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我良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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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当有人忽然跟你称兄道弟百般讨好的时候,你可要小心了。只要你照单全收,被利用或是背黑锅准跑不了你。因为人的价值在遭受诱惑的那一瞬间即被决定。
就这样,我顺利地出了祈麟府,身边的小楠自然好打发。我只是说让她去那间药铺抓点治头痛的药,她就毫不犹豫地一人前往了,她相信我就像相信她自己一样。如果说在这个府,我唯一放不下的人,那就是小楠了。本来我是打算要带她走的,只是试探了几次,她说从没想过离开主子,也不会打算离开。这个时代的女性,就像植根的树,种了下去,就再也不想挪地方了。好像一旦挪了地换了家,自己便会枯萎而死。我无法改变她的思想,只好给史垣留了一封信,信里说是我自己要走的,与小楠无关,请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不要追究小楠的责任。但想了想,我们哪里有往日的情分啊,于是又在后面加了一句,我若真心想走,谁也不可能阻止得了。如果你是不分是非专横无理的主子,那就随你的便。我想他怎么也不会自己承认自己不分是非专横无理,自然也就放过了小楠。
我趁机绕了好几个胡同,找了间当铺进去把拿出来的首饰全当了。因为着急也没讨价还价,当了300两怎么也够我过一段日子的。出了当铺,我就找了一家客栈。
“掌柜的,给我来一间上房,准备点吃的。顺便给我买一身男人的衣服和鞋子,要我能穿的,再给我买点黑粉。”
掌柜的看着我略有难意地说:“小姐,姑娘家都是买白粉,哪有要买黑粉的,况且这黑粉要上哪里去找啊?”
想找自然能找到,掌柜的表情露出难找之色,无非是想向我多收点跑路钱。了解到这一点,我坦然地说:“不管是什么,只要抹上是黑的就行,掌柜的一定有办法。对了,再给我扯两米白布,再租辆马车和车夫,要快的,我急着赶路。要多少钱,你说个数。”
“唉,现在的车都不太好找,怎么也得这个数!”他伸开手掌说着试探性地看了看我。
我心想,这敲诈的水平可真不怎么高,都让我看出来了。算了,也不跟你计较那么多。我抽出一张50两的银票给他。没想到这屹天朝纸币发行的还挺不错,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古代的银票都只是千两一张万两一张的,可到了这才知道10两20两50两100两也都是存在的。携带方便,估计是出现通货膨胀了,架空的朝代还真不能较真。
在房间里呆了没多久,饭菜就送上来了,衣服、鞋、白布和黑粉也拿过来了。由于要出逃,早上也吃不下去饭,这一出来,倒是饿了。我扒拉完饭,就赶快换衣服和鞋子了。因为我知道小楠若是找不到我,就一定会回去禀报,到时全出来找我,那就麻烦了,我得赶快离开平川。
这套男装套在我身上倒是挺合身,鞋子稍微有点挤脚,可能是拿了个男孩的鞋,只能凑乎着穿了。这些还都是好弄的,那个白布当束胸可就难弄了。也不知道古代那些女扮男装的人都是怎么弄的,这胸怎么收都能看得出来。而且白布一围上,简直成了超人。一个瘦削的书生,就上面的上半部分臃肿不堪,怎么看怎么不伦不类,怎么看怎么滑稽。没办法只得撕了一条白布束胸上,其余的全围腰和肚子上了。这样,上身看着最起码均匀了些。由于有被小偷扒过的经历,我把钱分开放在不同的部位,就连鞋子里也放上了点。留点碎银两和几张银票放在衣袋中,这也是怕再次碰到小偷而全军覆灭。人在外面走该注意的还得注意,万事求全总归是有好处的。
我拿着黑粉往脸上抹,不禁暗骂掌柜的敷衍我,长得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不干人事呢?他是从锅底刮的灰,这下可好,我这一涂,脸简直比包公还黑。连我都不认得我自己了,呵呵,这次应该谁也认不出我来了吧。
我走下楼,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估计是以为这是打哪出来的怪物呢?坏了,本想溶入大众,反倒更加引人注意事与愿违了。
“掌柜的,我的马车你准备好了吗?”我走向店老板询问道。
“小姐,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看他夸张的神态,可想而知我的形像有多么的糟糕。
我又拿出银子:“嘘,若是有人问你,你就说没见过我,这几两银子是孝敬您的。”
掌柜的一看我又给了这么多钱,立马变得很机灵:“这位公子,这边请,这边请!”
