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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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如何,他很清楚!可是,他想不明白,为何她回来了,却先找穆诚?
宋文倾提着药箱去了前方给伤兵诊治,虽是心乱如麻,却是不住的告诉自己不能乱,不能慌。她如此,必然有她的原因。
消失了一个月,与那个男人消失了一个月。一想到那个男人对她的态度,若说宋文倾不担心,那肯定是假的!
他相信她,他真的相信她。可是,他也想问她,为何离开这么久?
三更月朗,雪山之中的厮杀声渐渐平复。
连续两天的厮杀,双方都甚是疲乏。虽说马匪比大军更耐严寒,可到底不是铁打的,也是受不得如此劳累。
楚慈一身白衣立于雪峰之上,看着下方清理战场的士兵,眸子里闪着森然寒芒。
“苍云,不能再让他们挡了去路。”看着下方,楚慈轻声说道:“他们不是一般的马匪,我们是前锋,将他们留下之后,一路向北,给大军开道。”
苍云扬着高贵的头颅,看向下方的碧绿眸子,透着君王一般睥睨天下的神色。
双方整休,东明修看着越来越多的伤兵面色越寒。
行军作仗这么多年,什么障碍没跨过?可这一次,却错在信了楚慈!
就在东明修恼怒于自己竟是如此轻信楚慈之时,对面的山上,传来阵阵惨叫。
不明所以,飞身跃上山峰,看着远处那闪着火光的山峰。
一双双碧绿的眸子将马匪包围,当马匪看着那幽幽绿光越来越多,越来越近之时,顾不得休整,急忙提起兵器开杀。
此起彼伏的狼嚎从对面传来,狼嚎于雪山回荡,好似这片雪山被成千上万的雪狼包围了一般。
此时宋文倾正给楚月泽换药,楚月泽听得狼嚎之时,猛的捉住了宋文倾的手,激动的说道:“姐夫!姐回来了!”
宋文倾的动作顿住,虽然知道楚慈是回来了,虽然听说了楚慈似神女一般令狼王臣服,可这一切,没有亲眼所见,终究是难以置信。
楚月泽再顾不得上药,胡乱将布包了手臂,起身说道:“姐回来了!肯定是姐回来了!”
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跑去。
宋文倾忙起身跟上,爬上雪峰之时,对面山上的惨叫与狼嚎越发清晰。
东明修冷眼瞧着来人,并无言语。
随着楚月泽与宋文倾的到来,白绮安与穆诚亦是双双上了山峰,三名还活着的前锋百夫长亦是激动的爬上了雪峰,口中激动的说道:“是头儿!肯定是头儿!头儿回来了!”
这一刻,经过那场战斗的人都坚信,是楚慈回来了!
楚慈与苍云离开之后,雪狼便带着崽子离开了狼窝。而马匪再次来袭之时,没有狼王领头,雪狼藏匿于雪山之中,再未现身。
如今,听得这此起彼伏的狼嚎,他们坚信,楚慈定是去了神秘的地方,带来了雪山之上的所有雪狼。她带来了神的守护者,守护北瑶的战士,守护北瑶的百姓。
苍云立于雪峰之上,似君王一般号令着它的战士。它优雅的踱步于楚慈身侧,对于自己能帮到楚慈很是满意。
楚慈冷眼听着下方的动静,等着岑子悠归来。
过了瓶颈,岑子悠功夫一日千里。仗着内力深厚,来无影去无踪的轻功,潜入马匪之中,撒毒成瘾。
原本嚣张的马匪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显然手忙脚乱。特别是身体缓缓麻木难以动弹,令他们近乎绝望。
雪狼挥着利爪,张着大口,锋利的牙齿犹如铡刀一般闪着幽幽冷光。
马匪的惨叫远远传来,楚慈提着长鞭,飞身起起落落。
明亮的月色之中,只见那一袭白衣之人似仙神一般忽隐忽现。那个起起落落的身影一现,引来了将士的欢呼,令雪峰上的人眯了双眼,
雪白的衣裳随风而舞,透明的白纱拖曳摆动。一头青丝飘散于月色之中,恍然如梦。
楚慈的出现,引动了所有人的视线,这头众人欢呼,那头立于雪峰之人,缓缓收紧了双手。
终于是出现了!你终于,还是现身了!
血色长鞭挥于空中,阵阵空响混于惨叫之中,就似上天给恶人的惩罚,就似上天终于出手惩治奸佞。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82:你真的要杀我?
直直落于那片山腰,楚慈抬头看着雪峰之上,那现了身形的男人。
等了他这么久,终于是摸清了他的方位!
