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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宁为卿-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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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叹了口气,“你爹能坐到今天这个位子,要倚仗东西很多……我们行差踏错半步,都可能让你爹下不来台。”
  严月茹虽然没全听明白,却也知道这件事可能关乎他爹某些前程,心里到底好受了些,窝在严夫人怀里哭了一会儿就没哭了。
  严夫人让她坐了下来,又吩咐人拿了热毛巾过来给她敷脸,这才让仆妇去打听宁沁的下落。
  得知宁沁不知所踪,连宁夫人也焦急地带着人出去找了,她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冷冷地剜了一旁的严月茹一眼,对一旁的仆妇说:“不必给她敷了,带她回厢房好好反省,没我的吩咐,谁也不准放她出来!”
  严月茹错愕,就想说几句话来辩解,严夫人却已甩袖出了厢房。
  严月茹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为了个小丫头,被自己娘亲打了不算,如今还要被禁足。她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哪里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她回到厢房,就趴在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等哭完了,她就咬了咬牙,心里暗暗发狠,今日所受的委屈,以后一定要在那宁家小丫头身上原原本本的讨回来!
  ……
  张义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侯大人背着宁家小姐,静静地站在凉亭里。他深邃的眸子盯着天上,眉头皱成了一条线,似乎对这场雨很是不满,脸上尽是无可奈何又无能为力……
  宁家小姐似乎在大人背上睡着了,身上还裹着石青色的道袍……张义惊了一下,再看侯祺钧一眼,就见他身上只着了件单薄的中衣,鬓间还被打湿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大人这是脱了外衣给宁家小姐挡雨……张义浑身一震,连忙走过去,二话不说就跪倒在他面前,道:“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
  如果他不跟林大人磨蹭这么久,应该早就赶来了,大人也不至于淋雨了……
  “无碍。”侯祺钧温和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果真有些狼狈,也难怪刚刚张义会呆愣了。他自嘲地笑了笑,“这样回去怕是不好……”
  张义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侯祺钧让他起来,又问他:“附近可有禅房?先去禅房里避一避雨,等雨小了再送她回去,也免得宁夫人多想……”
  张义点头说:“释静方丈的禅房就离此处不远,不过,释静大师向来不喜人进他禅房,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肯不肯让大人进去……
  侯祺钧也皱了皱眉,抬头往灯楼的方向看了一眼,灯楼人影晃动,料想是有不少人……如果就这么背着她去灯楼,不想引人注目都难。
  千思百转,侯祺钧还是决定去方丈禅房,让张义撑了伞,自己走在了前头。
  张义连忙说:“大人,还是让属下来背宁小姐吧。属下皮糙肉厚,这点雨算不得什么……”
  就算他撑开两把伞,背人的那个,还是免不了会被淋到的……
  侯祺钧却摆了摆手说:“不必,我来就好。”
  尽管张义已经竭尽全力地打伞,侯祺钧的衣袍还是无可避免地湿了一大片。
  方丈的禅房是个小院落,开门的是方丈身边的小师父,似乎早有预料般,什么都没问,就请了他们去了方丈隔壁的禅房歇息。
  还很贴心地端了热茶,斋饭上来,拿了僧袍给他们替换。
  张义从始至终都处以呆愣状态,侯祺钧倒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换了干爽的僧袍,就坐在禅房里用起了斋饭。
  斯条慢理用完了斋饭,他吩咐张义:“你去派人告知宁夫人一声,也免得她担心。”
  张义点头称是,犹豫了一下说:“属下刚赶到凉亭时,瞧见小道上有个小丫鬟在找宁小姐,不知要不要去告诉她宁小姐是在我们这里……”
  侯祺钧端了热茶抿了一口,不辨喜怒道:“擅离职守……让她受点教训也好。你只派人告知宁夫人便好,其他的不必多管。”
  爷这是替宁小姐管教她的婢女吗?张义连忙称是,很快就退了下去。
  侯祺钧起身坐到了榻旁,看着她安稳的睡颜,嘴角不自觉就浮起笑意。
  小丫头怕真是累坏了,这样也能睡得这么香。
  他可记得她以前睡眠很浅,稍微有点声音就能把她吵醒的……
  
  ☆、第26章 擦肩
  
  侯祺钧看了一会儿就起了身,打算去隔壁找释静大师,忽地瞥见地上一抹红,他弯腰拾了起来。
  是条蜀锦红绸带子,被揉得皱巴巴的,上头有墨迹,应该是绸带主人所书。
  侯祺钧慢慢把绸带捋平,字并不漂亮,却很工整干净,许是沾了水的缘故,墨迹有些晕开了,但还是能看出上头写了什么——愿父母安康,愿折寿十年。
  虽然时间久远,侯祺钧还是一眼认出,这是宁沁的字迹……
  菩提树……红绸……祈福带!
