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弃女很嚣张-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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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木箱可是皇上御笔亲封的,我们还要开箱查验么?”一名卫兵问守卫头领。
头领冷汗淋淋,下令彻查进出城货物的是皇上,如今御笔亲封的也是他。若是拆封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估计只有死路一条。
心一横,手一挥,“放行。”
“如此便谢过军爷了。”嘴上虽然道谢,脸上却是狂傲的很,翻身上马,带着车队出了金陵城。
那一队商队离开后,城门口很快恢复畅通,为了保持畅通,城防方面加派了不少人手对过路人员进行盘查。动作虽繁琐,抵不住人多。没多久,程小野的马车也出了城。
一出城,暗影便加快速度向梅县的方向驶去。
没有人注意到的时,那一队运送货物的商队走出几里路后,便将车赶进了路边的树林子里。林子中,月恒已经提前驾着马车在等他们。
他们手脚利索的打开木箱,将木箱中的人悉数扶了出来。
“齐国公大人,让您受委屈了。”方才嚣张倨傲的男子俨然换了一副模样,恭顺的对着一位老者行礼。
他口中的齐国公穆戎此时一身狼狈,身上穿着平民姓的麻布粗衣,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颈间依稀可见重型之下还未痊愈的伤痕。
“老夫如今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算得什么委屈。”穆戎声音中分不出是沉痛抑是愤怒,只是其中的沧桑之感,让人听了有些沉重,“不想我穆府世代忠贞,最后却落了个判国通敌的下场。”
仅凭着几句传言,皇甫景便下了一道谕令,齐国公府上下数百人全部入狱,无一幸免。
入狱后,皇甫景只下令刑部、大理寺等三司会审,却连见他一面,给他一个亲口申辩的机会都没有。穆老夫人更是含冤死在狱中。如今虽然被救出牢笼,小女儿浔阳却不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昔日朝中恩宠,君臣之谊,如今全成了过眼云烟,想来,却也令人齿寒。
“大人蒙冤,我等明白,我为大人安排好了马车,先送大人离开东祁,洗雪冤情一事,待到了安全的地方再从长计议也不迟。”男子指着月恒道:“这是我大哥月恒,便由他护着大人到安全的地方,请大人先上车罢。”
“也好,便是以后不能洗雪冤情,今日壮士搭救之情,穆戎此生定不会忘。”
穆戎征战沙场多年,性情豪迈,谢过男子之后,便带着家人乘上了马车。三辆带着篷房的马车从树林中出来,车轮扬起厚重的沙尘,向前疾驰而去。而树林中,男子拿人翻开草垛,搬出早已运到此处的珊瑚和奇石,重新封箱,出了树林,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待到所有的车辆都离开,一个身穿白衣,头戴斗笠,白纱遮面的女子从树丛深处走了出来。
她手中的握着宝剑,踩着满的枯叶走到路边。
寒风袭来,掀起她面上的白纱,若隐若现的是一张白皙的容颜。俊俏的面容下,是一双冷若寒霜的眸,透过白纱,冷冷的望着车队离开的方向。
。。。
☆、VIP。262 出事了'求月票'
五日后,北宫大军主帐。
“上官云雀参见王爷。”白衣女子盈盈拜倒在公子辰座前。除去面前白纱,她露出了一张如花似玉的俏颜,黛眉桃眸,娇俏动人。
“让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么?”公子辰高高坐在主位上,华丽的声线问道。
“启禀王爷,云雀去了东祁天牢,但是被关押在天牢之中的齐国公一家,却已经被人救走了。”她奉命前去东祁天牢打探消息,却得到穆戎一家被救走的消息。
“怎么可能?”站在一旁的浔阳表情激动,“天牢守卫何等严密,我父亲他们那么多人,如何能全部被救出,你真的查探清楚了么?是被救走的,而不是被处置了对么?”
“云雀做向来细心,惹郡主信不过,再派人去查便是了。”上官云雀看都没看她一眼,便不服气的回道。
“上官姑娘莫要误会,浔阳一时心急说错话,还望姑娘见谅。”浔阳自知失言,忙放低了姿态,半是询问半是祈求的道:“那姑娘可打听到是什么人救走了父亲他们么?”
