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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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明修的奶娘。”穆诚提着椅子坐到床边,声音自然放低,“你倒是聪明,知道是被监禁了?”
“怕是只有小泽才觉得东明修是为了弥补才让人伺候我。”哈欠连连,实在是坐不住,楚慈改坐为趴,难得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要是说着说着睡着了,你就别喊我了。”
穆诚心中蓦的一疼。
有时觉得这个女人就是活该,可此时却又觉得她实在是让人心疼。如果当初她肯跟他走,哪里有这么多的事?换个身份隐姓埋名,高顺帝还能全天下搜捕不成?
“阿诚,他们查出什么了么?”
楚慈之问,穆诚回神,低声回道,“我只知道这次的事好似与宋文墨有关。”
“宋文墨?”楚慈一愣,“四皇子?”
穆诚点头,“旁的尚未查出,如今唯一有依据的就是那五百名少年。宋文墨做事向来都是打着太子的旗号,但这次巴青学却是记的宋文墨的名讳,东明修也不知道这次到底是谁想浑水摸鱼?”
楚慈沉默,穆诚亦是不语,好半响,穆诚才说道:“再过些日子高顺帝便会御驾亲征,到时朝政由太子代理,还不知有多少事等着东明修。”
楚慈趴在床上静静的想着,哪怕她想理出其中关系,却始终敌不过药效,想着想着,竟是这么睡了过去。
看着她熟睡的容颜,穆诚抬手将落到她嘴角的发丝拨到里侧。
男人都爱去喝花酒,今日听得街上几人说笑,竟是说的某个大户在外宅养了女人之事。
男人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在外的虽是没有名分,可男人却是好吃好喝的养着,就连穿的用的都胜过了家中的正室,足见外头养着的小情人儿胜过了家中明媒正娶的夫人。
之前一直想不明白她为何说他是小情人儿?直到今日听得那几个男人的谈话他才明白,娶正室,娶的并非心中所爱。正室都是为了门当户对,有几个真心的?就像她嫁给宋文倾,那是被逼无奈,没得选择。所以,她与宋文倾,就像大户的男人与正室一般。
而他与她,就像那大户养着的外室。用真心对着,怕正室发现,故此不敢给名分,能给的,就是一心的好。
这么想着,穆诚心中便是说不出的舒畅。他也不在乎那些名分,她已经嫁给了宋文倾,除非她与宋文倾和离,否则他不能站出来毁她名声。所以,在她和离之前,他最好是站在她身后做她的依靠。
许多事想明白了,心里头也不别扭了。只是此时想着她那声‘小情人儿’,穆诚面上微微泛红。
轻抚着她泛白的面庞,穆诚真心觉得这个女人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能这般柔和。只要她一睁眼,那双眼他总是不敢面对。
拇指不小心搓到她柔软的唇时,穆诚心跳似漏了一拍。下意识的靠近,嗅着她气息中的药味,有些拿不准方向。
就在穆诚试了几个方向依旧战胜不了枕头,靠近不了那双唇时,推门声陡然响起。
这一声响,吓的穆诚立马站了起来。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看不出任何做贼未遂的情绪,一本正经的提着椅子走到桌前看着来人,“王爷今夜怎的来了?”
“回来换衣裳,顺便过来看看。”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人,东明修似随口说道:“倒是看不出来,你与她竟有这份交情。”
穆诚倒了一杯凉水兀自喝着,亦似随口回道,“不管怎么说,我与她都是合伙开了铺子。”
“据我所知,雷火门并不缺这点银子。”东明修坐到穆诚对面,声音低沉,“雷火门少主失踪多年,门主每年都派人出去寻。可去年却是突然不寻了,就连自小伺候雷火门少主的下人和奶娘都消失无踪,雷火门门主夫妻更是透了消息有意归隐。对此,身为雷火门少主,你如何看?”
穆诚的冰山脸没有任何变化,可那微勾的嘴角却是透出两分嘲讽之味,“旁人的家事王爷还是别太好奇,就像林大娘是王爷奶娘,在郡王府受人敬重,王爷却让她来伺候楚慈,我也没有多问不是么?”
