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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穿越之专家嫁到-娘子敌万金-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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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似玉走了,屋里便只剩下石聆和王焕二人。
  石聆放下册子,抬手道:“有事?”
  王焕今日有些不寻常,她不是会介意别人误会的人。
  “是不是铺子出问题了?”石聆想来想去,能难倒王焕的似乎只有账本。
  王焕却一笑,有些不屑地道:“出问题才好,叫他们不珍惜……你别管,你千万别管。我从你手里收回来,就是不要你插手这件事。”王焕难得有些孩子气,“她不是要你走吗?你就走,看没了你,她家的铺子还能活几间。”
  石聆失笑:“什么她,那是你家,那是你母亲。”
  对于王焕收回铺子管理权的事,石聆从未上心,倒是王焕似乎不高兴。石聆知道,这事分明就是他顺水推舟,明明淮阳侯府是他家,他却不怎么愿意看见家里好。淮阳侯府家里的矛盾她不是没听说过,只是没想到淮阳侯夫人伤王焕这样深。
  王焕冷笑:“斗了十几年,我当她是母亲,她也未必当我是儿子。”
  石聆皱眉,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人家母子的事,她不便插嘴。想来想去,她只说道:“父母和孩子,即便父母真的有错,这世道到底还是站在父辈一边的,你不要落个不孝的名声,反而吃亏。”
  王焕听出她这话是打心眼儿里替他着想,当即缓和了脸色,笑吟吟地道:“阿聆说的话,总是这样动听。”
  石聆一怔,垂眼,低头,转身。
  最近不知怎么了,王焕老爱说这样的话,这样叫她不知如何应对的话。
  王焕知道这是石聆不知所措的反应,笑了一会儿,又想到此行的目的,不由心中已紧。
  “阿聆,若有一天你回去了,可会想我……们吗?”
  “回去?晋阳吗?还是……”石聆停顿了一下,这才明白王焕指的是另一件是。犹豫半晌,石聆点点头。
  这里发生了这样多的事,她自然不会忘记。
  她抬起头,一双眸子灼灼地盯着王焕。
  王焕苦笑片刻,坦白道:“那和尚的事,有眉目了。我几番查证,你招的应该就是罪我国师,这件事,想必你心中已有猜测。”
  石聆怔忪,她并没有想过王焕会与她坦然说出这件事。毕竟王焕今日的困境,与这个人脱离不了关系。
  见她的神情,王焕温声道:“我知你是在顾虑我,我也说过,以后绝不再骗你。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办到。”
  石聆沉默半晌,忽问道:“这个罪我,当真是当初害你的人吗?”
  “害我?”王焕笑得温暖,“你怎知他说得不是真的?我的事,你想必也都听说过了。”
  毕竟全京城的人都当他是扫把星,连他的亲生母亲都不站在他一边。
  石聆不悦:“荒谬,你怎么也会说这种话。”
  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呢?
  “开玩笑的,阿聆别气。”王焕好声好气,叫人没法跟他计较。
  “这个罪我的确有些本事,当年我年幼,并无反抗之力,后来我曾暗中查了查,但是也并未找出太多蛛丝马迹。只不过……”王焕一顿,道,“他常做一些十分有先见之明的事,因此官家十分信任他,而他也从未出过错,就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什么都知道?
  不对。
  石聆摇头:“他错了,他坏你的名声,这一开始就是错的。”
  “阿聆是在为我抱不平。”王焕摇了摇头,“其实这些年过去,我已经不再怨恨,反而有些感激他。若非他妖言惑众,我也不会被送往边州,那里虽寒苦,却比这京城繁华之地简单得多,可以随性而为,更适合我的性子。”
  面对着王焕的目光,石聆低头,状若无意地避开:“那是你不计较,他错了便是错了。”
  石聆本就是护短的人,更不要说堂堂一个大国师,单凭一句话就几乎毁了一个孩子一生,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的人查到,罪我如今正在曲江境内,预计水患平定之后,就会回京。到时候可叫赵幼贤替你引荐,罪我与他有师徒之谊。你若开口,他应是会答应,会比我出面要顺遂。”难道的,这一次王焕没有亲自出马。
  他与罪我之间到底尴尬。
  虽说不恨,但也不喜欢。
  “赵幼贤?”石聆有些吃惊,连想到昨日种种,她不禁陷入沉思。
  赵幼贤的出现和示好都十分蹊跷,难道这些也与那和尚有关?
