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湖侠客遇上女研究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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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鸟展翅而过,飞鸣齐唱,不远处,典雅的小桥,红色的长亭,浅浅的湖水波光粼粼,白色薄雾笼罩,轻飞,迷乱,这里,应是人间的天堂。
在山谷一角那极为深邃秘密之地,修建起长阁绿房,绵延一片,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巧妙地隐蔽在山谷之暗处。
这里,便是江湖武林中小有名气的青龙门的憩息之地,隐秘幽深,常人难以寻得进入。
青龙阁,是青龙门中最显赫,最精致典雅正楼门厅,宽大空旷,屋顶奇高,空气通畅。地上铺着哑光青花石,香炉燃着沁人心脾的悠悠檀香,十几张红木桌椅整齐地摆放,几幅名山名水字画,翡翠珠帘轻摆,朴实庄重,主人的品味不俗。
此刻,青龙阁内气氛压抑,胸闷难当,狂风骤雨即将到来,几位轻衣女子全跪在地,无一敢抬头。
一位中年美妇正端坐在正厅的上位,冷冷地注视着下跪于厅中正央的几位女弟子。
她一身浅蓝长衣,长长裙带微飘,秀发如云,瀑布般地撒落在肩头,齐整贴服柔顺,依着她那张小巧的细致脸庞。她的长眉如弯月,双眼亮如星辰,蕴藏深海与智慧,秀气的鼻梁上有些小小的雀斑,小巧的朱唇轻启, “胆子越来越大了。”
不怒而威,淡淡的神色下隐藏着若有若无的风暴,无一弟子敢抬头正视。
她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长长的黑色长鞭。
措不及防地,一鞭子狠狠地甩在了一黄衫女子身上,背部衣物层层裂开,红色鞭印触目惊心,霎时出现在少女的光滑脊背上,少女紧咬嘴唇,泌出血丝,挺直背部,一声都不吭。
一鞭又一鞭地全力挥下,鞭打声不断,胆战心寒,回荡在厅内,在屋顶徘徊,血痕累累,泪珠从少女眼中夺眶而出,死咬住的下唇破裂,血涌而出。
打得越来越凶狠,用力而死命地一抽,鲜红的血从少女背上缓缓流下,粘绸地铺了一地,并慢慢地扩延。无一人敢为她求情,因为知道一旦有人开口,这个少女的伤口只会更深。
不知隔了多久,少女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背脊再不能挺起,横倒在地,手无力地软在青花石上,血流扩散开来,在傍晚的阳光下,闪烁着凄厉的光芒。
“梁三三,”美妇停了下来,冰冷的脸上看不见一丝表情,“你死了没?”
躺在地上的少女意识微弱,却仍有几分清醒,“师父,弟子知错。”
又一鞭子狠狠下来,梁三痛哼一声,终于晕死过去。
美妇仍不解气,吩咐旁边的小弟子,“拿一盆冷水来。”
冷水朝地上的三姐一泼而去,哗啦声一片,大大小小的水珠喷在她的脸上,缓缓地,微微睁开了眼,又有了几分意识。
美妇冷笑,扬起手中长鞭,正准备再次挥下,四姐突然抱住了她的双腿,哭叫,“师父,三师妹已经知错了,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美妇一脚踢开她,正中腹部,四姐捂着肚子痛苦地倒在了边上。
我和五姐吓得头不能抬,一声也不敢吭。
不是我们不讲姐妹情义,而是此时再次求情,无疑更是犯了师父的忌讳。知错而不改,集体相求,错上加错。
曾经想过三姐回到青龙门,会受到门规处罚,但却做梦也没想到,师父这次是毫无情面,几乎将她打了个半死。
一鞭又一鞭地不断挥下,三姐不敢再晕过去,撑着身体发出一声一声的惨哼呻吟。
身体随着鞭打抽动与紧缩,越来越迟钝。
皮开肉绽,血流遍地,不忍睹看。
眼看就要不行了。
第三章 惩 戒(二)
“炎儿,住手,”一声男人猛地大喝传来,充满焦急与愤怒,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和五姐都松了一口气。
门槛外,匆匆而入一位青衣长袍,厚底玄色长靴,腰挂青龙长剑的年愈中年男子,蓄着短须美髯,慈眉善目,一脸急怒与痛心,“炎儿,你这样会要了老三的命。”
