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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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可怕才让我害怕!
楚慈面上是惶恐的神情,那微颤的手却是让男子笑得越发好看。
“走吧,当用晚饭了,你也应该饿了。”
“……”大哥,你是山匪,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温和的语气跟我说话?我好怕啊!
楚慈这会儿是真的有些发懵了,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接话。
若这人跟那大当家的一样直接点,她还能以挣扎作反应。可这人就跟老友一般笑得温润,说的和善,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接招了!
“方才那是大当家的院子,都是些练拳的东西,瞧着太冷清。我喜欢竹,特别喜欢云竹,就是云竹不好养。”
说话间,青年低头在楚慈身上嗅了嗅,笑得越发柔和,“你身上有竹的味道,不过不是云竹的味道。”
“……”哥,我错了,当初应该多跟你学些东西的。这种非人类的思维,我真应付不了。
楚慈欲哭无泪,第一次觉得自己学的东西没有用。
“我姓岑,名子悠。”青年牵着楚慈坐到藤椅之上,提起炉上早是水烧得沸腾的茶壶,倒进装了茶叶,却未添水的杯中。
滚烫的开水倒进茶杯,就似层层叠叠的云雾。岑子悠含笑说道:“茗山白云岑,劲松隐翠色。姓氏岑乃山今岑,可易记?”
楚慈干笑着点了点头,“易记。”
岑子悠将茶杯放到桌上,又过来牵着她的手,含笑说道:“听闻你不喜诗词,还怕你记不住。”
然后,楚慈就直接甩开了他的手。
“怎的?”岑子悠似有不解,问道:“不喜欢这茶?”
“不是。”楚慈退后两步,很坚定的说道:“我不和你玩儿了。”
她说的很认真,他眨眼瞧了瞧她,而后摇头失笑,“五皇妃果然是任性。”
“……”大哥,麻烦你不要用这种满满的宠溺眼神好么?我心慌!
楚慈状似无意的抖了抖手臂,同时退后两步。她觉得,这人应该和东明修和的来。
“先坐,呆会儿有人送吃的来,有什么,边吃边聊。”
瞧着楚慈看似平静,却满是嫌弃的神情,岑子悠也不恼,坐到桌前,品了一口茶说道:“算着日子,你也当来了。”
说话间,两个小喽啰端来了吃的。
这人吃的清淡,竟都是素食。楚慈瞧着怪,那人却是朝她招了招手,说道:“过来,吃饱了才有力气洞房。”
“……”
两个小喽啰挤眉弄眼的看向岑子悠,谄媚说道:“二当家的,黑子说今儿个带上山的丫鬟不比那小姐差,此时看来,果真如此。也难怪从不碰女人的二当家也瞧上了眼。”
人呐,怕的就是比较。单个看,楚慈这模样也水灵,可和良末比起来,自然就差一大截。
岑子悠含笑点头,说道:“行了,下去吧,晚上别来打扰我,不然有你们好看。”
那二人自然点头道好,面上带着最为简单的淫笑退了出去。
楚慈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起的越多,磨了磨手臂,楚慈说道:“我饿了。”
“我这饭菜向来清淡,也不习惯吃肉,你且试试,看看是否合味?”
说话间,动手给楚慈乘了一碗山菇汤。
挑了眼角看着那人,楚慈也不客气,坐到他对面,微偏了头看着他,“你见过我?”
“五皇妃比画像更动人。”浅浅一笑,将碗放到楚慈跟前,岑子悠说道:“五皇妃带领前锋剿匪之事可谓传得沸沸扬扬,既然我也在山匪之例,自然要对五皇妃有所了解才行。知晓东临郡王领军剿匪,琢磨着又当是五皇妃领前锋,故此大致的推算了日子。不承想,竟是比我推算的来的早,且是直接上了山,皇妃本事真是让人佩服。”
岑子悠大大方方的交待了缘由,楚慈也是顺杆往上爬,厚着脸皮说道:“你想合作能不能大大方方的说?”
本是阶下囚,却还说合作,岑子悠只觉得她真是有趣的很。轻声一笑,拿了筷子说道:“先吃饭,方才与大哥吵了一架,我饿了。”
“……”您可真文弱,吵一架都能吵饿了。
正常来说,楚慈是真不能吃他的东西,这人虽不说精得过东明修,可瞧着都是一路货色。她要是吃了,被他给算计了,那才是傻逼了。
可是,上山前她和良末都服了药,就是宋文倾给的解百毒的。虽然不知道效果好不好?可吃过之后再服一粒,双重保险,肯定出不了事吧?
