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玄穿书异世界-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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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莉斯特和尤里斯圣子的那场战斗，别人可能看不出来，可是莱尔斯看得真切——他们两个人根本就互相没有敌意，两人在三百年前的战场上面对敌人的气势可不是这样子的，那场战斗，说是战斗，倒不说更像一场绚烂妙曼而激烈的圆舞曲，激情的碰撞，属性的交融。
停止施放魔法，莉斯特向着莱尔斯微微侧身，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是要和莱尔斯解释清楚才行了。不过，莱尔斯对这些事情，好像过于在意了些。
。。。。。。
二人来到光明神殿中比较偏僻的后花园，此时，弯弯的月亮正挂在月桂树的树梢，散发着柔和皎洁的月光，给地面镀上了一层莹白的光。洁白的月季在花圃里静静的绽放，白白的一片铺在地面上，向远处蜿蜒。藤蔓在地上枝上缠绕着，一动也不动。微风拂过，带来一阵静谧的清香，偶尔可以听到一两声虫鸣，但更多的是寂静。
经过了白天的争战，此时的宁静才显得尤为可贵。两人静静的站着，似乎是在欣赏眼前的景色，静默了良久，莱尔斯先开了口。
“莉斯特，为什么你会是中央神殿这届的圣女。”你不会知道，今天在看见你的时候，我的心脏跳动得多么热烈，连血管都快要爆炸，连魔力都无法克制。
“你又救了我一次，莉斯特。”转过身，正对着莉斯特，莱尔斯的眼底布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个人，总是出现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却每次都不留痕迹的消失，让人无法寻找，怎么能让他不在意。他不知道他对莉斯特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但是他可以肯定，她是他的执念——三百年来以深入心底，融入本能的执念。
“我本来就是光明神殿的圣女，莱尔斯，现在，我才十八岁不到，我之所以会出现在三百年前，是应为我跨越了时空。然而现在，我已经失去了这样的能力。”从那次三朵时间之花消失后，便无法再跨越时空。既然已经决定要和莱尔斯说清楚，莉斯特便不再隐瞒。
“原来是这样。。。”自己用了整整三百年的时间思念这个人，但这三百年，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须臾之间跨越时空的距离，那么。。。自己三百年来投入的情感，对莉斯特来说，岂不是成了笑话。
喉咙里溢出自嘲的笑声，无端的让人感觉到沉重。只手遮挡在眼前，拦住的，是三百年里一天一天堆积的浓烈的情愫——是不甘心，是执念，还是其他。
“呵。。。原来是这样。。。”但是三百的年的时光已经让思念成为了习惯，让执念融入了骨血，已经无法剔除，无法放弃了——即使这只是一场误会，一个笑话。他该庆幸，至少莉斯特没有欺骗他，而是直接告诉了他真相。
莉斯特可以明锐的察觉到，莱尔斯现在的情绪很不对劲。莱尔斯对她，似乎怀抱着一种浓烈的玉石俱焚般的感情——他眼底汹涌的情绪，仅仅是一眼，就让莉斯特感到心惊。而这份莫名其妙的感情的起因，大概三百年前就已经形成的执念，可惜她已经没有了穿越时空的能力，无法将这份执念扼杀在摇篮里。而现在，这份执念在三百年的时光中，越积越厚，越累越多，变得沉重而可怖了。
“莱尔斯，你不该对我投入如此沉重的感情，我无法回应你，也不会接受。所以，请收回。这份感情，我不值得，也不会有结果。”而且，这不是喜欢，更不是爱，只是一种不甘，一种执念罢了。
越是这样，就越要讲清楚，到时候不清不楚，事情可就无法控制了。
她和莱尔斯都不适合彼此，是不契合的存在。莱尔斯是个骑士，他需要的是一个需要他保护、守护，依赖他，包容他的柔弱的公主，一个可爱又娇嫩的人儿，而不是像她这样，既不可爱，又不柔弱，性格还很恶劣的强势的圣女。莱尔斯不该选择她作为要守护的对象——她不是城堡中的娇花，而是带刺的荆棘，可是会伤人的。
可是，错误的选择，早已存在，而这份执念，已经延续了三百年，怎会如此轻易的就收回。
“可是莉斯特。。。这谈何容易。。。”我知道这份感情不应该存在，一开始便是错误的。可是时间的玩笑已经让我陷入深渊，无法逃离了。。。
遮挡着眼睛的手缓缓放下，莱尔斯眼中的情绪被尽数收敛，不露一丝一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的眼神，带着玉石俱焚的意味。
