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贱妾重生了(双重生)-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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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南宫辞哽咽。他想起那段时日,他服药后心情很是暴躁,总是对她大呼小叫,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抱怨过,每次对上他都是笑眯眯的。
每天晚上,她总是一躺下就睡着了,连他一晚上吻她好几次都没有发现。可是第二日她总会起个大早,说是去帮小师兄采药捣药,说得轻松。他总以为她说的那些野菜就在附近,十分容易采摘,却不曾想……他一次次地忽略掉了她笑眼后隐藏着的疲惫。
南宫辞突然泪流不止,连忙迅速抹了一下眼,咽下眼泪道:“我知道了。可是……神医,她醒来后,真的不能没有我……”
“你好大的脸啊!”即墨离立了起来,“要我说,她醒过来会忘了你呢?”
“不……不可能……”南宫辞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就如一块巨石般沉重地砸落在他心上。
“她服的□□叫三生忘,服药之人会忘掉自己最爱的人。你说……你是她最爱的人是吧?”
南宫辞一动不动,这个时候,他多希望她最爱的人不是他……可是,已不容他怀疑。
“她……”南宫辞喉结动了动,“她会重新爱上我的……我有办法,让她爱上我。”她当初,也爱上了莫忘南不是吗?他可以以一个全新的身份与她认识,去追求她。
“可是呢,她忘掉最爱的人之后,会爱上睁眼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
“那……”
“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你!”即墨离想也不想,“让她重新爱上一个刚忘掉的人,那她记忆会错乱,会变成一个疯子。你说吧,你自己选择,你想让她爱上谁?”
南宫辞颓然倒地……如今他能选择的,便是让她爱上谁吗?除了自己。全天下都可以,但除了自己。
“若你非要让她第一个看见你,你就等着让她变成一个疯子吧。她到时一个人也记不得,爱乱咬人,也会变得疯疯癫癫的。你自己想!”即墨离说着脚跟一旋,就要离开。
“神医!我求你先救救她!”南宫辞爬起拉住他的袖子,“你救她需要多长时间……我会在你救醒她之前……想办法的……”
“两天左右吧……哦不对,三天。你想什么办法?帮她挑个好夫婿?那我徒弟怎样?”
“不……除了陶凌雨。”
“为什么!”
“他身子不好。”
“我呸!你才身子不好!我徒儿现在能打死一只老虎!”
他已经决定了,他此生只收这一个弟子,不在多,只在精,这陶家老四嘛天资甚是聪颖,继承自己的衣钵绰绰有余,“我和你说,我家徒儿生得貌美如花,身材又好,皮肤又白,头发也是黑的!比起你有过之而无不及!配小丫头最合适了!你才配不起她!”
“是,我配不起她。”南宁辞低头,看见了自己灰白的长发,“请神医先救她,我会在三天内想好。”
怪老头嘟了嘟嘴,没说什么。
这时,水面上忽然冒出了一个黑衣人,见了跪在地上卑微不已的南宫辞不免心中一惊,迅速将手中的油布包裹放在他身侧,便退下了,里面有两套干净的衣裳和一些吃食。
“请神医回避下,我给她换一下衣裳。免得她……着凉了。”
“呵,到时候我医治她,还不是得把她衣服脱光。”即墨离冷嘲道。
南宫辞身子一怔。
“怎么?那不用我医了?”
“不是……医!”南宫辞咬牙,“她性子害羞,神医最好别让她知道。”若是她知道了,只怕会难堪。
“哦,不过我医治的时候要我徒弟也在,我徒弟一起看没关系吧?”
南宫辞沉默,低头隐忍着,手攥成拳。
“那就不治了!”即墨离一甩手。
“不!”南宫辞连忙抬起头来抓住他衣摆,“治!一定要治她!”
“那行吧!”即墨离大摇大摆离开,“你赶紧给她换衣服,换完送到寒冰湖来!”
见他离去,南宫辞连忙脱下陶织沫的湿衣,轻轻帮她擦拭干身上的水,又帮她换上干净的衣裳,最后用干毛巾轻轻吸着她的湿发,轻声安慰道:“沫沫,别害怕,我会一直在,没关系的。即墨离是你叔叔,陶凌雨是你哥哥,他们不是外人,你不用害怕。你千万千万,不要忘了我……就算你……忘了我,爱上别人,我也不会忘了你,我会一直爱着你,就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直到你回心转意。我会一直等你,千生万世不变。”他呢喃完,珍重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虐够了没?虐得爽不爽?不爽杀手接着虐!
