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海洋梦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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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荣似乎愣了好一会,才轻轻点头,尽管她迅速别过头,舒觉还是看到了她泛红的耳朵。
“那真的是二小姐吗?”绿珠用力地揉眼睛,显然她也看见舒荣失态的一幕了,“不会是别人假冒的吧?”
舒觉坐回马车里,示意绿珠放下车帘:“别揉了,再揉眼睛就要被你给揉出来了。我每个月都要见花丽几次,还会认错自己的亲妹妹吗?花丽啊,只是被爹娘宠过了头,不晓得应该怎么表达自己而已,她的本性不坏。”
可是她对我们这些下人很坏啊!!!
绿珠掩面,大小姐总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还没看过二小姐刁难他们这些下人时跋扈的模样,只要是大小姐院子里的下人出错被二小姐发现,她非把人往死里弄!
所以说,还是大小姐的笑容太有魅力了,绝对是男女通吃,老少皆宜,真不晓得有谁能抗拒大小姐的盈盈一笑。
舒觉好笑地欣赏绿珠纠结的表情,伸手抬起车帘朝外面看了一下,不经意地问:“绿珠,还要多久才到港口?”
绿珠立即从自己的思绪中出来,认真回答:“快了,中午就能到,大小姐,您是要自己雇船,还是和二小姐同艘船?”
抬了抬眼皮,舒觉奇怪地看着绿珠,答道:“若花丽不反对,自然是和她同船,没必要多弄一份开销。”
顿时,绿珠的表情又塌了下来。
呜!她不喜欢和二小姐相处,不,她简直是不想和二小姐碰面啊!每次二小姐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讨厌的东西,要不是一直跟在大小姐身边,她怀疑自己会被二小姐活活打死!
坐船的话,空间那么小,抬头不见低头见,少不得要忍受二小姐尖刻的言语,真叫人受不了。明明是同棵里木出生的姐妹,怎么差别就那么大?
“绿珠,到港口,你就回去吧。”
舒觉的话让绿珠身躯一震,她惊愕地张大眼睛呆在原地,几秒后才意识到主子说了什么。
当即,绿珠整个人趴着跪在舒觉面前,浑身颤抖不止,她知道仆人不该非议主人,一定是她对二小姐的态度惹大小姐不快了!
“大小姐,求您别不要绿珠,奴婢无心冒犯二小姐,您饶恕奴婢吧……”
静默片刻,舒觉温柔的声音方才轻语:“还算你有反省,知道自己的本分。我原就没责怪,何来饶恕一说,只是我不责怪,你刚才的模样叫花丽知道,才不得安生,这回的教训可要记下了。”舒觉挥了挥手,示意她不用再跪了,“渡过青海,就是令乾门,我不打算带你进黄海,倒不如在港口就分开,海上比陆地要危险得多。”
“可……可是,绿珠要是不在,谁来服侍大小姐?”想到大小姐的生活起居没人照顾,绿珠顿时把海上可能遇到的危险都抛开一边,“大小姐,您还是带上绿珠吧!绿珠不怕危险,这辈子绿珠就只认您一个主子!”
见她如此,舒觉忍不住想起海洋神殿中的人鱼侍女,表情越发柔和,语调却依然是不容置疑的坚定:“花丽身边有不少侍女,到了港口,我会雇人送你回去。”
“大小姐!”二小姐哪靠得住,天知道会不会趁机对大小姐使坏!
“你跟着我进黄海,能做什么?”舒觉反问,“面对妖魔妖兽,你能做什么?”
“我……我……”努力地想着自己能做什么,但结论只有一个——她会拖累大小姐。
看着她变换不定的神色,舒觉平淡地说:“在黄海,我只需要食物、水和高明的刚氏,我是去捉驺虞,不是去喂妖魔妖兽。”见绿中脸色煞白,舒觉稍微放柔了声音,“我先前除下负重时,你也见到了,我可以保护自己。”
没错,大小姐拿掉负重时,绿珠就在旁边看,能使地面凹陷下去的重量,大小姐戴在身上还能像个没事的人一样,怪不得所有武师都说大小姐是个奇才。
然而,就算是奇才,要进黄海也十分危险!在那么危险的处境下,她怎么能让大小姐分心来照顾她呢?