“正如郡主所言,天牢守卫森严,并没有劫狱之人的消息传出来。”
一听便知是赌气的话,让浔阳精致的五官几乎聚到了一起。她焦急地绞着手指,恨不能跪下来求她把探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公子辰看了看浔阳,又扫了一上官云雀,声音变得柔和了几分,“云雀,浔阳郡主是我的客人,若是你打听到什么消息,便告诉她。”
上官云雀闻言,不服气地剜了浔阳一眼。
对浔阳,她是排斥的。
她是北宫王朝第一大将上官侓(lu)的嫡长女,皇太后的义女,北宫皇上亲封的长崎公主。
她的父亲上官将军与公子辰的父亲成王有战场杀敌的袍泽之情,更有彼此相救的恩情。她自小便长在成府中,与公子辰一起长大。在北宫所有人眼中,她才是与公子辰青梅竹马的一对儿。结果,这女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她一出现,便夺走了公子辰未婚妻的名号。
好不容易盼到北宫与东祁兵戎相向,和亲破裂,她却又千里迢迢找到了战场上。
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可气的是,公子辰竟然听信了她的话,不管不顾军中众位大将的规劝,一意孤行来助她攻打金陵,帮她救她的父母家人。
她,凭什么?
上官云雀越想越气,赌气看着脚下,就是不说话。
她不是想知道她的家人都被送到哪里去了么?她偏偏就是不说。
这边争风吃醋之时,程小野与百里玉衍也到了梅县。
已是日入时分,从梅县东门进来,刚好路过齐先生的学堂。程小野想知道两个孩子最近的学习情况如何,顺便接两个孩子回家,便叫暗影停下,下了马车。
“小影,你与相公先回漱芳斋,我去学堂看看小荼与金花。”她绕到后面马车上拿下来件东西,是她从金陵给齐先生带来的礼物。
“影姑娘先带马车回去吧,我陪娘子一同去学堂。”百里玉衍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好吧,那相公陪我,小影自己先回,记得把礼物分给他们。”程小野笑笑,牵过百里玉衍的手。
走在街上,两人动作亲密引来不少异样的目光。
在这个思想保守的年代,一对年轻男女牵着手似乎是很不合理寻常的事情。甚至有人指指点点,觉得有伤风化,还有少女看到后害羞的捂住脸颊,以遮挡内心的羞愤。程小野却不以为然,以前百里玉衍眼睛看不到,为了他的安全,她走到哪里都牵着他的手。现在他眼睛能看到了,这个习惯却改不了了。
百里玉衍心中窃喜,娘子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他自然也乐得秀秀恩爱。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齐先生的学堂。
靠近门前,孩子们读书的声音传进耳朵,“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朗朗读书声透过窗棂,传出去好远好远,程小野站在门口,望着摇头晃脑的孩子们。
手不觉得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再过个几年,她肚子里的宝宝出生了,长大了,也会像现在这些孩子一样,一样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子的背着这些文书吧?
不知道到时候,他会喜欢识字多了些,还是喜欢习武呢?
透过内门缝,程小野在十几个孩子中寻找孟荼与黄金花二人。
找了一遍,没看到,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奇怪。
正在这时,齐先生看到了门外的二人,起身走了出来。
“程姑娘,我听说你出门去了,这是刚回来么?”齐先生见到她,收起了面对着学生们才有的严肃,换了一副和气表情。
“是啊,这不今日刚刚回到梅县,便来先生这里看看。两个孩子,这些日子没给先生添麻烦吧?”
