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一朝是百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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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做错了,让她有那么深的误会。现在她重伤在身,又能去哪儿?
也许楚儿就在不远的地方,根本没离开这个镇。
楚儿远远地看着冷寒尘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又极为不忍。但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又压抑住心头的爱意,只有在暗处默默的流泪。
“小二,拿酒来!”冷寒尘日日牵挂着楚儿,又四处找不到,只好天天借酒消愁,每天喝得酩酊大醉。
“客官,您别喝了,都喝了四坛了!”店小二见他喝得东倒西歪,好心提醒道。他实在不忍心见这个男人每天以酒代饭,看来又是一个为情而困的失意人。情啊!这东西是好还是坏呢”他叹了口气,摇摇头,走了进去。
冷寒尘真的有些醉了,但他的心中又格外的清醒,又想起楚儿了,“楚儿啊——你在哪里?”烦躁使他一坛接着一坛喝,不要命似地猛灌。
不知何时,他的桌上坐了一个男人,不,是一个女人,“楚儿——”他一使劲抓住了那个女人的手腕,坚决不放手。
“喂,你干什么!告诉你,我可不是你的楚儿,不过我却知道她的下落,”那个女孩大声地说,可是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却是算计。
冷寒尘终于放开了她,现在他总算知道如果楚儿不打算见他,除非她主动现身,不然他一辈子也找不到她。这么长时间的寻找,使了忘了楚儿可会江湖上的一种绝技——易容术。眼前的女子比起楚儿明显少了股灵气,虽然她也在笑,但却少了那种真的味道。
“如果你帮我找到她,任何条件我都答应,”冷寒尘深知江湖规矩,没有白吃的宴席。
“果然爽快,记住你今天的这句话,报酬我自会向你索取,不过不是现在,”东川樱对于他的反应了如指掌,看来离城主的计划愈来愈近了。
看着冷寒尘的憔悴,她的心头掠过一丝不忍。一个玩世不恭的人在她的脑海里也愈渐清晰,不知他现在好不好,是否找到了他的妹妹?但很快她克制住了那颗驿动的心,强迫自己必须记住她的身份,“杀手对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城主的嘱咐她应该谨记。
冷寒尘虽然不太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的话,但她应该不必要向他撒谎。江湖上人心险恶,就姑且相信她一次,但他仍是把剑往桌上一搁,说了句:“我给你两天时间,后天晚上我在此要人,否则……”威胁意味很明显。
东川樱若有所思地看着冷寒尘离开的身影,据她这几天的观察,发现真实情况明显与资料不符。
资料上说冷寒尘是个冷血、无情无欲的人,绝对没有任何弱点可寻的武林高手。可经她亲眼所见和刚才的测试,他是个重情重义、爱憎分明的人,决非一个可以操纵自如的傀儡,现在惟一可做的只有把那个女人找出来,再静观其变。
第23节:爱在一朝是百年(23)
虽然她不能肯定那个楚儿在哪,但凭着她敏锐的洞察力和女人特有的感觉,她根本没离开这个小镇,说……说不定就在附近。
楚儿见那个和冷寒尘交谈的女子朝她这里望,心里吓得扑嗵、扑嗵跳个不停,怀疑她是否识破她的伪装,心虚地把头低得更低了。
殊不知这个小小的举动没有逃过东川樱的双眼,直觉告诉她那个老太婆有问题。
楚儿料到自己好像露了馅,最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蹒跚着,拄着拐棍,化妆成老太婆就有这种好处,可以很好地把她重伤在身的现实掩盖起来。
东川樱她见渐渐离开她的视线,连忙跟了去。没想到得来毫不费功夫,即使她还不能肯定那个女人一定是冷寒尘心中的楚儿,但她就是知道那个苍老的女人不对劲,绝对是个易过容的年轻姑娘。
她在好奇的驱使下,紧紧地跟着楚儿。她不断地躲闪着楚儿向后投射的目光。
楚儿觉得好像自己被跟踪了,越走越急,一时之下都忘了重伤在身,终因体力不支,摔倒在地。当她再次抬起头,她看到了一个与黑暗融入一体的女人。
同一时间,东川樱也停下了脚步,闪动着黑眸,正好与楚儿的停在一处了。
“原来是你从我在酒馆就跟着我,”楚儿在说着的同时,仍紧紧地盯着她。
“不错,因为我怀疑你就是楚儿!”东川樱直接了当说明了自己的疑惑。
“不是,姑娘,你认错人了!”对于她的坦白,楚儿只有一味地否认。
“我不会认错,你绝对是她。这个小镇低头不见抬头见,只要陌生的脸孔都格外引人注意,而你和冷寒尘是在十天前一齐出现的,虽然你不断的换脸孔,但你的眼神绝对不会变!”一字字地分析,不愧为东川家的传人。
也正是最后一句话,让楚儿怔住了。
“是的。”她忽然平静的看着她,平静的闪了闪睫毛,也平静地说:“我的心意已决,要是不走,我才会后悔,才会有遗憾,因为,我们就像天边的两片云,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永远不会在一起,你一个局外人是不会明白这一点,如果你知道,会明白我的飘然远去,是最好的结局!”