嘴角勾着一抹冷笑,楚慈飞身而上,与那人四目相对。
虽然知道自己还不够资格与他一战,她却要让他明白,不是他想如何算计,她都能默然承受!
长鞭破空一响,楚慈平静的说道:“我低估了你的算计。”
“对我,你向来没有高估。”邰正源轻声一笑,朝她走近,“许久未见,思念甚狂。这些日子,你可安好?”
“我很好。”楚慈淡声回着,视线却是看向下方,“这些士兵,你不要了?”
“近两千铁骑,竟是与东明修纠缠了一月之久。无用之人,留之何用?”淡漠的说着,邰正源走到她身旁,看着她越发艳丽的面容,眸中闪过一抹惊艳。
不过一月未见,她这面容竟是有了几分改变。青涩未褪,可她越发娇艳的面容之上揉合了不属于这份娇艳的凌厉,当真是令人诧异。
“我以为,你走了。”轻叹一口气,似在庆幸她的归来,“所幸你回来了,不然我玩不下去,真会大开杀戒。”
“说的好像你此时不是在大开杀戒一般。”楚慈丝毫不留情面。
“邰正源,我累了,不想再与你这般玩下去。”在他含笑看来之时,楚慈说道:“今日不管杀不杀得了你,我都要一试。”
以卵击石,螳臂当车,这种蠢事,她向来不会做。
可如今,明知自己打不过他,却要与他一战,他不由失笑,“你便是仗着我爱你,所以想让我束手就擒?”
他说的情深,楚慈亦是顺势接话,“是啊,既然你爱我,何不束手就擒?只要捉住了你,便能换来我的大好前程。你若爱我,何不以血为我铺路?”
她厌恶他用情爱为由,做一些令她恶心之事。既然他口口声声说着爱她,那么,她又何苦一次次的去驳?
邰正源没料到她会如此说,有一瞬间的愣神。待他恢复淡漠的神情之时,楚慈已是举了手中长鞭,冷声说道:“邰正源,今夜一战,不管你杀不杀我,不管我能不能杀了你,从今往后,你我只是敌人!”
只是敌人,不要再用那恶心的情爱之言来渗入我们的立场!
她的态度,邰正源忽然觉得心中有些失落。她竟是这般狠心,将那些过去统统抛弃吗?
其实,再次见到她,他心中有想过,能不能在挑起所有纷争之后,将她收了?
其实,他真是舍不得她的。
舍不得如此女子被他人践踏,舍不得她将一片真心错付,舍不得她从此走向黑暗难以回头。
可是,此时她却如此绝然的告诉他,她此生,与他只是仇敌。
当那长鞭划破寒空袭来之时,邰正源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份笑意,藏着一抹不自知的愠怒。
她的功夫,他清楚的很。故此,对她的招数,他毫不在意。
可是,当那长鞭化作金龙划破衣袖之时,邰正源诧异的发现,她的功夫,有着难以置信的进步。
“宋文倾给你配了什么药?你如此不顾身体提升内力,将来难逃走火入魔之险!”
此言,邰正源带着愤怒。
楚慈无视那人之怒,手中长鞭就似活过的金龙,在月色之下,让他不敢轻视。
炉火纯青的鞭法,越发深厚的内力,哪怕她的功夫不如他。可她的进步,却是让他心神不稳。
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难以是宋文倾给她配了禁忌之药?若真是如此,她为何肯服用?
心中疑惑太多,更是没了伤她之心。他有心放过,她却是步步紧逼。
长鞭之上的利刃一次次的划破他的衣裳。当他衣袖被划断落于雪地之时,邰正源有些狼狈的退了几步,低声问道:“你真要杀我?”
她欲杀他的心,是那么的明显!
楚慈动作未停,长鞭呼啸向前,以行动给了他答复。
她的无情,令邰正源心中恼怒。右手一挥抽出腰间软剑,似决定非得将她擒住不可。
软剑注满内力,其力似可劈天。当那一剑带着寒意而来,楚慈长鞭一甩打破空中的气流,十成内力注入似八卦一般化去那强劲的内力,身子同时后翻,躲过那一招。
对敌之招越发娴熟,这令邰正源双眼又是一眯。似要瞧瞧她到底进步了多少?挥着长剑朝她紧逼。
远处,东明修手持长剑,立于树后看着二人过招。
不可否认,她与岑子悠消失一个月,他怒,他恼。心中无数次的想着,等她回来,他必然狠狠罚她!
可是,当看到她与山峰那人对峙之时,他控制不住的飞身赶来,只怕她应付不了那个男人。
此时看着二人过招,他与邰正源一样,震惊于她的进步。
这个女子,总能给人惊喜;消失这一个月,她到底有什么神奇的经历?