估计是我给的小费起了作用,这掌柜的竟然亲自领我去。唉,不管哪个空间,哪个年代,这人还都是向钱看啊,不免有些失落!
远远的我就看见了那匹枣红色的马,非常健壮俊朗,虽然从没见过活生生的实体马(以往都是在电视中,书本上见过),更别说真正的骑过,但现在好想上去试一下。看电视上那些人在宽阔的草原上策马奔腾,是那么的潇洒惬意,心中羡慕早已很久了。可又怕耽误了行程,还是先别想着玩了。
☆、第十七章 当小姐收伙计
“这位是李伯,负责给您架车。”
听掌柜的这么一介绍,我才注意到马车旁还站着一个人。瘦削的身体不似人形,脸上的纹路堆曲着,眼睛红红的有点充血,年龄看上去怎么也得过半百。这掌柜的又糊弄我这生人,怎么给我找个这样的人来架车呢?
“公子好,我叫李四。”一口酒气袭来,竟然还喝了酒,最忌讳的不就是醉酒架车吗?对掌柜的找来的这个车夫,我实在很难高兴。
“掌柜的,这小费我也没少给你。你也不至于就给我找这么个人来啊。要是觉得给的银子不够,你就说个数,只要是合理,都是可以接受的,可你也别给我来这出啊?”
掌柜的好像听出了我对这个车夫的不满意,忙堆笑着说:“公子,你别看李伯这幅样子,架车可是个好手。架了半辈子的车,熟练着呢。”
“喝成这样,再熟练能熟练到哪去,再说了,酒后根本不宜架车!”其实这也不是在现代有那么多车辆,估计喝点酒也没什么太大的事,只要认得路会赶车就行了。可心里就是觉得,这个掌柜的太不拿人当腕了。我这钱也不是说给得少,把我当冤大头,难道说我长了颗挨宰的脑袋。
“公子,我没喝酒,我也没喝醉。不信一会咱再喝两盅。”
听李伯这么一说,我更怒了,气愤地瞪着掌柜的看他怎么解释。
“其实李伯原来不这样,只是好赌并不好酒的,因为死了老婆和孩子,才沾上了酒。让他给您架车也是想让他能有口饭吃,他一个人孤苦无依,可怜啊!若公子不愿意,那我就再给您找一个车夫。”掌柜的说完,就要走。
我一听,老婆和孩子全死了,孤苦无依地在世上独存,顿生恻隐之心,便问:“他家真的就剩他自己了吗?”
掌柜的听我问完,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边叹气边说:“唉,造孽啊!原来一家三口过得也挺好的,这李四也挺认干。只是有一回和朋友去了趟赌坊,输了钱就总想翻本,结果连给孩子抓药看病的钱也输了。孩子因为耽误了治疗,病死了。孩子他娘也因为儿子死了,一时没想开就投河了。后来,李四不进赌场却迷上了酒场。慢慢地别人看他这样,也都不想让他架车。饭啊酒啊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真是可怜啊!”
我看向李伯,他正在那抹眼泪呢,估计这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所以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听了掌柜的话,我虽也可怜李伯,但也相当不喜欢他。这一幕还不是他亲手造成的,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行了,李伯,大男人的哭什么哭,别哭了。我要上车了,你准备一下吧。”我厉声说,也算是认可了这个车夫。
“唉!”李伯一挥手臂就颠颠跑去解马杠绳了。
掌柜的看着我笑着说:“公子真是个好人啊!好人都有好报,公子您一路顺风!”
