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韶九成凤来仪-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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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谁要吃伙房做的东西!”十二王爷看上去有些火光。
“伙房……怎么了?”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脾气弄的有些莫名其妙。
“我就要你做的!”
我更加莫名其妙了,这小孩还怎是想一出是一出。我点点头,说道:“好,等君安伤好了一点再说行吗?这样吧,这两天我让人给你送别院的食物来,你不必与大军一同进食,成不?”
似乎有些不甘心,但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还真是苦了这个小子了,好好的皇帝的儿子,被他老爹扔过来说是历练,也不知道他老爹是出于什么心理。不过这几个月来的相处倒是让我觉得他也不是那么难接近,刚才的样子活脱脱的就是小孩子撒娇一般,比在京城时候那副故意装出来的老气横秋的样子可爱多了。
“站住!”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厉吼,我立刻回过神来。
只见十二王爷喝住一群正在巡逻的士兵,此时他正跨步向他们走了过去。我也立刻跟了上去,打量了那群人,其中一个有些茫然的问道:“王爷,将军,出……出了什么事了吗?”
他直直的盯着那群人当中的一个说道:“你,出来!其他人继续巡夜!”
除了被他指定留下的那人,其余巡夜的士兵依言走开。他上下打量了那名士兵好半晌,那名士兵的脸上原本紧绷的表情突然出现了一道缺口,眼神中逐渐出现了慌乱的神色。
不对劲!这个人绝对有鬼。我还来不及说什么,十二王爷就往前走了一步。
“当心……”我话没说完,那士兵就自袖内抽出一把匕首向十二王爷刺了过去,只见十二王爷头一偏避了过去,顺手抓住那人的手一转,那匕首刺进了它自己主人的腹中。
我连忙走了过去,看着躺在地上不停抽搐的人,看来他是活不了了。略有些责备的说道:“怎么直接杀了他?原本还可以问些东西出来的。”
“要问什么?不过是想要窃取些情报的西临国的习细作而已,没必要祥问!”十二王爷说道。
“你怎么就知道他是西临国的细作?”我反问。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他没好气的说道。
我叹了口气,解下那人的铠甲,再解开他的上衣,露出一大片胸膛,继而指着他左腰上的标记说道:“你看,这明明就是东离国花将军麾下兵卒的标记,怎么就是西临国的细作了?”良久听不到身后人的回答,我纳闷的转过头去:“十二王爷?”
只见站在我身后的那人脸上是极度震惊的表情,好半晌才说道:“你,你竟然随意摸男人的身体!”
现在要关心的不是这个吧?我无力的想着。
金戈铁马锁流云 第16章
这两天没有西临国的军队在城下虎视眈眈,日子明显好过多了。听海之说城里的某户人家竟然还有冰窖,我大为好奇。我这人脸皮厚,又天生自来熟,在那户人家十分僵硬的笑容中把一早上买来的一大堆水果放到他家的冰窖里去。没有冰箱的日子真的是不好过啊,我这人还偏偏喜欢吃冰冰凉凉的东西。
端着还散着寒气的水果乐呵呵的跑进君安的营帐,君安的伤恢复的较好,只要动作不过大牵扯到伤口,还是可以下床走动走动,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案前,提笔写着什么。
“怎么又在写东西!”我把水果放在一边,把摊在案上写了满满的字的白纸拂到一旁。没兴趣看他写的什么,认繁体字费劲的要死,我才懒得看,只虎着一张脸看着他:“那曹老头说什么来着,虽然可以下床走动,但是还是躺在床上静养比较好,谁准你下床的!”
君安放下手中的笔,有些费力的站了起来,我一看,也顾不得再去跟他计较什么,连忙上去扶他。君安倒是十分不在意的笑笑示意不用我扶:“在这么下去岂不是要被你看成废人了?”
“什么废人!你现在是伤患,伤患就应该躺在床上。”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我说话,眼神缓缓的落到我的臂膀上,立刻明白他在想什么。我一脚踏在椅子上,霸气十足的把袖子一直掳到肩膀上,肩上的绷带早已拆下,那日受的伤看上去挺吓人,但也确实只是皮肉伤。只是当时疼的紧,但当晚就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了,君安身上的伤不还是我包的?
