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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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疤痕
古耀为冥牙重新的端来饭菜，小娅跟在古耀的身后。
冥牙现在手臂可以动弹了，她想多运动，于是像吃饭这样简单的事情都是冥牙自己动手。
古耀立在冥牙的房间之中，一时还未着急走。见到冥牙将他端来的饭菜都吃了，才勾了勾唇角，跃窗而出。
冥牙望着古耀潇洒的身影，心中有些羡慕。忍不住对着身旁的小娅言；“要是我也会功夫就好了，这样谁也拘不了我了。”
小娅并不理解冥牙的心思，只得依附着言；“小姐为什么一定害怕拘束？有的时候一定的拘束才是人生吧？”
小娅的话儿说的极轻，但是却让冥牙听完顿了顿。是呀，小娅说的很对呀，人生在事，那里会有什么绝对的自由，不过相对而言罢了。
这般想来的冥牙，就觉得有些泄气。一边接过小娅递过来的手帕，一边擦了擦脸后，才诺诺的对小娅道；“小娅，还是你看事情看得通透，我一味追求的东西，或许都太理想化了”
小娅还不知道冥牙的心中所想，闻讯后，一边给冥牙收了桌上的东西，一边言；“我不知道小姐的最终追求是什么，但是不管小姐做什么，我都会支持小姐的。”
冥牙有些感动，伸手拉住了小娅的手腕。望着小娅笑了笑；“谢谢你支持我，你知道吗？可以和身旁的小姐妹分享心事对我来说，可开心了。”
小娅难得见到这般的冥牙，心中也感激的很。双手将冥牙的手握住，灼灼的望着冥牙；“小姐，能遇到你们，是小娅的福气。”
冥牙笑了笑，伸手点了点小娅的鼻尖；“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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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冥牙身上的伤，一点一点的好了起来。连小娅也高兴的和冥牙说；“小姐的恢复能力真好呀，胳膊和腿上的伤都看不见了。”
冥牙自己也挺高兴，对着小娅笑了笑问；“那么小娅妹妹，我啥时候可以照镜子呀？”
伤了后，冥牙居然发现在她的屋子里面没有一面镜子，就连平时小娅帮冥牙打理头发的时候，也是尽量的不用镜子。
如此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冥牙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但是冥牙比较好奇，她掉下崖后，脸上到底伤成什么样了。
冥牙的淡淡一言，对于小娅来说，还是有些迟疑。哪有女孩子不爱惜自己样貌的，冥牙现在提出这个，的确让小娅有些为难。
冥牙自然是看出来，赶忙笑了笑言；“小娅你别太在意哈，我就是好奇我脸上到底伤成什么样了，你们越是不让我看，我越是好奇的。”
小娅闻讯后，将冥牙望了望；“小姐你真的要看吗？”
冥牙笑了笑；“让我看看吧，好妹妹。”
小娅终归还是经不过冥牙的央求，从怀中掏出一枚怀镜，给冥牙递了过去。
冥牙接过镜子，打开后，朝着镜子里面看了看。
其实面貌改变的并不大，只是下巴的地方一道有些鲜艳的疤痕，似乎是已经变不回来了。
冥牙的接受能力很好，望了望后，笑了笑才对小娅言；“你们又何苦瞒着我呀？这样的疤痕我也觉得没什么的。”
小娅听着冥牙的话语，以为冥牙还是在逞强。她伸手握住冥牙的手腕缓缓说；“小姐别太伤心，真的不太看的见，而且也不算很影响。”
冥牙自然是听出来这是小娅的安慰说辞，但是她还是很开心，于是也伸手捂住小娅的手；“我真的不在意，现在这幅样子，我就算回到楚国，那边人也不敢认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小娅终是发现冥牙的喜悦是发自内心的，于是放心道；“小姐如果是真的想得开，那就太好了。”
冥牙点点头；“自然想得开，而且就算想不开也没有办法的，所以随意而安是我生活态度。”
俩人说说笑笑，也觉的日子过得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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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尘远因着上次的事情，与冥牙小小的口角之后，俩人之间一直连个解释也没有。后来的几日，小娅偷偷的瞅见凤尘远好几次一人躲在山庄竹林的石抬上面喝酒。
