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专家嫁到-娘子敌万金-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清誉?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行商掌事,整日混在男人堆里,还能有什么清誉!”
“母亲!”孙璞玉脸色铁青,“您对我不满,自可家去说,何至闹到外面来?母亲自己也是女子,应知名声对于女子之重,您怎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如此诋毁一个姑娘家!我和石姑娘君子之交,清清白白,怎叫你说得如此不堪!”
“阿棋!”廖氏彻底愤怒了,“你是得了失心疯是不是?这样不知检点的女人有什么好!我叫你去白家赔罪,你推三阻四,却日日往这里跑,还说你不是被她迷了心窍!”
“母亲!”
孙璞玉觉得跟眼前的妇人根本无法沟通。这是他的母亲啊,是生他养他的人,理应是世上最支持他理解他的人,怎地这会儿却如此不可理喻?偏她还闹到锦绣坊来,石聆的病好容易见些起色,正是要静养的时候,怎可再受刺激。
“母亲,你先与我回去,此事我自会与你解释清楚。”
“你别想哄我!”廖氏不依不挠地道,“叫那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出来,我今日就是问问他,怎样才愿意放过你!阿棋我告诉你,如她这等下作之人,这辈子都别妄想进孙家的门儿!”
“你在说谁?”
忽地,清清冷冷的声音自门内传来。
孙璞玉回头,睁大眼睛,见简衣素颜的女子款款地自内院步出。
那淡漠神色,那清傲语气,不是石聆又是谁?
☆、25、醒来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腊九。
“掌柜的!你……你真好了!”腊九冲到石聆跟前,却又不敢靠得太近,手足无措地打量着虽消瘦了些,但与从前无异的掌柜,喜极欲泣。
孙璞玉也是一脸喜色:“琮、石姑娘,你真的好了?什么时候好的?”
“刚好。”
石聆朝他友善地点头,刻意不去提那几盘故意杀得他落花流水的棋局。
孙璞玉一时又喜又忧,喜的是石聆终于恢复正常,忧的是她什么时候恢复不好,偏偏赶上这时候。
“哎,你怎么不……”不什么?不打个招呼?这事还真不是石聆想打招呼就行的。她总不能突然来一句“你们听着,我快好了”,那估计他们受的惊吓更大。
石聆其实没有说谎,今天早晨她发现喉咙的堵塞感不见了,身体也能活动了,只是太久没动,肢体有些僵硬。她早晨在院子里溜了两圈儿,又跟孙璞玉下了几盘棋,眼下已经基本如常。
只是这种舒适并没有维持很久,廖氏就闹上门来了。她简单收拾了一下才出门,也听见了孙氏母子的争吵,总算弄明白事情的经过。
敢情这廖氏在妄想当她的婆婆。就奇怪了,这事该生气的不是她吗?她还没开口,廖氏倒先找上门来了。看来,这妇人的妄想症经过上次的教训,非但没有痊愈,反而变本加厉了。
“孙大夫人找我?”
石聆扫视人群,最后目光落在廖氏脸上,竟让廖氏觉到一丝寒意,有种被人看透的心虚。
“多日不见,孙夫人火气更盛,这可不好。人一生气,就容易失了冷静,冲动之时是不适合谈生意的,孙夫人就这样跑到锦绣坊来闹 ……丢人还是次要的,还要小心丢银子。”
淡漠的表情,犀利的话语,完全唤醒了孙夫人上次被耍的记忆,她登时火冒三丈。虽然她也知道石聆已经将银两还给了孙璞玉,可心里已经认定了这又是石聆的手段。前几日她得知儿子这几日总是来锦绣坊,便觉得不对,可恨儿子院儿里的丫头嘴硬得很,问什么都说不知道,今日可叫她逮着机会,狠狠地罚了儿子院子里一个大丫鬟,杀鸡儆猴,这才问出石聆病重变成傻子的事。可怜她还没来得及快乐地喊上一声“报应”,就被告知少爷今日一整日都没去商行,在锦绣坊呆了一下午——陪着那个傻子!
傻子?
天底下哪有嘴巴这么毒的傻子?石聆要是傻子,这世上就没有聪明人了!
