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悍妻,本王赖上你了-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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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沿着血迹一路而去,眼睛莫名的酸涩不已。
同时,夏木槿惊得心口一紧,却是赤着脚跳下磷石,沈慕寒大手一捞,却捞了个空,夏木槿跳到他身后,一把掀起沈慕寒后背的衣角,却见他后背已经被鲜血染红。
她眸底一红,便是再次伸手却撩他的里衣,刚抓到衣角的手却被一只略微冰凉的手给抓住了。
夏木槿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脸色又白了一些,呼吸也有些急促,眸底却依旧是浓浓柔意。
他的手刚刚还很暖的。。。。。。
泪水顿时啪嗒啪嗒落了下来,恐慌的道:
“大叔。。。。。。”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紧紧攥着,疼的直抽,从未如此恐慌无助过。
心底的那份害怕令她浑身颤抖,全身更是被抽空了那般,冰凉冰凉。
沈慕寒却将她揽在了怀里,并用手压住她的头,在她耳畔喃呢:
“乖,随明一回去,大叔很快就会回来。”
夏木槿还来不及说什么,只觉得身子一腾空,随即那股薄荷清香不复存在,眼前却变成了一脸绷紧的明一。
“明一,大叔呢,他去了哪里?他受伤了,我要去找他。”
夏木槿扫了眼四周,并未见到沈慕寒,顿时有些失控的抓着明一垂着的双臂,急急的吼出了声。
那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那般滴个不停。
“木槿姑娘,主子不会有事的,他只是去处理一些事,不日便会回来的。”
明一还是第一次见到哭脸的夏木槿,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想着主子不顾自己安危也要保她无损,闭了闭眸,便是安慰的说道。
闻言,夏木槿哭的更凶了,她从来不曾这般心慌无助过,明一几次想要劝她回去,可是她却如木头那般站在原地,一双水眸更是失了焦距,紧紧眺望着某一处。
明一无奈,便只能点了她的昏穴,而后便将她抱进了马车,随即才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
一干燥通风的洞穴之中,沈慕寒盘膝而坐,掌心朝上在自己双膝之上,而他跟前却跪着一个黑衣人,黑衣人似乎是在禀报什么,禀报完却如鬼魅那般一闪,便消失在了洞穴之中。
沈慕寒缓缓睁开一双深如幽潭的眸子,瞥了眼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的金蟒,眸底划过一丝复杂。
金蟒背部受伤严重,本来金色的鳞片掉了大部分,露出那殷虹的血肉,此刻,半眯着眼睛,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洞穴内侧突然一阵响动,随着响动声消失,一道石门破石而出,一道黑影走了出来,而黑衣手中拿了托盘,托盘里放了一蛊酒,还有一把小巧的尖刀。
“主子,为今之计,只有金蟒的胆能解你身上的冥烈之毒了,为了主子的安危,还请主子下令。”
黑衣人端着托盘噗通一声朝沈慕寒跪了下来,眸光哀伤的看了一动不动的金蟒一眼,最后别过头,沉声说道。
沈慕寒的眉心此刻一黑一白两团热气交汇,形成如黑白相间云层那般的花晕,他眉心微动,眸光暗沉,久久,却不下令。
黑衣人急了,再次祈求道:
“主子,请您下令。”
金蟒的背部此刻一阵抽动,许是痛疼引起的,也终于将眸光移了过来,眸底清冷而明澈,似乎也在说:主子就用我的胆吧。
或许,一早它就知道,自己活着只是等到某一天被人取下胆给夫人做药引,它被明一他们训练,跟着他们打闹,可却从来不曾忘记过自己的使命。
毕竟,它的这条蛇命是主子给的,若不然,早就被那人剁成肉末做下酒菜了。
不是它不懂得感激,只是,眸子里亦是会流露出一丝人类看不清的苦楚。
说到头,它快三百岁了,虽然只是一只畜生,可是有时候畜生的心思比一般人更加的通透。
此刻,它还想夏木槿靠着它叽叽喳喳说一大堆话,说她怎么斗那些地主和自己后奶,怎么做那些令人闻之而唾涎的菜,怎么给它建小窝,怎么认识主人,怎么喜欢和它待在一起。。。。。。
