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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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想起这些便觉得心中发暖。此时想起,却是割心般的疼。
曾经有多欢喜,如今便有多痛。虽然知道东明修不会真个将她打死,可看到她抛纱那一刻,他只能在心中说道:小慈,相信我,不管将来如此,我定不负你!
山上的人没了踪影,山下的人却是抹了嘴,淡然说道,“王爷,我真没什么可交待的。”
背后是谁在算计,又想如何,她此时是真没办法去想了。她现在只觉得脑子发晕,心里头恶心,就连眼前的人都已经在玩分身术了。
沉沉一个呼吸,东明修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见他要开口,穆诚冷声呵斥:“够了!”
冷面上前,穆诚问道:“真要打死?”
东明修微眯了双眼,目光幽深的看着穆诚,“这不是你该管的。”
卷二:二嫁欲断魂 0284:心疼死他了(加更,么么哒)
抬手指向楚月泽,穆诚冷静的说道:“他交了银子学功夫,我既然是他的师父,就不能看着他的姐姐被人打死!”
倒是个不错的理由!
微眯的眸子缓缓平视,东明修目光清寒的看着穆诚,“白诚,你当知道本王要的是什么!你可知这一路下去还有多少山匪?你可知这一路下去有多少贪官?你认为本王有多少功夫与他们算计?”
“旁的我不知。”穆诚越过东明修,将面无血色之人一把抱起,却又忍住抱着她离开的冲动,将人送到眼泪鼻涕直冒的楚月泽跟前。“我只知道,行走江湖,恩怨分明。不管她是谁的人,不管她是为了谁,我作为楚月泽的师父,看着她为百姓立了功,看着她为过受了罚,这一切,也当结束了。”
楚月泽狠狠踢着捉着他的士兵,那二人见到穆诚冰冷的目光,竟是不由自主的松了手。
一得自由,楚月泽一把抹了脸,将楚慈接过,哭声喊道,“姐,我带你去找大夫。”
那人抱着楚慈便跑,早便红了眼框的陈科二话不说的跟了上去。
回身看着东明修,穆诚说道:“至于王爷要审问册子的由来,便是旁人所干涉不得的。只不过,王爷要审,还请到衙门里用刑。”
说罢,穆诚抬步出了村。
这离一百三十大板还远着,楚慈就被人这么嚣张的给带走了,许老二人相视,似在询问对方的意思。
轻咳一声,许老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五皇妃剿匪有功,却因计划不周险酿大过,如今这一百三十大板也打了,老夫也当回去写折子了。”
“有一百三么?”周老跟着起身,问道:“我怎么觉得才九十大板?”
“九十么?我数着过一百了啊?”
周老想了想,摇头说道:“不对,她那身子过一百还不死了?”
许老想了想,恍然大悟,“是了,这村里头的板子不如衙门里的板子实在,这一百板子落下也算不得什么的。约莫咱们都记错了,这当是足够一百三十大板的。”
瞧着二人出了村,东明修心里头骂了一句:老狐狸!
事儿闹大了就不想插手,到时折子一上去,皇上质问起来,二人一句‘脑子糊涂记错了’就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
这二人还是那么老奸巨猾!
视线转回,看向青石上的一摊血迹,东明修眸光阴沉。
走到这一步,她还是选择了邰正源?那个男人给了他什么承诺?竟让她如此相护!
楚月泽抱着楚慈狂奔,楚慈被他奔跑的动作给震得伤口痛极。想让他停下来,她自己走活得久些,却因落到脸上的泪叹了口气。
拍了拍楚月泽还不算结实的胸膛,楚慈笑道,“哭什么啊?我平日那般打你,看着我被打,你不是应该解气么?”
楚月泽低头看了她一眼,急声说道:“不解气!我不解气!”
“哦,既然不解气,不如把我送回去让他们接着打?他们慢慢腾腾的打,这才打多少板子?”
“不打!谁再打,我跟谁拼命!”
楚月泽抱着楚慈跑着,陈科在一旁真是担心的不得了。一会儿叫着“小心石头”一会儿又叫着“别跑太快,仔细颠着头儿的伤。”
就在陈科瞧得心里头着急,想让楚月泽将人给他时,一人落在前头,直接挡了几人的路。
看着那人,楚月泽便是怒由心来,面容上的怒意毫不掩饰,抱着楚慈骂道,“你走开!”
陈科却是目光一转,朝前走了几步,低声求道,“白师父,你轻功好,你快带头儿去镇子里上药可好?”