☆、第146章 ,
南宫辞将陶织沫抱入了寒冰洞,立在床边,静静看着她。
“活着的时候不珍惜,现在弄得像个弃妇一样有意思撒?”即墨离走了过来,路明明很大,他偏偏将南宫辞往一边挤,南宫辞闷声不吭。
即墨离身后,跟着一个身形清瘦的男子,那是——许久未见的陶凌雨。他一袭白衣胜雪,面容恬静,眉宇间隐着淡淡的忧郁,看到南宫辞后,温雅地朝他点头致意。
南宫辞没有任何反应。
“对了,”即墨离抬头看他,指了指冒着寒气的寒冰湖,“你下湖去吧!”
南宫辞看着他,迟疑了一会儿,“为什么。”
“小丫头当初为了你可是跳了寒冰湖,你现在倒不愿意为了她跳下?”
“我为什么要跳?”
“你不跳我不医了!”即墨南起身就想走。
“且慢!”南宫辞拦住他,又俯下身低头在陶织沫耳旁道,“沫沫,我先离开一会儿,我就在旁边,你不要害怕。”
他说完,大步踏入寒冰湖中。只一步,便身子一僵,两步,他冻得浑身直打颤。整个身子没入湖中时,他脸色都青了,牙齿上下直打颤。
南宫辞强忍着在湖中撑了半日,终是忍受不住晕死了过去。
陶凌雨慌忙入内将他捞了起来,他是寒冰湖救活的人,身子与寒冰湖相融,早已不惧其冷。
他轻叹一声,“师父你何必这般欺骗他?成全他们不好吗?”
“你个傻小子,为师还不是为了你?”即墨离瞪他,又看了一眼陶织沫,“还有一天半才醒!这里冷死了,我不呆了!”
这南宫辞,先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欠扁的模样,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不借此机会报复一下他怎么成?不过,能看到一个这么桀骜的人对他唯命是听,这感觉真不赖!即墨离一下子又有些洋洋得意起来。
这个小丫头性子不错,配他徒弟就好了。他不由得想起他和小夭,以前小夭小时候,也是爱唤他四哥,后来开始跟着爹学医了,便改口唤他小师兄。这徒弟和小丫头的情形,与他与小夭是这般地相似啊,甚至她们都爱上了别人。不知道他与小夭的遗憾,在这一对身上能否得到弥补?
想起小夭,他不由得又有些伤神。小夭的女儿,性子与她这般相似,一样的调皮倔强,一样的……爱得不悔不悟。
当天夜里,南宫辞发起了高烧,烫得很是利害。
陶凌雨替他针灸完,又守了他一夜。
即墨离不乐意了,“要是烧傻了多好,他还会来和你抢小丫头吗?”
“他若是傻了,便没人来照顾织沫了。”
“我说你傻呀!”即墨离猛戳了一下他太阳穴,戳得陶凌雨身子都晃了晃,“你不会亲自去照顾她呀!”
陶凌雨不为所动,认真道:“织沫会难过的,她只会喜欢他,不会喜欢上别人。”在他小时候就知道了,他躺在病床上,从窗台里看到他带着陶织沫飞上墙,她笑得很开心,比和他带着她爬树时要开心多了,起码她不会掉下来摔伤。他记得,她那个时候看着南宫辞的眼眸,整个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南宫辞能给她的,总是比他能给的多得多。
“没想到教了这么个笨徒弟!”即墨离来气,狠狠踢了南宫辞一脚,南宫辞闷哼了一声,又开口喃喃唤了句“沫沫”。
有人拿一块很冰的东西放到了他额上,他眯着眼手一抬,终于抓住了那只手,那只手冰凉而纤细,他连忙抓住这只手按到自己脸上,不断地噌着,唤道:“沫沫……”
陶凌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使劲抽回了手。
第二日,他仍是高烧秒退,口中疯话不断。
雍王府,潇潇院。
南宫辞大步流星踏入院中,见一个蓝衣女子倚在窗台前,面容哀婉。
“沫沫……”他连忙唤道。
女子怔了一下,冷眼看他,“你来做什么?”
