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十亿岁-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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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道不能再这样对视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的!
不是他先扑过来吃了她,就是她忍不住将眼前这秀色可餐的男人给生吞活剥了!
她心中一狠,牙关猛的一合。
“哎呀!”卫星楼吃痛下缩回了手,脸上顿时显出一副受伤的表情:“娘子为什么咬我?”
苏玉直起身子,大口的呼吸了一下身旁的冷空气,直到脸上不那么烧了,这才将他肩膀一推:“哪里那么多醉话?快上床睡去!”
卫星楼撑着身子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想要过来抱苏玉,苏玉一个闪身便让到一旁,指着内屋的大床道:“自己走过去!”
卫星楼嘟起了嘴,因为酒精的作用,让他行事作风都不同以往,他像个孩子似的一脸委屈的看着她:“娘子怎么了,我头晕,站不稳,你不过来扶我么?”说罢便张开修长的双臂,等着苏玉自己投怀送抱。
苏玉如临大敌,退后两步沉声道:“夫君自己顺着墙走过去吧,我去给你倒点水!”说罢再不理卫星楼,忙转身去倒茶。
男人见得不到回应,倒是很听话的自己走到了床边,男人衣服也没有来得及脱,便砰的一下仰面倒在了床上。
苏玉端着茶来到床边,见他已经睡熟,这才幽幽叹息一声。
每次喝醉都这样么?虽然酒品不错,可是这个男人的酒量实在也太差了吧?想起上次卫星楼烂醉如泥时被凤姑送回来的经历,苏玉暗暗在心中发誓,以后决不能让卫星楼在外多喝一杯酒。
不过一转念卫星楼醉后的那一抹别样妖娆又冲入脑中,让苏玉心尖一阵荡漾,若是刚才有点勇气,就那样不顾后果的啄上去,他们眼下二人,又会是怎样的情形?
苏玉坐到床上伸出一只手摸上了卫星楼的脸庞,男人的皮肤很好,有着棱角分明又立体的五官,唇线柔和分明,唇角微微上扬。苏玉想起以前宫里的老人说过,有着上扬唇角的人,一生好命。
鬼使神差的,苏玉俯下身子,一点点凑近那张微微上翘的唇,他睡的正香,不会察觉到她此刻的心猿意马。
上两次的意外,她都还没有好好揣摩那亲吻的感觉,那吻便转瞬即逝了。
如果能细细品味,不知又是何滋味?
这个念头一生起,便一发不可收拾。她压低身子,心跳的砰砰的,她是大炎长公主,自小有数十名师教导,养的便是一副天家贵气,荣宠不惊,泰山崩于顶仍面不改色的皇家气度。
然而眼下这份紧张,却比小时候背错诗,当着众皇族兄弟姐妹被师傅诘难更甚。
一点点,一点点凑近,苏玉横了心,猛的低头去碰触,瞬间魂飞天外。
有淡淡的酒香,男人的唇软糯温暖,且此刻他完全毫无反应。她拉开了一点,却觉得意犹未尽。他此刻睡得香甜,就算醒了也什么都不会发觉。
她没了顾忌,一下又一下,轻轻的吻,似乎还不够,她甚至乍着胆子用舌尖描摹他的唇形,柔软如绵的唇,当真比皇家专享的酥酪更加甜腻动人。
好半天,她终于尝够了,这才撑起了身子,将红的像虾子一般的头脸全缩进了被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哦,这章竟然是卫星楼被窃了香吻。可惜正主完全梦周公去了!!!!
不忍直视!!!!!谁还敢小看我家苏苏!!!
☆、第二十四章 湖光约会
在时机恰当的时间做恰当的事情,必定事半功倍,这一向是卫星楼奉行的原则。
因此与其说是他说服了天璇侯与天权结盟,不如说是时事造就了这场姻缘。卫星楼心中很清楚,就算没有他,在皇帝的步步紧逼下,诸侯们最终也必然会串联起来自保。而自己,不过是在恰当的时机,充当了那个恰当的中间人而已。
这种顺水推舟的事情,卫星楼在渝州做过一次,轻轻松松混入天权府得到唐放的信任,而眼下在彭城,虽然白穆然对他的态度依旧亲切中带着一丝戒备,他也明白,白穆然和其余诸侯串联之心,只怕比起天权更甚。
只因比起天权侯,天璇侯表面上安于现状,低调内敛,其实野心亦不小。但此次结亲还有一个最大的难题摆在眼前,那便是天璇侯的好女儿—白珠珠!
