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离忧公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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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觉得呢?”赵熹反问。
“你……”李艾似乎有些意外。
“实不相瞒,”赵熹道:“我们怕此事令李府上下离心,所以劝表哥放弃追查。不过,现在我想问问表妹的意见,若表妹想找出奸细,我们就一起再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李艾摇摇头,道:“不必了,表姐考虑得很周到了。在李家,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还是不要多事的好,否则,纵使哥哥不说什么,其他人也该怨我小题大做了……”
听了这番话,赵熹大为伤感,她知道这是一种怎么的感觉。一时间,同样的感受,同样的经历,让赵熹决定,一定要帮助她。她看着李艾,认真而语:“表妹,做我闺蜜吧!”
“什么?”李艾完全没想到赵熹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是说,”赵熹笑笑,解释道:“你做我闺蜜吧,能够彼此诉说心事的那种。虽然,未必能帮得了你什么,但能够相互陪伴,说说心里话也是好的。”她停了一停,又道:“我想听你的故事,无论是什么,只要你愿意说。”
李艾不及多想,便兴奋地点起了头。她本是一个多心的人,不论什么事,她总会在心中翻来覆去想上半天,并忍不住深文周纳一番。但这一次,她似乎完全无法抗拒——也许,是因为内心渴望已久;也许,是赵熹的真诚直率震撼了惯于谨小慎微的她。
见她答应,赵熹也很兴奋,她坐下来,倒了两杯茶,当真与李艾谈起心来。李艾仍不愿提自己和李家之事,赵熹也不勉强,天南海北与她聊了起来。一谈之下,赵熹才发现,李艾之才,实不在其兄与魏暮之下,更令她想不到的是,这个看上去郁郁寡欢的人,对各种游艺搏戏之术,都十分精通,尤其是弈棋。所以,赵熹当场拜李艾为师,学起下棋来。
这边赵熹一学不可收拾,那边三人见她久久不归,不免有些担忧,李蕤便提出自己过去看看,也好看看李艾。
二人聊得起劲时,忽闻敲门之声,均是一愣,还是赵熹先开口道:“谁?”
“二位妹妹,是我。”李蕤应道。
赵熹看看李艾,见她无异议,便过去开了门,道:“表哥里面请。”
李蕤含笑向她一点头,便将目光移向李艾,道:“小妹,今天的事,是我不对,你……”
“哥,”李艾打断了他,虽然神情语气依旧不那么亲近,但十足真诚:“今天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赵熹本以为李蕤听她如此说,定会欣喜不已,可他却叹了口气,语带怜惜:“小妹,你若觉得委屈,就告诉哥哥,不要藏在心里。”
李艾却笑了:“多谢大哥关心,小妹不觉得委屈。”
李蕤亦笑,又道:“方才,我已向大家说明原委,也安抚过了,好在,他们都比较理解。”
“大哥做得很是,”李艾道:“也是哥哥素行端正,令人信从。”
“小妹……”听见李艾称赞自己,李艾大感意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诶,表哥,你这么不经夸啊?”赵熹不失时机地打趣道。
李蕤不自然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我看你们呆在房里许久不出来,就过来看看。这么晚了,不饿么?”
“不饿!”赵熹一把搂住李艾的肩膀,对李蕤道:“有她陪我,一点都不饿。”
赵熹突如其来的举动差点令李家兄妹惊掉了下巴,李艾不自然地缩了缩身子,李蕤则结结巴巴地道:“你们……你们这是……”
“我们是闺蜜了,”赵熹松了手:“现在她也是我师父了。”
“啊?”二人同时望向赵熹。
“师父啊,”赵熹煞有介事地道:“我都学了那么久了,您可别告诉我您要反悔了。”
李艾“噗”地一笑,她笑起来一向矜持,这种笑法,还是头一回。
赵熹亦笑:“不过呢,现在想想,你哥的棋艺好像也不错,要不,你们俩来上一局,谁赢了我就拜谁做师父。”
“好啊!”李蕤道:“小妹可有兴致?”
“恭敬不如从命,”李艾欣然同意:“不过,哥哥可不要让我。”
于是二人下起棋来,事实证明,李蕤根本没有让的余地,不一会儿,便被李艾杀的片甲不留。
这一局,下得李蕤既惊又喜,双眼直直看着李艾,仿佛第一天认识她似的。
李艾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道:“大哥为何这么看着小妹?”