单手放在胸口，莱尔斯单膝跪地，将佩剑放在眼前，本应谦卑的低垂的眼睛却灼灼的盯着莉斯特，含着火样的炽热的情绪，想要把眼里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愿将一切都奉献给您，我的冕下。我将谨记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精神、诚实、公正。我的剑在这里，在我倒下前我和它将保护您，我剑之所指，汝心之所向；我的剑放在这里，我将牢记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精神、诚实、公正的美德。我将奉献我的灵魂和我的生命在光明神脚下。我的血将伴着荣誉洒在战场上，我的剑放在这里，神祝福它永远锋利，除非他的主人低头，它将永不折断。”①
接着，一道金光从莱尔斯的眉心处飞出，向莉斯特飞来——这是誓言的契约。
看着莱尔斯的动作，莉斯特的瞳孔猛然收缩——这是骑士的宣誓！
骑士的宣誓，便是一生一世的守护，无法背弃誓言——这种效忠般的誓言太过沉重，已经超过了莉斯特可以承受的限度。
浅淡的眸子泛着冷冽的光，在月光的润色下更显冷漠，拿起权杖挥开射向自己的金色的誓言，无情的拒绝的言语从口中说出。
“莱尔斯，我不接受。”
骑士的誓言是双方的誓约，一方不接受，誓约是无法成立的。骑士的誓约，也是一种对双方的约束，被契约的双方，一生都只能拥有彼此——骑士的守护，其实是一种畸形的占有。而这样的束缚，莉斯特是不会接受的。
看着莉斯特毫不留情转身就走的背影，莱尔斯用手掩住嘴唇，低低的笑了起来。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显得扭曲而寂寥。
“真是毫不留情的拒绝啊。。。”
一声轻叹消失在风中，微不可察。
可是，三百年的执念，怎么可能这样就放弃呢。。。
☆、46。第 46 章
尤里斯的出现对大祭司们同样也造成了不小的震撼——为什么，三百年前他们引以为傲的圣子，会变成魔族的首领？这份力量，归于神殿的时候，他们是无比庆幸的。而现在，尤里斯圣子却站在魔族的阵营，成为了魔族的助力。
还好，他们现在有莉斯特——一个可以媲美尤里斯的圣女。
但是，尤里斯的叛离造成的可不单单是实力的落差那么简单。就像圣经里的路西菲尔一样，他的叛离，带走的是三分之一的星辰。
里恩大祭司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阴云笼罩了整个世界，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不祥之事。
。。。。。。
“莉斯特圣女。”
“莱尔斯统领。”
正殿内，二人如同旁人般自然的向对方打招呼，好像昨夜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但是，什么东西变了，便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莱尔斯正打算继续说些什么，一道温和的嗓音便插了进来。
“莉斯特圣女，莱尔斯统领。”
来人有一头金色的短发，绿色的眼眸，浑身上下散发着温和的气质。
“埃文大祭司。”
此时，这位从未和莉斯特有过交流的大祭司却径自走到莉斯特身旁，微微侧身，压低嗓音，挡住了莱尔斯的视线，也阻断了他继续和莉斯特交流的可能。
干得好！埃文大祭司！莉斯特看向埃文大祭司的眼神里不自觉的带着淡淡的赞赏。
“莉斯特圣女，可否借一步说话。”
听到埃文大祭司的声音，莉斯特顿了顿——怎么这年头流行借一步说话？昨天是莱尔斯，今天，怎么轮到埃文大祭司了？希望，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余光扫了扫站在一旁的莱尔斯，莉斯特的眼神暗了暗。。。
“没问题。”
莉斯特的爽快让埃文大祭司感到惊讶——他可是想好了很多措辞来应付这位圣女的拒绝。莉斯特圣女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甚至显得有点不近人情了。可是，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埃文大祭司不知道，现在莉斯特最不想见到不想面对的人，就是莱尔斯。可惜战争的到来，让两人碰面的机会也变得多了起来。昨夜莱尔斯异常的表现让莉斯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他简直就是疯了！骑士誓约是可以轻易就说出的吗？！真的是疯了！
说罢，莉斯特与埃文大祭司便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正殿。