或许,不管是主子,还是它这么一条低贱的蛇,遇到夏木槿都是今生最大的缘分,甚至是福气。
看着主子能够为了她而连性命都不顾,并宁愿自己受这折磨也要保她毫发无伤,那一刻,它便下定决心,即便主子要将它剁碎它都毫无怨气。
沈慕寒久久不答,那跪着的下属便是心急如焚。
倏然,沈慕寒眉头紧蹙,痛苦的捂着胸口匍匐成一团。
扑哧。。。。。。
随着他身子微微一弓,一口黑血便喷出。
“主子。。。。。。”
黑衣人一见,便再也顾不得其他,身子一弹,便到了沈慕寒跟前,并以手贴在他后背,缓缓输入真气。
他一张精致的面容更是带着浓浓的紧张,若是仔细瞧去,却能分辨这是一个十足的大美人。
输入真气之后,黑衣人便将沈慕寒扶着靠在了他身后的石壁上,恭敬而疏离的附身,眸光一定,直接看向地上的托盘。
随即便是走向托盘,拿起了上面的工具,步伐沉重的朝金蟒走来。
…本章完结…
☆、146娇娇,住手
随即便是走向托盘,拿起了上面的工具,步伐沉重的朝金蟒走来。
金蟒看着那双黑色的靴子停在自己跟前,有些困难的挪了挪庞大的身躯,将自己腹部朝上,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只等着他们来取胆。
黑衣人眸底划过无比的歉意,随即却是蹲身下去,瞄准位置,银牙一咬,便操刀下去。
“娇娇,住手!”
倏然,只觉得一股冰冷掠过自己的手腕,沈慕寒那沉冷的声音随之响起,而娇娇只觉得手腕一麻,尖刀叮当一声落地。
她诧异的瞪向沈慕寒,咬着唇瓣,良久却是咆哮道:
“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我自己是大夫,知道要怎么做,出去。”
沈慕寒眸光瞥了眼同样茫然看向他的金蟒,便是靠着墙壁盘腿而坐,闭眸之前对着娇娇下了逐客令。
名为娇娇的女子气的直跺脚。
“不然就回去他身边。”
沈慕寒不曾睁眸,却是淡淡的吐出一句令娇娇浑身颤抖的话,同时,脸上血色尽失,复杂又担忧的看着沈慕寒,最终触动石门的开关,暗自离去。。。。。。
三个月后。
夏木槿如游魂那般度过了人生之中最漫长的三个月,这三个月,她整个都瘦了很多,而且每天都会去她与沈慕寒分离的地方,要么就是金蟒的洞穴,可是不管她去多少次,何时去,终究是一无所获。
明一几兄弟为了保护她的安全这三个月几乎是形影不离,可却只能远远的跟着,不敢靠近。
天愈加的变冷,这天,是夏家乔迁的大喜日子。
夏大娘的肚子已经圆的像颗球,大家都说是个男娃,可夏大娘夫妇对于这个却不失很在意,只要孩子能平平安安的生下来,然后健健康康长大便好。
沈慕寒的离去令夏木槿失魂落魄,可也遭了不少口舌。
周彩莲的肚子也大起来了,据说她与冯六郎这个月月底完婚,与夏铁树成亲那日是一天。
由氏的大嘴巴到处毁夏木槿的名声,毕竟,她与沈慕寒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这沈慕寒却无缘无故不见了,而且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他来过一次,村上便有留言,说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爷,家里肯定不会答应他娶个乡下的野丫头,便给家里给困着去娶亲了。
夏木槿无力争辩,也不想争辩,只要一家人平安无事便好。
这一大早,家里便忙活上了,村长杨大东买了长长一挂鞭炮在夏木槿新家的门口噼里啪啦放了起来。
整整五层的高楼大房,这还是村里头头一次见。
众乡亲们早早就来看热闹。
也有不少村民买了鞭炮在门口放了起来。
毕竟,因为夏家,大家还是赚了好几两银子,省着点花,能花大半年。
许久没制过新衣服的孩子这几日也能看到新的冬衣了。
大家就寻思着,这木槿啥时候带着他们再大干一番。
伤心归伤心,这日子还是要过,夏木槿知道沈慕寒还活着,只是不知他为何这么久闭着她不见,是伤势太重还是。。。。。。
此刻,她一个人正在自家三亩薄田里转悠。
田里绿油油一片,有白萝卜,胡萝卜,大蒜,大白菜,莴笋,芹菜,最多的却还是油菜。
这些,都是她在想念沈慕寒和金蟒时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闲而种下的,包括这里的每一寸土都是她用锄头挖的,甚至有那么一个月,她出了跑去大苗山就是在这地里忙活,夏大娘夫妇看了心疼极了。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说,怎么安慰,她依旧一意孤行。
“明一,你说,今年会下雪么?”