  原来她是去菩提树下许愿的……她难道不知道方丈已经禁止香客在菩提树上挂祈福带了吗?还傻傻的跑过去……差点就被误伤了。
  难怪她右手一直抓着衣袖,原来是把祈福带藏在了袖子里……这么危急的情况下,她也不肯扔掉它,这东西对她很重要吧?
  愿父母安康……据他所知,宁氏夫妇身体一直很好,她怎么会无缘无故求父母安康,还迫切到要用折寿来换。
  侯祺钧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以前的事来,握着祈福带的手紧了紧。
  半响,他松开手,自嘲地笑了笑,把祈福带收进了袖里,转身就出了房门。
  释静大师正在禅房里打坐,侯祺钧很自然地坐到了他对面,也没打扰他,随手拿起炕桌上的佛经,静静地看了起来。
  槅扇上糊了高丽纸,虽然透光,但外面下着雨,天色很昏暗,小师父点了松油灯进来,又给两人泡了热茶,这才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方丈手腕上缠着一串紫檀木佛珠,闭眼打坐时,拇指就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佛珠。
  小师父进来换了三次茶水,对面相坐的两人依然不动如山地做着自己的事,小师父暗暗称奇,却很快敛了情绪,默默退了出去。
  “施主可有兴趣跟老衲下一盘棋?”等小师父第四次进来换茶,方见释静大师缓缓睁开眼,跟对面年轻的施主如是说。
  小师父脸上不免露出诧异之色来,方丈棋艺高超,已经许久不曾与人对弈了。方丈上一次下棋,还是几年前皇上来灵福寺为民祈福那会儿……
  侯祺钧合了书,神色平常道:“棋艺不好,倒要请方丈手下留情了。”
  方丈笑着念了句佛号,转头让一旁呆愣的小师父去拿棋,小师父却又隔了好半响才回神,依言去取棋盘。
  棋盘还没取来,释静大师就含笑问他:“施主也信佛?”
  侯祺钧道:“我信我自己。”
  方丈神态从容地笑了,也没再问他什么,心无旁骛地跟他下起棋来。
  ……
  宁将军见完严大人已是晌午了,他心里惦念着妻儿,就没留在严府用午膳,回宁府换了身衣裳,就让人套了马车,马不停蹄地往灵福寺赶。
  即便已经加快了行程,他还是临近傍晚了才到达灵福山,一到山脚下,天就灰蒙蒙的,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
  山路有些滑,车夫怕伤了他,也不敢行太快,很自然就耽搁了好些时辰。
  等他到灵福寺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雨也小了很多,他一刻也不停留就去了妻儿所在的厢房。
  已经有知客师父知会过宁夫人,说宁沁因为雨太大,暂时留在了方丈禅房避雨,让她们不必担心。
  宁夫人心里却仍然有些不踏实,知画满身湿透地从外面跑回来,二话不说就跪在她面前,跟她说宁沁失踪了,她找了好些地方也没找到。
  这会儿知客师父却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她在方丈禅房避雨,也不知道她被淋到了没有……
  宁夫人很不放心,等知客师父一离开,她就吩咐身边的仆妇拿了一身干净的衣物,撑着伞,打着灯笼就要往后山去。
  一出门就遇上了正巧赶来的宁将军,宁夫人连忙把宁沁的事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还很担忧道:“也不知道沁儿淋湿了没有……她的病才刚刚好些,若再受了凉,那可怎么好。”
  宁将军连忙轻抚她的背,安慰她:“你也别太担心,沁儿聪明伶俐,也不会傻傻地站在外头淋雨的。她既已去了释静大师的禅房,就说明没出什么事……”
  他思索了一会儿,又道:“不过眼看就要入夜了,沁儿一个女孩子,留在方丈禅房到底有些不方便……刚下了雨,山道也滑,你累了一天,就先在厢房歇着吧。我带人去后山接沁儿就好。”
  方丈素来喜欢清静,倒是不好这么多人大张旗鼓地去接人……
  宁夫人点了点头,跟着仆妇和侍卫找了一圈,她也确实有些累了。
  等宁将军走了,宁夫人就回到厢房吩咐身边的仆妇:“沁儿也不知道有没有淋雨,你们去跟知客师父讨两碗姜汤过来,待会让沁儿喝了驱寒。”