蓦然间,东川樱竟被她的话给扣住了心绪,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样的苦,这样的愁,使两个女人的心拉近了,她脱口而出:“若说无缘,缘何相遇?若说有缘,缘尽何生?”缘与爱是相互攀缠的同一体,着实害人不浅。
但她猛的一惊,陷在迷悯里的她被某种意念给震醒了。
“听到你的话,我很感动。但你就这样不告而别,对冷寒尘公平吗?你把所有的伤心、悔恨,还有深不可测的创痛都留给他,这太残忍了。所以我要帮他,不管你愿不愿意回去,”话音刚落,她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到了楚儿身后,出手击昏了她。
第24节:爱在一朝是百年(24)
东川樱见倒在地上已昏迷不醒的楚儿,原本以为他们有情无缘,有缘无分,虽说若到终时,何须强留?但她就要亲手改变这个现实,给他们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东川樱依照约定,在两天后,把楚儿亲手交给了冷寒尘。然后粲然一笑,转身而去。
楚儿在期盼中悠悠醒来,可当她的眸子与冷寒尘的碰到一块时大大一震,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相信的问:“这是真的?”
然而冷寒尘没有回答,只是哀伤的注视着她。
“为什么?告诉我,我什么时候让你认为有另一个女人?”冷寒尘抓住楚儿的双肩,由沉默转为逼问。
“你放手!”她抽噎地说:“事已至此,你就让我走,让一切归于平淡吧!”
“你说得倒好,我呢?你走了,我却感到一阵心寒和蚀骨之痛,饱尝被遗之苦。你,你是我这一生中惟一爱过的女人!”冷寒尘悲沧地说。
这深情无悔的话语,听在楚儿的耳中,她立刻噙住了泪水,似懂非懂、似梦非梦的看着他,眼里似乎盛满太多的困惑……她很快心里又被喜悦填满了。
“你说……你说没有别人,只有惟一,”她语无伦次的追问,冥冥中觉得她误会了什么。
“我对你那样还不够清楚吗?”冷寒尘见她的疑惑,气急的说:“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知道我不能爱人,这就是弱点。可从见到你第一面开始,我知道我完了。本以为你我只是过客,但命运了让我们一次次相遇,尤其你的娇俏一笑,深植我心,你的活力正是我所欠缺的,可以使我神魂不宁,而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
楚儿的心被撕痛了,她没有料到冷寒尘对她用情如此之深,她的轻率让她自责不已。
她的感动只有用流个不停的泪来表示,把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上,吐气如兰的说:“我不知道,都怪我不好,胡乱地揣测,我怎么会那么浑,那么误会解你呢?”愈想心结越大,声音也哭得越大。
冷寒尘见哭成像泪人一样,心中倍感怜惜,如捧至宝一样抬起了楚儿的脸,慢慢地靠近,用唇小心的把她脸上的泪水吮干,安抚似的把大大小小的吻洒在她的脸上,借此来平息她的愧意,继而更紧的搂住她。
那柔软的身躯,那细致的肌肤,那扑鼻的微香,把他整个思绪和神智都紧紧的包围着。他迷失了。楚儿的外衣,他的罩袍被腿去了……在久别重逢之际,情意一发不可收拾。
“别哭!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从今后不会再让你掉一滴眼泪!”
