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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穿越之专家嫁到-娘子敌万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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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世兄多虑了。”白瑞娇突然道,“即便此事是石掌柜说的,也未必就真的作准。千金符涉及甚广,父亲定然有自己的思虑,瑞娇一介女子,不宜多言。还请世兄勿要强人所难。”
  孙璞玉见白瑞娇态度骤变,只当她是气自己多言,只好就此告辞。
  不过白瑞娇有一句话却是说对了——无论这事结果如何,他总要再去跟石聆通个气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挽救之法。
  白瑞娇提着食盒进入书房时,白知府已经议完了事。她心里还因着孙璞玉的事有些不爽,白瑞娇觉得孙璞玉这人……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他跟那个石聆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外面流言蜚语传成什么样子,连母亲近日都对他有些微词,孙白两家联姻这事眼看是要渺茫了。再看石聆呢,人家京城里自有大靠山,哪里用得着他来操心?
  就他自己还蒙在鼓里,笨死了。
  白瑞娇一时也说不上自己的心意如何。她对孙璞玉是有些好感的,但是才见了几面,也谈不上什么非他不嫁,只不过是一个可以考虑的成亲对象罢了。只不过,一方面她见孙璞玉与石聆毫不避嫌,有些吃味,一方面也有些为这个人不值,那石聆对他分明就没半点意思,怎么他就巴巴地非要往上凑?
  “瑞娇儿?”
  知府大人的声音将白瑞娇唤回神来,她立即换上甜美的笑容:“父亲,何事?”
  “这几日辛苦你。”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白知府颇为欣慰。
  “都是母亲想的周到,女儿只是跑个腿罢了。”白瑞娇娇声道,“父亲这几日公务繁忙,女儿不能分忧,也只能做些小事。”
  看着乖巧的女儿,白知府觉得这几日被公事□□的心灵得到了一丝治愈。
  “父亲,我方才在门口遇见孙家世兄,莫不是孙家出了什么事?”白瑞娇试探地问道。
  白知府脸色微沉,叹了口气:“哎,别提了。这个孙棋也是来给为父添堵的。虽说他是好心,只是此事另有干系,并非为父能左右。”
  “可是……千金符一事?”白瑞娇试探地问道。
  虽然对孙璞玉有些不满,但是兹事体大,白瑞娇觉得自己能想明白的事情,没道理父亲想不通。为什么父亲却对孙璞玉的提议不为所动呢?
  “瑞娇儿,这白云观动不得。”
  白瑞娇面上装作意外:“怎么,难道这白云观真有神仙?”
  白知府讽刺一笑:“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世人痴迷罢了。你回去劝劝你母亲,赶紧收收心,再去白云观添香火钱,回头有他哭的。咱们家底子不厚,你可别叫她把你的嫁妆都赔出去!”
  他那个夫人,他太知道了,死要面子,却又爱贪小便宜,听说了千金符的事,第一个就去败了三百两。啧,想想他都心疼,不,还肉疼!
  白瑞娇见父亲脸色,心说你还不知道母亲已经又投了一千两进去……她道:“可是,母亲说白云观的仙人显灵,赐了她好多银钱,母亲持家有道,怎么父亲不高兴?”
  “高兴个屁!”白知府想起白夫人就生气,无知妇人,死到临头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
  “她懂什么?那千金符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瑞娇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父亲为何不行令禁止!查封白云观?”
  若这事闹大了,追究下来,朝廷还是会问责父亲的。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那白云观我亲自带人去查过,你可知我在白云观见到了谁?”
  白瑞娇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莫非千金符背后有大人物撑腰?
  果然,白知府一拍桌子,愤怒又压抑地道:“我在白云观,见到了沈国公一系的人!”
  白瑞娇脸色骤变。
  白知府道:“白云观地处河东地界,此事一旦闹开,我脱不了干系。可是沈国公于为父有提携之恩,若非沈国公,这晋阳知府的位子,怎能轮到为父来坐。沈家权势滔天,他今日能让为父生,明日便能让为父死。千金符是沈家的财路,我便是知根知底,又怎敢插手?”
  “父亲为官多年,向来洁身自好,并未结党,怎地如今会受制于沈家?”
  “傻孩子,这官场上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哪里有什么清流?便是要做直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我便是没有明着投靠沈国公,可是平白得了沈家好处,在别人眼中,也早已被归为沈氏党羽,容不得我独善其身啊!”