东明修双眼微眯,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沉默许久莞尔一笑,“白诚,你很有本事。想必你也知道,查你底细的不止我一人,可这么多人查你,你却依旧没有破绽,实在是有本事。”
“王爷高看,我不过就是一个厌倦了江湖中腥风血雨的江湖散人罢了。本就没有什么值得人查的,你们自然也查不出问题来。”
穆诚之言,东明修浅浅一笑,“好一个无所查便无破绽。”
“我与楚慈确有私交,只不过这事与旁人无关,故此我也不想多言。至于旁人查出什么,会如何想,会如何说,那都是我自己的事。若往后王爷查出什么,有什么想问的,直接找我便好,也无需寻楚慈的麻烦。”顿了顿,穆诚又道,“像这次连幕后之人都不能确定,却不顾一切打板子欲引出所谓的幕后人,实在是愚蠢了些。”
东明修眯着的眼中闪出两道光芒,可穆诚却是显然不怕,喝了杯中凉水,起身说道:“若无旁事,我先去休息了。她清楚的知道眼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王爷不必担心她精神好冲出去。所以,药里安神的东西,还是让大夫少放些。省得她睡得多,人都睡傻了。”
穆诚走了,东明修这才浅笑着站了起来。
香炉中的香料因着下头的潮湿,故此早便熄了。此时屋中点着烛火,蛾子已是飞了不少进来。
听说今日拿药带了一些香料回来,东明修走到门前交待一声,一名丫鬟便低头进屋将旧的香料倒了,又添了新的香料点着。
瞧着屋中蛾子在香料燃起时相继飞了出去,东明修暗道这药果然有用。同时吩咐丫鬟给林大娘拿一些过去。
丫鬟将药给林大娘屋中燃着了,却是没瞧着那装着枇杷的篮子里,一些透明的虫子争先恐后的往那炉子里爬。怎奈炉中烧着,虫子爬进去便是被烧得卷了身子,化作灰烬。而香中的味道竟在烧了虫子之后,变得有所不同。
次日林大娘进楚慈屋中时,便是奇怪的皱了眉。
这屋中的味道闻起来没那么舒服,怎么同样的东西放两个屋却是连味道都变了?难道是因为这屋中药味太重?
卷二:二嫁欲断魂 0292:姐,有人来杀你了
楚慈被喊醒梳洗时,整个人都是迷糊的。直到她收拾妥当喝了药,才对林大娘说道:“大娘,麻烦你与王爷说一声,伤没好,我也没精力冲出去。所以,别给我加安神的药了,再睡下去,我该睡傻了。”
林大娘在用早茶的时候将这话与东明修说了,东明修低眼一笑。
那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连话都是一样的。
就算是东明修同意改方子了,之前那药效也不是一时能散的。楚慈迷迷糊糊的趴床上睡着,楚月泽提着枇杷进来了,“姐,吃枇杷。”
“嗯,来的是时候,你剥一个给我。”
楚慈张嘴等着楚月泽送来。
楚月泽瞧她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便是笑道,“姐这样才像个女人。”
楚慈哼了两声,也不回话。
吃了几个枇杷,胃里头舒服了,楚慈这才指着香炉说道:“把那香灭了,我闻着头晕。”
楚月泽嗅了嗅,后知后觉的说道:“这味道确实不太好闻,白天不必点灯,蛾子少,晚上再燃也行。”
温水浇熄了炉中香料,楚月泽也不吵着楚慈休息,出去忙他的事儿了。
楚慈又趴床上打着盹儿,心里头琢磨着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这么想着,便又睡着了。
如昨日的情形再次发生,那一串的虫子爬进伤口之时,睡着的人眉头微蹙,也没过多久,便又恢复平静。
第五日的时候,雨终于是停了。楚慈的药换了方子之后,连带的,那股令人恶心的血腥味儿也好了许多。
林大娘给楚慈换药时,裹眉说道:“王妃这衣裳是真的不能再穿了。这伤口接连几日都泛着白,莫不是恶化了?”
楚慈转首一看,深以为然,这潮湿的天气还真是不易养伤。
整日在床上趴着也干不了什么,楚慈干脆让林大娘与门口的守卫交待,从今日起不见客,连楚月泽也不见。如此交待之后,楚慈又开始了不穿上衣的日子,背上的伤也只用薄布铺上,一旦潮湿,立马更换。
于是乎,当穆诚不明情况半夜来瞧时,又看到了一团白花花软绵绵的东西被她压得变了形,露了一些出来。想要伸手去戳,又怕被她发现,只得心痒难奈的退了出去,准备寻机会去打听打听,女人的胸是不是会变?这时大时小,时硬时软的,到底是闹哪样?
