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斗穿越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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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初很是心疼,又不想柳佳慧尴尬只得吩咐乳母:“快,哄哄姐儿,没得让她哭坏了嗓子。”
柳佳慧面色如常,丝毫没有愧疚,把初雪放回到乳母怀里,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长命金锁,抬眼看着叶之初道:“我也没什么值钱的见面礼,这个还是我小时候带过的呢,还希望表嫂别嫌弃,也是我对侄女儿的一番心意呢。”
“表妹看你说哪里的话,既是表妹从小带过的,想必也是不俗的,既然妹妹有这份心,表嫂就替小女收下了。”说完示意香玉把金锁放进梳妆台上的首饰箱里。
两个人你来我往,暗自憋足了劲在这“聊家常”,那边沈墨处理完事情回院子陪叶之初吃午饭,看见柳佳慧道:“表妹什么时候来的呢?正好晌午了,留下来一道用饭吧。”
柳佳慧一见表哥,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一双眼睛就差点长在他身上了。香玉看在眼里,恨在心上,巴不得这个小狐狸精赶紧远远离了小姐的院子才好。
柳佳慧眼皮微垂,长长的睫毛也跟着忽闪,一脸娇羞的说道:“不了,表哥,我就是过来看看表嫂和小侄女,也坐了好一会儿了,这就回去了,姨奶奶还等着我陪她吃斋饭呢,就不打扰表哥和表嫂了。”
柳佳慧恨不得多和表哥说上几句,奈何表哥只在进门的时候看了她一眼,所有心思都在叶之初身上。多留也是自讨没趣,再者丫鬟香玉的眼刀子嗖嗖的往自己身上刮,她不是没看见。
叶之初见状也并未深加挽留,着人送柳佳慧出了门。
这边小两口用过了午饭,俩人凑在一起逗了会儿初雪,沈墨拿手戳了戳孩子细嫩的脸庞,想把睡着的宝贝女儿给捅醒。叶之初急忙抓住他的手,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把个沈墨乐得又把妻子调戏了一番才去书房。
“小姐,药熬好了,喝完您也该歇息了。”香玉把凉好的回奶药端过来。
因有乳母喂养孩子,所以一般的大户人家生完孩子都喝回奶药,以免涨坏□。
叶之初闭着眼一口气把药喝完了,香玉赶紧拿净水给簌了口,因正在做月子,不敢拿蜜饯怕吃坏了牙。
“小姐你说,这表小姐做什么往这跑这么勤?”香玉扶着叶之初躺好,给她盖好被子。
“还不是那点心思,恐怕是高兴的忘乎所以了,再加上平时她也难得见到玉哥,怕是借着引子多往这边来几趟,也能和你家姑爷多见几次不是。”
“不知羞耻,真把自己当正经主子了不成?给她几分面子叫她一声表小姐,不过就是个丧门星,克死全家……”说到这,又觉得这话自家小姐是叮嘱千万不能乱说的,就咽了回去。
“还不是仗着老夫人给她撑腰,你瞧着吧,等我身体恢复好了,什么梅朵,什么柳佳慧,都得挣破了脑袋想给玉哥做小呢。到时候有的官司打了。”
“小姐,姑爷带回来的那个,您看着成吗?,我怎么觉得她笨笨的,连个茶也端不好。”香玉用手往外一指,低声说道,“她不是说以前也是伺候人的吗,我怎么看也不像。”
“先看看吧,我总觉得她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现在还不知道,也许到时候能帮上我的大忙呢。”
陈婉清自是不知那主仆两个打的什么算盘,如今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是如何改变这种二等丫鬟的命运。以前没有这感觉,对于这种人家坐着你站着,人家吃着你看着的“美差”实在是太过痛苦,再加上腿疼,脚疼腰酸,肩膀疼,没事的时候一直低着头脖子疼,全身就没有不疼的地儿,照这样下去,自己非得死翘翘了。
