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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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慈听罢,忙接过药,转身走到开方子的台前;在发黄的纸上写了用法用量之后,将药用一张大纸包了起来。
“薛公子,药是分开放的,每包药上都贴了用法用量。”
楚慈语态平和的说着,态度既不谄媚,也不讨好。
薛彦东挑眉看了她一眼,英俊的面容之上,透着几分温色。
这态度,分明是想将方才的闷气撒到楚慈身上。
薛彦东负在身后的手刚一动作,邰正源说道:“小慈,让你煎的药可是好了?”
楚慈忙说道:“还没呢,我这便去生火煎药。”
说罢,微一晗首,双手又举了举,示意薛彦东拿药。
“呵,你小子有意思。”
有意思吗?是有点儿意思。今儿才开始来打杂呢,好像就听到了不该听的。
楚慈垂眼进了内堂,薛彦东这才一声冷哼,面向邰正源,话语中似有薄怒:“邰大夫,再给你三日考虑,希望我母亲大寿之前,你能给我一个答复。”
留下这句话,那人提着药大步而去。
楚慈扇着火,听着那人不客气之言,轻声一笑。
这种态度,非奸即盗啊!
不会是要邰正源去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话说,邰正源好像身份也不简单呢!
邰正源掀了帘子进来,见楚慈当真在煎药,眉头一挑,走到她身后说道:“你倒是作戏作的全。”
那是!你让我煎药,我自然要做全套的嘛!
不然,怎么表明我和你是一条心呢?
扬头看着他,楚慈笑眯眯的说道:“昨日多采了些清火草药,这大热的天儿,当茶水喝也不错嘛。”
这可是真正的金银花熬的凉茶,可比那什么凉茶有效的多。
那人看着她清亮的眸子,心中便是一叹。
这丫头,大智若愚,更善隐忍。可惜,遇着的是小伍!
若是小伍将她带去了南湾,真不知道会闹出些什么事儿来?或许,她能活下去;可是,活下去,就注定与小伍为敌。
也不知小伍到底是如何想的?
邰正源看着炉子走神,楚慈又去后头提了一桶井水,将熬好的药倒进壶里,将壶放进去降温。
正准备倒一碗药呆会儿喝,却听得那人问道:“小慈,叔叔是什么意思?不约又是何意?”
“啊?”
楚慈一愣,回头之时,只见那人面上尴尬一闪而过。
昨夜之事回归记忆,楚慈便是垂眼暗笑。
好半响,就在那人尴尬的抬步欲走之时,楚慈忙说道:“就是玩笑而已,邰大夫莫往心里去。”
玩笑?若不知她是女儿身,当真留她过夜,她也这般玩笑?
这么一想,就觉得这丫头跟小伍是一样的,太没分寸了!
善于察言观色,自然看出了他面上情绪;她还准备在这儿站稳脚跟呢,可不能让他心有不满。
在他抬步之时,她忙伸手,拉着他袖子,眨眼说道:“叔叔是对年长之人的称呼,不是嫂子喊小叔子的意思。”
她可记得啊,潘金莲喊武松,可是一口一个‘叔叔’!她真怕邰正源是想歪了。
她这般说,邰正源回头,看着被她捏着的袖口。
纤细的指,捏着青色的衣袖,从指尖开始,一道道褶皱蔓延开来。就似一颗石子打落湖中,泛起了圈圈涟漪。
他的沉默,令楚慈松了手,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是怕邰大夫误会,一时情急失了礼数,下次改正!一定改正!”
“照你这般说,你是想喊我‘叔叔?’?”
这一问,楚慈觉得这大叔真够萌的!
一声轻咳,认真的说道:“叔叔喊起来怪拗口的,不知我有没有这个福气,喊大夫一声‘大叔’?”
要是能喊一声‘帅大叔’,那才贴切呢!
那人垂眼想了想,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楚慈不知道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端着药跟出去时,只见那人坐在桌前,似有所思。
跟他不熟,也琢磨不透他的心思;楚慈只得坐到一旁,检讨自个儿。
沉默半响,他才转首看向她:“小慈,我是不是看起来很老了?”
“啊?”
楚慈表示,帅大叔,你真萌啊!
你只比我大十岁左右吧?怎么能说老呢!
“那个,大夫,我说的大叔,不是指老,而是指成熟,特温和,让人想亲近的那个意思。”
这样解释,没有问题吧?
