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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穿越的结局是离婚-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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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殡葬的制度晚晴也不是很懂,她一路走来,看到那些用料,不难猜出造墓的人花了相当大力气。
    走到底就是主墓室了,里面有亮光,想必就是李言昭所在。
    近了,她能从一片死寂中听见压抑的抽噎声。心一凛,她跨入了那扇破败的门廊内。
    李言昭背对着她,站在棺椁前。他没有回头,轻声轻的像叹息“晴儿,是你吗?”
    晚晴默默走近,在他身后说“这里不安全,我们上去吧。”
    李言昭把手放在棺盖上“莫子辰待你比我要好,我当初立你为后…错了吗?”
    晚晴环视周围,四面墙,画满了了一位红衣女子的一颦一笑。后附诗文,缠绵悱恻,至情至真。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在棺椁的正面,被人用刻刀刻出了墓主人的生平。歪歪扭扭,却仍露锋芒的字迹,不难猜出正是千居山人莫子辰所为。
    他一笔一划,字字带血,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他们从小是邻居、玩伴,长大了是青梅竹马、郎才女貌。他亲眼看着廖父一步步走上太师之位,看着心爱的女人被皇帝娶走。他决定若她安好,自己便浪迹天涯,不给她惹事。可等他回来,她已经成了寡妇,因为支持保和党,与家人决裂。康皇后视她为眼中钉,逼她落发为尼,廖家袖手旁观把她当做弃子。
    他句句都在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懊悔,为什么当初没想过为她入仕,关键时候可以保护她。
    写到她一人深夜登城楼,在一众含笑窥视的目光中纵身跃下。字里行间那一块发黑的印记,莫不是血?
    最后写到了她的后事,康皇后以她是出家人为由,把她的尸身葬在了大国寺的墓园。入不了皇陵,没有皇后之礼,甚至连一个宫女都不如。
    他透过关系要来了她生前的遗物,在此立了衣冠冢。
    最后他说“我与她今生错过,唯愿下一世不再重蹈覆辙。我以妻礼相待,往后余生,愿归守山林陪她至百年。”
    晚晴“……”
    李言昭一遍遍抚摸着‘吾妻廖晚晴’几个字,他的手在抖,唇也在抖,发出的声音也很奇怪。
    “晴儿,我终于明白你为何瞒着我不说。”他深深吸了口气,说话时还是梗了一下。
    “我待你不好,真的不好…”
    晚晴心中酸涩,眼眶却是干涸的,流不出办滴泪,已然是麻木了。
    “陛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身后的事我无从知晓,也没什么可伤心的。”她看着手电的光束,好像看见了好多好多年前,那个喜欢穿白衣的人在油灯下一刀一刀的刻下这世人不知的秘密。
    “从陛下遇刺以后,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死之前能为陛下做点事,也算报答对我廖家的知遇之恩。”
    李言昭转过身来,悲伤地问“从什么时候起,你我之间变成了这样?我们是夫妻,你不怨我吗?”
    “怨?”晚晴笑了,“妾身岂敢。”
    你要的大方识体,懂事温良的皇后,怎么会有怨?就算有,要坐稳这个位置,也绝对不能让你知道。
    李言昭绝望的闭上眼“晴儿,你待我不诚。”
    晚晴握紧拳头“我若告诉你,我不喜欢你碰别的女人,想占着你不管什么初一十五,想有两个孩子,一个像你一个像我…想你别娶康明玉,为我放弃天下,陪我共话桑麻…”
    “你心里的权衡,何时才能排到有我的位置?”

☆、32。一墙生死

    墓室之外
    “我的天,怎么又开始下雨了?”徐然觉得这场雨来得不正常,透过厚实的衣物还能感觉到雨水击打在雨衣上的力度。
    向导说“快叫他们出来,必须马上离开。”
    可谁进去?那早就摇摇欲坠的墓门,看上去那么像有去无回的血盆大口。面面相窥的众人,无人愿意为了那点钱去做送命的事。
    主墓室里,晚晴贪婪地看着每一件陪葬的器具,那都是她生前的物品。虽然退了色,虽然腐朽了,但她仍能窥视到熟悉的从前。
    “言昭,今时今日我们又能在一起呼吸着千年前的空气,我突然在想,如果当初你没死,我们的结果会如何?”