“沫沫……”他连忙奔了过去,却发现自己脚步蹒跚,竟是瘸着腿!他、他回到了前世!
是了,这样的面容,是前世的陶织沫,眉眼中总是隐着淡淡的哀愁。
“沫沫!”他毫不犹豫奔了过去,紧紧抱住了她。
“南宫辞你干什么!”陶织沫连忙挣扎。
“沫沫我爱你!”他即刻亲吻了下去,边吻边喃道,“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陶织沫在听到他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停止了挣扎,任由他亲吻着她。
他只觉得周身炽热得利害,一把便将她抵在了身下,疯狂地亲吻着她。
“阿辞……不要……”她轻抵着他,想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不……不……我想要你。”他闭目,喃喃亲吻着她,“你是我的,给我……给我好吗?我求求你……”他眼泪滑出,像是没有来生般地亲吻着她,“给我……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让我好好爱你。”
他的吻落在她脖上,肩上……徐徐往下,身子滚烫得像是要炸开了一般,他撕扯开她的衣裳,沉下了身子,她闷叫了一声。
他开始疯狂发泄起来,如同一只凶猛的雄狮,将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压在身下,狠狠撞击着她,将她击得溃不成军。
南宫辞睁眼醒来,觉得自己周身酸痛不堪,也不知睡了多长时日,头脑也昏沉得利害。
是梦吗?他做了一个梦,梦到回了前世,狠狠要了她,她也原谅了自己,二人冰释前嫌。可是一觉醒来,枕边空空的,如同他的心。
他头痛不已,匆忙洗了把脸,总算精神了一些,不知道沫沫醒了没有,他连忙往寒冰湖奔去。
路过一个洞口时,他忽地停住了脚步。
他看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她穿着一袭白裙坐在地上,背对着他,一条浅绿色的腰带系出纤细的腰身,这几年养出来的丰腴似乎在这几日又清瘦了回去。
她抱着膝盖,静静坐在山洞前,晨曦的光从洞口外撒入,映射出一片静谧美好,可是她的头,却轻轻依在了另一个人的肩上。
这个人,一袭白衣若雪,身姿清朗如月,落落大方,头上仅用白色的缎带系住了三千青丝,垂在身后。
他们二人,如同一对远离尘世的神仙眷侣,相依相偎,看得他心如刀割。
他垂下头,看到自己灰白的长发,杂乱不堪,他手抚上脸,满面扎手的胡茬,身上的衣裳也穿了几日了,凌乱不整。一时间,他竟自惭形秽得想要后退,他不能,不能让沫沫第一眼便看见他这副丑样。
他慌乱后退了几步,踩到了地上的枯草,发出了些许声响。
那互相依靠着的一对神仙回望了过来,看得他一个措手不及。
他想跑,可是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她一眼,他终于对上了她的眼。她的眸中微微有一些惊诧,但更多的是陌生,她看着他,歪头问道:“四哥,他是谁?”
他是谁?这轻如鸿毛的三个字,如一座泰山般重重压砸在了他心上,他大脑一片嗡嗡作响。她不记得他了,她真的不记得他了,她说过,她最爱他的,可是她却忘了他。
他丢盔弃甲地逃了,甚至记不起自己是如何狼狈着跑开的。让她这样见了自己如此邋遢的一面,他还有什么勇气去追求她。
他跑回去,一头钻入了湖泊中,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憋气憋了许久,他终于从水中冒出头来,急促地喘着粗气。
他换上干净整洁的衣裳,替自己梳了头,束起高高的白发,刮干净自己的胡子,可是在刮的时候,手一颤,将自己的腮边划出一道血痕来。
他红着眼,忍住泪流的冲动。
他还记得,在他休沐的时候,她总会亲自帮他梳头,束发,小心翼翼地帮他刮胡子。她的眸色是那么温柔,动作轻得不能再轻了,就如同每一个深爱丈夫的妻子。他要是笑她的谨慎,她就鼓起包子脸瞪他,“不许笑,等下伤到你怎么办?”
他面前忽然浮现起她鼓鼓的脸,他想像以往那样轻抬起她的下巴,吻下去。可是等他的手抬了起来,她又消失了,他面前空空如也。
她明明是那般地爱他,他也知道,可是他却不愿意去承认,不愿意去相信。他一边享受着她对他的爱,可是又一边怀疑着。他害怕失去她,只能将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假装她