“师父!”李蕤猛不丁地蹦出两个字。
“啊?”二女同时一惊。
李蕤笑道:“小妹棋艺如此高超,为兄也想拜小妹为师,不知师父意下如何?”
“叫都叫了,还问如何不如何的。”李艾小声道。
“这么说,师父是同意了?”
李艾含笑点点头。虽然,她与哥哥的感情一直很淡,但此时此刻,依然感到格外温暖,尽管,她的心里,仍有疑虑……
于是三人又畅谈至三更,方才散去。回去的路上,李蕤的心情比上次宴会还要舒畅,对赵熹道:“赵姑娘,多谢你让她开心起来。”
“公子,其实应该是我感谢小姐,”赵熹道:“李小姐是个非凡之人,跟她在一起,好像随时都会开启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哦?”赵熹的形容让李蕤颇有兴趣:“真有这么神奇?”
“嗯。”赵熹点点头,并将与李艾畅谈之语说与李蕤。
李蕤也听得入了迷,兴奋不已,啧啧称奇。然而,赵熹说罢,他却有些伤感地叹了口气:“想不到,小妹竟是如此一位奇女子,为什么要如此埋没自己呢?”
赵熹亦叹,二人回到房间,简单聊了几句,李蕤和魏紫便识趣的走开了。赵熹也自然而然地做到魏暮身边,问道:“吃药了么?”
“吃过了。”魏暮道:“倒是你,谈了这么久,连晚饭也顾不上吃,饿了吧?”
赵熹摸摸肚子,笑道:“是有点。”
“桌上有些点心,”魏暮道:“虽然没你做得好吃,好歹也可以填饱肚子,姑娘先用些吧。”
赵熹过去,拿起一块放到嘴里,一面嚼,一面口齿不清地道:“尊……侯……次……”
魏暮见此,不禁莞尔:“慢点,没人和你抢……”
赵熹吃完,又将与李艾交谈之语及二李下棋之事说与魏暮,魏暮听了,亦对李艾称赏不已。
说完话,赵熹忽而叹气起来,魏暮问道:“怎么了?”
“这几天,”赵熹道:“我可能陪李艾的时间会比较多,没办法照顾你了。”
“就为这个?”魏暮一笑,旋即正色道:“姑娘心意,魏暮已知,纵不能时刻相伴,魏暮心里,还是很高兴。”
赵熹看着他,脸上漾起甜蜜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日,赵熹确实多在李艾处度过。或是我向你学下棋,或是你向我学做点心,总之,二人过得都相当愉快。每天晚上,不论多晚回去,魏暮都会等着自己,还有,留下好吃的。
这样过了近十日,李蕤忽然接到家信,说府中有事,让他与李艾回去。主人都走了,赵熹等三人自然不好在这儿赖着,于是便也打道回府了。
却说回府之后,因为今上没有什么新动作,奸细也没有再找麻烦,赵熹终于过上了穿越以来最无忧无虑的日子。每天吃完早饭,或者去李府与李家兄妹玩耍,或者留在家中照顾魏暮,打趣魏紫,反正,不用勾心斗角,处处提防的生活真好。
然而,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这天,赵熹正准备出门去李家,却见李蕤面带忧色而来,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忙问:“表哥,出什么事了?”
“进去再说。”李蕤面色不善,语气却还不露半点声色。
赵熹心中一面猜测,一面随他进了魏暮的房间。由于魏暮还在调养,他的房间最为温暖舒适,大家都愿往他这里跑。
休养多日,魏暮已能下床走动,见李蕤来,亦起身相迎。打过招呼,四人便坐在一起,谈论正事。
“李公子,究竟出了什么事?难道今上又有新动作了?”赵熹先问。
李蕤点点头:“今上又要对公主下手了,而且,这回出面的是具家。”
“具家?公主的驸马?”赵熹一愣,许久未见这家有什么动作,赵熹几乎要把他们忘了。
“不错。”李蕤道:“当年为了保护公主,我在具家安了不少眼线,和离之后,为防他们再对公主不利,依然将这些人留在那里。昨天半夜,一人忽然来报,说具家趁夜偷偷将一个中年妇人带入家中,经他查探,此人竟然是公主的奶娘!”
