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皇后难为-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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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的位置越来越稳了。
最可惜的是十二阿哥今年只有九岁,选透大婚还要等个三五年的,也没领差使,大家没办法尽早亲近。至于阿哥伴读,乾隆吸取了永琪的教训,不给他安排乱七八糟的伴读了,有哈哈珠子陪着,读书的时候有永瑆一起,剩余的时候,乾隆把他的日程安排得满满的,并不需要伴读什么的。但看着上书房凄凉,又命弘昼选两三个孙子塞进去充数。看着是没有臣下什么事儿了。
按说,傅恒之子福康安与永璂年岁相仿,正可充作伴读的,乾隆颇动了一点让永璂与福康安从小相交、培养君臣感情的心思。况且以富察氏的兴旺与人才辈出,正好做为肱股。
命傅恒带着福康安晋见,乾隆考较了福康安的功课,很是惊喜。看福康安应对,颇得富察氏家法,乾隆放心了,有这样的孩子陪着,永璂不会脑子进水了。
永璂问乾隆:“他以后会是个好官?”
乾隆点头。
“那还是不要了。”
“为什么?”
“当伴读太可惜了……”大清的好官可不多。
乾隆默。一旁等候安排的傅恒与福康安父子,均感诧异。乾隆一向乐于抬举自家,这一点傅恒知道,当他带着儿子到了毓庆宫看到乾隆也领着儿子的时候,心中就有所猜测了。让他没想到的是永璂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给皇子伴读是荣耀,却不如一句‘可惜’更能体现价值。福康安年幼,没能想这么多,但也知道十二阿哥对他期许甚高,倒觉得十二阿哥果然有眼光,碍着规矩,头虽低着,倒把胸脯又挺高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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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那拉家当然也感受到了风向的改变,这一点从年礼上就能看出来了。这些年来,往乌拉那拉家送的年礼是一年比一年好,攀关系上门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到了今年,简直是腾不开手接待了,这样的热闹让整个承恩公府快愁得几乎要掉头发了,恨不得把全家都缩到老鼠洞里,真是冷清也郁闷热闹也发愁了。
自从承德回来,宫中分赐诸物,容嬷嬷又奉旨跑了一回承恩公府。
“娘娘请公爷仔细想想,哪个皇帝喜欢自己还活得好好的时候,有一皇子满朝归心,巴不得皇帝赶快崩了好换个新主子?那是对今上不满,是抄家来族的罪过。捧杀也是杀!杀人不见血!娘娘说了,如果她跟十二阿哥有仇,这会儿就该撺掇人着对十二阿哥歌功颂德,让皇上忌讳,然后——”容嬷嬷在宫里听钟茗说话时已冒了一加冷汗,在承恩公府把那尔布再惊出一身汗来。
容嬷嬷走后,那尔布把儿孙叫到书房除了重复一回原话,又狠狠叮嘱了一回:“何不想想昔年的佟半朝?如今的佟家,虽然还是著族,然而较之圣祖朝,差得何止一点半点?那还是皇帝的母族呢!再看看现在老佛爷的娘家,安安稳稳过日子,谁不尊敬?都不许在外头惹事!”
大家只是平庸了一点儿,可谁也不是傻子,当下一起垂手听训,做御前侍卫的两个人,更是发誓要把脑袋缩回腔子里。全家议定,以后要低调再低调,连内眷都被各自的丈夫回房好生叮嘱了一回。
钟茗松了一口气,历来外戚的处境都是尴尬的,老老实实才有一条活路。清代还算好的了,到了明代,外戚从来都是荣养的。当然过得最畅快的是辽代,那是世为婚姻,不在考查之列。如果皇后娘家因为自己的蝴蝶,卷进这立储事件里弄个家破人亡什么的,实在是太对不起把本尊养大的人家了。
那拉太太再进宫时,脸上的得意就少了三分,走路的步子也不那么轻飘了,只是双眼仍掩不住喜悦,钟茗也就随她了。那拉太太这回是领着长嫡喜答腊氏来进年礼的,打头的当然是如意,接下来的是架玻璃屏风,且有两个珊瑚盆景都有两尺高。钟茗知道玻璃在这个时代是个稀罕物,珊瑚是血红的颜色,看着就知道珍贵。就道:“这么破费做什么?”