    李言昭惨笑道“你还是朕的皇后,永远都不可能离开我。”
    晚晴也笑了“听起来比我跳城楼还要悲惨。”
    李言昭踉跄一步,随后他慢慢的走向晚晴“事到如今,我还能请求你的原谅吗?”
    “没什么原不原谅,因为你是李言昭,所以我从来没怪过你。”
    李言昭落寞地说“原来,你不能原谅的是作为段景的李言昭。”
    晚晴想了想“可能是吧,也可能是我接受了李茜的思想变得贪心了。”
    李言昭从背后拥抱着她“我答应你,从今往后就你一个女人,我们像平常夫妻一样过日子好不好?我们不分房睡,让你来当家好不好?”
    晚晴站那没有动,任他抱着。也许是冷到麻木了,她没有感到一丝温暖。
    她淡淡地说“你说的对,我待你不诚。若没有帝后那层关系,我根本找不到要留在你身边的理由。若没有你,我会跟子辰在一起。就算他也会有妾室,我可以跟他闹,暗地里把他的女人都赶走。而在你身边,我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了。所以我才反应过来,也许从前我们只是君臣的关系,夫妻一场,只是我们的幻觉而已。”
    幻觉?再没有比这更绝情的话了,李言昭心痛到无以复加。
    “你没爱过我吗?”
    “以陛下的身份,说‘爱’,合适吗?”
    那人说的爱,从来只是一种自私的桎梏,他总是希望别人去做什么,自己安然享受就好。他还是那个喜欢被众星拱月的帝王,而晚晴清楚,自己宁愿做颗流星也不想陪在他身边了。
    晚晴“我来此,不是因为你。身为廖家人,一生忠君,不能放任陛下置身险境而不顾。”
    李言昭的手越收越紧,后面的话他已经不敢再听下去了。
    “别说,别说了,求你…”
    晚晴视若无睹地继续道“你是君,我是臣,我可以有一千种理由为你死,但绝会再是因为‘我爱你’。”
    “不—可—能—”李言昭一字一顿,他把头埋在晚晴颈窝里,失控似的流泪,“你是爱我的,全天下的女人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爱我。”
    晚晴漠然道“若跟你穿越而来的不是我,而是康明玉呢?”
    李言昭哑然“……晴儿,你和她不一样。江山社稷需要她,而我需要你。”
    晚晴大逆不道的想,还不如把他埋在这给自己陪葬算了。
    “谁的江山社稷?还不是为你自己,说到底我们都不过是你的工具。”
    “不是,她们都是,你不是。”李言昭把人搂紧,“你是我的发妻。”
    这时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脚步声在门口停下,就听见有人说“在棺材旁边谈情说爱?要殉情也别占人家的坟。”
    晚晴挣脱李言昭,回头惊恐地看向门口,脱口而出“你怎么来的?”
    唐哲脸色不好,苍白的脸泛着病态的殷红。头发湿漉漉的,连雨衣也没穿。
    他冷冷道“上去再说。”
    晚晴看他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丝心疼,身体朝前动了一下,手被李言昭拉住。
    “晴儿,你不能离开我。”
    唐哲怒道“难道你要她和你一起死在这里?”
    “他说的对,”晚晴意识到该是平复彼此情绪的时候了,“我们先出去再说。”
    李言昭仍然不动,他恳求道“你先答应我,别离开。”
    晚晴为难地看着他,她不敢这个时候说不,因为太了解李言昭这个人,在盛怒的时候越刺激就越会往反方向走。
    唐哲走进来拉住晚晴的另一只手,咬牙切齿道“走,外头又开始下雨了,这里很危险。”
    李言昭不动,晚晴就动不了。两个男人已剑拔弩张,互相瞪着对方,如同两只争夺求偶权雄兽,随时准备上去扑咬一口。
    外头传来‘轰隆’一声闷响,墓室中的沙石不断往下落。晚晴用力拽了李言昭一把,把他推向前。
    “快走,留着命到外面讲。”
    这时李言昭也不矫情了,他拉着晚晴就往穴口跑,唐哲紧随其后。
    眼见就要到出口,晚晴感到身后的落石砸到了脚跟,回头一看唐哲正被块石头砸中。
    “啊—唐医生——”
    晚晴把李言昭推开,返身就要回去拉唐哲。李言昭眼疾手快地捉住她“你别过去,就要塌了。”
    晚晴难过地望了李言昭一眼“陛下,别了吧。”
    她毅然挣脱李言昭的手,在第二块石头砸下前一跃挡在了唐哲身前。
    李言昭被等在外头的人七手八脚地拖走,他亲眼看着层层淤泥将出口掩埋。
    “晴儿——”
    (故事结束,手动拜拜!不相信作者菌的可以继续往下看……)
    一队人狂奔了好长一阵,终于跑到了一个开阔的地方。
    徐然吓的脸都变青了,他回过头去看李言昭,他正失了魂似的坐在泥水里,看着树林一动不动。
    林管家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他看看逐渐放晴的天空,又看看向导。向导冲他摇摇头,意思是别抱希望了。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徐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颓然地抱着脑袋。
    李言昭倏然蹦起来“叫人,赶紧叫人开挖掘机来,再请部队,越多人越好。”
    他双目充血得厉害,声音简直歇斯底里“把她救出来,一定要把她活着救出来……”
    晚晴死过一次,当面临第二次死亡威胁的时候她恍然发觉自己还是会害怕的。
    当她为唐哲挡下那块碎石时,她的心犹豫了一下。
    ‘我为李言昭死是忠君,那为唐哲死又算什么?’