终于,绿珠低下了头:“好,绿珠回去。”她仰起含泪的眼,哽咽着说,“大小姐您也要平安回来啊,大伙都会等着您。”
“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舒觉柔美的五官透着一股傲然的气势。
从很久以前她就与热血冲动无缘,她绝不会仅凭信念或愿望什么的横冲直撞,不是所有人都能有闯下弥天大祸之后还能生存的好运气,她也不可能拿海界去开玩笑。
越是位高权重,做事越需要谨慎,无论做什么她都要先想过任何一种可能,并尽量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结果她自己的婚姻都是为了利益,为了利用波塞冬在奥林帕斯抽中的海皇头衔以及神的身份。
无时无刻不冷静自若,努力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样的生活过得久了,心里反而迷茫,凡事尽在掌握,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
超脱物外就意味着无法融入生活,别人以为她高傲对她的气质与手段羡慕不已,实际上更像是她被世界给排斥了,没有意外的人生,连梦也显得荒凉空无。
活得太清醒,还不如在极乐净土中狂醉后昏睡在花海之中,那时候仰头看天,才会觉得自己离那片蔚蓝最近,仿佛再向前就可以将自己融入到与海一般纯净的天空里,那是借着别人的翅膀所无法感受的自由畅快。
夏日的风带着热气吹入衣襟,舒觉恍若未觉,她从车窗望向外面的天空,不管她身处哪个世界,天空都一样是忧郁而美丽的蓝色,只要靠近天空,就会觉得她好像从未离开过属于自己的世界。
忽然间,她有点思念那对性格迥异的双子神了,真想多拔几根羽毛啊,今生为了学习书法她可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圆珠笔她弄不出来,还是羽毛笔写字更顺手……
安阖日
舒荣没有意外地同意舒觉同船的提议,舒觉让跟随自己的两名壮丁把绿珠送回家去,又特地雇了两名保镖,绿珠离开前不放心地频频回眸,对分别表现得十分不舍。
怎么能放心呢,大小姐明明知道二小姐的性格娇纵,还跟二小姐同船同行,她难道就没想过二小姐会故意刁难吗?
接到绿珠幽怨的目光,舒荣很不屑地冷哼一声。
她才不会做那么没品的事!没错,她承认自己不满别人说她不如姐姐,所以她更要恩幸姐姐和她一起走,要蓬山公当着姐姐的面选她为王,以此证明她比姐姐更加优秀!
从小,大人们讨论的就是她的姐姐如何优秀,她用妆粉堆砌出来的妖艳完全不能与姐姐浑然天生的娇媚相比,她以为自己绘画、音乐样样精通,然而在见识过姐姐的才艺之后,才发觉自己那点能耐实在浅薄得可笑,姐姐博览群书,又善于经营,原以为至少她健康的身体比一副虚弱的姐姐要好,结果姐姐早已是瑛州有名的强者……
家中仆人表面尊称她一声“二小姐”,私下却对她非常不屑,丫鬟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就议论,有个各方面都胜过她的姐姐,为何爹娘只宠她?
每一次听到那些宛如嘲讽的话语,舒荣就满腔怨愤难平。
她没办法不怨恨,为什么姐姐会那么优秀?为什么大家都喜欢姐姐,而用嫌弃的目光看她?为什么爹娘宠她,她就要忍受大家的指责?
舒荣知道她是漂亮、有才华的,每次她一走出家们,就能听到男人的赞叹和女人的妒嫉,可那些都是建立在他们没看过姐姐的前提下!每个人见过姐姐之后,都变得不把她放在眼里,就连家中的下人,心也是偏向姐姐!
这到底算什么?!
不过,那些都将结束,她会成王的,她一定能超越姐姐!
然后姐姐也会对她另眼相看!
舒荣记得很清楚,从小到大,恩幸姐姐从不曾抱过她一次,每次家人相聚的时候,姐姐总是端庄地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爹娘拿着礼物好言哄她,优雅而生疏的笑容仿佛只是在看一出戏。
高贵的姿态、冷漠的眼神,纵然不言不语,依然透露着不能用言语形容的威仪,那时的恩幸姐姐不过是一个孩子,随着她们都渐渐长大,姐姐依然不曾改变,超凡脱俗的美丽和甜美的嗓音给人以亲和的感觉,然而姐姐眼底始终只有旁观者的淡漠。
比起那些下人,舒荣更想知道,为什么她和姐姐的差别会如此之大!
“你不和我一起走?!!”