小娅见事情告诉了冥牙。冥牙听着后，也觉得自己好像过分了一点。人家的一句无心一言，她却在那里上纲上线。冥牙反悔了一下自己，决定好好的与凤尘远道个歉。
但是这边凤尘远闹起脾气来，也是不得了。先是后来几日几乎没有去冥牙的房中看望冥牙，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他倒是来看冥牙了，但是都是挑着冥牙晚上已经睡着了以后才来。
来后以后，也不进房间，就站在门口望一会。一直见到冥牙睡得安稳后，这才愿意离去。让冥牙想找个机会和凤尘远说话都不行。
好在，冥牙的伤越来越好，有小娅扶着，已经可以下床了。
冥牙想着，觉得朋友之间不能让误会这样的持续下去。就挑了个日子，让小娅换了一声衣服，挽了个好看的发髻。然后让小娅帮忙推着轮椅出了门，寻凤尘远去。
将山庄寻了个遍，也未见凤尘远的身影。最后，还是在竹林旁边寻到了凤尘远。
见到他时，他正躺在竹林的一处特制的干净石榻上，身旁放着几壶佳酿，面颊微红，眼泪迷离，显然喝了酒。
小娅将冥牙推到竹林下石榻旁，盈盈笑着对凤尘远道；“公子，小姐找你半天了。”说着，嘴角挂着笑继续言；“我将小姐放在这里，我先走了，公子照顾好小姐。”说罢，才转身退下。
安静的竹林间，独剩下冥牙和凤尘远俩人。
几日未见，凤尘远似乎颓废了许多，也消瘦了许多。下巴处隐隐的看见胡茬，让冥牙稍微有些吃惊。
俩人之间都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冥牙张口问道；“凤大哥最近有什么烦忧的事情吗？”
凤尘远没有想到冥牙会问这个，闻讯后，自嘲的笑了笑，接着又勾着唇摇了摇头问冥牙；“冥牙姑娘觉得在下会有什么烦忧的事情？”
冥牙听着凤尘远话中的疏远，大约也知道那人还在生气呢，于是只得小意的说；“对不起凤大哥，前几日是冥牙的错，凤大哥大人有大量，能原谅冥牙吗？”
凤尘远着实没有想到，刚强易折的冥牙会首先对他道歉，闻讯后，显然是楞了一下，他本以为以那人的个性可能不会原谅他了，现在这样的冥牙对于凤尘远来说，那是意外之举。
冥牙见凤尘远还未回答，以为凤尘远还在生着气呢。她抿了抿唇角，呐呐的言；“凤大哥还是不能原谅冥牙吗？”
低低声音，带着一股鼻音，显然有些可怜兮兮的，凤尘远再也无法无动于衷，他摇摇晃晃的从石榻上站了起来。
☆、三十四；确定
凤尘远站起来有些着急，步伐也有些不稳，甚至还伸手虚扶了一把身旁的竹子。然后才面色不明的捏了捏眉心，颓废的面颊，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凄凉。
冥牙见状，心中一顿，大约是知道凤尘远酒喝的有些多了。
凤尘远自石榻上站起来，继续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显然是想尽量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的狼狈。
半响，似乎已将酒意压了压，眼中一派清明的将冥牙睨了睨。须臾，才勾着唇角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冥牙望着清楚。
俩人的气氛有些奇怪，凤尘远站在冥牙咫尺之地，却并未上前一步，冥牙未开口，凤尘远也未言，俩人似乎都有些僵持。
过了一会，面色明朗许多的凤尘远望了望不远处的冥牙，弯了弯唇言道；“其实冥牙姑娘大可不必如此，我凤尘远何德何能够上冥牙姑娘的一句抱歉。”
冥牙闻讯后，大约已经知道了凤尘远的态度，眸色暗了暗。思量了一会才言道；“是这样吗？既然凤大哥并不想原谅冥牙的话，那冥牙也无须多言，感谢凤大哥数次的救命之恩，答应凤大哥的事情不会食言，如若凤大哥有用得上冥牙的地方，也可以尽言。就算和古耀一样，为你舍命三年也然可以。”
凤尘远听罢后，刚刚才缓和的面色终于还是安奈不住的暗了暗。他极力的将心中的情绪压了压，接着冷冷的笑了俩声。
“古耀？古耀？果然在你眼中他才是哪个让你看进心里的人吗？”凤尘远亲启着开口，语调中的咬牙切齿，终是将心思暴露。
凤尘远突然转换的话题，让冥牙不适应的眨了眨眼睛。
凤尘远见到冥牙懵懂的样子，还未回答他，他更加酌定了一点。嘴角勾出一丝自嘲的笑来；“原来，果然如此吗？”
冥牙转不过弯来；“果然什么？等等哈，凤大哥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我倒是希望只是误会。”