    她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黑暗来临,她听到有人骂了一句“你脑子有病。”
    晚晴得到了答案——自己就是为了来犯贱的。
    耳朵‘嗡嗡’地响了一阵,她感到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眼前又出现光明,原来他们回到了主墓室。
    “我…没死?”晚晴晕晕乎乎的问。
    唐哲的眼镜掉了,脸上一块触目惊心的血痕。天然特效,在墓地里拍鬼片都不用化妆师。
    他凑得很近,仔细检查了一下晚晴的脑袋,最后下结论道“没受伤,看来脑子有缺陷是天生的。”
    熟悉的酸爽扑面而来,晚晴一个激灵彻底从朦胧中醒来,看到唐哲那张放大的脸,她反射性的往后靠,‘嘭’地一声撞在坚硬的石壁上。
    唐哲“……”
    “我们怎么又回来了?”晚晴揉着脑袋爬起来,她走过去拿李言昭遗留下的手电,往门外照去。
    “别看了,已经堵上了。”唐哲声音听起来很缥缈,“多亏这里头弯弯绕绕多,泥水灌不进来。”
    晚晴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们被泥石流埋了,没直接淹死,而是把他们困在墓室里慢慢缺氧而死。
    从死刑变成死缓,好像并没有好多少。
    她还没来得及惊慌,就见唐哲摇晃了两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唐——”晚晴想起要节约氧气,空间虽然不小,但他们不知道要多久之后才能获救,还是不要随便大喘气的好。
    她跑回去扶起唐哲,触碰到他脸上的皮肤,在这么低的温度下还能灼热的烫手。晚晴想起,今天上午这家伙还在生病,恐怕还没好。
    “唐医生,唐医生,你还好吗?”晚晴伸手去脱他的湿衣服,这才发现他由内到外都湿透了。
    唐哲冷的牙关都在打颤,神志不清时还在喊冷。
    晚晴无法,只有把雨衣铺在地上,自己坐上去,再让唐哲靠在自己身上,用她还算干爽的外套把两个人包住。
    完成这些后她就不敢直视唐哲了,他最后一件衬衫正挂在自己的棺材板上,上身□□的男人亲密无间地贴着自己,晚晴一动也不敢动地开始背女戒。
    偏偏那人晕倒了了还要动来动去,他的头慢慢滑下来贴在晚晴的胸口,仅隔了一件羊毛衫,晚晴感觉他的呼吸把自己的内衣都弄烫了。
    “到底是你欠了我,还是我欠了你的?”晚晴苦着脸自言自语,“要是我们以这种姿态死在里头,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
    “能不能我死,你活下来?我还要脸,不想让人看见……”
    唐哲的眉峰动了一下,很快就难解难分地皱在了一起。
    “吵死了。”他慢慢睁开眼,“你连脑子都不要了,还要脸做什么!”
    晚晴一惊“你醒了?好点了吗?”
    唐哲把手放在自己额头上,又极其自然地摸了摸晚晴的脸。
    “你放个鸡蛋到上面,半个小时就该熟了。”
    晚晴无语,这人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没大碍了。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唐哲此刻很不舒服,全然没注意到自己身处美人怀。他有气无力道“等。不是等人来救,就是等人来收尸。”
    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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