见柳佳慧和叶之初你来我往,不动声色的暗战,心道这大宅院里不知有多少龌龊,全不像表面看来的光鲜。自己还是要小心,千万不要卷进去,否则就是给人拿枪使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柳佳慧回到住处,又暗自单相思了一把,回想起表哥那玉树临风的身姿,真恨不得立时扑到他怀里。小的时候,每次来姨奶奶家她就是追在表哥后面,叶之初拿什么和自己比?不就是仗着自己出身好罢了,又叹自己命苦,明明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恨却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没有父母给做主,自己又不能和表哥私定终身,才落得如今这般模样。
她心里清楚的很,如今她背后没有家族撑腰、没有丰厚的嫁妆、一般数得上的大家族是不屑求娶的。小门小户的自己又觉得委屈不想嫁,虽说有姨奶奶疼她养她,可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奶奶,再加上她心里始终装着表哥,就一直拖到了现在。如今眼前这个大好时机一定要抓住,姨奶奶也默许了。将来自己再生个一男半女,在沈家站稳脚跟,到时偌大的家业还不都是自己和儿子的。我就不信我得不到玉表哥的心,叶之初啊叶之初,你就等着瞧吧,我是不会让你生出儿子的。此时的柳佳慧,脸上已经被嫉妒仇恨扭曲的变了样。
想了一会,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又奔沈老夫人的屋子走去,还有许多硬仗要打,还要依靠姨奶奶为自己做主,自己还是要做一个端庄得体孝顺的好孙女。
沈老夫人此刻正跪在佛堂,左手一颗一颗的捻着麝香珠串,右手一下一下的敲着木鱼,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柳佳慧在她脚旁靠后一点的蒲团上跪好,双手合十,念道:“信女柳佳慧,求佛祖保佑姨奶奶身体安康,早日抱得曾孙。”
沈老夫人闻言睁开眼睛,赞许的看了她一眼,柳佳慧慢慢起身,双手扶着沈老夫人坐到一旁的凳子上。
“你今天可见到了如玉?”老夫人自是知道柳佳慧去了哪里。
“姨奶奶,你就会取笑我。”柳佳慧撒娇的晃着沈老夫人的胳膊,羞涩的低下头。
“傻孩子,姨奶奶知道了,从前呢你表哥眼里只有叶氏,我也奈何不了他,如今叶氏嫁过来五年也没能为沈家续上香火。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若是还阻挠你表哥纳妾,就是七出之条犯了三条,逼得急了就是休了她也不为过,倒是你,是个乖巧孝顺的好孩子,将来若是生下男孩儿,姨奶奶就抬你做二夫人。”沈老夫人慈爱的拍着柳佳慧的手,心里对这个表孙女颇多赞许。
柳佳慧佯装害羞的钻进沈老夫人的怀里,心里很是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
☆、满月宴
陈婉清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这么久她怎么没见过夫人呢?也就是沈墨的老妈,这个婆婆在儿媳生孩子坐月子期间根本没露过面,这说不过去啊。本着八卦的精神,她虚心的向小莲请教。
“这个你就问对人了,谁让我在沈府呆的时间久呢,我也是听从前的一个老妈妈说的。说起来这个沈夫人柳氏也是个可怜的人呢,自从少爷生下来不久老爷就过世了,少爷生下来就抱养在老夫人那里,可怜夫人呢!!所以喽少爷和他母亲并不是很亲近,就是少奶奶也是老夫人做主给娶过来的呢。”小莲少有的一脸认真,说着说着就自然的压低了声音。
“少爷和少奶奶每天除了早晚请安,也不怎么去夫人那里,而夫人呢也是很少露面,内宅里的事务以前都是少奶奶在打理,现在虽交与夫人了,也是管事妈妈给跑腿,夫人啊很少出院子的。”
“我怎么觉得这不合常理啊,照实说婆婆在家里的地位也不低啊,夫人怎么……?”陈婉清觉得事情不是说起来那么简单的。
“嘘,这可不是我们能随便议论的,我只是偶尔听她们背后悄悄说的,据说老爷死前和夫人吵得很凶,要不是看着夫人马上要生产的份上都要休妻了,夫人身边的一个陪嫁过来的妈妈也被老爷打死了。接着老爷就气病了,老夫人很是生气,还好夫人已经生下了少爷,少爷生出来没几天后老爷就撒手去了,老夫人看在孩子的面上,不想少爷被世人诟病,就饶过了夫人。只是少爷就被老夫人抱走了,还说什么狠心的人别把少爷教坏了,至于到底怎么回事无人得知了。”
陈婉清心想,我就说吗,这古时候大户人家的内宅里有多少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哦。能活下来的都不是简单的主啊!!
