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天下-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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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遇上九尾狐,可以说是黄妃跟杨妃的杰作,如果不是她们联合把她骗到了九劐山,又刚好扔到了九尾狐的洞前,她就不会被九尾狐附身,她们两人也不会死了。姜王后和那些被先王托孤,对王上一边赤胆忠心的臣子更加不会被遇害。摸着心脏,感觉到里面的跳动,她想起了比干。那样惨无人道的消除计策,也只有九尾狐能想得出来。而且,她居然真的把丞相比干的心脏给吃了下去……一阵阵恶心突然上涌,吓坏了一旁的宫女以及乳娘。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被人扶着趟到床上,妲己的恶心还在继续。恶梦中的比干,胸口鲜血淋漓,伸出双手掐着她的脖子,骂她妖精,然后向她索命,还有姜王后,还有商容等等等等。虿盆下的白骨、炮烙上的精魂,是沉重的债,让她永远都还不清也赎不尽。
黄飞虎将军奉命捉拿两位王子,结果却捧回了东伯候姜桓楚的头。在纣王的质问下复命说没有找到两位王子,反而碰到了想要来朝歌为姜王后的死而讨血债的东伯候。两军开始交战,然后他得到胜利。于是,便先回朝廷进行复命。
从别的臣子口中知道黄妃的死,当时脸上的表情至今她都还记得非常清楚。黄妃的死亡跟被九尾狐附身的她有着绝对的关系。这个都是大臣的猜忌,却也是事实。黄飞虎瞪大的双眼,极其像愤怒的狮子,像要扑上来啃咬他一样,抽筋劈骨扒皮,撕扯着,吞噬得一干二净。
王后娘娘,臣出去这些时日,您别来无恙?
躬身行礼,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瞪着她的脸,让她在几乎与纣王相同的威严下,她不仅开始胆战心惊。言不由衷的话语,带着一股强烈的憎恶让她无所遁形,逃都逃不了。勉强支撑着回应,勉强微笑着点点头。然后他告退,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她听到了。听到了黄飞虎异常浓厚和冰冷的冷哼。
哼………………
她不由得一阵心境胆寒。那样充满憎恶的眼眸,任何人看了都会胆寒。更何况罪魁祸首的她。
梦里,罪恶的种子在发芽,由这道冷哼开始。逐渐茁壮成长。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道冷哼,不知道应该如何忘记这个冷哼,就像不知道应该如何忘记伯邑考那样。直直的憎恶,如同剑和狮子一起,一个闪着亮程程地,灼人的光芒刺过来,一个张着血盆大口扑过来啃噬。
女人的嫉妒和长舌是女人与生俱来的人性弱点,只是在后天成长过程中,有的让它完全发挥出来,有的却成为隐形的基因深深埋藏在身体里面。嫉妒和长舌,不是缺陷,是弱点。被他人善加利用便会成为武器,攻击于无形。但,黄妃的嫉妒和杨妃的长舌,并不是那种分不清是非曲直、善恶黑白的情感。只是,她们比较倒霉的,在还没有附身的她身上出气的同时,却招来了九尾狐,招来了杀身之祸。这个大概就是她们及所未料的。
不明不白的死亡,不明不白的升天,不明不白的逝世。一缕魂魄就这么升腾而出,不再复见。对于她们的家人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对自己同样也是一种悲哀。
正文 水晶卷一(100)
“娘娘,好些了吗?”
看着端着药的乳娘,妲己有些发楞。才这么小小的一段时间里,她就已经熬出一碗药来么?咧开嘴唇露出一个笑脸。“乳娘……你……熬的?”
“是啊!娘娘快起来喝了吧!”
接过正准备喝下去的时候,门口一阵骚动。宫女频频躬身相迎,在那群礼仪的呼声中,纣王大跨步走了进来,高喊着:“美人,美人。今天学得怎么样?”
轻轻抿了一口,把药放在了乳娘端上来的托盘上。乳娘想让她再喝一口,她摇摇头。见到王上到来,乳娘也不便多做些什么,只有无声地带着女仆一行人退到拱门外。随时听令。
“美人?怎么躺在床上,是身体不舒服吗?”纣王的关心,着实让妲己宽心不已。
“多谢王上关心。臣妾并无大碍。”
“那就好。对了,你今天学琴学得如何?”