“什么?”赵熹一惊:“具家为什么要三更半夜找公主的奶娘?难道……难道他们已经看出我不是公主?”
“怕是如此。”李蕤面色凝重。
“李公子,”魏暮一边握了握赵熹的手,一边平静问道:“还有其他消息么?”
“眼线们的确偷听到一些他们的谈话。”李蕤道:“具文濂问她,公主有没有什么常人没有的特征?奶娘说,公主的左臂有一个莲花形胎记。”
赵熹闻言,立即挽起袖子,左臂上光洁如玉,什么胎记也没有。
☆、两难之局
“怎么没有?”魏紫既惊且疑。
“有没有你不知道?”赵熹对她的反应表示不解:“你不是公主的陪嫁丫头么?”
“我是公主的陪嫁丫头不假,”魏紫道:“但我只是个干粗话的,根本没有贴身侍奉公主的机会,怎么会知道?”
“赵姑娘,”魏暮犹豫了一下,问道:“现在的身体,是你的,还是公主的?”
“是公主的,”赵熹道:“不过,我的隐形眼镜和假睫毛也跟着穿过来了。”
“那就是说,公主身上根本没有胎记?”魏紫道。
“这也很难说。”李蕤道:“我知道有一种药,可以使胎记消失。或许,之前芳卿暗中给公主下了这种药,然后又找来奶娘指证公主是假的……”
“消息可靠么?”魏暮再次确认。
“可靠,”李蕤十分肯定:“这几个人,世代效忠李家,绝对可信。”
“那可怎么办?”赵熹看起来有些害怕:“万一……”
“别怕,不会有事的,我们一起想办法。”魏暮温言安慰。在他印象里,赵熹一向乐观有胆识,面对尸体,都能毫无惧色,这般模样,还是头一次,不禁有些心疼。
“我倒还好,”赵熹稍稍放松了些:“就算真的挂掉,大不了回去继续写论文,可你们怎么办?”
“原来你是害怕这个?”魏暮有些意外地看着赵熹,心里竟有一种别样的滋味。
“对啊,”赵熹道:“大家有什么办法?”
“谁知道这个奶娘是真的假的,先查查她的老底再说。”魏紫道。
“查过了,是真的。”李蕤一盆冷水浇下。
“那……你有没有那种药的解药?”魏紫又问:“给赵姑娘试试,说不定胎记就出来了呢?”
李蕤摇头道:“去掉了,就不可能再出现。”
“要不,我们去找服侍过公主的人作证?”这一次是赵熹。
“不行,”李蕤道:“万一他们也说公主有胎记呢?即便她们现在答应了你,谁知道对质的时候会不会反水?倒不如,我请个高手,给你做上一个,保管和真的一样。”
“对,这主意好!”魏紫附和道。
“好什么!”魏暮铁青着脸,喝道:“别乱出主意!”
“魏暮,你吃炸药了?”李蕤对他的态度颇为不满。
“魏暮?”赵熹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你们想想,”魏暮的语气仍有些急峻:“如果今上与姓具的真用这种方法害公主,会让我们知道?没错,他具文濂是蠢,可今上不蠢!”
“你的意思是?”赵熹小心问道。
“大家不要忘了,”魏暮道:“今上的目的,是将公主置于死地。所以,公主到底有没有胎记,根本不重要。我想,今上是故意令具文濂放出消息,使我们知晓。如果我们将注意力放在公主到底有没有胎记上,可就中了他的圈套了。当具文濂出来指证公主身份有假时,今上必召公主前来对质,乳娘就会问:公主身上可有胎记,赵姑娘若说有,她就说没有,赵姑娘若说没有,她就说有,总之,非要坐实她这公主是假的不可。”
众人一听,都惊出一身冷汗。想不到,今上的心机竟如此深沉,若非魏暮说破,非上当不可。此时,大家都陷入了更大的不安与困惑之中——这是一个两难之局,该如何破解?
“哥,”魏紫打破了沉默:“那你有没有办法?”
“我去把奶娘劫回来。”魏暮沉声道。
“不行!”赵熹一听,立刻激动起来:“他们一定料到我们会如此,你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那还有什么办法!”魏暮也激动起来。
赵熹沉吟片刻,忽道:“我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