廖氏本就怀疑石聆另有居心,这次更确认自己的猜测。1
“阿棋,你可看好了!她哪里是有病的样子?我看她好得很!她才没傻,傻的是你!她根本就是在装可怜,为的是接近你,图谋我们孙家的家业!”
孙璞玉觉得母亲的想象力简直太丰富了。他已再三解释他是来探病的,她却根本听不进去。锦绣坊掌柜重病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街上稍微打听就知道,可她宁可相信自己的恶意揣度,也不愿意看一眼事实。
“孙少爷,不必多言。”石聆淡定如常,对孙大夫人的谩骂宛如看戏,“大夫人自有一套‘明辩是非’的法子,别人的劝,她听不进去,也不稀罕。你说越多,她更觉得你忤逆她,她又不愿意承认你比她更明辨是非这件事,最终得只能安抚自己,说一切都是我教唆的。”
所以她从不跟这个女人废话,说多了她不听,说深了她不懂,浪费口舌。
“这……何等荒唐!”孙璞玉觉得被母亲这么一闹,他在石聆面前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石聆摇头,道:“你没有不孝,她也没有错,错的是个外人,这样想,她心里会好过一点。”
“石姑娘,你不生气?”孙璞玉听见石聆尚能如此冷静地分析人心,不由奇怪。虽然石聆以前也牙尖嘴利,但没有一次像这样,非要形容,就好似是……置身事外,好似此事与她根本无关一般。
石聆如此,孙璞玉竟连那句“你不要往心里去”,都说不出来了。他本能地察觉到,此番痊愈,石聆似乎有些不同了。
她当真是好了吗?
“阿棋!”孙大夫人见儿子的目光还挂在石聆身上,自己一腔箴言全成了废话,忍无可忍地道,“你若还认我这个母亲,便给我回去!不许你再和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
孙璞玉觉得母亲简直不可理喻过,正要说话,石聆却拦道:“孙少爷,怒时之言,多失体。”
见石聆如此识大体,自己受了这样大的委屈,还顾及到他们母子的感情,孙璞玉越发羞愧:“我……”
“令堂之‘体’所剩无几,还是快带她回去吧。”
“……”
最终,孙大夫人在儿子服软与她离去后,一扬脖子,自觉大获全胜,像只骄傲的孔雀般踏出了锦绣坊。而孙璞玉先是恨不得一路上都将脸遮起来,又觉得没必要,反正已经丢尽了。
孙家母子离去后,锦绣坊的伙计们都愤愤不已,觉得自家掌柜受了天大的委屈。任谁家好好的姑娘无缘无故被上门谩骂,怕都要气得昏死过去,就算石聆不是一般的姑娘,她也是个姑娘啊。尽管石聆看起来真的跟没事人一样,腊九推测,姑娘只是因为身子刚好,暂时还没力气生气。
姑娘这样知道对自己好,是好事,该放心才是,怎么却让他莫名的有些心惊。刚才的事他看得清楚,连腊九也觉得石聆这次醒来,眼神,态度都有些说不出的异样。
只愿是他多想了吧。
尽管程姑等人都劝她多休息,石聆还是坚持来锦绣坊,在铺子里简单的查看后,她回到账房,单独叫了腊九进来。
“我是怎么醒的?”石聆一开口便问了这件事。
腊九先是一愣,来不及细思,便将那日门外来的大和尚之事告知。其实严格说来,并没有证据证明石聆真的就是那大和尚治好的,但是哪里有那么巧,大和尚说三日,石聆便真的在三日后病愈,而石聆刚一好转,那大和尚便不见踪影。若是骗子之流,不正该上门讨赏吗?
腊九之前只是觉得他家掌柜厉害,可他其实想不透,掌柜的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怎么就会这么聪明。如今他倒是想到了些,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仙缘吧?也许掌柜的本就来历不凡,这才有活佛照应,逢凶化吉。
瞧如今这淡定更胜往日的样子,想必是法力恢复了?
石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不知道腊九的脑洞已经突破天际。她又问道:“那和尚还说了什么没有?”