“好好说话不行吗？我改天在来吧，你今儿喝多了。”冥牙终是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就想着喊小娅过来推她出去。
凤尘远见状，终是着急了。几步上去一把扯住冥牙的轮椅，在冥牙面前蹲下来，抬眸望着她，出口的声音暗哑又带着酒气的言；“冥牙，我哪里不如古耀了？为什么你眼中就是看不到我？”
冥牙不知该如何跟凤尘远解释这个事情，只得叹气；“凤尘远，你没有不如古耀的”
“那为什么你只他面前哭，只在他面前说心里话，只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却从未在我面前如此过？”
凤尘远这般一问，反而将冥牙给问住了，心中绕了绕大约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冥牙顿了顿，勾着唇笑了笑；“所以，就算我住在你的眼皮底下，你也要时刻监视我？”
“没有，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为什么知道我在古耀面前哭过？凤尘远，你身居赤怜阁的阁主，这样的日子久了，你会不会连正常的日子该是什么样都忘记了吧？”
“我本不屑解释什么，但是面对你，面对冥牙你，我还是不想你误会，我真的没有。”凤尘远说着，面上有些颓废，嘴角微微显露出来的胡茬，以及眼眶微微的泛红，都在像冥牙招示着他的状态。
冥牙又一瞬间的心疼，或许是说内疚。她忍不住就伸手想要触碰凤尘远近在咫尺的脸颊，她刚刚伸出的手，就被凤尘远感知到，然后凤尘远一把将冥牙的手腕捏在手心。
冥牙楞了楞，并未抽回。凤尘远就这样握住冥牙的手，席榻而坐，然后将自己的头轻轻的磕在冥牙的膝盖上，低哑的嗓音带着一丝暗哑的对冥牙说；“冥牙，我好难受。”
冥牙终于是心疼不已，用另一还能动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凤尘远的头发。
凤尘远淡淡的声音继续对她言；“冥牙，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子，我想对她好，我想好好待她。可是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总是惹她生气。”
冥牙粗神经，但是却不傻。还是听懂了凤尘远话中的含义。顿了顿问道；“她就那么好吗？你就那么喜欢她？”
“恩，喜欢，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喜欢，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喜欢了。但是她不喜欢我，她喜欢我手下。”最后一句低低的，语气的委屈快要溢出来了。
冥牙觉得有些好笑，强强的忍住；“她没有喜欢你手下，你误会她了？”
“是吗？那她还是喜欢他故乡的那个故人吗？“
“她也没有喜欢那个故人，为什么你总是误会她？”
“因为她总是退缩，我上前一步，她就后退一步，我不知道该如此才能牵她的手。”
“她或许只是胆子小，你就不能给她点时间吗？”
“好，我给她时间。”
“你还生她的气吗？”
“我从来没有生她的气，一直都是她在生我气。”
冥牙忍不住笑意，勾了勾唇角；“你们俩为什么总爱生气，好好说话不行吗？”
冥牙见凤尘远半响都未回答她，忍不住垂眸看了看他，这才见到凤尘远闭上的眼睛，趴在她的腿上睡着了。
或许是终于安心下来的缘故，他睡着的样子像个可爱的小孩子。淡淡的呼吸声，照应着周围的虫鸣，倒也相得映彰。
冥牙终是但心他受凉，将自己随手带的外套，披在凤尘远的身上，望着安静的他，眉头稍微皱了皱。
月光悄悄的从云层中露出头来，洒向地面铺上一地的银白。借着淡淡的月光，冥牙还是看见了凤尘远脖子上的那道印记。
冥牙笑了笑，心中清明一片。
半响，冥牙似乎想到了什么，终于是悠悠的叹了口气。她倒是想着，如果伤快点好就好了。囚在这分寸之间，终归很多事情都无法施展开来。
微风乍起，吹起了冥牙的发，吹皱了凤尘远的衣裳。
凤尘远终是醒来，从冥牙的腿上离开，忍不住问道；“怎么就睡着了？”
冥牙笑了笑；“或许是困就了吧。凤大哥睡了一会可好了一些？“
凤尘远勾着唇，心情或许了很多；“好了很多。”
冥牙垂眸；“那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