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陈世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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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庆节正坐在那里,面容上的神色可以称得上肃穆二字,活活的叫罗婉想起来比较那个的场面,例如在一群人哭的半死不活的场面,有个人在上面拿着稿子念道,“我们怀念XX……”
咳咳,好像太远了,拉回来。
罗婉站在张氏身边悄悄的打量了一下罗伯至,今日罗仲达是没有和平常一样那般花枝招展的用实际行动来展示什么叫做少年版本东方教主。圆领袍再方巾裹头,发髻拢的一丝不苟,再加上本来就长得不错,看着也是舒服。
大哥罗伯至,罗婉见到的次数并不多,和身在外地做官的罗庆节一样,根本没有多少让她刷好感的空间。家族重长子,尤其嫡长子那更是家族重点培养对象,罗婉的年纪和大哥查的实在是太大,要是大哥和个纨绔子弟一样混账买个婢妾什么的,包个行首。那么罗婉就有幸和自己的侄子同岁了。
罗伯至忙着读书写策论和那些族人打交道,忙的脚尖都不沾地,哪里有空余和罗婉这么一个小孩来增进感情的。
罗伯至在垂手和弟弟站在下首。
罗庆节是一个比较正经的士大夫,虽然有妾侍,但是庶出的孩子却是没有活下来的。虽然说都是说多子多福,但是孩子一多也是负担,哪怕是在士大夫家里,嫡子还好,若是有过多的庶子日后的分家,还有嫁娶聘礼嫁妆问题肯定是要出矛盾的。时风重嫁娶,孩子的嫁娶给家里带来很大的负担,而且嫁娶之前必须要互通聘礼和嫁妆互相攀比,因此就是富足之家也不希望自家孩子过多。
男不过三,女不过二。多了就生下来拿出去溺死。
这种做法下至庶人上至士大夫家里都很常见。
不过罗婉是想不出为什么家里没有庶出的原因,她还没想过自家为什么没有几个庶子庶女的事呢。
“我不在家中,大郎要好好读书。”罗庆节秉承严父的风范吩咐长子,“再过两年,便是州中的取解试。”
罗伯至听着父亲的话神色一肃,他朝父亲拢手一拜,“不敢忘大人所言。”
罗仲达向来是跳脱的性子,虽然平日里没有什么荒唐事情,但是要说他完全和个正人君子一样吧,也不是。见过哪个君子逗鸟说话的?
“二郎,你性子欠缺磨练,必须要静下心来好好读书。”
罗婉听见自家二哥被点名,不禁抬眼看了一下。只见平日里跳脱的很的二哥这会垂着头乖顺的不得了。其实算算,他的年纪在现代撑死还是个高三生。弄不好连叛逆期都没过呢,她记得男孩子这个年纪其实是最跳脱最难管的。
不过再跳脱的性子,罗仲达在父亲面前也是听话的好儿子形象。
罗庆节对女儿们的话不多,基本上只有两句话拉倒。毕竟对于女儿的教育还是在正妻的分内事,他要说,还真的说得不多。
最后他对张氏说道,“家中事务要娘子费心了。”
“官人何出此言?这难道不是我份内的事情?”张氏听见说道。
罗庆节含笑点头,见着妻子身边的抬头看他的女娃娃,他俯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女孩年纪还幼小,甚至头发都还不能梳成总角,只能是扎三丫髻。
“四娘子在家里要听娘娘的话,知道吗?”对于最小的女儿,罗庆节说话都柔和了起来。
罗婉点点头,拿着一双清亮的眼睛盯着面前的父亲直看。
“好了,时辰不早了。也该走了。”罗庆节摸了摸小女儿光滑的脸蛋。转身离去。
罗妤已经长大了,也定了婚事,是不能随意出去了,因此也只能送到门口。
罗婉看着罗庆节上了车,当看着车子慢慢的弛出去的时候。她听见罗妤似乎有微微抽泣的声音。
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多久能回来呢,罗婉莫名的也有些感伤了。
罗妤定了人家,张氏的心难免要放在罗妤身上一些,而且要着手将给女儿准备好的嫁妆再好好理一次,看看要不要再加些什么。小女儿年幼,说要嫁人恐怕都要等上十年去了,因此张氏难免都有对罗婉忽视了。
罗婉自从多了个先生教她读书,再想像以前的吃吃喝喝过每一天已经是不可能了。
不过好歹还是有事做了。她毕竟不像是罗仲达,还能够出去到书院里读书。在家里除了吃就是喝,就算不闷死也要变成头猪。给几本书读正好缓解一下。
家中请来的那些老师,最多只能给孩子启蒙,再要读是要去正经的书院里,拜一个老师好好正经的读书。
罗仲达坐在车中,想起将要成为自己妹夫的许家大郎许思纯。因为都是本地的士绅,他倒是和那位许大在书院里打过几次照面。细细想起来那位妹夫似乎也与平常的儿郎没多大区别。
骡车一停,外头小厮儿道,“郎君,到了呢。”
罗仲达一听,扶着车沿下车。一下车他看到一个约莫是十一二岁的少年,穿着一袭长衫,衣料并不华丽,甚至有几简约。头上不做总角束装,已经梳成了发髻。
周礼道男子二十成年,但是实际行事并不是如此。甚至有些男子不到二十到了十二三便将头发束起来。
那个少年长得唇红齿白,面容中甚至秀气的像是沾了露水的绿芽,露珠滚动,却是将那一抹秀气映衬的越发勾人。
这样的人如果是正经且家世清白的话,是不太可能是田舍郎。田舍汉家里每日做活,日晒雨淋的,一个个面皮都开裂了,怎么可能养出这等俊俏的儿郎?