师父面色深沉,淡淡道:“若没有这种入骨的切肤之痛,她以后只会伤得更重。”
男子朝我们使了个眼色,我和五姐连忙起来,连滚带爬地扶起了三姐与四姐,像逃一样地狼狈地出了飞龙阁。
接下来的事情我们谁也不清楚了,只知道门主说服了师父,不再对我们行以体罚,只是要将三姐的武功全废,禁闭三年。
消息传来,刚苏醒来的三姐几乎又要晕厥,被我们紧紧扶住,又强灌进了一点米汤。
我劝道:“三姐,师父其实也是为你好,你以前为救那个男人甚至去练魔功,虽只练了一层,但对身体可说是后患无穷,师父他们废了你的武功,其实是救你的命。”
“六说得没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个亮丽的声音,一个全身红衣的明眸少女大步踏进,“梁儿,你该清醒了。”
“二姐,”我们齐声道,那一天,正是二姐十万火急地找到了门主,三姐才得捡回一条小命,否则,就算活着也要再多受两下皮肉之苦。
三姐闭上眼睛,泪水又顺着脸庞滑下,我们都不再说话,喂完了米汤,离开了房间。
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已安寝。
梁三仍无法入眠,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横趴在床上,银色的月光落在床被上,背上的火辣疼痛仍直入心扉。
“梁三,”门被推开了,昏暗月光下,白天那位中年美妇站立在门口。
“师父,”梁三泪眼朦胧,“我对不起你,师父。”
梁紫炎微叹一口气,走近了她,“你真是太傻了。”
梁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的,我真的是太傻了,我知道错了,师父,我会在禁闭的三年中去忘掉他。”
背部灼灼燃烧似熊熊烈火。
但心灵上的痛是身上的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人间自是有情痴,只是此恨绵绵无绝期。
三姐,是那样一个至情至性,为爱而全心付出的孤单女子,从此,废除全部武功,移居落花洞中,修身静心,重拾练功基本心法,禁闭三年。
“六,你觉得我做错了吗?”紫炎伫立长亭内,凝视着夏天里的美丽粉色落花,突然问我。
事情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我垂下了头,“弟子不敢。”
“梁儿在你们五个人中间,最是情感丰富,极易动心之人,若不能修身养性,收心怡情,将来必定会再次忍受锥心透骨,烈焰煎熬之痛。禁闭几年,对她是一种解脱,不用面对任何人,不用面对任何与他有关的情与事。而充分利用时间,总能让人忘记最深的痛。”
师父的话语里总有一种让人不懂的明了与睿智。
“六,”她的眼里闪动着流水般的光芒,“你将来不会重复你三师姐之路吧?”
“前车之鉴,弟子铭记于心。”
“好。”
她微笑,“青龙门刚接了一个任务,对方出价三百两黄金,要求探得元西国宰相府的秘密通道所在之处,你与老四一起去吧。”
“是。”
我恭敬地退下。
夏季炎炎烈日,蝉鸣齐叫,我和四姐一人选了一匹上等好马,与众姐妹们告别,匆匆踏上了行程。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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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 权 归 原 作 者
第四章 夜 探(一)
江风渐老,汀蕙半凋,满目败红衰翠。楚客登临,正是暮秋天气。引疏砧,断续残阳里。对晚景,伤怀念远,新愁旧恨相继。脉脉人千里。念两处风情,万重烟水。雨歇天高,望断翠峰十二。尽无言,谁会凭高意。纵写得,离肠万种,奈归云谁寄。
四面高高悬挂五彩宫灯,偌大的厅殿大堂照耀得犹如白昼,华浮艳丽。靡靡之音悠扬环绕,回荡在空旷屋顶,翩翩舞姬们扬起彩色长袖,在厅堂正中地毯上踩着拍子,扭动妖娆的腰肢,尽展*风情。
厅旁两侧,热闹非凡,*笑语,喝酒干杯,奉承诌媚声不断。有艳女倒在锦衣老男人的怀抱,咯咯乱笑,*隐现,如雪般的胳膊环上他的脖颈,无限风情,媚态毕现。