所以,楚慈也不客气,拿了筷子大大方方的吃。
“哎,这个不错,这酱汁可真鲜。”
“这个也好吃,这应该是用鸡汤配着蒸的吧?”
“这个又是菇?住在山上就是好啊,每天吃这么多好的。”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60:简直有毛病!
楚慈这一边吃着一边评价,按理说,这个看起来是个读书人的岑子悠应当说她一句‘食不言’。可他却是笑眯眯的看着她,偶尔点头应上一句。
吃得差不多了,楚慈喝了汤,一本满足的放下碗,感叹道,“吃的真饱,明天我们吃什么?”
“你若觉得素食不错,明日可继续。”
岑子悠这话,楚慈点头表示认同。那人瞧她看似平静的面容,笑着说道:“不过,今夜洞房,他们应当会给我们炖些鸡汤才是。”
“……”
然后楚慈就哭了,沾了茶水往眼下一抹,哭唧唧说道:“岑大哥,我不想喝鸡汤,咱们就随便拿点千年人参什么的来炖锅补汤行不?”
然后岑子悠就笑了,是那种特别舒心,特别爽朗的笑意。
听得他这笑声,楚慈给他一副笑容,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在我身上下赌注,不够保险?”
虽然是大致猜出了这人的意图,可有些事儿不问个清楚,实在是不敢下定论。
岑子悠轻叹口气,朝她伸了手,说道:“走吧,房间里的东西他们当准备好了,难得我遇着一个瞧得上的姑娘,他们也当很尽心才是。”
楚慈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可这在他的地盘上,加之良末那里还在应付着,陈科的人还需要时间布置,故此,她没得选择,只得起身。
她不将手给他,他却是走到她身旁时,冷不丁的弯腰将她给打横抱起。
虽然知道这文弱书生的模样就是装出来骗人的,可被他给轻巧抱起,感受着他如铁手臂时,楚慈庆幸自己没乱来。
此人功夫,不容小觑!
岑子悠抱着楚慈绕过走廊,一路往点了灯的阁楼而去。走几步便遇着几个守卫,众人朝他暧昧笑着,他也勾着嘴角淡淡回应。
阁楼之上,红烛点点。绘着云竹的灯罩将那烛火映得朦朦胧胧,暧昧的连空气里都透着阵阵芬芳。
楚慈想跳出他的控制,他却是低头一笑,“这么着急?就算要洞房,也当先沐浴更衣才是。”
“我不想玩儿了。”楚慈发现,她有些慌了。
他给她一种想要合作的信号,可他行为却又有驳这种感觉。此时楚慈真是拿捏不准,他是真的想要合作?还是纯粹的在耍她?
楚慈一手抵在他胸口,在他低头之时,身子一旋便想脱离他的怀抱。本以为是万无一失,没承想,他手掌只是轻轻一转,她便是僵在他怀中动弹不得。
窗外夜风吹拂,微凉的风透过纱窗而入,带起她的长发。
远处守着的人,只见二人影子打在屏风之上,他拦着她的腰身,低头吻在她唇间,温柔的不像话。
“以前一直觉得二当家就是个断袖,如今看来,还真不是。”一人低声说道:“这些年,二当家与大当家吵吵闹闹的,大当家送了多少女人过去都被退了回来,还以为二当家有了异心,没想到,却是姿色不入眼而已。”
“是啊,各花入各眼。这下也好了,等大当家的爽快了,明儿个咱们也去好生说说,别这么闹了,都是一家人,闹得不舒心多不好。”
“可不是么。”那人叹气,起身说道:“行了,别瞧了,大当家二当家今夜都快活了,咱们也没事儿,去喝酒吧。反正好些日子不接活儿了。”
二人说话间走远了,阁楼的窗户也被夜风给吹的缓缓关闭。
楚慈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眼珠转动间,有些恼怒于他眸中那份戏弄的笑意。
“可以放开我了吗?”
她问,他浅浅一笑,说道:“很喜欢你身上的香味,若能换成云竹的味道便更好了。”
“不好意思,我就爱这味道。”楚慈冷声回道。
瞧她真是恼了,岑子悠便收回放在她腰间的手,轻拂了衣袖说道:“不管怎么说都是混在军营的千夫长,皇妃也太小气了些,这也没怎么着,怎的就恼了?”
是啊,没怎么着,方才外头瞧着的吻她,也不过是借位打在屏风上的视觉效果罢了。
可是,这不代表能任他一手掌握主权!