  “那……这可如何是好?”白瑞娇有些焦急。
  “为今之计,唯有向国公府投诚。沈国公既然选了河东下手,想必也是在试探我的态度。如今我们和沈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沈国公捏死我们就像捏死之蚂蚁一样容易,所以白云观绝对不能动,这千金符,他爱卖就去卖,为父睁只眼闭只眼便是。”
  至于这千金符背后的门道,便是真如孙璞玉说的那般又如何?左右他置身事外,只要沈国公还用得到这河东府的地盘,自会罩着他。
  白瑞娇觉得父亲说得有道理,可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不安。一想到万一这事出了差错,他们一家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要她从高高在上的官家千金变成戴罪之人……白瑞娇不禁起了一声冷汗。
  不行,家里若是靠不住,她也得早日为自己谋一条出路才是。
  

☆、投缘

  石聆今日舒舒服服地睡了个早觉。
  锦绣坊步入稳定发展阶段,大小事宜腊九也逐渐上手,即便没有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影响。难得的是今日对门的赵六也没有来骚扰她,锦绣坊众人各司其职,各行其是,居然没有人发现她这个掌柜的偷懒了。
  洗漱用饭完毕,石聆也没有急着去前面的铺子,就悠闲地坐在廊上,借着舒适的晨光翻起书来。
  她手里这本《行止记》是前几日与王莞的回信一道寄过来的。
  王莞的信依旧简短精炼,似是有意回避近况,只叮嘱她切勿过分伤神,既来之,则安之,待缘分到了,必可达成所愿。随后还寄了一本书与她解闷。
  石聆读罢,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感慨,欣慰于王莞此番回京后,竟好像一夕之间变了个人,成熟许多,如今非但不再钻牛角尖,还能反过来宽慰她;感慨则是,不知道是什么变故让王莞心性转变如此之大,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无论如何,王莞的所为,她总是感激的。
  这个时空她信得过的人不多,阿莞年少,她以为她不懂便无心多说了些,没想到王莞非但没有排斥她,反而懂她心意,为她着想。如今石聆在这个时空也总算有了个能倾诉的闺蜜,不至于独自苦闷。想家的时候便直言想家,有所成就的时候也直言喜悦,石聆本身不是多言之人,但提起笔来却总能将平日难以开口的心事流畅倾诉,王莞每每回复三言两语,虽常有词不达意,但关心之情溢于言表,总能让她心中焦虑舒缓。
  就像这本《行止记》,虽说是寄给她解闷儿,但里面以故事的方式介绍了明珠朝许多传说习俗等,让石聆对这个时空又有了崭新的认识。
  在她之前的“梦”里,她生下来便没有出过那方小院落,对外界的了解全源于娘亲的讲解,后来被送往庵里,更是过得浑浑噩噩,连记忆也不全,因此半土着半穿越的她,也并不比那些书里的穿越女占什么便宜。此前她也因为疏忽大意,有好几回被奶娘咬住错处,好在有王莞和袁清顶着。如今她因生意的缘故,接触人渐多,周围能问的只有腊九。可腊九到底是男子,她不好什么都开口,这本《行止记》倒是无意间帮了大忙。
  值得一说的是,这本书遣词造句偏于白话,并没不咬文嚼字,断句也清楚,让石聆看起来很省力,且故事浅显易懂,用语诙谐幽默,听说这《行止记》只是上部,还有一部下文叫做《秀丽记》,主要介绍明珠朝各地风景的,石聆倒是很有兴趣。书的下角有“火奂生”三个字,这便是作者名字了,石聆默默记下,想着回头见到这作者的书务必要留意。
  不过石聆的悠闲并没有持续很久,她才刚翻了不到三页书,便见腊九一路小跑奔来,一脸愤恨的小模样。
  不用问也知道是谁惹了他。
  不等腊九开口,石聆道:“我这就过去。”
  腊九一肚子苦水不得发泄,只得狠狠地点了点头,等着他家掌柜的亲自去收拾门口那妖孽!
  一进门,石聆便被店里的排场吓了一跳,随即微微皱眉。
  怪不得腊九要生气。
  只见店里云山雾绕,不知谁在门口搬来一个不小的香炉,浓重的檀香味道熏得石聆一阵眼红鼻痒,更扯的是香炉后面还被抬来一尊财神像。
  饶是石聆也被赵六这三天两头的新花样闹得有点烦,她不悦道:“赵老板,你又想干什么?”