“你看,都好了吧?”我笑嘻嘻的看着君安。
君安的眼神在看见我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痂和疤痕时突然变的冰冷,双眸中波涛汹涌,平素温和淡然的眸子中此时正迸发出复杂的情绪,愤怒,心疼,自责,以及满满的杀意。我吓得连忙放下袖子,说道:“君安,战场上受点伤再正常不过了,不碍事的,不碍事。”
君安移开视线,没有露出惯常的温和的笑意,过了好一会才回头来看我,抬手帮我把一缕散落下来的头发挑至耳后,声音里满满的愧疚:“以后会留下很多疤。”
我笑道:“留就留呗,留下疤痕就更有男人味,看谁还敢说我像女人!”说到这里,我停下来想了想,说道:“不行,胳膊上隐秘了些,平时别人又见不着,要不然……”我拿起刚才抱来的盘子里面的小刀,在脸上比划了一下,说道:“在脸上划一下,这样显眼,而且又有男人味……”
我边说边笑,没注意到君安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听我说的越来越过分,他这才出声制止:“梓阳!”依旧是柔和的声音,只不过是里面带了些责怪的意味。不知为何,我立刻就心虚了。
讪讪的干笑了两声,把刀放了回去,呐呐道:“我……开玩笑呢,生什么气嘛。”
君安的声音恍如叹息一般:“我没生气。”
他转过身,从身后的书柜上拿了本书又到书案前坐了下来。我小声嘀咕几句,从盘子里拿了只苹果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坐到他身边的椅子上。
牙齿被冰的发疼,但还是十分迷恋这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冰冷的比正常状况下质地稍稍硬了些的果肉从喉咙里滑了下去,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我不由由衷赞美道:“真是人间美味啊……”顺手拿起一颗葡萄,剥好皮递到君安唇边,讨好的问道:“柴大人,要不要尝尝?四哥管我要我都没给他哦。”
君安的身体似乎僵了僵,看他迟疑的样子,我忍不住问道:“你还在生我气?”君安带着些无奈的看着我,我立刻笑道:“你要不吃我就当你在生我气。”
隔了一会,君安到底还是拿我没办法,张口接过我送到他嘴边的葡萄。看着他喉咙轻轻的动了动,我连忙问道:“好不好吃?”
君安点了点头,我笑的有些得意,连忙又拿起一只橘子,褪去厚厚的皮,塞到他手里,说道:“多吃点,等等不冰了就不好吃了。”
一盘冰镇水果,在我的半强迫下,一小半被君安小灭了,另一大部分都进了我的五脏庙。
我一直有睡午觉的习惯,而且生物钟准的吓人,一到时间就犯困。反正君安坐在书案前看书,我就理所当然的占了他的软榻,不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许是因为午时已过,日头渐渐落了下去,冰凉的空气让我的意识渐渐从混沌中转向清明。我没睁开眼,准备再睡一会。感觉到身上重了重,一条被子被轻轻的覆到我的身上,应该是君安吧。
突然感觉到他带着些凉意的手指触到我的脸,心里一惊,睡意去了大半,但还是努力把自己的气息平整,不想让君安发现我已经醒了。
君安的指腹轻轻在我脸际摩挲,似乎可以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我更加不敢睁开眼睛。最后,额头上传来了一个轻如羽毛的温软的感觉,他吻了我!这个认知让我的呼吸猛然地止住。
我知道瞒不住了。果然,透过那个原本抚在我脸颊上的大掌,我可以感觉到君安似乎僵了僵。我知道自己的眼睫毛一定在不停的颤抖,不知道应该继续装下去还是认命的睁开眼睛面对。
良久良久,头顶上才传来君安的轻声叹息,君安似乎坐了起来,安静的营帐传来他的声音:“你醒了?”明明是疑问句,但语气中却充满笃定。
看来装不下去了,我只得认命的睁开眼,慢慢坐了起来,低着头不敢看他。脑袋里一团乱麻,原本以为君安对我的感情顶多也只像四哥待我一般,没想到竟然会这样。可是在他眼里我明明就是男的啊,君安竟然喜欢男人!慢慢联想起君安看我的眼神,心中似乎 有什么渐渐明朗。
亏我还自称有些阅历的人,竟然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忽略了。也难怪高凡平时用那个眼神看我。君安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对君安的感情可能比柴丞相对君安的还深,他最崇拜的主子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他自然会对我这个罪魁祸首有诸多不满。
沉默半晌,我跳下床,勉强扯起笑,边穿鞋边说道:“君安,我,我还有事,就先出去了。”鞋子还没有完全穿好,像是有什么追着我一般,趿拉着鞋子迅速的跑了出去。
刚走到外面就正好迎上冷着脸走过来的高凡,高凡看到我的样子,似乎很吃惊,我连忙移开视线,迅速走开。游魂般的走回自己的营帐,十二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跟海之下棋,海之手里握着棋子,似乎是在考虑下一步到底放在哪里,小脸皱成一团。
十二王爷的身情略显得意,看来暂时是他领先。一见我回来了,他立刻站起身迎了过来,问道:“你去哪了?”