自从知道父亲答应了唐云的求亲之后,彭城驿馆可以用鸡飞狗跳这四字形容。
卫星楼醉酒后第二天清早,便有白珠珠带着一票黑衣武士气势汹汹涌入驿馆找唐云算帐,见唐云便是那日在街上踩了自己青龙偃月池的可恶少年,白珠珠更加气得不行,当即掷下豪言:“若不去侯府退亲,今日便打断你这小子的腿!”
那唐云哪里将白珠珠的威胁放在眼中,她有武士?他便没有家将?
一声令下,侯府随从家将们纷纷持棍围上,这次再没有人解劝了,只因卫星楼此刻还在房中酣睡。
于是原本清幽瑰丽的驿馆霎时遭殃,其实手下人心里都有数,未来对面那人便是自己家的姑爷,主母,如何能真正拿出和外人厮斗时的狠劲?
这方白珠珠的武士的头领,那方小侯爷的管家,二人对视一眼,便心照不宣的同时扔掉了手中的兵器,冲上去肉搏起来。
空中花瓣缤纷,两方人马肉搏的不亦乐乎,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假模假样的吆喝戏耍,却搅得整个驿馆一片狼藉。
如此这般闹哄哄的盛况,三天里倒有两天半在上演!
不忿的只是当事人白珠珠和唐云,其余诸人不过是碍着主子的面子,每天煞有介事的陪着演这场戏罢了。大家心中都清楚,两边真正能做主的可不是这些小辈。
不过白珠珠三番两头的跑来驿馆闹事,也让卫星楼觉得心烦,索性眼不见为净,向管家招呼了一声,便于几天后自行带着苏玉搬出了驿馆,直接住到了前街的墨香胡同里。
这日午后,天光正好,卫星楼应天璇侯之邀前去临湖水榭品画,临出门前,他想起今晚乃月末。
彭城惯例,每到月末城中主街便会有花灯夜市,他早想带着苏玉好好在城中逛逛,可是近日天璇侯屡屡相邀,驿馆又被那两个冤家闹得日日不闲,因此竟未好好和苏玉一同游览这城中风景人文,这今晚的花灯会,自然无论如何不能再错过了。
遂向苏玉征询:“这几日你都闷在屋内,今晚集市上有花灯会,不如我们一起去逛逛?”
苏玉含笑将他送到门口:“好,但只怕天璇侯今晚会留你吃饭。”
“我找个借口先回来便是,我不愿意,他还能强留不成?”卫星楼有些厌烦这古代的人情交际,只是眼下扮演了这渝州夫子天权侯府第一幕僚的角色,这些凡尘俗世人情债务竟然全都跟着来了,他本不欲与这些人时时都在一处,毕竟自己真正的使命和正经事,还是以基因传承为先,说服苏玉,让她为自己繁衍子嗣才是头等大事。但既然之前答应过苏玉,卫星楼也拿出以前玩游戏时一贯认真的精神,一天不到最后通关打完大boss,一天都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行,那我们便酉时在对巷的大龙湖边见吧,那边商肆最多,吃的玩的也多,料想今晚应该更热闹!”
“好,那便和娘子说定了,咱们酉时大龙湖边见,不过大龙湖那么大,还是要定个具体的位置。”卫星楼想了想:“大龙湖那边好像有个宝翠楼,到时便在宝翠楼大门口相见吧!”
没想到卫星楼会这般心细如发,连具体的见面地点都精确如此,苏玉心中有些甜丝丝的,将卫星楼送出门后,便觉得今晚他似乎不止是想逛逛夜市这么简单,倒像是安排的一场约会。
这样想着,苏玉也上了心,从晌午开始便忙活起来。
午饭都没用,她便先自己在房中洗了一个花瓣浴,这一浴就浴了个把时辰。从木桶里出来,苏玉又换上了在侯府时新做的浅蓝色收腰托底罗裙,上身则是一件银纹绣白蝶度花上衣。苏玉本就是天家贵女,风姿绰约,平时是不打扮,这一打扮起来,光是这简简单单的一身,便显得整个人腰若纤柳,身材玲珑有致,一身名门闺秀之气浑然天成。
苏玉坐在梳妆台前揽镜自照,脸上那条疤却是太触目惊心了一些,心中有些灰心,就算穿的再美,也无法掩盖已经破相的事实,自己还在期待些什么呢?