  不想她这一呼,赵六突然就从“云雾”中跳出来,一下子窜到石聆跟前,高声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
  石聆一个激灵,死死地拖住赵六的胳膊,眼见那千金重的膝盖就要着地,石聆使不上力气,下意识地照着他膝盖踢了一脚。她没控制力气,因此赵六还是跪下去了,只不过他跪下去的瞬间就接着爬了下去,还大喊了一声“哎呦”。
  见赵六没有拜成,石聆松了口气:“赵六,你这是做什么?”
  “秀秀,我是来拜师的!”
  石聆背上升起一股寒意,也忘了打从哪一次其,这赵六便擅自改了这个亲昵的称呼,几番说他都无用。
  “赵掌柜,你我平辈论交,拜师之事从何说起?再说你这样大张旗鼓地来我店里闹,也影响我家生意。”
  “秀秀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你说我的永乐布庄不出一个月必会被断了货路,我不服,与你打赌,若输了就拜你为师。”
  石聆一愣,头脑里回顾了一番,奈何事情太多,这事似有若无,她也记不清了。
  “即便有此事,也不过是一时戏言罢了。”
  “不是戏言!不是戏言!”赵六兴奋地道,“秀秀你说得太准了,今日刚好是永乐布庄开业满一个月,之前供货的几家商行,突然齐齐统一了口径,全都不供货给我家啦!”
  石聆睨他。
  这个情绪不对吧,怎么人家不供货给他,是这么让他高兴的事吗?
  “秀秀神机妙算,我赵幼贤佩服得五体投地,今日就此拜入秀秀门下!”说罢又倾身要拜。
  这一次腊九机灵,挡在他身前,凶巴巴地道:“干什么?你这是要干什么?放尊重点啊,谁叫你乱拜了,我家掌柜可没答应收什么徒弟!”
  腊九更想说的是:掌柜的就算真要收徒弟,也应该是自己啊!这赵六算哪根葱,凑什么热闹!
  “你闪开,我要和我师父说话。”赵六伸长身子去看石聆。
  “谁是你师父!我告诉你饭可以乱吃人不能乱叫!”腊九坚固防守,不许他上前一步。
  石聆被这两个活宝吵得头疼,一抬头,却见孙璞玉忧心忡忡地进门。
  今天还真是人齐!
  孙璞玉见店里的情形一怔,没等开口,就被赵六抢了先。
  “你是谁?来锦绣坊干什么?要拜师可得排队,今天是我先来的!”
  面对凶巴巴的赵六,孙璞玉一头雾水,嘴巴张了两张,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转身绕过赵六,来到石聆跟前:“琮秀,我有话跟你说。”
  “秀秀!是我先来的!”赵六活像要不到糖的孩子。
  石聆对某个聒噪的源头不予理会,向孙璞玉问道:“是千金符的事吗?”
  “正是。”
  “不顺利?”
  “你怎么知道?”孙璞玉意外。
  “还用问,你脸上都写着呐。”赵六得意地道。
  “白知府说白云观没有问题,我觉得他在撒谎。”
  “那不是废话,那老头油得很,肯定不会跟你说实话的。”赵六一脸“兄弟你太甜了”的表情。
  孙璞玉皱眉:“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官官相护嘛,这都不懂。”赵六苦口婆心,“肯定是白云观后头有人,这个人他又不敢得罪,只好敷衍你了。”
  孙璞玉一怔,面向赵六:“我居然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哎,这种事我见多了,没什么稀奇。”
  “那你觉得白云观的背后会是什么人?”
  “你算问对了!这个人必然大有来头……”
  突然,石聆转身离去。
  “琮秀?”
  “秀秀你去哪儿?”
  石聆转身,无甚情绪地道:“二位既然如此投缘,大可继续,石聆另有要事,就不打扰了。”
  什么叫一见如故?就是如此吧!
  书房内,气氛有些诡异。三人分席而坐,石聆埋首处理账本,只偶尔抬头,确定另外两人还未离开。
  孙璞玉与赵六对视一眼,齐齐又开口。
  “琮秀。”
  “秀秀。”
  孙璞玉看向非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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