楚慈清醒后,就这么养了半个月,东明修才正式叩响了她的房门。
那人进屋,便是直截了当的说道:“北海县令之事牵扯甚广,剿匪之事只得往后推迟,皇妃的伤需好生休养,本王这便派人送皇妃回东曲养伤。”
关于册子之事,东明修只字不提,连她受罚一事,他也没有只字片语。楚慈静静的看着那人,好半响才说道:“有劳王爷安排。”
她回的如此干脆,倒是让他挑了眉头。二人相视,虽然知道对方有事相问,却都聪明的没有开口。
楚慈回东曲,楚月泽自然是跟着回去的。护送楚慈姐弟的,是一队十人的队伍。
离开的那一天,穆诚买了一篮子的枇杷送到车上,“听说你喜欢吃枇杷,我买了一些。”
楚慈看着角落放着的几个篮子,不由失笑。
楚月泽更是直接说道:“其实我姐并不喜欢吃枇杷啊,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送枇杷?”
都送?穆诚伸着脑袋往里头瞧了一眼,果见角落放着几个篮子。
楚慈笑着说道:“这个季节不正是吃枇杷的时候么?难道你不爱吃?”
楚月泽接过穆诚的篮子,皱着鼻子说道:“可天天吃,也吃得腻了。”
车子出城的时候,楚慈笑着对不停嘀咕的楚月泽说道:“起初是陈科买了枇杷,然后是你每日往我屋中送新鲜的枇杷,你这举动虽是没什么,可旁人看来怕是觉得我是爱极了枇杷,所以就都送了一些过来。”
“可他们也太傻了吧?”楚月泽撇嘴说道:“陈科他们买了那么多,东明修也让人送了一大篮,现在白师父也送了枇杷,咱们这吃不完还不得坏了?”
“转水路回东曲也不过两日,若是咱们吃不完,回去用坛子装了用蜜泡着,过年的时候喝枇杷酒倒也不错。”楚慈看着车外风景,心不在焉的回着。
楚月泽想想也觉得不错,便靠着车壁说道:“我以为东明修不查清楚不会让姐回去的。”
回去么?
楚慈浅浅一笑,东明修这哪里是让她回去啊?守株待兔的法子不管用,那人不过是换了引蛇出洞的计策罢了。
行了大半日,一行人便在码头转了水路。看着湛蓝的海水,楚慈一度担心东明修的安排不妥当。
海中有食人鱼,若是东明修的人不够强,她这带伤落水,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乌篷船甚宽,想来容纳四五十人不成问题。楚慈一上船,便坐到中间,看着顶雕两旁挂着的大红灯笼。
几大篮的枇杷放到头尾的椅上,兄弟们无聊了也能剥着吃。
半日的水路行在海中央,看着远处的青山房舍,楚慈心里头莫名有些焦虑。可这份焦虑持续了一日也没发生什么事,楚慈不由想着,莫非是自己想的太多?或许,这一切根本与他无关呢?
是夜,满天星辰映在海水中,天地仿佛都连成了一线。楚慈眯眼趴在椅上,只觉得有什么爬在自己手上,难受得慌。忙让楚月泽点着火折来瞧,却见密密麻麻的虫子爬在椅上,透明的身体在火光的照射下反着诡异的光芒。
看着这虫子,楚月泽叫了出来,“这什么鬼东西?这么恶心!”
守在外头的人冲了进来,细瞧了虫子之后,却是摇头。
船家也闹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左右瞧了瞧,说道:“下了这么久的雨,说不定是什么怪虫子爬进了船里,前方有个码头,不如我先把船靠过去,用水冲洗冲洗。”
椅子上一堆的虫子爬来爬去的,看着瘮得慌,楚月泽连忙说道:“快点划快点划,赶紧把船多冲几遍。”
船靠了码头,楚月泽扶着楚慈上了岸,几名黑衣人帮着船家打水洗船,另几人守着楚慈坐在石头上。
看着满天的星辰,楚慈刚想说这地方适合杀人,身旁的人便拔了剑,将她围了起来。
楚月泽不明所以,正要问他们是不是吃多了?便瞧着另一头一群黑衣蒙面人持剑冲来。
“姐,有人来杀你了。”楚月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手上没剑,完全不在保护她的行例之中。
楚慈浅浅的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了。”
显然没料到楚慈会这般淡定,楚月泽张大嘴看着黑衣人冲来,又看了看面色平静的楚慈。
船上的人亦是拔剑上了岸,十人将楚慈二人护在身后,两方人马很快战到一起。楚慈拉着楚月泽退到边上,问着船家,“船家,麻烦问下,这样的码头一路过去有多少?”
船家还在打水洗船,好似压根儿就没瞧着岸上的厮杀一般。提水泼进了船中,船家回道,“到东曲也不过两日路程,这样的码头却有八个;这是第三个码头。”
楚慈点了点头,又问道,“王爷在每个码头都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