害怕她被邰正源所伤的,不止东明修。哪怕恨她,恼她,穆诚也是飞身而来,远远的看着她与邰正源过招。
不可否认,他恨她!真的恨她!可是,一想到她会被邰正源带走,亦或会死在邰正源手中,他便是欺骗不了本心,下意识的追了过来。
白绮安追不上穆诚,落在半路,绝望的看着眼前的一片雪山。
为什么?为什么?楚慈你为什么要回来?
穆诚明明已经开始接受她了,明明已经不再拒她,明明能与她好好说话,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你要回来?
双手疯狂的在雪地上捶打着,哪怕被雪冻得双手刺痛,却依旧停止不了这愤怒的举动。
她恨呐!她恨呐!为何楚慈要回来?为何要回来破坏她与穆诚的情缘?
宋文倾立于雪峰之上,目光幽深的看着对面山峰。
他想过去!这些日子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她。可是,他不能过去。此时他恨,恨自己为何不能摆脱中毒的假象?为何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大大方方的去爱她,去在意她?
当楚慈长鞭被邰正源一手握住之时,他以为她会停手,不承想,她竟是狠手一拉,生生将他手掌划破。
‘滴答滴答’
掌心的血落到雪地之上,分明是微不足道的声音,却似被放大了一般响在耳边。
那淡淡的血腥味入鼻,就似鱼钩一般钩住了她的心,让她眉头一裹。
“小慈,你当真要杀我?”淡淡药香自袖间挥出,邰正源声音中尽是受伤,“当初是你说的爱我,如今你却要杀我?你当真这般无情?就像你对白诚一般?今日你要杀我,来日是否也会因为他挡了你的路而对他动手?”
此话,是质问,更似绝望。
远处的穆诚听得此言,原本还担忧的心,瞬间冰冷。
是啊,以前,她爱过邰正源,她甚至不顾他重伤之身跑去与邰正源共饮,彻夜不归。
如今,她如此绝然的要杀了邰正源,那么往后,他若挡了她的路,她是否也能以此为由杀他泄愤?
心中瞬间冰冷,穆诚一步步下了山,孤独的背影就似被人抛弃的情人,甚是凄凉。
楚慈明白邰正源的意思,可她却明知邰正源是有意挑拨也无力辩驳。
不想再与穆诚有任何的纠缠,故此她不反驳。而她更难驳的原因是,他拉着长鞭越走越近之时,她的心,揪得生疼。
一种难受,从心间蔓延。对于伤了他,她好像控制不住的难受。
呼吸渐重,楚慈咬牙问着他,“你给我下了血引?”
“血引?”邰正源嘴角挂着一抹笑意,这笑意有几分嘲讽,却暗藏癫狂。
从来没有这般厌恶于血引的存在!
以前只想着如何用血引与她纠缠不休,如今却恼恨于二人之间仅靠此纠缠。
狠狠的拉过长鞭,在她踉跄着向前之时,握着她的手腕,声音中透着一抹难掩的癫狂,“楚慈!你是爱我的!你心中是有我的!你这样的女人,只能属于我!”
只能属于我!哪怕没有血引,你也只能属于我邰正源!
楚慈冷声一笑,在邰正源微显狰狞的笑意之下,伸腿猛踢,直击要害。
哪怕心痛如绞,杀他之心依旧强烈!
她要杀了他!杀了这个意图控制她的男人!
若说之前还有怀疑,那么此时就是确认!邰正源就算不是下了血引,也是对她做了不可告人之举!
她不爱他,不爱他!怎么可能会因为伤了他而如此难受?
她的无情,换来他的疯狂。他亲手培养的女人,凭什么成长得如此迷人之后,却想离他而去?
这一刻,邰正源越发认定,楚慈在完成她的使命之后,只能回到他的身边!这世上,除了他,任何男人都没有资格拥有她!
她的杀招,他抬腿相挡。她却是连踢数招,握鞭的手狠狠一扬,毒粉扑面而去。
她如此声东击西,邰正源竟真是着了道,他能闭了呼吸阻止毒粉吸入,却无法阻止那毒贴着掌心直蹿血液之中。
曾经,岑子悠憎恨于宋文倾给她这药。如今,邰正源呼吸沉重步步后退。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83:雪山神女
“你,你当真要杀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邰正源面色渐沉。
她当真要杀他!是真的要杀他!
楚慈冷面挥着长鞭,当鞭尾利刃划破他脖子之时,她手中脱力,竟是痛的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