就在罗仲达打量那个少年的时候,那个少年转过头来,对他颔首。
罗仲达也点头回礼。
或许这是哪个前来求学的吧。他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 楠竹已经……长成少年,女主……你加把劲长……要保住他的贞操啊
☆、斗茶
男孩子启蒙是一个老师,到了年岁大了要开始着手准备拜一个人品学识出众的老师,这种老师要么就是自己父亲的好友,要么就是到那种比较好的书院里去。
越好的书院出人才的可能性就越大,那些同窗才有比较高的交往价值。
古人也不是不明白有几个好同学的好处的,也别把古人看得太蠢。说古人蠢的,那么现代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毕竟很多经验和智慧根本上是从古人那里继承过来的。根子要是愚蠢的不可行的,丫的早就被灭了,哪里还可以指手划脚的。
罗婉是没有那个可能性和两个哥哥一样,去书院读书认识几个同窗在父亲打定的基础上继续扩展人脉神马的,她就只有在家里跟着那位西席先生摇头晃脑的读诗经,还要接受一番先生“诗三百,思无邪。乃是道后妃之贤德。”这种花季护航的洗脑教育。
罗婉听了先生的话,板着一张脸。手里还拿着书,耳朵里听着那边先生在胡诌这首诗是怎么凸显了古人的贤德,还有讥讽昏君的。
罗婉看了看手里的那首诗《静姝》。
这首诗左看右看不都是在说一个怀春骚年,拿着一个妹纸送他的芦苇管子,在城墙处蹲着等妹纸。
哪里来的高尚品德?哪里来的讥讽昏君?
她抬眼看着那边坐着的西席先生,他是没有抬头看她的,手里拿着那卷书,坐在那里手边放着一盏热茶。
宋代的茶和唐代的已经大不一样了,唐朝的茶不但是供给贵族的,而且还会拿什么盐姜米一锅炖的。在宋朝这么干,保证会被人围观。而且茶叶在这会上至大内下达普通士人都好饮茶,虽然制茶的方式和现代不同,但是饮茶之风却是相当浓厚。因此罗家拿出片茶来给西席先生解渴,也不是什么太不可思议的事情。
“毛诗三百思无邪。”先生瞧着那边的女娃看着手里的书卷,眼神都开始发直了。就知道小娘子开始发呆了。
先生教女学生纯粹是无奈,小娘子们读书识字就算是个才女,也不能去考进士来给他这个师傅脸上添光,他心底还是更想要教小郎君。不过这家本来就是士大夫之家,家风正且家主有官职在身,出的钱米也很叫他心动。毕竟他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张着嘴等着吃饭。屡次考举不中,家里也实在没有多余的钱粮来给他考试了。心里再想考试再想小娘子不值得一教,为了全家的肚子,他还是来了。
先生见到罗婉坐在那里眼睛发直,一看就知道神游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先生心里不悦,虽然说小娘子们不必和小郎君们一样,但是为人师表的自尊还是很不喜欢学生走神的。
“咳咳!”先生手握成拳放在唇上咳嗽了一声。
罗婉闻声看向先生。
“这诗可懂了么?”先生一本正经的问道。
不就是怀春骚年抱着芦苇杆子等妹纸么?有什么不好懂的。罗婉在心里吐槽,很简单的事情为啥要说的那么复杂。
“学生懂了。”罗婉低下头一副好学生的模样说道。
简单事儿说的复杂叫人晕头转向,她以前又不是没见到过,心里吐槽一番也就过了,大家彼此面上能过得去就好。
正屋里张氏刚从外面回来,她眉眼带笑看着就是一股和气,服侍的婆子见着大娘子心情好,也弯下腰来,“今日喜鹊在枝头上叫的很欢呢。”
“这倒真是喜事来着。”张氏听婆子说起喜鹊叫的欢,脸上的笑更加浓厚,“果然好事就是连枝头的雀儿都来凑热闹。”