腊九想了想,道:“他没说什么,整日就在门口诵经……啊,我想起来了。那时候我叫他去别处化缘,他说什么‘本就有缘,何须化缘’;还有一次我见他整日诵经,难免口干舌燥,就端了碗水予他,他却说他是来偿债的,他已亏欠你良多,若再多受一丝恩惠,都要天打雷劈的!我不信,执意给他,他就接过放在一边,竟真的一口也没有喝。嗯,就这两次,再多便没了。”
石聆神色凝重。
“腊九,给你们掌柜写封信。”
腊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们掌柜”指的是谁,随即想到她说的是袁清。
“告诉他,我的家人不用再找了。”
“啊?”腊九怔忪片刻,“掌柜的你是……想起来什么了?”
石聆并未回答,只道:“把那和尚的样貌写给他,就说我求他帮忙找到这个人,此事至关重要,多久我都要找下去,请他务必放在心上。石聆感激不尽。”
腊九不由也站直了身子。石聆这样郑重地求人还是第一次,便是上次寻找家人这事,都是袁掌柜主动揽下的。如今石聆这态度,他实在不敢轻心。
“掌柜的,其实你就算要找大和尚,也可以继续找你的家人,袁掌柜一定会尽力的。”
“不必了。”石聆决然地道,“我没有家人。”
她的家人在那遥远的回不去的异时空,至于这边的“家人”就只有娘一个人,娘已经不在了,那其他的“家人”,她连一眼也不想看他们。
这次一病不起,她并非失魂,相反,她的神识从未如此清明过,竟是把前尘今世都看了个透。她不知自己为何会来到这里,这跟她幼年的“梦境”不同,梦境里一切朦胧,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好像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而现在她却是真真切切地来到了“梦”里,能说能动,与常人无疑。昏迷时,她不仅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同时也看到了现代世界,她看到自己昏迷不醒后,父亲极力压抑的悲伤,母亲哭红的眼睛,和妹妹真切的伤心,她极力向她的家人奔跑,却在几乎触碰到那边的空间时被一股力量吸了回来。
她来到这个时空并不是意外,有一股力量在阻止她回去。
为什么要这样做?把自己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她想,那和尚也许能解答这些问题。
无论如何,此次大病因祸得福,石聆总算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
什么猜疑谩骂,什么身世之谜,甚至那些生意上的胜负,根本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家里还有人等她回去,她怎能就如此苟安于这个陌生时空。
她要回家,想尽一切办法回家,无论花上多少时间,她都要回到属于她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谁也不能阻止一个想回家的巨蟹座,谈恋爱也不行。
☆、26、来信
石聆有些不一样了。
不只是腊九,整个锦绣坊都感受到了这一点。
并不是说石聆变得不好了,相反,她比以前更厉害,更利落,也更精明,连对锦绣坊的管理也越发上心。如今锦绣坊的伙计出门都昂首挺胸,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在哪家做事,毕竟锦绣坊的待遇在晋阳城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况且经过这些日子,大家也算共同经历了好些事,大有些患难与共的情谊,石聆痊愈后,锦绣坊上下越发拧成一条心,竟是空前团结起来。锦绣坊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客流,伙计和裁缝娘子们脸上的也渐渐恢复了笑容。仿佛有石聆在,一切可怕的事就都不会发生了。可恰恰因为如此,才让人觉得不正常。
谁也不知道石聆在想什么。
便是从前,石聆也偶尔会露出一些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情绪和表情,而如今,她更像是一杯结来了冰的水,别说涟漪,便是石子落在上面,也无动于衷。
石掌柜比任何时候都冷静,一夕之间,好像再没有一件事,一个人,能入她的眼,动她的心。
这件事感触最深的就是腊九,因为石聆虽然提高了锦绣坊所有伙计的待遇,但是独独对腊九,却越发严苛起来了。
她开始放手一些事情,要腊九学着打理,但凡有不对的,第一次她会从旁指证,但若腊九下次再错,便要扣他工钱,以示惩戒。腊九倒不在乎这些工钱,他在锦绣坊,吃住都有保障,每月的工钱如数交给家中老母,由母亲给他攒媳妇本,他自己没有太多用钱的地方。
只是石聆这严厉劲儿他却有些吃不消了。
这些事从前分明都是石聆做的,掌柜出手,又有准头又有效率,他只负责打个下手跑个腿,怎么现在石聆连决策的事也要问他的意见,若答得不好还要罚,这……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伙计头头,用不着学这些吧?
而当他将心中的想法道出,得到的却是石聆冷冷的一句:“你就一辈子当个伙计?”
腊九又觉得石聆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