妲己深深地看着他。想从他闪烁而有神的眼睛里看出些他的想法和端倪。纣王真的是关心她而来的吗?亦或者,是来探听个虚实?差点忘记了他刚入房间门口时的声音。妲己的心开始往下沉去。直言不讳。“王上是来看妲己的还是来询问妲己学琴的进展?”
“当然两者皆是。”纣王握起她的手,被她避开。感觉到妲己的不开心,纣王再度问道:“怎么了美人?不开心吗?”
“王上,妲己累了,想休息了。”
妲己在下逐客令。这样的表达再明显不过了。如果是没有遇见妲己以前的纣王,任何一个妃子这么对他,必定会勃然大怒,然后被降为平民或者奴隶,或者打入冷宫。但是对于纣王来说,妲己是不同的。不同于任何的妃子,也不同于曾经的那个已经死亡的王后。多年相处下来,他真的对这个可爱而任性的女人有了甚多的爱怜。这样的情绪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更是不会在别的女人身上体会过。活了大半辈子才稍微了解到,原来生活其实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美人就好好休息。”说完,纣王起身。
听着远去的脚步,妲己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嫁给这样一个男人,与之携手终身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肚子里的生命开始成长,延续她与他之间的命脉,然后同样的长大成人,或者会是个公主,或者会是个王子。当他或她开始能发出正确的声音呼唤他们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是否会落泪,后悔么?
翻个身,看到床边熟悉的身影,她愣住了。“王上……您不是……”
“不是什么?”纣王坐回了床边。“寡人不是走了吗?美人要问的是不是这句话?”
眸子在眼睛里转了转,温热的东西上涌,刹那间差点掉落下来。她扑进纣王的怀里。“王上,妲己是您的妲己,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请您相信妲己好吗?”
纣王微笑。拍拍妲己的后背。“这个自然。寡人相信你。”
泪眼婆娑后,妲己嫣然一笑。红肿的眼,红肿的鼻子,外加红通通的脸。那可爱的模样把纣王给逗乐乐。宠腻地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美人好像小兔子。”
想了想,妲己回嘴。“那王上就是大野狼。”
纣王愣了愣,同样不甘示弱。“是啊!如果寡人不是大野狼又怎么吃得下美人这个小兔子呢!”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纣王取消了晚上所有的宴会和安排,拥着妲己倒回床上。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对待一个最心爱的物品一样,那么小心和轻柔。呢喃着,哼哼着,陪伴妲己入睡。
孰不知,妲己因为松懈下心房。九尾狐得到时机,再度附上身来……
正文 水晶卷一(101)
二十九
习坎
习坎,有孚,维心亨,行有尚。
彖曰:习坎,重险也。水流而不盈,行险而不失其信。维心亨,乃以刚中也。行有尚,往有功也。天险,不可升也;地险,山川丘陵也;王公设险,以守其国。险之时用大矣哉!
象曰:水洊至,习坎;君子以常德行,习教事。
甲
夜晚,同样的漆黑,月亮也同样的明亮,温和的月光也同样的散发着诱人的光华。在这样一个美丽的时间里,一个高大一个矮小的身影映在窗户上,商量一件险恶的事情。
“如果你能把这件事情给扮好了。我就建议王上升你为上大夫。”
恶来斜着眼睛看费仲。现在他一点都不相信费仲的话。去行刺苏妲己?那不是找死吗?最近苏妲己奉了王命跟随西歧西伯侯的长子,伯邑考在鹿台上学琴。且别说那里防备森严,骚动一起,发现是刺客,鹿台唯一的通道肯定就会被索死。就算完成了行刺行动,想要退出鹿台,只有跳到下面的虿盆,或者酒池肉林中。自己送上门去死,这个倒是省了守备士兵不少的功夫。
“行刺?姜王后的事件你不记得了吗?”
“那个是意外。”
“难道我就不能也会意外了?”看着费仲嘴唇上的两撇小胡子,恶来确实对他憎恶到了极点。鹿台上行刺,不论结局成功失败否,只要他不想从楼上跳下去自动送死。肯定会被生擒。运气好一点的,能被当场打死。运气不好的,大概还是会被从鹿台上往下丢。虿盆内的累累白骨他是见识过了,浓厚的血腥味刹是刺鼻。他很有可能会成为里面的另外一具。
他还对姜王后派去的行刺之人被生擒后的场面记忆犹新。一旦生擒,纣王肯定会质问受何人指示。如果他说出是费仲,当场的费仲绝对会倒打一耙。这个他敢以性命做担保。费仲的为人早已在他耗尽财产仍不能得偿所愿以后明白个透彻。
“怎么会?到时候我会站在唯一的出入口帮你把风。一旦你行刺被发现,我就站在那里给你留个后路。”
恶来哼了一声。拿着桌上的酒樽在手里来回玩弄。“你为什么要行刺苏妲己?”