她这般说了,他又想了许久。许久之后,端起桌上的药,缓缓而饮。
“大叔要清点存药,小慈记录没问题吧?”
啊咧?
这么快就自改称呼了?你到底是对‘成熟’满意?还是对‘温和’满意?还是说,你觉得自个儿让人亲近,是一件特别窝心的事儿?
楚慈不明白,帅大叔是如何想的?可眼下,她也没功夫去问。
看着帅大叔嘴角含笑,朝药柜而去时,楚慈微偏着头,眨了眨眼。
医术好,颜也好。话说,大叔,你眼底那抹沧桑配起来,可真是奇怪的很啊!
“坐镇草,大石苋,斑点虎耳各2钱。”
没有标签的柜子打开一排,邰正源只是扫了一眼,便将药名和份量报了出来。
楚慈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忙提笔,将他报出的药名和份量记下。
柜子开开合合,他开一排念一排,语速平缓,听起来甚是悦耳。
楚慈手持毛笔,每次下笔记录之前,都会随着他的目光看一眼药柜。
一排20个小柜子,共有10排。待最后一个柜子关上,邰正源走到她身旁,检查她是否有错。
这一看,却是眸光微闪。
不管是药名还是数量,无一错误;关键的是,她居然在记药的时候,还将每个药的顺序都给标好了。
如此一来,就算柜子上没贴药名,她也能根据册子来寻药!
这丫头,够缜密!
且,她的字,清新飘逸,却又苍劲有力。
铁划银钩毫无女子的娇柔之态,更似男子的随性洒脱。
记录药名和份量的字,就似一个长年开方问诊的大夫笔迹,其形颇有大家风范。而记录位置的字,却是相当工整的楷体。
这丫头,韬光养晦这么些年,如今是蓄势待发,不再隐忍了吗?
若是这样,小伍再算计一二,只怕她出去了,不会放过太子!
“小慈以前开过方子?”
他似随口问着,楚慈摇头一笑:“方子倒是没开过,不过楚家出事之前,主子们病了,是由我去请的大夫;来来回回看多了方子,没事儿就跟着方子练习了。”
谁说没开?爷爷让她开方子全是用毛笔好吗?而且每次让她练字,都是练毛笔字好吗?
话说回来,院儿里的人,哪个不是笔下有真章?她这字,爷爷还瞧着不满意呢!
心里头叫屈,在见到邰正源点头之时,却也是欢喜的。
看,她就知道这手字,能让邰正源对她上心!
帅大叔,你看我能识药,能开方子,还能做好多事。
最关键的是,我保证和你一条心!所以,你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做个药童吧!
如此一来,我离开西沙,指日可待!
心里头虽是欢喜的,却是摆了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说道:“我这是自个儿瞎学的,让大叔笑话了。”
邰正源静静的看着她,越发觉得她与小伍是一路人。
睿智,能忍。盘算事情也是稳打稳扎,一脚一步。
就连说慌,也跟小伍一样一样的,脸不红气不喘,连个眼神儿也是这般镇定。
这二人凑一块儿,将来会是朋友?还是敌人?
邰正源沉默的看着她,楚慈心里头隐隐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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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一嫁寄柔情 0031:这不是真的吧?
楚慈不知道他心中如何想的,也不敢开口相问。这种事儿,急不得!目的太明显了,那可是欲速则不达。
“能学自然是好的。”
那人说了这么一句,将册子拿了过去。
就这样?
楚慈老老实实的跟在那人身后,邰正源却是琢磨半响之后,忽而转身,看着她,认真说道:“小慈,明日与我去薛县令府上一趟。”
啊咧?
薛县令?方才那薛公子,还真是县令家的少爷?
联想到二人谈话,楚慈心道,帅大叔莫不是要带她去干坏事儿?
楚慈表示:有点儿兴奋哦!
虽然有拉她上贼船的嫌疑,可是,能做这决定,就代表对她是有些想法了!
一步两步,从小伍到邰正源。她在想着,通过这二人,能不能直接将自个儿转到南湾去?
“好的!”
她笑意盈盈,满口应下;他看着破旧的大门,若有所思。
她有她的盘算,他亦有他的盘算;各自都在算计,不管将来成与败,都怨不得对方。
早上来了几个中暑的病人,楚慈帮着配了药,就这么到了午时。
她拿来的馒头够两人份,酱菜虽说不得多好,到底也清香。
“大叔,我看你后头院子里种了长豆,我摘几根煮个清水汤可好?”