不过灰心归灰心,她还是故意忽略了自己的脸,对着镜子先为自己梳了一个流云分月髻。原本以前在宫中时,每日梳髻都有专门的宫女伺候,后来虽然出逃,也有贵嬷嬷随侍在身边。直到遇见了卫星楼,她身边便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自然不可能为她日日梳髻,便连男人那一头黑亮长发,也是她天天为他伺候,而这几个月以来苏玉自己对镜梳妆,倒也练出了不少手艺,不过大多都是以简单的团髻为多。
足足用了三炷香的时间,这个繁复的发髻才终于弄好,只是苏玉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怎么看都觉得太招摇了一些。逃亡这几年,低调的态度似乎已经渗入了她的血液。
她叹了口气,又将发髻拆了重弄。
就这样,梳好了拆,拆了又梳,屋外的太阳竟不知不觉一晃就西沉了。
眼见约定的时间已经快到了,苏玉将刚刚才插在脑袋上的数只木钗拔了下来,随后快速的为自己挽了一个日常用的简单团髻。
没有任何装饰点缀,便连刚刚取出的一对米粒大小的珍珠耳环也被她重新塞入了荷包之内,她用黑布遮上脸面,临出门前又将新衣服全都换成了半新不旧的日常衣衫,这才出门赴约。
夜晚的大龙湖灯火通明,因为花灯会的关系,人流如织,更显得热闹异常。
大龙湖畔原本停驻的商船也全都应景的挂满了各色灯笼,湖边有很多年轻的男女们正在放河灯,一盏盏的莲花灯忽闪忽闪的在黑沉沉的水面上飘荡,远远看去倒像一大片闪耀的星辉,撒落在湖里似得。
大道两旁更是花灯高悬一路,街边上比白日里更多了好些买卖摊儿,有玩杂耍的,有搅糖人的,还有卖小吃的,不过更多的却是卖花灯的,花灯一盏盏,一溜溜挂在杆子上,摊位里,等着客人的挑选。
每个摊位还设置了免费的花灯,只要猜中了摊主的灯谜,就能得到!
苏玉深深吸了口气,空气中花香芬芳沁人心脾,叫她想起好几年前宫中上元灯节时的情形。宫中过上元节没有这般热闹,也没有这么多的人,但是胜在堂皇富丽,那一盏盏精致的宫灯全都是召集全国各地巧手匠人做出的珍品,随便拿出一盏来拿到这条街上,只怕都能夺个花灯头名。
她还记得那年正逢自己刚过及笄,父皇便特意命能工巧匠,掏空的玛瑙为壳,壳子外面浮雕了炎族三十三守护女神,并用翠玉为环,镶嵌了翡翠。砗磲、玛瑙、水晶、珊瑚、琥珀、珍珠等物的小叶紫檀为杆,特意给她做了一盏八宝琉璃灯。
一众皇家兄弟姊妹中,只有她的宫灯最华美,最亮丽,她挑着灯,一路在花园夜游,没心没肺的放肆大笑,和服侍自己的老嬷嬷捉迷藏,拉起裙角飞奔,随后藏在了一颗大树之后。
再然后,她就不期然的撞入了一个男人的怀里,一回头,便看到一双清清冷冷的眸子,在跳动的灯火间,明明灭灭的闪烁着。
不,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苏玉闭起眼睛甩了甩头,仿佛是要将那些不该想起的回忆全都甩掉。
好半天,她这才再次睁开眼,随后也迈步走入了人流之中,顺着人流往前挤,还没有走到约定的宝翠楼,便见着前面一处专猜灯谜的摊子。那摊子前围满了人,却人人脸上呈冥思苦想之状,似乎是摊主的谜题太难,竟没有一人能够猜出。
苏玉本不欲看热闹,却在路过档口时听到那摊主又大声的吆喝一遍谜面:“什么东西生既是死,死既是生?这最后一道谜题若能猜中,这一盏八宝琉璃灯就是您的啦!”
苏玉的脚步刹那定在了当场。
生既是死,死既是生!
这个灯谜,分明是当年父皇在灯节时,临机一动想出来考校诸位皇子皇女的,当年她绞尽脑汁也猜不出答案,父皇便设下重赏,谁若能猜出这谜语,便将自己御案上的墨玉如意赐给谁。只是可惜,那年上元灯节竟无一人猜出谜底。怎么今天竟会在彭城,又听到同样的灯谜?
她豁然转头,便看到那白须摊主自摊子里挑出一盏十分华美的宫灯,三十三炎族女神,翠玉为环,镶满宝石的紫檀为杆,竟和当年父皇赐给她的那一盏,一模一样!
双腿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朝那个摊子走去,极至近前一看,分明就是当年她的那一盏灯。
叛军闯宫时,命都顾不上了,这八宝琉璃灯自然也不知落到了谁的手中,没想到竟会在此重遇,苏玉一瞬间,只觉得冥冥之中似有天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