喜答腊氏答道:“虽说娘娘不缺这个,终归是奴才们的一点心意,虽说要守拙,也不能给娘娘丢脸。”
天大地大,面子最大。
钟茗道:“亏得你们费心,素蛾,赏!”
婆媳两个进宫,是要先递牌子的,赏赐的礼物是早就备下的。因是赏回娘家的,赐下如意就没有什么不妥,余者不过金银锞子与绸缎一类,另有两块金壳的怀表,‘钟’因为与‘终’同音,不大吉利,然而怀表却是个稀罕物,也没什么不吉利的说法,宫里赏出的怀表意义又有所不同,婆媳两人笑着接了谢恩。
又说了一回喜答腊氏的孙子该入官学读书了的话,染墨打帘子进来道:“娘娘,午膳已经得了。”
钟茗问了一声,知道皇帝召了和贵人,也就撂开不理了。
那拉太太婆媳两个怕皇帝召了和贵人,让皇后不喜,尽力把话题往十二阿哥身上扯,又说起十格格。钟茗猜出她们的意思,也就顺着说出去,让那拉太太婆媳松了一口气,一顿饭吃得倒也顺畅。
平静的生活 。。。
那拉太太领着喜答腊氏跪安之后,紫薇带着金锁与几个嬷嬷、宫女、太监的求见。时间已是下午,早不是请安的时辰了,钟茗有点奇怪她来做什么:“宣吧。”
紫薇已除了素服,又近新年,穿得颇为喜气。大红的牡丹旗袍吊着灰鼠里子滚着黑狐边儿,两把头上的首饰已除了银器,用的是金镶宝石的,每只耳朵上早扎够了三只耳洞,却只戴上一只耳环,是红宝石攒成的梅花状坠子,襟口挂着一串翡翠手串,手串的佛头是粉色的碧玺下串一串的珍珠、红宝石等物。钟茗暗暗点头,老佛爷连逢喜事,正喜欢这样喜气的打扮。
紫薇进来之后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先问候了钟茗,见钟茗此刻事情似是不多,才道明来意:“皇额娘,晴儿要大婚了,我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妥当,拟了单子来,请皇额娘给掌掌眼。”
金锁就把单子奉给容嬷嬷,容嬷嬷接过了双手递给钟茗。钟茗一面看一面道:“你是未婚的格格,送的东西就不用太贵重,不能盖过了大公主他们,单子不宜过长。与还没长大的小格格们也不能一例。唔,手绣几个荷包送她倒是要的,三多的簪子?[1]也可以。书画一类,你存的并不多,也不会强过老佛爷给她的陪嫁,就不要送了……”
紫薇一一答应了,心里暗暗调整着清单。
直到单子上的礼物都说全了,钟茗才让素芯去取来一个盒子,让紫薇过来看。打开了,里面是一对金镯,做工精细,掂起来,却觉得很轻,手腕轻动了一下,又有响声发出,紫薇睁大了眼:“皇额娘,这个会响?”
“是打南边儿进来的响珠镯,中间是空的,装上几粒珍珠在里面,一动就响,没多重,只是做得新巧,你的鲜亮首饰刚刚开始置办,这个先拿去戴着玩吧。”
紫薇道:“还是给小格格玩着好。”心里想的却是这东西又是有响动的,未免会引人注意,自己戴着太惹眼了,这宫里头,低调是真理啊。
“等她能戴这么大的镯子了,还得十多年呢,你只管戴着玩,”招招手,让紫薇坐得更近些,“晴儿年后大婚,你们姐妹年长的都已大婚,年幼的还不够时候住西三所,老佛爷跟前只有你一个,你心里该有个数才是。”
“女儿自当尽心歇力侍奉老佛爷和皇额娘。”
“你真明白了才是,”看到紫薇抬头望过来,钟茗加重了语气,“想想你今年多大了?到了指婚的年纪了,在老佛爷跟前长长脸,指婚也会好些。”
紫薇有一瞬的慌乱:“皇额娘,我的指婚会是什么样的?”
“咱们家当然不会委屈了格格嫁给不像样的人家,但是指婚时候宫里的态度,除了品级以外额外给的东西等,都显示各人的身份地位,这些你的精奇嬷嬷应该都说了吧?”