接下里的一个月里,倒也是安安稳稳,没有什么事。转眼就到了给初雪小姐办满月酒,阖府上下到处张灯结彩,来来往往的仆人们忙而不乱,各个脸上都带着喜悦之色。
一大早,东明县里但凡有头脸的和沈家交好的亲朋好友都陆续到来了,人们互相抱拳问好,和沈墨道着恭喜恭喜,女眷们自然都到后院由沈老夫人和她儿媳柳氏接待。叶之初也打扮妥当,后面跟着丫鬟婆子乳母等抱着小小姐初雪给祖母和婆母见礼。大家少不了对小主角绝口称赞,更有一些把早准备好的各色精美玉制品和金饰品往初雪的襁褓里塞,据说也是东明县的风俗,讨个好彩头寓意小孩子以后富贵无比,平安健康。
这些女眷们平时没什么机会出门,如今凑在一起自然是家长里短,说的无非就是内宅一干子事,谁家新娶的小妾貌美如花,谁家当家主母善妒不容人,又是谁家的男人宠妾灭妻罔顾人伦了之类的,当然这个时候谁都不能不长眼色说沈家无后这个尴尬的话题。沈老夫人也是要强爱面子的,自觉在外人面前有些抬不起头,话也就少了,柳佳慧站在她身后,沈老夫人有意在众人面前让她多露露脸,只可惜没有人给她太多的关注,甚至都没人问起她,柳佳慧看着在人前八面玲珑的叶之初,恨的是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叶之初的母亲带着儿媳姗姗来迟,一进门赶紧给老夫人问安告罪:“家中有事耽搁来晚了,还望老夫人海涵。”
亲家见面,自然比外人熟络得多了,叶母见女儿只比从前胖了一点,如锻的秀发挽了个时下流行的妇人髻,只用一只蓝汪汪的鎏金镶翠兰花簪别住,戴着毛茸茸的累丝嵌宝头面,略施粉黛,湖蓝色的长袍刚刚盖住鞋面,再搭上镶着白色绒毛边的奶白色石榴花坎肩。穿梭在人群之中,既没有怠慢每一位来客,也没有显出哪面亲疏远近来,真是颇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啊!自家的女儿真是越看越顺眼,又抱过来外孙小初雪好一顿亲近。
陈婉清看着一屋子的女眷,突然想起一句话,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屋子的女人叽叽呱呱仿佛几百只鸭子,吵得人脑仁儿疼,这么个喜日子,可苦了这些丫鬟了。已经记得不跑了多少趟了,端茶取水,端菜盛饭,末了还得伺候在桌子旁看着主子们大吃二喝,再闻着饭菜飘出的香味,只有干咽口水的份,何等的苦逼啊!!
沈墨在前院陪着一干男客们,也不知被灌了多少酒,反正今天他很高兴,席间不知谁喝多了赞了句;“听说嫂夫人可是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啊,沈兄有福气呀。”惹得一群人哄笑,沈墨自是不愿自家娘子被别的男人这样谈论,碍于今天都是来庆贺不好说什么。偏又有人不识趣,接口道:“木兄怎知,难不成见过?”这话说得就有些不入耳了,沈墨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压下。有几个没喝多的急忙打哈哈,“喝多了喝多了,满嘴的胡言乱语。”话就岔过去了。直至夕阳西下,一行人方才散去。
沈墨自是喝得多了,被人扶着回院子了。那两个喝的迷迷糊糊,嘴里不干净的人出了门,相约去烟花柳巷去逍遥。刚走到一个僻静之处就被人罩住头脸,好一顿打。俩人晕头转向愣不知自己何时惹下的官司,黑暗中只见一男子阴沉的脸,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一双狠戾的眼睛迸发出吃人的目光。只见他一挥手,领头者恭敬的来到他身边问道:“少爷,打的不轻了,别弄出人命。”何月轩轻弹袖口:“喝了两杯黄尿,满嘴的胡言乱语,沈墨怎地有如此令人作呕的朋友,再让我听见他们对表妹口出不敬,下次就不是只打一顿这么容易了。”
何良暗自腹诽,自家少爷这是发的什么痴?深更半夜的跑到这打人,表小姐如今都嫁人了,这少爷还像个毛头小伙子,在酒桌上听见有人对表小姐口出不敬,竟耿耿于怀,非要出了这口气不可,真真的睚眦必报。哎!!也是个可怜的痴情人。
叶之初自是不知这酒席上发生的事,见沈墨喝的烂醉,叹道:“真是不知爱惜自己的身子,香玉,去备点醒酒汤。”沈墨早睡得迷迷糊糊,主仆两个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扶起,又灌了点醒酒汤,脱了他的衣服鞋子,沈墨复又睡下去了。
叶之初看着自家夫君隽美的脸庞,睡得像个孩子,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两排影子,眉头紧锁嘴里不满的叨咕着什么。隐隐的听到什么表哥,何月轩的字眼,叶之初心中一动,早知道表哥会来参加满月宴,只是她已是人妇不能随便见男客。夫君无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