  ……
  禅房周围也没点很多灯,四周黑漆漆的,只能看到中间的几间房亮着灯。
  方丈德高望重,宁俊荣也不好直接往里边闯,解了身上的蓑衣斗笠,亲自走前去敲门。
  开门的小时候愣了好一会儿,才迟疑地问他:“敢问施主是……”
  “听闻小女在此处避雨,我是来接她回府的,还劳烦小师父通报一声。”他双手合十,虔诚而又恭敬回道。
  释静方丈深得皇上敬重,就连皇上也对他尊敬有加,他作为臣子,自然不好太过失礼。
  小师父却又打量了他一会儿,也没要请他进来的意思,就道:“施主稍等,我这就去回禀方丈。”
  宁将军颔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这么站在门外等他。
  过来一会儿小师父才出来,手里端着油灯,态度恭敬许多,道:“施主请随我来。”
  宁将军却没有因为他态度转变而有所怠慢,转头吩咐一众家丁侍卫婆子:“你们且在此等候,我接了小姐便出来。”
  众人恭敬应是,宁将军这才跟着小师父进了禅房。
  宁沁正在禅房里睡得安稳,他弯腰摸了一下她身上的衣物,是干燥的,料想是没淋到雨。
  他忙跟小师父道谢,小师父却道:“施主倒不用谢我,是另一位施主送女施主过来的。他为了给女施主挡雨,衣衫都湿透了,施主若要谢倒是应该谢他。”
  宁将军错愕,下意识就道:“另一位施主?不知道那位施主如今在何处?我想亲自跟他道谢。”
  小师父却不愿意说了,他笑着道:“方丈让我转告施主,他正与人对弈,就不见施主了。”
  说着就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平安符交给宁将军,“这是方丈让我转交给女施主的,说是能治女施主的梦靥。”
  宁将军感激地接了过来,小师父捻了声佛号就离开了。
  宁将军把宁沁背了起来,也不知是感觉到来人很熟悉还是怎样,她出乎意料地没被吵醒,只无意识地嘟囔了一声,就静静地趴在宁将军背上睡了起来。
  他失笑,觉得女儿怕是累坏了,也不想吵醒她,下意识就放缓了动作。
  等他出了门,不自禁就往方丈所在的禅房看,果真如小师父所说,方丈正与人对弈。
  两个身影相对而坐,寂然无声地落子,动作皆不快,似思考了很久才敢落下。
  据说方丈棋艺高超,鲜少有人能与他对弈……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竟让方丈需要思索良久才落子,可想而知,此人棋艺定然十分精湛。
  他却也只看了一会儿,就抬步离开了。
  ……
  “施主似乎不太专心。”等宁将军走了,方丈忽然跟侯祺钧说了这么一句话。
  侯祺钧笑了笑说:“是方丈棋艺精湛,小生自愧不如。”
  释静大师双手合十道:“前世不修今世苦,今世不修来世愁,阿尼陀佛……”
  侯祺钧垂眸苦笑。
  
  ☆、第27章 缘由
  
  宁夫人等得有些心焦,仆妇端上来的膳食也没吃几口,就连前来拜会的严夫人,也被她寻了借口打发走了。
  孙嬷嬷见她急得在房里打转,忙过来安慰她:“夫人,您也别太担心了,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什么事的。刚刚知客师父不也说了,小姐在方丈禅房好好的呢。您呐,你安心地坐下来等老爷带小姐回来。”
  夜渐深了,屋外还飘着细雨,四周如同被蒙了一层水雾,不觉让人有些压抑。
  宁夫人微微叹了口气,到底坐了下来,跟孙嬷嬷说:“自从老爷回来以后,沁儿不是生病就是失踪,我这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我也知道有释静大师在,沁儿不会有事,可我总觉着心里不踏实。”
  孙嬷嬷递给了热茶给她,含笑说:“小孩子总免不了磕磕碰碰的,就像您小时候,不也是三天两头的出点岔子,如今不也平安过来了?沁儿小姐聪明伶俐,又懂事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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