然后,他再次寻找她的唇,以吻封缄。
房外闪烁着晨间星露珠光,房内一片寂静,若隐若现的阳光透过缝隙洒进了房内。
楚儿静静依偎在冷寒尘温暖的怀中,腼腆的笑容有着难掩的喜悦,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采,把自己交给冷寒尘,这一生也无遗憾了。
第25节:爱在一朝是百年(25)
微侧着身子打量熟睡中的他,仍不减醒时的英俊,眉宇间有一股难得的英气。
“怎么不睡了?”
楚儿听到的声音,先是一阵惊讶,而后对上了他那双邪邪的黑眸,害得她马上双颊一阵绯红,羞得不敢抬起头。
冷寒尘支手撑头地侧卧在她身边,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则爱怜地抚着她的脸颊,一语不发地静静望着她。
好一会儿,楚儿见没有动作,好奇地抬高了头,冷不丁与他碰个正着,吓得她立刻又低下了头。“楚儿,别害羞了,这是夫妻必经之道,真的,别这样?好吗?”看着她的娇态,他还真不知所措,只有一再地安慰。
“人家怎么好意思嘛?”向来落落大方的楚儿还是不太放得开,有些忸怩不安。
忽然,一个凉凉的东西套在了她手腕上,吓得她睁开眼,仔细瞧瞧,原来是一个做工精巧的手镯,特别是中间雕着的樱花饰品,颗颗白色的碎宝石,围绕着一颗小巧玲珑的祖母绿,组成了美丽的樱花。
可樱花是很少被采用,特别是从太祖皇帝到现在。她师父曾说过,只有东洋人才崇尚这种花,为什么寒哥哥会有这么精巧细致的女人饰品呢?她惊愕地望着他。
“这是我娘临终前给我的,她说平时千万别轻易拿出来,只有碰到心爱的女子时,给她戴上,”他看出她的疑惑,怕再蹈复辙,连忙解释。
“寒哥哥,你不觉得这个手镯很特别吗?你看这个花形,明明就是扶桑的樱花,”她边观察边分析。
“呀!这樱花后面还有字,是东洋文字,武——原一族,哇,了不得,武原一族可是扶桑的名门世家!”楚儿对这个新发现惊叹不已。
冷寒尘才略有所悟:“原来我娘真的是扶桑人,那么卓振霆说的也许就是真的,”说到此,他紧紧抓住楚儿的手,“楚儿,你有救了!”。
“啊……你……”楚儿见到冷寒尘未作半缕的身体霎时红云满面,吱唔了半天。
见到她这分羞怯,泛红的娇靥令他百看不厌,忍不住再次在她娇媚的脸庞、纤细的粉颈上烙下了碎吻……
自从他们和好以后,楚儿才真正认为自己长大了,不能做事都由她性子而来。在生命快要终结之时,就更加珍惜和把握余下的时光,她说了许多理由打消了冷寒尘扶桑的念头。
她望着在远处晾晒衣服的冷寒尘,盈盈热泪滚滚而下,从小到大,她从示被人洗衣服这么感动过,今天看着心爱的人卖力的帮她做时,她哭了,这些琐事本应是为人妻的她做的,但却因重伤未愈,由这样的大男人来做。
世俗和礼教中,妻子应承受一切,而丈夫是享受的,今天这样的情形,怎能不让她感动。
第26节:爱在一朝是百年(26)
“怎么啦?”冷寒尘远远地看见楚儿好像流泪了,慌忙跑过来关心地问。
“哦,没什么,沙子到眼里去了,”为掩饰失态,她解释道。
“楚儿,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不过,你要先闭上眼睛,”冷寒尘神秘兮兮的说。
楚儿照他所说闭上了眼睛,但不一会儿又悄悄睁开了一只,可是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只大手蒙起来了。她心里咕哝:“他还真了解我!”
木屋?她不敢相信地直揉眼睛,这栋小小的木屋虽谈不上富丽,却绝对称得上清幽。
“这……这里太漂亮了。”她惊叹不已。小木屋四周环绕着一大片盛开的菊花和各色小野花。“你要感谢这屋子的主人,他独具慧眼,匠心独运地选了个好地方,盖了这么精美的小屋,好景好风好水。”冷寒尘自豪着说,扶着她走上木制的阶梯。
她仍惊讶地环顾四周:“听你这么说,好像这小木屋是你盖的似的。”
“虽不是亲手做的,但也亲自想了一番。”
“嗄!”楚儿微微地愣了一下,“没想到你除了武艺高强,别的也不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