令乾门要正午时分才开,随着时间临近,升山者都怀着沉重的心情等候,空气凝重而沉默,因此舒荣的叫喊声立刻吸引了附近的人转过头来。
只见一个打扮艳丽的少女正对着另一名美得宛如天仙的女子大声吼叫,过分的惊讶把少女美丽的面孔变得有些扭曲,让人生不但不出惊艳,反而觉得恐怖,而绝色雍容的女子微低螓首,不为所动地嘴角含笑,把良好的礼仪风范都体现出来,使身边的人都有种如沐春光的美妙。
由于舒觉一路上都没提出什么意见,渡海之后也默默地在旅店里住到安阖日,舒荣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也是去升山,姐妹俩一起雇好刚氏,去拜过犬狼真君的庙,领了护符,到令乾门等候门开,舒荣才听姐姐说无意升山。
为了捉驺虞而特地跑到黄海?吼,恩幸姐姐的大脑是什么构造啊?!!
“不行!你一定要和我一起去升山!”都走到这一步了,怎么可以让姐姐为了那么可笑的理由而避开,要是姐姐不去升山,就算麒麟选她为王,她依然卸不掉“输给姐姐”的包袱,就好像是去拣姐姐不要的东西一样!“驺虞什么的,回头叫爹买一只给你就好了,恩幸姐姐,就算你手脚再好,没有冬器,遇上妖魔就太危险了!”
舒觉微微侧过头,不发一语,气势一瞬间压倒舒荣。
作为海仙女的骄傲岂容旁人质疑她的能耐,其实在她十岁左右的时候,身体已经逐渐被她的意识同化了,近年来经过锻炼,气势收放自如,海仙女的力量多少能使出一点,比冬器更有保障。
“花丽,我只为捉我的骑兽而来黄海,不要质疑我的话,我不会去升山的。”
说完,头顶的高楼传来低沉的咆哮,不是很响,但低低地震动着空气底层,让人感觉不管多久也不会停止的声音。
升山的人起了一阵骚动,也成功地阻止了舒家姐妹继续谈话。对安阖日调查充分的舒觉知道,是守护令乾门的灵兽天伯要出现了,她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转化形态后的天伯开门后又消失。
醒悟过来的人们争先恐后地冲进令乾门,这就是他们期盼已久的升山啊!
见状,舒觉转过身,叫上自己所雇的刚氏石义,把海后的气势毫无保留地释放开去,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挺直背脊走进令乾门。
香风飘荡,雪白云绢剪裁的衣裳将舒觉姣好的曲线姿态完美无暇地展现出来,尊贵高傲的气势使得人们默默为她让开路了,冲进令乾门的热闹人流竟没有一个凑近她,她周身一米内仿佛是一片真空地带,连守门的士兵也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她魅紫的双眸,水汪汪的媚眼中凌厉的视线得仿佛能把人看透。
这样的感觉,就好像他们面前站的是个至高无上的女王,不需要身份和财富来劝诱迫使人服从,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威势。
刚氏石义暗自庆幸,也许他的雇主就是庆的新王,他也能乘上鹏翼。
有升山的人,自然也有以护卫升山者为业的人,他们就是刚氏,不过,在黄海那个地方,刚氏也要有丢掉性命的准备,如果雇主是鹏稚,受天帝保护,就意味着一路上危险会减到最少。
待舒觉走进令乾门,舒荣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以往她见识到的姐姐都是娇弱得有几分病态,文静庄重,但举止得体,因此她总敢大摇大摆地闯入姐姐的院子去拿刚织好的丝绸,今天她第一次见识到恩幸姐姐强势的一面,那强大的气势,宛如深不可测的海洋,表面的风平狼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潮,随时会把人吞没的危险。
舒荣咽了口唾沫,才想跟着走进令乾门,脚上忽然一软,整个人没有预兆地倒了下去,颤抖个不停的手根本撑不起身体,最后是靠着身边的丫鬟扶持,她才能站起来。
“二小姐,您怎么了?”
“好……可怕……”舒荣捂着嘴巴,睁大的眼睛透着恐惧,那真的是她只会织布抚琴的姐姐吗?她宁可面对妖魔,也不想再被姐姐那样注视,好像会被夺走呼吸一般。“你们难道没看见恩幸姐姐刚才的模样吗?”
“大小姐?”丫鬟面面相觑,“她对您做了什么?”她们只看见大小姐姿态很美地走进令乾门,就像是个女王般让人不敢冒犯。这话当然不能对二小姐说,免得被掌嘴。
想起舒觉的眼神,沉重的窒息感又侵袭而来,舒荣赶紧阻止自己的思绪,深呼吸好几口才终于调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