“那就借你吉言了。”我也笑着回答。掌柜的虽借我的手为好人,但至少还有颗善心。
这古代的马车倒是跟我想的差不了多少。车上是木板做成的小屋,上面有蓬。车尾是封死的,就只能从车头那边上车。在车头那面拉个帘,帘子一挡任谁也看不见车内坐着什么人。而架车的就坐我刚才上车的地方,也就是车头的左侧。
李伯解完杠绳,就架着马车上路了。我坐在车箱里听着李伯挥舞着马鞭直喊“架、架、架”刚寻思着这李伯果然是架车的行家,竟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颠簸,这车就开始颠簸起来,还真不禁念叨啊!哎哟,我这胃,差点没把刚吃的饭给颠出来。
我刚要开口说话,就听李伯在那喊:“公子,你坐稳了,咱这抄近路,快!”
我揭开帘子,什么时候踏上乡间小路了。看着地上时不时突起的石头,我这心立马凉半截。还是21世纪好啊,坐着公车多稳当、多自在、多安逸、多神速啊!这不比不觉得生在21世纪有多么幸福,这一比才知道21世纪绝对是人类的天堂。就坐这马车,只怕还没到凤阳,我这人就先散架子了。
“我说,李伯,咱慢点来,我不怎么习惯坐马车,这一颠一颠的还真受不了!”本来路就不好走,你再把马车当汽车开,还让人活不?
“那好吧,公子,抄近路,天黑时怎么也能到下个镇。”说话间车果然稳了些,车速也缓和了。虽说颠得没有刚才那么狠了,但也不是很舒服,只好找李伯聊天来转移注意力。李伯这个人倒是很健谈,这话匣子一打口,想关都关不上了。
“公子,掌柜的是个好人,你也是好人!”李伯看了我一眼说。
“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坏人,我脸上又没写着好人俩字,你怎么就认定我是个好人?”这个李伯,想拍马屁,可别再拍马腿上了,晕,哪有自己说自己是马的,听了好话就犯晕。
“公子,你让我架车,不嫌弃我这幅样子,就是对我好,对我好的人就是好人。”他笑着说。
“那我本来是个大奸大恶之人,但就今天作了这么一件你所谓的好事,那也能算是好人吗?”哪有人这么分别好人与坏人的,这种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公子说的大奸大恶,我不了解。不过我只知道谁对我好,对我来说谁就是好人。”
“那他要是有自己的私欲,有自己的想法,想要从你这得到什么好处,才会对你好,这种好,你还认为是真的好吗?”我跟他讨论这个能讨论明白吗,别再最后变成这个世界是先有的鸡,还是先有的蛋,那我那十几年的学可真就白上了。
“我说的好,是为我着想的好,不管他有什么想法,有什么目的,只要是真心的想对我好,为我好,那就应该是好了!”李伯认真地说。
“呵呵,这么说,虽有些片面,不过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个世界哪有什么绝对的好人与坏人,不都是相对而言的吗?再坏的人身上也有最柔软的部位也有最想珍视的人,而对于那个被珍视的人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所以说我们看问题看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论,更不能用同一个眼光同一个尺度去看去量,那样是不公平的,我们要用发展变化的眼光以全面的角度去看待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因为这个世界本就不是绝对的。
正所谓同情不同情是一码事,帮助不帮助是一码事,谅解不谅解又是另一码事。到底还是因为李伯的好赌而害了他自己的妻小,可现在听了李伯的话,也不免对他有些改观。世人又有多少人能够看得透呢。因为做错了一件事,就老死不相往来,而全然不顾曾经的深情厚谊。这样的人又何其少呢!这么一想我又觉得史垣或许对某些人来说也能算做是个好人吧。我虽不是某些人中的一个,但这么一逃出来,再想想他该如何处理残局,心里竟然少了许恨意而多了些惭愧。
“公子也认为我说的对了。”李伯高兴地说。
“对了一半,还是要整体看他的所作所为的。只要大原则上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应该算作是个好人吧!李伯,后半生还打算这么喝下去吗?”我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了,对怎么才可以称得上是好人,我好像也下不了这个定义。每个人眼中的好人定义可能也都不尽相同,还是转移一下话题关切关切李伯的未来吧。
“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