  见石聆不欲,王焕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怏怏地道:“阿聆,你都不安慰我吗?”
  咦?
  石聆还沉浸在赵幼贤,罪我,王焕这几个人复杂的关系圈内,忽地被王焕可怜兮兮地一盯,不由心一虚,好似自己真做了什么错事。
  “你怎么了?”
  王焕目光灼灼,甚至有些逼人的魄力:“若罪我当真有本事,那你兴许就会找到回家的办法了。你若走了,就不会再回来,我舍不得。”
  石聆脸上一热,被他那一句低沉的“舍不得”激得心湖一荡。这人最近老是大模大样地说这些叫她不知所措的话,偏她一听便觉得紧张,看也不敢看,更分辨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逗她玩儿。
  见石聆慌张的样子,王焕背过身,抿了抿嘴角,不一会儿,他又想没事人一样,悠闲地道:“朝廷正在筹备赈灾款项,到时候除了现行运去的物资,还会派一名官员过去,皇上已经隐隐透露了想要我去的意思。”
  王焕语速轻缓,却叫石聆一惊:“你要去曲江?什么时候?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说!”
  石聆拍桌。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真的是太忙了!
另外,因为这文也写了三个月了,我决定换换感觉。开个新坑,是单元剧快穿,大概十章左右一个剧情。这样就不存在坑的问题。
所以我现在是一边码聆姑娘的故事,一边在码另一个比较欢脱风格的大纲。
加上加班,左右开弓就有些忙不过来了。
这边昨天没更是因为修改了一下,文其实是写出来了哒,也没有卡。现在只是时间问题,偶尔有一天两天不见的话,就是加班去了。之后马上就会回来解释,不会坑的,大家放心么么哒。
另一边预计五月份开坑,是欢脱二货风的单元剧,即挖即平的那种,作为这个大长文写作期间的调剂。到时候也希望大家会喜欢。

☆、顾老

  
  不怪石聆失态。
  实在是王焕说话不分主次,不说重点。
  曲江水患刚过,正是最乱的时候,粮食这一关虽然挺过去了,可是洪水过后,最容易泛滥疾病。这个时候被派过去的人,绝对不是什么美差。何况王焕虽贵为侯府世子,他自己和祖父的根基却都在边州,即便在京城好歹也有侯府撑腰。
  曲江却要复杂得多,官员关系盘根错节,未必有人买王焕的面子。
  石聆的担心都显在脸上,王焕安抚道:“放心,我会晚行些日子,只是我出发时,罪我国师想必已然回京,你必会去寻访她,若得到你要的答案……我怕我再回来时,已经见不到你了。”
  怪不得这几日王焕时常来她这里,有时候只是坐坐,说两句话就走,原来他是觉得自己就要走了。
  石聆想了想,道:“其实,罪我只是我回家的线索之一,他也未必就真的有办法,就算要走,我也会等到你平安归来。”
  王焕听闻,看向她,目光有些逼人:“为什么?”
  她不是时时刻刻都想离开这里,想回到自己的家乡吗?
  石聆被看得不好意思,别过头,有些咬牙:“……不是你叫我安慰你吗?”
  他既不愿她不告而别,那她就说自己不会不告而别,这不是最好的安慰吗?
  王焕干咳一声,半晌,还是掩饰不住地笑出声来。
  “是是是,”王焕眼底全是笑意,“我的阿聆这样将我放在心上,我实在是受到了很大的安慰。”
  面对王焕的调侃,石聆只觉得自己大概说错了什么,却也不知怎么改口。
  “你可要小心。”
  “是是是,听石掌柜的话,有肉吃。”
  王焕此时心情似乎忽然变得极好,笑闹了一会儿,才又将话题绕回来,道:“说起来,最近五公主在宫里闹得厉害,她总是这么往出跑也不是办法,你们既相处得不错,要不要我替你想个名头?”
  “名头?”石聆不解。
  “据我说知,韩家的大夫人也在跟你学管账吧?”