站在走廊拐角处,楚慈伸着脑袋,问着天井中,切着草药的人。
那人点了点头,楚慈这才转身去忙活。
长豆择成一段段的,丢进开水里煮着;菜板上是一个青辣椒,用刀剁碎了,加了蒜蓉和盐。
可惜没有醋和酱油,当然,芝麻油这种东西,这儿也是没有的。
“大叔,吃饭了!”
矮桌上,一人两个馒头。用井水降了温的长豆汤,喝起来清香可口。
指着碗里的辣椒酱,楚慈说道:“大叔,你去南湾的时候,带些醋和酱油回来吧,若是能带芝麻油回来就更好了,新鲜的辣椒酱加上那些东西,可好吃了。”
“芝麻油不易得。”这是在岛上,又不是在外头,哪儿是什么东西都能买到的?
楚慈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改明儿我去山里的时候,看看哪儿适合种芝麻;咱们圈个地儿种些芝麻,到时自个儿榨油。”
“……”她的想法,可真独特!
净了手,邰正源坐到她对面,缓声说道:“或许,那些守卫会感谢你的。”
“……”好吧,她想太多了。
瞧他夹了长豆沾着辣椒酱,楚慈忙问道:“怎么样,这样是不是很好吃?”
“或许你该问我,馒头是不是好吃。”同样的做法,有区别吗?
他不冷不热的一句话,楚慈干笑两声,闷头开吃。
食不言,寝不语;跟帅大叔坐在一起吃饭,楚慈却是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丝熟悉。
侧头想了想,猛然醒悟:小伍吃东西的时候,不也是这么优雅吗?
只不过,小伍的优雅,让人难以忽视;而帅大叔的优雅,却是浑然天成,隐于无形。
这二人,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
心中想着,刚咬了一口,便听得外头有人喊道:“邰正源!你给我出来!快点!”
这语气,自是嚣张跋扈。
楚慈抬眼看去,只见帅大叔不紧不慢的吃着馒头,对外头的叫嚷充耳不闻。
帅大叔不理会,楚慈自然也不理会!
正在想着,是哪家嚣张的公子哥儿来寻麻烦?却听得外头叫嚷声中,伴着几声痛呼。
“邰正源,你快点儿,小爷要死了!”
这话一出,邰正源眉头微蹙;放下馒头,净了手,这才走了出去。
楚慈也跟着走出去,看着外堂的人时,忍着没笑出来。
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锦衣少年,被人揍的鼻青脸肿;特别是那双眼睛,充分的演绎了熊猫的存在。
一身锦衣也被人扯的破了几处,特别是领子和袖子的地方,都开成花儿了。
且他左手往后扭曲着诡异的弧度,一看就是脱臼了。
少年见邰正源出来,便是大声骂道:“邰正源,他娘的你倒是快点儿!小爷要是死在这儿,你就等着被人大卸八块!”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大夫,这句话,多少人都明白的道理!
可是,这傻小子,好像不明白这点啊!
楚慈跟在邰正源身后,看着少年痛的吡牙咧嘴时,与他说道:“大叔,我先去里堂捣药给这位爷敷伤。”
帅大叔点头同意了,楚慈这才回了里堂。
拿了药,楚慈眸子一转,又折了回来,“大叔,方才记药的册子你给我看下可好?”
帅大叔正给少年看伤,听她这般说,指着后头的柜子:“最下面的那个柜子里。”
“好!”
她拿了册子看了半盏茶光景,这才将册子放回原处;搬了凳子,踩到第三排,拿了几个果子出来。
邰正源看到她拿的东西时,目光微闪;楚慈与他目光相接,冲他大方一笑。
这丫头!
无奈回首,当她端着药出来时,不出意料的,分了两个石碗装着。
“右手脱臼,左手虽是无碍,却也受了重击,需静养一月。”
“什么?一个月?”
少年立马就跳了起来,这一跳,却是动到手上的伤,又是一阵的抽气。
“邰正源,你少哄我!是不是薛彦东那缩头乌龟让你框我的?我看到他从你这里出去的!”
少年之言,楚慈想到薛彦东说的话。
难道,那人要对付的,就是眼前这狼狈的少年?
“薛彦东是来过。”
邰正源刚说完,少年便一脚朝他踹了过来,“所以你要帮他了?”
少年动手,楚慈目光一沉;邰正源轻巧的避开,慢条斯理的擦着手,缓声说道:“他问我,你的腿能不能敲断?此时看来,这主意倒是不错。”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