“我呸!陈科,不许求他!老子能带姐去看大夫!”说罢,楚月泽傲气十足的抱着楚慈就走。
楚慈真是被楚月泽给颠得受不得了,扯着他的衣裳,很是诚恳的说道:“小泽,我觉得吧,骨气这种东西有时候可以不要的。男子汉大丈夫,当能屈能伸,这会儿你把我给他,兴许今儿个晚上我就能活蹦乱跳的。你若是非得自个儿带我去镇上,我估计晚上你就得哭唧唧的给我挖坟了。”
这真不是有意埋汰楚月泽,实在是穆诚轻功本来就好,有飞机坐,她为毛要坐牛车啊?
还是特别颠的牛车!
楚慈如此直白的抛弃了楚月泽,楚月泽连哭的调子都没找着,穆诚就直接将人给抱了过去。
穆诚带着人一跃便如大鹏而去,楚月泽保持着抱人的姿势站在原地,听得楚慈喊道,“陈科,麻烦你帮我看着小泽。”
陈科忙应是,看着楚月泽一脸受伤的模样,想了想,蹲到一边去歇着了。
看着那人立在原处似石化了一般,楚慈不太放心的说道:“阿诚,你说他会不会想不开啊?”
楚月泽为了她哭得那么惨,结果却被她这么埋汰,这打击是不是太大了?
穆诚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落地之时,脱了外衣将她包了起来,面色不好的将她的脑袋往怀里按,“风大,失血再着凉,会花很多银子。”
“臭。”楚慈嫌弃的将脸转了出来,“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洗澡了?这么臭,我没被打死都被臭死了。”
穆诚眼一瞪,却在见到她苍白的面色时,冷声问道:“你在他面前也是这样吗?”
“谁?”楚慈实在是晕得很,索性靠着他问道:“你也觉得我跟人有勾当?”
“难道不是?那人到底是宋文倾还是邰正源?还是有别的男人?你若不是与人有勾当,如何能得到巴青学的册子?”
“阿诚啊,到底是我看起来很强大?还是你们查出什么觉得我真这么强大?我特么的就是跟人玩着游戏,这玩着玩着玩大了,把自己给玩进去了,我连背后的人是哪个王八蛋都不知道,我哪儿有那么大的神通弄到狗屁册子啊?老子根本就不知道有那东西好么?”
这一点是楚慈最郁闷的。
尼玛就因为这本册子,东明修这个盟友没了,黎睿要是走不出来铁定跟她没完!如今连穆诚都这么肯定她背后有人,她可真是百口莫辩。
“既然你不知道,为何让东明修派人去找?”穆诚手一用力,就按着她的箭伤之处。
虽然话是说的好好的,可他这闹性子的行为,分明就是在表示他不相信啊!
楚慈疼的抽了气,在他手臂上狠狠一掐,“故意的是吧?改天你中了箭,老子弄不死你!”
穆诚又是一眼瞪来,楚慈看着迅速后退的风景,撇嘴说道:“那时听说巴县令带人进了村子,我也是想到了村中有楠木家具之事,一时想的法子。我琢磨着,山匪和巴县令有来往,匪头没理由不送好东西过去吧?那些楠木数量可不少,可我们去山上时,却没瞧着什么楠木的家具,当时就想着,这里头肯定有见不得人的,所以就想碰碰运气了。”
“你这运气真是好,一碰就碰到了头。”穆诚一声冷哼,显然是不信的。“下次你再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把乔锦骞给碰出来。说不定你一碰就把宋文倾的毒给碰好了,说不定一碰就把邰正源给碰出猫腻了。”
楚慈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阿诚,你别阴阳怪气的行吗?你说你总是说话说得好好的跟我闹脾气,我真是有时候一件事没说完就被你给气得脑门儿疼。”
“我气你?你难道看不清楚,只有我和你才是一条船上的?你不信我,偏偏跟东明修结盟,还那么袒护宋文倾,你眼瞎?”穆诚又被气着了。
“是是是,我眼瞎!我眼瞎行了吧?”老子没力气,不想跟你吵!
楚慈闭眼表示不理,那人却是又狠狠的戳了她手臂的箭伤。又是一个抽气,楚慈骂道,“你特么成心的是吧?你要没心救我,你把我放下去!我自个儿去找药!老子没被打死都该被你气死!”
楚慈被气着了,穆诚也被气着了,二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好半响,楚慈才骂道,“看路啊!你以为你开飞机就不走航道吗?呆会儿撞着什么东西,空难知不知道?”
骂得好!骂了那么多,他还真没听懂!