  “是。”
  石聆不意外王焕会知道这件事,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她并没有要瞒着谁。事实上不只韩家的大夫人,还有大夫人的两个闺女最近也常来寻她。韩家的三位夫人待她都还不错,尤其是大夫人在她处受了点播之后,直说自己现在做事屡得清了,底下的人再也别想随意糊弄她。石聆反正如今是个闲人,便也是来者不拒,算上五公主,她已经有了四个学生了。
  “不如,干脆我出资,替你办个学社如何?我看想来跟你学习的人,不只眼前这些。”
  王焕一语,却叫石聆意外。
  “学社?”
  是那种小一点的团体?
  “明珠朝律法允许吗?”石聆首先关心的是政治问题,毕竟这是封建时代,对于这类似结党的行为怕是没有那么自由。
  “女子学社而已,从前也不是没有过。”
  只不过从前的都是些千金闺秀举在一起做一些伤春悲秋,无病□□的诗词歌赋,或写写画画。且为了女子名誉,便是偶有才华显露者,作品也不敢外流。石聆这个学社也不过就是教教女子未来怎么做一家主母,管账理财,并没有先例,却比那些无病□□的诗社简单实用得多。有石聆“财神娘子”的名望,怕是不用担心做不起来。
  “怎么样?”王焕似是想到了决定好玩的事,说话的语调都透着怂恿。
  有了王焕的担保,石聆也觉得这主意不错。
  若她真的走了,培养几个人才留下,她来明珠朝一遭,也不算白来不是?
  这么一寻思,石聆便道:“好啊。”
  五日后,石琮礼一行考生终于到达京城。
  河东府的考生们这一路遭了不少罪,来到礼部投状报到的时候,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灰败。放眼望去,实在让考官没什么好印象。
  没办法,谁叫他们路上遭得尽是破事。先是被抢了行礼盘缠,接着又坐了一路“敞篷车”,风吹日晒的到了曲江,没等休息,又立刻爬起来帮助当地县衙给灾民施粮。这些书生哪里受过这种苦,便是寒门子弟,在家里也被娘亲和媳妇儿当个宝儿似的疼着,这一番折腾下来只觉得脱了层皮。
  好在总算到了京城,明珠朝对考生是有优待的,但凡参加京试的考生,衣食住行皆有朝廷管供,暂居贡院后的大宅子里,类似于学生宿舍。大锅饭的质量通常都不会太高,若是平日里,如巩少爷之流怕是不会放在眼里,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河东府众考生便是见到颗咸菜疙瘩都能当肉丸子囫囵个儿吞了。
  这样一对比,报到前顺便换了身衣服,整理了仪容的石琮礼就显得鹤立鸡群,格外出色——虽然当考官看到文牒上的第二百六十八名时,眼角抽了一下。
  可惜了,这是个靠才华吃饭的时代,只有脸是不行的。
  考官遗憾地想。
  有石聆的安排,石琮礼一路上都没有缺过银子,只可惜按律法,他此时还必须要和其他考生一起隔离备考,不能擅自离开去见妹妹。
  石琮礼不知道的是,石聆早就来了,只是似乎和他在城门口错了开。而后石聆又赶往礼部,却守错了门,和腊九围着礼部高墙转了几圈,不得而入,只有无功而返。
  颇为郁闷。
  鼎鼎大名的财神娘子也有吃瘪的时候,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而已。
  报道完毕,石琮礼拿着自己的名牌去找宿舍,路遇一位浓眉宽脸的,灰色布袍的老头儿。道路狭窄,仅能容二人并肩,狭路偶遇,二人皆是一怔。
  石琮礼自幼在书院长大,深受圣人教诲,自然是想也不想地便躬身一拜,随即不嫌麻烦地退后,请老先生现行。
  老头儿审视他片刻,没有说什么,自顾自地走过去。
  连一声客气都没有。
  石琮礼的同窗忍不住道:“看见没,翰林院就是翰林院,一个扫地的都这么能摆谱。”
  “别这么说,长幼有序,你我相让是应当的。”
  待石琮礼走候,那老头儿回头看了一眼,一撅嘴,点了点头,随即走进监考司。那正在给考生发名牌的官员一见他,“腾”地起立,刚才还懒散得好死要断了的腰板顿时嘞得笔直。
  “老师!您怎么亲自来了!”他匆匆迎过来,“老师怎么也不说一声,学生亲自去接您?”
  老头儿瞥了他一眼,无甚情绪地道:“来看看,随便看看。”
  院子里的考生见这老头儿一身布衣,一双浓眉压在方脸上,长得实在不好看。可是礼部官员对他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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