站在绿油油的菜地里,夏木槿睨着脚下的一片翠绿,随即又抬眸眺望不远处的大苗山,兀自的问了出来。
明一就在她身后的不远处,听夏木槿这么一问,有些微愣,其实自从那次之后他只见过一次主子,而后便也没再见过了。
明鹏他们暗中打探了许久,就是基地也去了,萧炎也四处打听,可是却一直没主子的任何消息。
可是他却不时的编着谎言来骗夏木槿,还讲着主子最近去了哪里,伤势怎么样,不日便会赶来看她。
夏木槿似乎把他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而见到主子那次,他便让他带话给夏木槿,说今年下雪之日便是他回来之日。
他知道,从入冬开始,夏木槿就一直在期盼下雪。
“木槿姑娘,外面冷,我们还是回去吧。”
良久之后,明一并未正面回答夏木槿的问题,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雨丝,寒风刺骨,他看着夏木槿那瘦弱的身躯好半响,才无奈的开口。
保护木槿姑娘的安全是他此刻唯一的使命,所以,他不能让主子失望。
况且,冥烈想要复国也没那么容易,相信那战之后他的伤并不比主子轻,所以,短时间内不必忧心他会再来。
“明一,你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夏木槿声音有些沙哑,发丝上也已经沾了不少雨丝,寒风呼啸,她单薄的身躯就这么立在这天寒地冻的一片油绿之中,仿若一张油画,令人不忍心破坏它的美好。
明一闻言,便是退出好远,立在一处静静守候。
“彩莲呐,娘可是舍不得你,你瞧六郎那孩子,多懂事,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成绩大进步不说,就连夫子都夸他是栋梁之才,你这孩子,可不要像你大姐那样,有了夫家就不要娘家,你娘我一把屎一把尿将你们拉扯大可不容易。”
由氏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明一用余光瞄去,却见周彩莲穿了件大花袄子,脖子上围着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由氏脸上笑的格外的得意,一手抓着周彩莲的手,一手挎着一个篮子,边走边说着。
“娘,彩儿怎么会像大姐呢?只不过二姐。。。。。。”
周彩莲心情似乎很好,在由氏提冯六郎之时眉宇间满是幸福的笑意,娇嗔的看了由氏一眼,便是羞涩的说着,不过话音一转,一张有些发胖的脸又转成了忧郁。
冯六郎成绩突飞猛涨,冯三娘可是将这事天天挂嘴边,逢人便夸,这村头到村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虽说这冯三娘是个尖酸刻薄的,可是大家还是不免羡慕和妒忌,毕竟,谁不想家里头有人能出人头地,扬眉吐气。
而夏木槿这三个月有没有做什么大事,有些因为某些缘由不管是在做砖,烧窑,建房都没叫来做事的人便对她产生了成见。
加上吴氏一家子和冯家人每日的熏陶,便见风就是雨,闲着便将她们被沈慕寒抛弃的事情瓜子嘴边。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夏木槿却从不曾理会。
“娘,你看,那不是木槿妹妹么?她这是怎么了?”
谈话间,周彩莲却是将话题移到了夏木槿身上。
“嘘。。。。。。”闻言,由氏眸子一垂,戒备的瞅了眼如雕塑那般的明一,便是拉着周彩莲走出一段距离,而这走的方向却正是夏木槿这头。
“彩儿啊,没看到那冰块脸么?王家得到可靠消息,说是那姓沈的怕这死丫头死皮赖脸找上门,便让那冰块脸留在这里监视她,人家家境好,是贵公子,对于这样的野丫头玩玩便厌了,不想有些人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我看啊,这就是白日做梦。”
“呵呵呵。。。。。。娘,做人还是实在点好,就如六郎,他可负责了,今天还贴着我的肚子跟孩子说话呢。”
母女两一搭一唱的,配合的尤为默契,就像是在唱双簧。
而这声音不打不小,却悉数落入了夏木槿耳朵里。
夏木槿嘴角扯起一抹弧度,罔若未闻。
而被忽视的由氏母女见夏木槿这般淡定,气的有些磨牙切齿。
要论脸皮厚,这真没有第二个人比得过夏木槿了,不管别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