表高顺帝坐于上位,准备受新人之礼。楚慈坐于侧位,面色清寒毫无情绪。
当那‘一拜天地’响起之时,宋文倾手上一松,红绸掉到了地上。
大大的绣球顿时在楚月兰跟前摆动,就似入冬之时残留在枝头的果子,凄凉而萧条。
楚慈眸光一闪,视线转去,便对上他深邃的眸子。
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那夜的晚霞。
那一夜,她与他立于院中,二人握着红绸,拜了天地。
那时,鸟雀欢鸣,见证了他们的婚礼,也为他们唱起了动人的歌曲。
那时,没有宾客,却是幸福而甜蜜。
然而今日,有婚礼,有宾客,却没有祝福,有的,只有嘲讽与讥笑。
盖头之下,楚月兰几乎咬碎了一口贝齿,看着在跟前摆动的绣球,恨不得当场揭了盖头质问宋文倾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而她再是冲动,也不会在今日让自已颜面尽失。
只闻她轻轻的喊了一声,“五殿下。”
这一声喊,别样娇柔。
楚柯明面色发青,心中更是恼怒。不管楚月兰做过什么,没拜堂终究代表着楚家。如今宋文倾这般打脸,不是将他一起给扇了?
倒是宋文之笑着站了起来,问道:“五皇弟这是怎么了?”
“夜里喝茶没注意,烫伤了手,一直握不住东西,让皇兄见笑了。”
那手,确定被白纱包着。可是不是烫伤,谁又知道呢?
宋文之若有所思的看了宋文倾一眼,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楚慈身上。
注视之间,便闻宋文倾轻轻浅浅而道:“既然是补办婚礼,再拜堂就没意思了。”说罢,一挥手,望向小福子:“皇妃一早起来收拾,想必是乏了,先带皇妃去休息。”
宋文倾之举,宾客顿时哗然。
这脸打得,可真够响亮!
什么叫补办婚礼就不用拜堂了?传言不是说当初与宋文倾拜堂的是楚慈?既然如此,宋文倾此举,根本就是不认同楚月兰!
既然敢在大婚当日如此打脸,那又为何要卖了楚慈?
众人已是心照不宣,只怕传言不实啊!宋文倾怕不是卖妻求荣,而是形势所迫,被逼无奈。
眼下这戏,可是越发有意思了!
小福子带着咬牙切齿的楚月兰走了,宋文之面上的笑意亦是越深。心中暗道:邰正源果然是技高一招!连宋文倾会在今日给楚慈定心丸的法子都能料到!
细细一想,宋文倾也只能如此,才能光明正大的反击。给高顺帝找不痛快什么的,想来也是想到了应对这策才敢如此。
可惜啊可惜,只可惜,宋文倾今日注定要输!
心中想着,宋文之心情不错上前,双手各执酒杯,一杯递于宋文倾:“大喜的日子,本宫也当敬皇亲一杯。”
宋文倾看了酒水一眼,浅浅一笑,正待推辞,宋文之却是抢先说道:“本宫今日来,是代表的父皇。怎么?伤了手,拜不了堂,如今却是连酒也喝不得了?”
众人等着看宋文倾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宋文倾却是令众人失望,接过酒杯一口饮尽。
有了第一杯,自然就有第二杯。
朝中有地位的大臣前来敬酒,宋文倾自然不能再拒。
楚慈看着宋文倾执杯的手,眸光闪烁。
“主子。”小福子去而复返,走到楚慈身旁,小声说道:“奴才有话说。”
楚慈看了一眼被宾客围住之人,起身与小福子走了出去。
“主子,虽然奴才不知道主子与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奴才却知道,殿下在东曲便中了毒,至今未解,浑身无力。今日殿下所为,主子也当看到了,殿下这辈子认同的妻只有主子一人,殿下不与楚月兰拜堂,就是想告诉主子,在殿下心中,爱的人,敬的人,永远只有主子。”
楚慈的心,波动的厉害。
不是没怀疑过,可是,他却不告诉她!他为何就是不说?
眸光发亮的看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