穆诚憋了好半响,才闷声说道:“在上面哪儿能撞着什么?顶多就是被打着,打。飞机么?”
打。飞机么?
你用那么严肃认真的语气如此问我,我真是不知如何回你了!
穆诚见她莫名其妙的就笑了,而且还是那种特别轻松的笑意。他甚至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便听她摇头说道:“阿诚,谢谢你!”
若不是他站出来,指不定东明修要打到何时去了。
穆诚还傲娇的想着如何回她才能占上风,却又听她说道:“本来我还担心你会暴露,哎对了,打了多少板子来着?”
穆诚看着她的笑意,只觉得心里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此时这么抱着她,与她说着话,听她说后头真没人时,他不由后悔。
早知道她这么蠢被人给算计了,他哪儿能让人打她?碰也休想碰她好吧!
真是的,瞎吃什么醋啊!看给她打得,心疼死他了。
卷二:二嫁欲断魂 0285:小情人儿,咱别闹了行么?
穆诚的表情看起来阴沉得厉害,楚慈不知道又是哪句不对了。不确定的问道:“你别告诉我,你又生气了?”
“嗯。”他闷声回着。
气自个儿瞎吃醋。
楚慈瞪眼,“你要不要这么奇葩?怎么什么事儿都能生气?我自己想,我不问了还不成?”
祖宗的!这人吃火药长大的?
穆诚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冷声说道:“打了一百三十大板!”
“真打一百三,我还不成肉泥了?”楚慈无语。
“反正就是打了一百三!今儿个镇上就会传开了,你剿匪有功,却又行事不周,被打了一百三十大板!”
这种事儿完全没有悬念,那些村民瞧着她被打的,这事儿又有那么多人知道,添油加醋,以讹传讹不是常事儿么?
楚慈想想也在理,然后很认真的问道:“那到底是打了多少板子?”
“真想知道?”穆诚问道,“知道了又如何?”
楚慈摸摸了摸鼻子,说道:“记帐啊!他祖宗的,这回没玩儿过,下回让我逮着那人,老子也不多打,就翻个十倍就好!”
她就不信那人这辈子都不露脸了!这回是才过招,没经验,下回过招再输了,她都能抽死自个儿!
穆诚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你抛白纱那会儿倒是有点儿耍狠的气势,想着什么了?”
穆诚正等着她说‘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之类的,楚慈却是眨了眨眼,哦了一声,“手麻了,想甩甩,一甩就把纱给甩掉了。”
穆诚眸子一沉,楚慈看着远处的景色,有些遗憾的说道:“可惜没给捡回来……操。操。操。痛!”
后面‘当证据’这三个字还没出来,楚慈就接连说了几个操。
“白诚,你特么的不是诚心来帮我的吧?你就是准备看看我是不是死不了,然后给我捅两刀再踹两脚吧?”楚慈火了,一把扯着他的领子说道:“你特么的公报私仇是吧?哎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往死里整啊?你特么缺心眼儿是吧?”
手臂上的断箭本就没拔,这缺心眼儿的要不要扯着那么按啊?要弄死她是不?
穆诚心里头恼得很,这个女人真是歇两句话就能气死个人!
一声冷哼,穆诚说道:“这样就是缺心眼儿,那当初你给我缝合的时候,岂不是心眼儿都烂完了?”
楚慈有点儿懵,然后点头表示明白了。
“我懂了,你特么的逮着机会就算旧账了。正所谓风水轮流转,看苍天饶过谁。”楚慈表示:西湖的水啊,我的泪啊,我是傻逼才选择了你让自个儿受罪啊!
楚慈闷头感慨着,穆诚又觉得她在想宋文倾了,在他怀里还能想着别的男人,简直不能原谅!
吃亏上当不过三次啊!眼角余光瞄到他手指又要动作了,楚慈一把握着他的手,“这位英俊的少侠,行行好吧,我这么温柔可人善良贤惠的女人,你真下得了手啊?我这么可爱这么动人,你下手就不觉得心里头颤得慌么?”
说罢,单手捧着脸,朝他眨着眼。
没由来的,穆诚就想到了她坐在他身上,扒了他衣裳搜身,还能捧脸说着自己可爱的情形。
然后楚慈就苦逼了,又是一声嚎叫,干脆倒他怀里装死。
嘤嘤嘤,小泽,你快来救我啊,我再也不嫌弃牛车了。再颠簸的牛车,也比有人在飞机上杀人更强啊!
楚慈靠在他胸膛悔过,穆诚冷声问道:“怎么不说话?”
楚慈叹了口气,以万分沧桑的语气说道:“我在忏悔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