“去了……”我楞了一下,然后转开话题,说道:“你找我有事?”
“是有些事要说,不过,你怎么这副鬼样子?”他拧着眉说道。
我挥挥手,“要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还是改日再说吧,我想自己呆一会,你与海之先出去行吗?”
十二王爷不高兴的拧起眉头,海之似乎也发现了我的不对,连忙说道:“公子,那你有什么事叫我一声就好,我在外面守着。”
“知道了。”
他们两个出去后,顿时安静了很多。原本想把事情想想清楚,只是越想脑子里越乱,我烦躁的揉了揉头发,猛地倒在床上,抱起被子。不想了,还是睡觉吧!
眼睛闭了一会,心里却更烦了,刚刚睡醒哪里还能睡得着!
平时晚上的时候我总是会跑到君安那里与他闲聊,顺便与他一同吃晚饭,一直躺在床上肯定很闷,我总是会跟他说白天军营里的趣事。但是今天我却实在没那个胆子去,便跑到四哥那里蹭饭。
四哥看到我的时候,十分的诧异,倒是也没问原由。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我迟疑着开口:“四哥,你说……君安是不是有点,那个,喜欢我?”
四哥抬起眼睛看白痴一般瞪了我一眼,说道:“你总算开窍了?”
他竟然早就知道?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狠狠的把筷子拍在桌上:“可是老子是男人!”
四哥也缓缓的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我道:“那就奇怪了,难道太子殿下就是女人?”
“不是……”我垂头丧气道。
金戈铁马锁流云 第17章
四哥笑道:“那你为何太子殿下可以,君安就不可以?”
“可是,可是……”我噎了半天,说不说一句完整的话来,最后无力的叹道:“他们不一样啊……”
四哥挑眉:“怎么个不一样法?”
“就是不一样……”我喃喃道。
当然不一样,锦尘知道我不是男人,可君安根本就不知道啊。况且,可能是从小就粘在一起的原因,君安对我像是亲人一般的存在,不可或缺。但,也因此我对他根本没有那种感觉。以前我就一直怀疑那种青梅竹马的爱情的真实性,几年十几年的呆在一起,这样子的感情更多意义上来讲是亲情吧。
四哥见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理我,重新拿起筷子像没事人一样吃饭。我烦躁的看了他一眼,也闷下头吃饭。难得会有跟四哥在一起的时候还要这么安静的环境,一顿饭在两人默不作声中结束。
看着四哥毫无留客的意思,我只得乖乖的回自己的营帐。半路上,突然见到曹军医从君安那里出来,连忙拦住他问道:“曹军医,刚替柴大人换好药?”
曹军医似乎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见他有些不对劲的反应,我耐着心里的好奇问道:“那君安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问到这里,曹军医边叹气边摇头。我一见顿时不高兴了:“您这又叹气又摇头的算是什么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柴大人不行了呢,”说道这里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乌鸦嘴,连忙“呸呸呸”吐了三声,扇了自己一巴掌,“我抽死你个乌鸦嘴!”
继而看着曹军医正色道:“不是说这个伤只有好好静养不会有大碍的吗?”
看到曹军医不满的神色,我立刻闭嘴,点头哈腰的说道:“您说,您说,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