孟荼还好,懂事乖巧得多。只是黄金花那孩子过于顽劣,无法无天的,她还真担心她在这里惹出什么祸事来,给齐先生添麻烦。
“两个孩子倒是乖巧,只是为何他们有七八日不来上课了?”齐先生问。
“七八日没来上课?”程小野怔住。
“算起来是有七八日了。”齐先生脸上透出一丝凝重,“那几日我夫人生病,我便给他们布置了任务,让他们回去抄书,可是后来恢复学堂上课后,他们二人却一直没有回来。我心中奇怪,便想找你问问,他们说你离开梅县已有多日,具体何时回来也不知晓。”
程小野心一沉,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齐先生,听两个孩子说您喜欢字画,这是我从金陵给您带回来的,还望笑纳。”她将字画塞进齐先生手中,急急的说道:“我回去家中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不等齐先生开口,她转身拉过百里玉衍的手,“走,快回漱芳斋。”
孟荼一定是出事了,如若不然,他那么懂事听话爱学习的孩子,不可能连续几天不来上课。
。。。
☆、VIP。263 江氏之伤
程小野拉着百里玉衍,一路狂奔回了漱芳斋。
漱芳斋门口,她按着小腹不停的喘着粗气。
百里玉衍有内力护体,不似她跑的那么辛苦,只是站在她一侧扶着她。
漱芳斋门前人来人往依旧,暗影已经回来了,马车就停在门口,只是东西并没有往下拿。暗影好像走得很匆忙,连马都没来得及拴,立在最前面的马不停甩着头,缰绳被它甩得来回晃,拍打在马槽子上,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异响。
看似平常,程小野心中却有些不安,向店里面看了一眼,苏晴儿不在。
伍来福出来送顾客,四目相对,他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来,“师父,你可算是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程小野不安的问。
“师父您快去看看孟家大嫂吧,她快不行了。”
“什么?”程小野如遭雷击。她走的时候江氏还好好的,还因为孟荼给她要礼物拉他过去教训,她离开也就三个月的时间,怎么人突然就不行了?
程小野扭头就要往江氏的生煎铺子跑。
“娘子,你慢些跑。”百里玉衍伸手想拉住她,刚拽到衣袖便被她挣脱了,伍来福追在后面喊:“师父,孟家大嫂不在生煎铺子,她在后院,在二楼!”
程小野复又跑回来,气喘吁吁的冲进了漱芳斋院门中。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沉重浑浊的声音只听得人肺部隐隐作痛。循着咳声,她火急火燎的奔上两楼,来到苏晴儿的房前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百里玉衍紧紧跟在她身后。
房中,江氏躺在床榻上,边上围着苏晴儿、暗影、慕云念,还有一个人,面前摆了个药箱,看装束该是梅县的大夫,他站在边上一个劲的直摇头。
听到门声响动,众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此时最应该在守在这里的孟荼,却不知去了哪里。
“小野,你终于回来了!”苏晴儿正抓着江氏的手不知道安慰着什么,见到程小野,她按捺不住心中的慌乱,泪水滚滚而落。
程小野不敢置信的走近。
江氏脸色苍白,唇角干涸,不知是因为病得太严重没了气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眼睛半睁半闭着,胸口微微起伏,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喃喃的问道。
她才走了三个月而已,怎么江氏突然就病成这样了?
“孟家大嫂不是病了,她是被人打伤了。”苏晴儿哽咽道。见小野走上前来,她松开江氏的手,后退几步给程小野让出了地方。
“被人打伤?”程小野口中重复着这句话,伸手掀开了江氏身上被子。
看到江氏身上伤口的一刹那,程小野目光一滞,惊得忘了呼吸。
她胸部腹部被打得血肉模糊,虽然大夫给她用了药,伤口依然还是感染溃烂了。她身下的单子,已经被血水染红。而且从伤口的密度以及皮肉溃烂的程度来看,她身上的伤口并不是利器所致,而是被钝器硬生生给砸出来的。
她不是生病,她是被人活活打成这样的!
天下,竟然有如此残暴恶毒,如此没有人性之人,竟然下得去手,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打得如此面目全非!
程小野压抑着胸口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她在这儿没有看到孟荼!
“小荼呢?”她扭头望向苏晴儿。
以孟荼的性子,若是看到有人向江氏动手,若说是打成这副模样,便是动她一个手指头,他也不计代价冲上去跟人家拼命。
“小荼……”苏晴儿泪水流得更急了。
“快说啊!”程小野一颗心急得快跳出嗓子眼,怕吓到江氏,她又不敢太大声,压抑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
“他被官兵给抓走了。”苏晴儿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脆弱,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