紫薇点头。精奇嬷嬷说得更多一点: '宫里态度最重要的,是看老佛爷,婚后的门道也多。格格不像和安公主,可以另开公主府,是要与额驸一家生活在一起的,后头有人撑腰就很重要。'
“额驸……人好么?”紫薇的声音低低的。
“已经相看过了,品行不坏,是范文正公的后人,你心里有个数才好。”
紫薇心中栗六[2],她还是倾向于能见一下额驸才能放心,只是这个话不太好提,只能先按在心里。心想晴儿大婚前也隔着帘子见过丰升额的,当然那时是老佛爷召丰升额来问话的。等晴儿大婚后,轮到自己了,或许自己也能得一机会的,闻说和宁公主大婚前,也有过类似的考查的。公主们在婚事上都没吃亏,估计到了自己这里也差不多了,又担心自己不是正式册封的公主,会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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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大宴,上桌的少了几个人,大家只装作不知道,大过年的,也没有人不长眼地提起倒霉人来。乾隆家的人口少,年长的公主与十格格并阿哥们都与乾隆同席,加上皇太后和皇后,满打满算就十四个人,一张桌子也就齐活了。
钟茗仍然让人按照皇子的品级供奉给不知道关在什么方位的永琪赏了席面去,连他身边的三个‘格格’也各有赏赐,但是她不会没事跟乾隆说“把他放出来继续蹓跶吧。”倒是向老佛爷报告过了处理意见。老佛爷没有异议,小燕子没了,保不齐永琪再来个大闹乾清宫,这年还要不要过了?至于另一位玉贵人,仍在禁足中,这回就没她的席位了。
与乾隆一桌的,都是眼前的得意人。贵人本是没资格在这时候跟乾隆一桌吃饭的,然因回疆的关系,和贵人也被破例点名与帝后、太后同席。这是好事,但是因为饮食习惯的原因,对于和贵人来说,未尝不是一种折磨。钟茗与乾隆之间隔着一个老佛爷,对乾隆使了个眼色,乾隆也明白,回一个眼色'你来!'
和贵人上桌已是加恩了,乾隆再这么照顾,嗯,有点与理不合了。钟茗侧过脸,容嬷嬷连忙附耳过来,听钟茗说完了,亲自下去带着小太监端着牛羊肉各一盘布在和贵人身前。容嬷嬷的小算盘也打得很精明,既然是皇后娘娘的面子,自己就得露个脸儿,让和贵人领皇后娘娘的人情。虽然席面上不能大声说奉皇后旨意什么的,但是身为皇后身边的嬷嬷,和贵人应该会知道这其中的缘故的。容嬷嬷暗中得意于自己想得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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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年,钟茗过得很舒畅,即使是在坤宁宫里端坐如泥塑也不能破坏了她的好心情。没有了背后捅刀子的人了,换了谁都觉得喜欢。钟茗年前年后的,对谁都格外的和善,宫里一团和气,乾隆和老佛爷都高兴。
也有不高兴的人,比如舒贵妃,无儿无女的时候,只觉得哪怕有个女儿也好,等半路捡了个女儿,又想要个儿子傍身了。舒贵妃不甚服气,凭什么儿子给了鄂贵人连带得便宜了婉嫔?舒贵妃还有个愿望——生一个自己的儿子。她不是没生过,可惜所出的阿哥夭折了,舒贵妃自忖与玉贵人年龄相仿,又都是生过孩子的,玉贵人能生,自己也能生,皇后生十格格的时候年纪也是不小的,更加紧了保养身体,努力出头争取多被翻牌子。
这样,被翻牌子的其他妃子都成了舒贵妃心里的一道障碍。第一个是和贵人,和贵人近日颇受圣宠,过年的时候,老佛爷瞧着她近来表现不坏,在乾隆面前说了几句好话。乾隆念及图尔都的功劳,又想和贵人确实很守规矩,不挑剔、不抱怨,给和贵人的待遇提到了嫔,虽无正式册封,可明眼人都知道,和贵人已经不是寻常贵人了。
正得宠的妃子是不好对付的,尤其这个妃子还是个安守本份的人。舒贵妃对着和贵人连礼都没法挑,和贵人按时按点请安,对谁都一视同人,她会汉语,可是当你说酸话的时候,她假装听不懂,用维语问你说了什么。鸡同鸭讲的,能吵得起来么?
另一个是庆妃,这个更难对付了,庆妃有圣宠,位份也比和贵人要高。庆妃原是后宫里除令妃以外最得圣宠的人,混了这么多年,对于乾隆的喜好也很有心得,颇得乾隆之心,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了去的。更兼在宫中生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