楚慈踢了踢脚下的凳子,发泄她的不满。岑子悠又是浅浅一笑,温和说道:“是了,到底是男女授受不清,是在下失礼,还请皇妃见谅。”
他一次又一次的偏离主题,就是不如她的意,就是在耗着她的耐性。
楚慈也算是明白了,他就是要让她沉不住的任他握了主权。
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楚慈坐到圆凳上,撑着下巴一副无聊模样说道:“到底是多年为非作歹的山匪,就算是想弃暗投明,以前那些罪孽也不是说抹就能抹的。想洗白,就得换个身份,换副面孔,你是准备以后戴着假面具过一生?还是想将来东窗事发,被人拿住?”
岑子悠笑得坦然,坐到她对面,自信说道:“当家国利益摆在眼前,我想,将兵器安全送到前线,就算无功,也能抵这些年犯下的罪过。”
楚慈并不这么认为。
高顺帝那人心思最是难猜。这会儿打仗需要兵器,自然不会治你的罪,可等到以后平复战乱,难保不会秋后算账!
“皇妃所顾忌的,我早便想过了,不然,也不会在皇妃声名大震之时考虑借皇妃的手,换一个清白的身份。”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岑子悠说道:“这些年我也乏了,如你所见,处处受人监视着,犹如阶下囚。说是个二当家的,过得却是不如一个跑腿的自在。这是解药,你若同意了,便拿去。若不同意,我这便放到水源中,最多三日他们自会解毒。”
楚慈拿过那盒子把玩,似笑非笑的说道:“都说最毒妇人心,看似文弱的书生心狠起来,亦是无人能及。好歹也是与你共事多年的兄弟,你当真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
“如你所说,都是山匪,做的恶事馨竹难书。当然我也不高尚,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言至此,岑子悠叹了口气,看着烛火说道:“所以,我会先离开,他们如何,我也就不必瞧着了。”
“……”您可真幽默!
楚慈对岑子悠的话,完全不信。
她不相信,老天能给她这么好的机会!让她一来就遇着了一个叛变之人!
楚慈心里头盘算着,岑子悠却是伸手来拿她手中的解药,“看来,皇妃是更想与我洞房。如此更好,待王爷带兵来攻,我也能与皇妃一道守着寨子,或许,能凭着与皇妃的夫妻之情,换来一条活路。”
楚慈手一收,却因收得过急,解药丢到了地上。
盒子被砸开,药粉撒了一地,淡淡的花香在屋中蔓延开来。
岑子悠见此,似有不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皇妃真顽皮!”
“……”
楚慈抚额,认输道,“我从没这么犹豫过。”
尼玛我也想信你啊!可是,我真不知道该如何信你!
岑子悠却是浅浅一笑,温和说道:“想当年,我本是立志为国效力,若非遇着了贪官,将我给逼得杀了人落草为寇,我也不会在此受人监视。”
多好的志向啊!
楚慈就差热泪盈眶。可她还是不能相信!
也在此时,紧闭的窗户被人踢开。瞧着那脱去红装的良末嘴角染血而来,楚慈一惊,忙起身而去,“受伤了?结果如何?”
“不碍事。”抹了嘴角血迹,良末说道:“他看起来很厉害,可一动起手来却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楚慈微愣,怎么可能?
若真是个绣花枕头,怎么可能压制住岑子悠?
“今夜得动手,不然明日被人发现匪头死了,咱们都出不去。”良末说话间,面色阴沉的看着岑子悠,眸子里已是透着杀意。
面对良末的杀意,岑子悠却似并不在意,坐在原处,语态轻和的说道:“少庄主还真是遇着了皇妃,看来,设法留你一命,还真是做对了。”
虽然怀疑过良末只是中毒事有蹊跷,楚慈却没想到,竟是眼前这人做的手脚。
眸子转了一圈,楚慈问道:“今日这一局,莫不是你又做了手脚?”
岑子悠含笑点头,“皇妃还真以为这山头的匪子与北山那些蠢货相同?能被皇妃轻易的骗过去?”
“那你方才还说以为会晚几日上山?”楚慈想也没想便质问。问出口她就后悔了!
果不其然,岑子悠叹了口气,说道:“读书人,最当明白的就是谦虚。我不那般说,皇妃如何能满意于自己的计划呢?”
“……”尼玛个神经病啊!
楚慈真想拿个榴莲砸他头上,看看砸出几个坑之后,是不是能正常些?
然而那人不过一瞬间便是没了笑意,起身而立,面色认真的说道:“兵器都放在密室之中,太子的人还没来运走,以防万一,最好是连夜将兵器运往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