看着莉斯特渐渐走远的背影，莱尔斯的眼神暗了暗——又是这样吗？从来都是留给自己一个背影，不，甚至连背影都不留给自己。你怎么可以。。。毫不在意呢？
习惯性握着佩剑的手紧了紧，随即有松开，发出一声沉闷的笑声——这次，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你甩下了。。。得不到，就缠一辈子吧。。。
走出正殿，莉斯特叫住了还在继续往前走的埃文大祭司。
“找我什么事？埃文大祭司。”他们两个，平时可没什么交流。
走在前面的男人闻声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用手附在胸口上，微微朝莉斯特颔首。
“冕下，我谨代表奥斯帝国的女王陛下，诚挚的向您发出邀请。莉斯特圣女，罗莉女王邀请您去奥斯帝国，有要与您事商议。”
。。。。。。
坐在马车上，莉斯特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陷入了沉思。
奥斯帝国女王陛下的邀请——埃文大祭司何时变成了那位女王的人？而且，罗莉女王吗，是个熟人呢。好久不见就是了，这位女王找她是要干什么呢？
不过，这次去奥斯帝国，怕是要好几天了，至少这段时间，是见不到莱尔斯了，也算是少了些顾虑了。
不远处，一座座恢弘高耸的宫殿映入眼帘，马车慢慢的降落，最后平稳的落在地上，缓缓的前进，最后停在了长长的阶梯之下。
“冕下，请随我来，女王陛下已经在殿里等候您了。”
埃文大祭司将莉斯特引下马车，带着她朝内殿里走去。穿过一条条回环富丽的长廊，油画与各种名贵的标本被嵌在墙壁上，晶石闪着柔和的光，一种复古的感觉扑面而来，让人感到怀旧而神秘。
走过层层叠叠的长廊，就像走过一条充满惊喜的藏着宝藏的古道，越深入，偏越觉神秘，想让人知道，它的尽头，会有怎样迷人的宝藏。
终于，一扇深色的门出现在眼前，轻轻推开，便看见一个女人散漫的坐在高高的王座上——雍容华贵，美得不可方物。狭长的眸子自然的挑起一抹惑人的幅度，血红的嘴唇习惯性的翘起，尽显暧昧挑。逗的意味，白皙的手指宛若葱根，但指尖的点点豆蔻像是染了蔷薇的血，刺的人眼生疼。
这是。。。罗莉！
不得不说，她的变化之大连莉斯特都感到十分惊讶——好像之前和现在完全都不是同一个人，完全没有可比性。
见到来人，女王陛下收起漫不经心的坐姿，微微扬起下巴，浑身上下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
“久等了，我的陛下，莉斯特圣女已经带到了。”
向王座上的人恭敬的行了个礼。
“这次真是麻烦你了，埃文大祭司，我的宰相。”
似乎是很愉悦，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微微伸展了一下双臂，女王陛下拿起权杖起身朝莉斯特慢慢走过来。
“能为陛下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埃文大祭司退到一边，让女王和莉斯特直接对上。
“女王陛下。”
压下眼底的震惊，莉斯特朝罗莉微微颔首——她是圣女，无需向君王或女王行礼，能让圣子圣女行礼的，只有圣教皇。
看来，罗莉和埃文大祭司的关系不简单。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罗莉，莉斯特眼底闪过一抹沉思——这位女王陛下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她可以感受到，对面的人对她并没有恶意，更没有敌意。但是，她却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看着站在不远处一动也不动，表情凝重的莉斯特，罗莉忍不住笑了起来，女王三段式般的笑声，笑得花枝乱颤——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莉斯特圣女就这么可爱呢？明知对方的目的不纯，却还毫无防备的跟来。看着对方如临大敌的表情，罗莉勾了勾嘴角，她可没有什么坏心思，只不过。。。想看一场好戏罢了。
罗莉的笑声，让莉斯特汗毛都竖了起来，眉头紧紧的皱起，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后退一步的冲动——这个女人，到底在打些什么注意？
收敛住眼底的戏谑，罗莉淡淡的开口。
“不用那么紧张，莉斯特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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