“那个女人乃妖孽啊!迷惑纣王,残害忠良,陷天下于不义,辜殷商于不忠,负父母于不孝。比干剖心、商容撞柱、扬任剜眼,那些你都没看到吗?这种女人,必初之。只有除去了,殷商才能国泰民安啊!”
多么冠冕堂皇的话,但恶来一个字都不信。虽然他不是官居要位,但多年来对宫廷内的淫乱和黑暗都非常了解。曾经苏妲己……不对,王后娘娘跟费仲站在同一路线,左右把持朝政,铲除异己,无所不用其及。现在王后娘娘却突然翻脸,跟他站在了完全相对的立场。令他做事情无法随心所欲。想要跟陷害忠良一样陷害苏妲己是可能的,以纣王对她的宠爱程度来说,就算是陷害成功,纣王也不会去相信,去搭理。更甚者可能就算陷害成功,纣王也只会把他们的陷害当作一个很平常的事情,让它就这么过去就行了。所以说陷害苏妲己,还不如脑子转转想想明天吃什么比较划算。
“为什么你不找别人偏偏找我。”
费仲的眼睛转了转。“因为你才会有十足成功的把握。”
“哼!我若不去呢!”
“不去?好办!那我直接把你曾经在衍手下效力,而且还忠心耿耿的事情给抖出去。或者,王上还能查到假传旨意……”费仲在挑油灯,争取让它更亮一点。右边的眉毛挑得老高。
正文 水晶卷一(102)
蹭!恶来站了起来,瞪起双眸。“衍已死,而一干犯案人等都跟着被处死。假传旨意的人。是你,不是我。你能拿我什么把柄。”
“呵呵!恶来啊!你真以为当初衍的手下聪明的就只有你一个么?”费仲还在挑灯油。“如果我对王上说,假传旨意的人是你。你认为他会比较相信谁,嗯?”
“我当时只是衍的手下,根本没有那个职责可以去假传旨意。”
“唉!你真是笨啊!旨意都可以有假了,难道国家的玺印还不能有假么?”
“费仲……”恶来一阵狂吼。伸出手指指着他,全身颤抖不已。
“啧!”费仲把他指过来的手扒开去。“恶来啊!你现在有两条路。做了,成功了,我帮你守着鹿台楼道。可以逃跑。然后升为上大夫,继续享受你的富贵荣华去;不做,被王上拿为叛贼论处。想想炮烙,想想虿盆。嗯?你选哪一样?顺便一说。自崇候虎反叛以来,王上明显已经非常憎恨背叛的人。这个都是大家所知道的事情。一旦背叛,后果真的很难以想象啊!啧啧!”
“费仲……你真的很可恶。”恶来咬牙切齿。
“过奖,过奖!”费仲朝恶来愉快地微笑着。
乙
这一日,琴音依旧在冲天的鹿台上响起。不时带着几声猿猴的声音。伯邑考边教边仔细观察九尾狐的神色,九尾狐也因为那个白猿在一旁不敢有什么动弹。两人在鹿台上弹琴和学琴。铮铮当当地。没有气势,也没有高潮。平凡无奇地在那个冲天的楼上来回响荡的琴音,完全没有前几日的流畅。
这次,为了迎合她得计划,她并没有如同前日那样表现得露骨。收敛了不少。但,她还是不甘心就让他这么死去。撇了一眼,从见到她开始就一直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白猿。故意地,九尾狐叹一口气,伯邑考问道:“娘娘为何叹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好琴音。”
“娘娘天资聪颖,时间不会太久。”
九尾狐看了他一眼,按耐不住性子忍不住起身。可就在她起身的时候,白猿吱吱叫了几下,跨步上前。站在伯邑考矮几的前面。那气势颇似纣王。动了动嘴唇,九尾狐动了动嘴唇,恶狠狠地看着白猿没有再说什么。坐了下去。
看到此景的伯邑考在心底忍不住一阵高兴。昨天回到休息的寝宫后。突然想到多日不见一直跟随他来朝歌的白猿了。便到仆人处,把白猿给抱回了自己的寝宫。知道白猿通灵性。在上次那阵闹腾过后,便规矩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