婆子脸上堆着笑讨好道,“连雀儿都来报信呢。”
“大嫂有身了,这的确是好事。”张氏说道,今日她出去和那些相识的大娘子们相聚。这次去倒是没见着大嫂陈氏,一打听才知道大嫂又有身了。
虽然说小姑子和嫂子容易不和睦,但是张氏和陈氏的关系还真是不错,彼此之间也没有过小姑子欺负嫂子,或者是嫂子给小姑子暗亏吃的事情。
张氏想起陈氏在生育上的不顺,前十几年那些生下来没多久就夭折的孩子,心里也叹息一声。好不容易才养下大郎和二娘呢。这下多一个孩子,不管能不能养的住,好歹是能松口气了。
“可不是好事么?”张氏靠在榻上轻声道。
只有一子,终究还是有点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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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里每隔那么一段时间,都会看到前来求学的子弟,那些子弟大多是家中本身就有底子的。虽然就是农人在家中还有剩下的粮食的时候也会去学些字词什么的。但是到书院里来,家中若是没有几分储蓄,还真的难。
罗仲达不比自家的大哥,大哥罗伯至是嫡长子,性格要是不沉稳都不行。对于嫡次子要求倒不是像嫡长子那般,也养成了罗仲达那副跳脱性子。
书院里最近新来了个少年,那个少年听说是陈家的长子。来新人的事儿在书院里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不过那个少年长得唇红齿白,相貌极其叫人看着顺眼。人长得好,家世也好,年纪虽少,但是接人待物没有半点纨绔子弟的那股子傲气,有礼且谦虚,这样的人就算别人在心中不喜,也没办法直接对着人发火。而且这陈大的甲士还真的不错,父亲在外地做知州,祖上几代也有人为官。
官宦之家呢。
于是更加没人找他麻烦。
本地的士绅之家,互相都有往来而且相互之间结为姻亲的事情多的去了,罗仲达也没有那个心去挑拨一把这个新来的后辈。不过要说他多照顾这个后辈也是基本上没有,两人年纪差的有些大,彼此之间除去书之外,基本上没太多的话题可说。罗仲达能玩能说的,可不适合小少年听。
他这会走在道上,见到那个新来少年怀里抱着两三本书迎面走来,富家子弟来读书,有些娇生惯养惯了的,也会带上一个使唤的书童。
不过这个陈大竟然不用书童。
“师兄安好。”少年见到罗仲达走来,站定怀里抱着书,微微低头说道。少年一开口便是处在变声期的沙哑。
少年变声是有几分的悲催,一开口就让人联想到凌晨那只打鸣个没完的大公鸡。
“嗯。”罗仲达忍住想要喷笑的冲动,很有师兄范的点点头,见着小师弟抱着那几本书,说道,“这些事还是叫书童来做好了。”
“嗯,多谢师兄了。”一开口还是公鸭嗓子。
新来的小师弟固然长得好看,可是罗仲达也不是有特殊癖好的禽兽,彼此说两句话走各自的道。罗仲达眼尖的瞅见已经定下来妹夫许家大郎,许思纯和几个富家子弟聚着一同朝外头走去。
男人们聚在一起往外面走有好事么?
身为一枚男人的罗仲达很坚定的说没有。
这会文人促进感情的方式很多,例如谈琴煮雪烹茶,乃至斗茶尝尝新茶品质的高下,但是这些都少不了那些女伎相陪的。
这会狎妓的风气十分浓厚,文人出行择几年少貌美的女伎来相陪,有些有钱财的弄来什么行首还真的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有貌美女伎陪着,陪着陪着,一个正常的男人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