“来来来,明老兄,干上这一杯,就当是恭贺您又纳新妾。”一个尖嘴猴腮,瘦得精骨嶙峋,偏偏又蓄着一脸短须的怪样男人捧着一杯酒,硬是从那挤满环绕的人堆里钻了进去,将那盛满了上等女儿红的白玉杯颤巍巍地拿到了那怀抱美女的老男人面前。
那个老男人睨着眼看了这精猴子一眼,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隐隐露着一股不屑,向那艳女使了个眼色,便撇过了头,那艳女得了信号,浪笑着接过了酒杯,“陈大人,明宰相今日酒量不济,就先让妾妇代劳了。”
说罢,不管对方同不同意,就将酒一仰而尽。瘦精猴子脸色讪讪,只得退出了人群。
“酒呢,酒都在哪里,”明宰相突然高呼起来,声音和那被人捏了嗓子的鸭叫没两样,“今儿这里要来一位贵客,快拿出最好的酒来,
何主管将一个银制托盘递予了我,上面放了一个精美绝伦的翡翠酒瓶及几个精雕细作的青玉杯,催促着,“去,快拿去。”
我双手捧着托盘,轻移小步,踏上那奢华细织红毯,款款而入,五彩烛光晃眼,浪笑淫语扰人。
我沉静淡笑,惘若未闻,直直走向那人群最密之处,不着痕迹地放下,退出,众人皆醉而我独醒,此类阿谀奉承,沉浸风月之场所,均为醉生梦死。
在这个每晚**不断的奢华之所,我和四姐已偷偷潜伏月余。一个月前,明朝阳宰相府大肆招募家丁仆从,我和四姐狂喜不已,如此好的机缘,竟被我俩碰上。在偷偷塞了管事之人几两银子和几件首饰后,我们便顺利地混入了明府。入府后,我和四姐均为清扫丫头,每日打扫院落,清扫内堂,闲暇得空之余,自是将偌大的一个明府打探了个遍。
今日,明朝阳照例设宴欢声笑闹,靡靡之音绕梁不绝,只是据说今天因要设宴款待某位贵客,所以在欢闹*的那份上还略为收敛,而且宴上山珍与美酒也是与平日不同,均为不凡佳品。
原本,我一清扫丫鬟,这种风月之夜与我毫无关系,应是可落个清闲,可现在却变了卦。全因原来专门端茶送水的那个小丫头早晨时向明朝阳笑了一笑,便被一向威慑严谨的女主人明大夫人痛打一顿后驱赶出府,现在晚上大摆酒宴,缺少人手,何主管便将一向低调处事的我推了出去,暂且顶替一下端酒摆席之事。
悄悄走出了厅堂外,抬头看了下夜色,远处传来守夜人阵阵的敲锣声,已快三更了,我抿嘴一笑,很好,我和四姐约定,三更时分,在晚宴高潮,贵客降临之时,我会不着痕迹地溜出,然后与四姐一起夜探元西宰相书房。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明府的密道,我们是志在必得。
只是,已经快一个月了,这宰相府上下我们已摸遍了,为何还是没有头绪。
低头匆匆走过,满怀心事,行过长廊,前方有一人与我擦肩而过,没有留意,我继续向前,他却转头走至我的前方,我往左,他也往左,我往右,他也往右,几分恼怒,我抬起头,“这位……”
话到嘴边又咽下,暗自冷笑,居然是他,那个曾被我戏弄至惨的坐着*马车的贵公子?
暗夜里,月光下,这个一身黑色华贵锦服的高大男人正挡我的面前,宛如一堵高大的黑墙,他那极其英俊帅气的面容上有一双黑漆漆的亮闪星眸,正戏谑地打量着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只是不知以姑娘这般身手的人,如何会在这里做丫鬟?”
我的目光流转,满脸惊状,陪笑着,“这位公子贵客面生得很,不知讲哪里话,奴婢身份卑贱,自小便是丫鬟劳力。”
“哦?”他眼中的笑意更浓了,走近了两步,抬起了我的下巴,柔声道:“是这样吗?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去向明朝阳要了你去。”
我心中暗惊,此人能直呼元西宰相之名,定是身份不凡,我不能与他再作周旋,万一露出了马脚,恐怕后患无穷。
想及此,我微微笑,温柔恭顺道:“奴婢名叫元花。”
“好名字,”他的眼里充满了促狭,语气轻挑使坏,“等会儿我就去向他要了你来,你在这儿乖乖耽着,我会派人来接你。”
“多谢公子。”我微微俯礼,娇声道谢,心中早已笑破了肚皮。元花是宰相府里那个蹲在厨房里烧火的胖丫头,每天都做着攀龙附凤的美梦,此刻,我真是成全了你,又成全了她。
书房前,蝉鸣阵阵,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